登陆注册
3359000000024

第24章 第十五话 施友 (二)

我从书架上取下线装本的【楚辞】,走到靠窗边的藤椅上坐下,翻看起来。藤椅呈圆形,我偎靠在环形的藤椅背上看书很舒服。

这本【楚辞】是直排版,用繁体字写成的,我就喜欢这种版本的,更具有楚辞的‘原汁原味儿’。如果让付红霞和楚晓珍她们看见,又得说我‘不是在看书,而是在考古了’。

我一页页的正翻看着,感觉到有个人走到我对面的一张藤椅中坐下。我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心里不由得好笑起来。

平素付红霞常常和我开玩笑,说我是个‘小古董’。因为平时我喜欢传统的服饰,现在流行的低腰裤、袒胸露背的上装我从来不看,更没有买过。

学校里也只规定在校学生每周一必须穿校服。要求女生不化妆,不戴首饰。对我们的服饰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不穿奇装异服就行了,因而我常常穿传统服饰。

今天我也是穿着蓝色暗花对襟唐装小棉袄,黑色较宽大的直筒毛呢长裤,长发也梳的工工整整的盘在脑后。我对面的这个人却穿着一袭墨绿色长袍,脑后还拖着一条长长地发辫,比我还‘古董’。

我不禁纳闷:怎么学校里在排演节目吗?这个人倒像是刚刚彩排结束,还没有‘卸妆’的旧时书生打扮。而且是那种标准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他这身看上去那么单薄的长袍,在初夏之时穿才合时宜,现在这种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我看着都觉得寒噤噤的,他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冷。

我心中暗想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又低头翻看我手中的那本【楚辞】了,眼角不经意的瞥见了他的那双‘千层底儿’的布鞋-------这个人的鞋子居然是崭新的,干净的有些一层不染的感觉。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大对劲儿,至于哪儿不大对劲,我也说不出来。

却听那个人朗声说道:“细雨潇潇,小姐一卷在手,西窗独坐,好雅兴啊!”

我放下手中的书,左右看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我便微笑着说:“你是在说我吗?”

那位书生也故意四处瞧瞧,又面向着我含笑说道:“此时此地除小姐以外,我面前还有别的人么?”

我心想:我并不认识你啊!然而出于礼节,我还是很客气的说:“过奖了!我不过是随便翻翻而已。”

那位书生一拱手,双手抱拳说道:“在下姓施,单名一个友字,敢问小姐芳名?”这位倒像是个戏剧学院的学生,此时还在戏里没出来呢!连说话都是咬文嚼字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也学着他的语调,微微欠身说:“施友即‘诗友’也!好名字,正所谓‘以诗会友’。在下小字兰心,幸会幸会!”

施友接着问:“不知小姐在看何书?”

我将书合上,把书的扉页面向着他。“【楚辞】”施友念着书名,又称赞说:“小姐对诗词还是很在行的。”

我忙说:“可不敢说在行,我只是喜欢而已。”

施友笑着说:“小姐何必太谦呢?我常常看见小姐写诗啊!”

我不禁奇怪,我的确喜欢写诗填词的。不过都是在宿舍休息时,或者上英语课时,老师在上面讲课,我躲在下面偷偷写的。他在哪儿看见我写诗了呢?

我不再理他,心中在想,他准是在讹我。我故意站起身来,拿着书自顾自的走到书架前,将那本【楚辞】放回原处,又放慢脚步,在书架间仔仔细细的浏览着。

心里估计着:他此时应该走了吧?我偷偷的向他刚才的座位瞟去,他果然已经没有坐在那儿了,我心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于是我在书架上换了一本蒲松龄的原版【聊斋志异】,坐回到靠墙边的藤椅上,正想细细品读,却听见一阵似有似无的箫声隐隐传来。那箫声如此清雅,又如此熟悉。

我抬头四处张望着,忽然觉得背后冷气嗖嗖。我赶紧站起身来,回头一看,那位‘同学’正拿着萧在我藤椅后面吹奏。他离我这样近,又似乎离我很远,翩翩然像个影子似的站在那儿。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藤椅靠着墙呐,他站在哪里呢?

施友像个幻影似的在墙内微笑着说:“小姐可还记得梦中吹箫之人否?”

我恍然大悟,他正是我梦中所见到的那位吹箫的书生。

施友又说:“常听小姐吟诗,小生仰慕的很,故而现身一见,但愿不会吓着小姐。”

我反问一句:“你也喜欢写诗吗?你为什么说是‘现身’呢?你刚才在哪里?”

施友踱着方步,飘飘然从墙上走下来。我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仍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在我身旁的藤椅上坐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忽的’打开,轻轻的摇着,慢条斯理的说:“写诗填词乃读书人之本色也。”

我不由得‘扑哧’一乐,笑着说:“你很怕热么?这个天儿还扇扇子?”

他微微一愣,连忙收起来,放入左边衣袖中,连连说:“见笑了,见笑了!”又从右边衣袖中掏出一张梅花笺,说道:“在下刚刚填了一厥词,还没有填完,因此出来转转,扑捉一下灵感。”说完,递了过来。

我展开一看,是半阕【西江月】,写着:“日日花前高歌,朝朝月下浅酌。任他潮起潮又落,常叹知音寥落。”

我不禁大起知己之感,从他的词意来看,的确是‘喝过墨水’之人,不是那种轻浮之徒。

便问道:“你也没有朋友吗?”

施友说:“在下还是有一、二个同窗好友的,但是他们都喜欢玩儿,我想跟他们谈谈诗词歌赋之类的,他们却说我太酸了。哎!其实我也只是喜欢写诗填词而已,跟他们喜欢玩儿是一样的嘛!他们干嘛说我‘假清高’呢?”

我想了想说:“那你学着‘和光同尘’,和他们一块玩儿嘛!”

“哎!”施友叹了口气,轻声叹道:“是啊!【道德经】第五十六章上也是这么说的,所谓‘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但是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我不禁莞尔:“做起来容易,圣人就不会写在书上,警示后人了。”

施友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说:“可是我们都是些凡人呐,哦!不对,应该说我几百年前是‘凡人’,”施友翘足而坐,悠哉悠哉的说:“现在只能算是‘凡鬼’了。”

我非常奇怪的问:“难道做鬼也有烦恼吗?”

施友很认真的说:“‘鬼’也不还是阳间的人去做的吗?生前放不下,死后依然会耿耿于怀。在世时郁郁寡欢,做了鬼也不会开心的。小姐,你说呢?”施友说完,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我迟疑的问:“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是话里有话吧?”

“非也!非也!”施友马上摇着手说:“我只不过是‘快快乐乐做人,开开心心做鬼’。”

“看得出来,你是个很洒脱的人,”

“不对,”施友又纠正说:“应该是个很洒脱的鬼。”

“我懂了!”我接口道:“我的朋友也这么说我,对书太痴迷了。她们还经常拉我出去玩儿!在我看来逛街也是玩儿,看电影也是玩儿,写诗填词的也只是兴趣所在,更好玩儿而已。”

施友马上说:“那我们以后就在一起互相学习,相互切磋一下诗词如何?”

我爽快的答应:“好啊!以诗会友,也是雅事。”

施友接着说:“烦请小姐将在下的下半厥词续出来如何?”

我说:“什么小姐小姐的,你就叫我兰心吧!”说着掏出随身带的笔,正准备写,又说:“施友,你写的全是繁体字啊!写着太麻烦了,我就用简体字写行不行?”

施友连连说:“都行都行!”又看着我手中的钢笔,好奇的问:“小姐手中拿着的是何物?”

“是钢笔啊!”我不禁好笑,又对他解释:“现在学生基本上都不用毛笔写字了,也不用砚台,更不用磨墨。出此之外,还有中性笔、圆珠笔、、、、、、、各种各样的笔,多着呢?”

我提起笔,思考片刻,便在纸上续后半阙词:“共度良辰美景,莫教岁月蹉跎。伯牙休言太寂寞,自有子期相和。”

施友拿起词稿,读了一遍,笑着说:“续得好!续得好!有小姐这样的知己,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了。”

我含笑答道:“我不过是狗尾续貂而已,见笑了。”、、、、、、、

我们正讲得高兴,从阅览室里面走出两位同学。从我身边经过,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回转身在不远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走了。我只听见她们其中的一个同学说:“咦!你瞧窗边的那个女孩子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儿讲话呢?”

另一个马上拉着她快走,还说:“你小声点儿,我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儿、、、、、、”两个人说着话儿已经走远了,后面的话我没听见。

施友目送着她们走远,淡淡的说:“现在的女孩子们可真自由,大玩大笑,无拘无束的。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别说女孩子,就连我们男子都必须得谨言慎行,所谓‘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我说:“听她们的意思好像她们真的看不见你。”

施友洋洋自得的说:“当然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我的,我只让你一个人看得见我。以后也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见我。”

我此时不知是喜是忧,叹了一口气说:“古人有‘高山流水’之雅事,诚心交友,何必让阴阳所隔呢?”

施友抚掌大乐:“小姐所言甚妙!”

我又问他:“难道我上次梦中所见的都是真的了?”

“你没听说过‘假作真时真亦假’吗?”施友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很感兴趣的问他:“那么我听到的箫声是你吹的吗?吹得真好!”施友正要说话,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外面走了进来。在我面前停住了,我抬头一看,是付红霞。

付红霞说:“兰心,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要到下午打饭的时间了,去晚了只怕食堂关门,要饿肚子的!”

我高兴的说:“红霞,我才认识了一位新朋友、、、、、、、”我正要介绍,却发现我对面的藤椅上空空如也。心里纳闷,他到哪儿去了呢?付红霞刚从外面进来,难道他躲到里面去了?大大方方的交朋友,躲躲闪闪的做什么?怎么他从我身边离开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我起身往里面的书架一行行找去,里面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喂!喂!兰心,你找什么呢?”付红霞跟着我边走边问:“你在这儿看了一下午的书还没看够啊?你看看现在这儿哪还有人呐?就你一个‘书呆子’。”

“红霞!”我拉着她问:“你刚刚走进来时,看见我对面坐着的一个书生了吗?”

“书生没看见,我就看见你这个‘小姐’了。”付红霞笑着说:“兰心,你又在这儿做梦了吧?”一边说,一边拉着我走出阅览室,往食堂走去。

我心里仔细琢磨着,兴奋地摇摇付红霞的手说:“红霞,我说我在阅览室见到的那个人怎么如此眼熟呢!他就是我梦中所见的那个书生,”我站住了,认真的对红霞说:“对!就是他,他也知道我做的那个梦,还说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但是这个施友到底是谁呢?”

“好了!兰心,”付红霞马上打断我的话说:“什么梦中的书生啊?还梦中的情人啰!你别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儿啦!哪有什么书生呢?”

“红霞,难道你刚才闯进阅览室的时候,真的没看见我对面坐的那个人吗?”我很奇怪的说,

“兰心,我告诉你,”我们走到食堂门口,付红霞忽然停住,很认真的对我说:“我走到阅览室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从里面走出的两个女生在议论:‘哎!阅览室里的那个女生真的很奇怪啊,她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儿说话呢?’我想她们说的应该是你吧?”

“我怎么会一个人坐在那儿说话呢?”我马上抗议说:“她们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对面明明坐着一位书生嘛!”此言一出,心中更加相信起来。施友!我曾在梦中所见的那位书生,真的只有我能见到他。

“兰心,别想了,”付红霞又在催我:“我们一起到食堂打饭去。”说着,和我一起走进食堂、、、、、、

上完晚自习以后,天已经很黑了。我和付红霞、楚晓珍一起打着手电筒,回到了寝室。我们一进门,就懒洋洋的和衣倒在床上。付红霞的铺位在上面,她顺势躺在我旁边说:“现在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我希望此时此刻能无限延长。”

楚晓珍说:“不好,老停留在现在,那我们还怎么毕业呢?我妈还指望我能找一份好的工作,多赚一点钱呢!”

付红霞大声说:“你妈更希望你找个好婆家呢!”我和付红霞都笑了起来,

“你这个付红霞也太坏了,”楚晓珍马上跳到我的床上,和她一起嬉闹起来。我赶紧站起身来,笑着说:“好了,好了,我让你们,免得自己‘遭误伤’。”

我将白天穿的唐装脱下来,换上自己的睡衣。拿上毛巾,装备到盥洗室去洗澡。不经意的去摸唐装的口袋时,居然发现有一张纸。我抽出来一看,正是施友的那张梅花笺。上面有我和他共同填写的【西江月】。

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大声说:“红霞、晓珍,你们快来看。”

“怎么啦?你又发现什么新大陆啦?”楚晓珍和付红霞从床上坐起来,笑嘻嘻的问,

“你看,这就是我和施友一起写的诗。”我将梅花笺递给她们。付红霞诧异的接过去,楚晓珍也坐在她的左边一起看。

楚晓珍大声称赞:“兰心,没想到你的诗写得这么好。”

“那是,兰心就喜欢这些诗啊词啊的,”付红霞说:“她从小就喜欢写诗,在家里写了好几本诗词呢!”

“我不是说这些,”我坐到付红霞的右边,指着上面的诗说:“你看,上半阙是施友写的,下半阙是我写的,字迹完全不同嘛!我说我见到了施友的吧!你们还不相信呢!”

“哪和哪儿的字迹不同呢?”付红霞和楚晓珍奇怪的看着我:“我们没看出哪儿不同啊?”

“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啊?”我问道:“这首词上半阙和下半阙的字迹完全不同,你们看不出来吗?上半阙是施友用毛笔写的,刚劲有力。下半阙是我用钢笔写的,你们看呐!我的字你们应该熟悉吧!”

“我当然熟悉啦!”付红霞笑着说:“这都是你的字嘛!我们一起玩儿到大的,同学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的字呢!”

难道我看到的和她们看到的不一样吗?我不禁疑惑起来,又想起施友说过‘现身’和我相见。或许施友并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显露行迹呢!那么施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喂!兰心,你发什么呆呀?”付红霞轻轻的碰了碰我,

“没有!”我勉强的笑了笑说:“只是觉得太累了,”

“时间也不早了,”楚晓珍说:“我们赶紧洗洗睡觉吧!再迟了只怕没有热水了,”说着,拿起毛巾,向盥洗室走去,我和付红霞也跟着去了。

我洗完澡,再次推开寝室的门时,迎面看见窗外一片漆黑,夜已经深了。付红霞她们也走了进来,付红霞还在大声的嚷嚷着:“怎么搞的嘛!昨天的水太热了,今天的水又太冷了。”

“大小姐!将就些吧!”楚晓珍劝道:“老话不是说吗,‘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这里的条件就不错了,至少我觉得比我家里要好。”楚晓珍说着掀起被子,上了床,打了个呵欠说:“在家里哪有这儿好啊!这么干净的宿舍,又不会有爸爸妈妈喊你喂猪啦!做饭啦!多好啊!、、、、、、”她说着说着,已经睡着了。

我躺在床上,又有一阵优雅的箫声如泣如诉的隐隐传来、、、、、、、、

同类推荐
  • 困惑的年华

    困惑的年华

    一个是林下风气惠质兰心的温婉女子,一个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俊朗总裁,一旦相遇,相识,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唉!却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的光芒深深的把她吸引了,仅仅有过一面之缘,她却暗自发誓此生追随于他。从此以后,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也许是痛苦的深渊,也许是为了他的一颦一笑,反反复复,舍之难舍。而他却暗自着了魔般的对这个小女人怦然心动……
  • 霸爱:会长少惹我

    霸爱:会长少惹我

    【蓬莱岛出品】<br/>她,天性淡薄,只想平淡过生活,心中所装的人已逝那一刻,她的心同时也跟着死去!然,在遇见那一个死死纠缠着自己的会长,心莫名的如将要复活般……<br/><br/>他,豪放不羁,眼中从未看进任何人,却唯独对那个从未把自己望入眼中的女人一见钟情,可她却一再的逃离他……<br/>不是征服,而是深爱……<br/>    
  • 爱情谷里的伤者

    爱情谷里的伤者

    爱上她,究竟是对还是错,我不知道,想了很久,依然不懂,心如刀绞,落泪是常有的事。
  • 虐恋情深:总裁的报复情人

    虐恋情深:总裁的报复情人

    【迷情罂粟】系列,此为第一部,希望大家喜欢!
  • 匆匆那年

    匆匆那年

    他为了金钱背叛了未婚妻,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迷恋上一个有钱有势的白富美,可在慢慢的交往中,他却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匆匆那年,我们一起走过。
热门推荐
  • 秦时明月之参商错

    秦时明月之参商错

    星魂同人文,《星途漫漫》姊妹篇。齐建王三十八年,荆轲刺秦。昭明星堕,帝星稳。这件事拨动了很多豪杰的星轨命途,神州大地一时风起云涌。那些注定要来的聚散离合,牢牢裹挟住了当时少年的命运,包括我们的男女主人公。五年之间,国破家亡,穿过烽火狼烟,洗尽腥风血雨,他狠辣尤甚以往,她狡慧不减当年。他们的成长,已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划定,然而,用一句话可以完全概括:生逢乱世,身不由己。
  • 全民异能王

    全民异能王

    如果你拥有了异能,你的异能是什么才能让你傲视群雄?一场医疗事故,让几个城市的人都获得了异能!一个普通的市井小子,他究竟获得了什么样的惊天异能,让他成功征服了全世界?且看他如何运用他的异能大放异彩,成为全民异能之中的至强王者!
  • 贼枭

    贼枭

    宅男夏青锋稀里糊涂重生在武道世界,还出身在富裕的贵族家庭,却没曾想老爹丢下他一个人出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候一个又一个觊觎夏家万贯家财的强敌跳了出来,昔日的亲朋好友一步一步的也要把他逼上绝路。就在夏青锋身于乱世不知该何去何从时,先祖油画中的半副铠甲,悄然改变了他的一条胳膊和整个武道人生。心存着一句“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的乱世真理的夏青锋,行走在强敌林立的武道世界,他不确定自己的奋斗能得到什么?金钱?美色?还是权利?亦或者是......整个世界?
  • 半因修道半因君

    半因修道半因君

    【幻情】【没有几世虐恋梗】【没有误会】【一见钟情】【女主霸气男主深情】【如果一定要在没有你的寂寥天地里,那我宁愿造就一个有你的梦境!毕竟是我太软弱了!】一见钟情意味着见色起意?不!至少在朝阳的心里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那么那么多的美男子为什么就只对他一人心动!据说石墨桃花记载着命中注定的一对爱人!那么对魔族人厌恶到极点的朝阳怎么会爱上魔族圣子!暮泽身负血海深仇,本该一生为了复仇而活,却如命中注定一般来到朝阳身边!将冰冷嗜血掩盖住!以乖巧懂事待身边之人!却唯独将深情留给朝阳。
  • 九荒葬魔

    九荒葬魔

    当世界自繁荣中衰败,就如那鲜花枯萎凋零,就如那柴火燃烧只余灰烬,这样跌落位格的世界,常称之为荒。九为数之极,九荒就是曾经屹立于诸天的世界,自辉煌中跌落尘埃后的称呼。辉煌时,神魔遍地,万族聚居,诸天朝拜。当跌落尘埃后,神魔遁逃,万族离弃,怨煞自地底蒸腾而起,败亡于此的神魔尸骸复归,漫步于大地之上,带来恐慌与绝望;万族的亡魂日夜哀嚎不绝,亡魂的阴风吹刮于大地。黑暗与绝望笼罩九荒!只是总有一些顽强的生命不屈服于命运,即使燃烧自我,也要照亮这片黑暗的大地,带来一丝的希望;他们弱小,卑微如蝼蚁,却团结万众一心。这就是诸夏之人族!不渴求永恒,惟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一个生在九荒的少年的故事。不管这天有多黑暗,不管这路有多难行,只要我不停步,这天总会亮,这路终有尽头。——许文
  • 神界重塑

    神界重塑

    一个没有神的世界,一场大战造成神界崩塌,神也就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一个早期被剥夺神位还活着的神,灵魂逃离出来,想要重新建立世界,而几经轮回后有其他意志出现在其灵魂中出现,而他将成为世界的新主人,重塑神界。
  • 星戒之辉

    星戒之辉

    欲望会让我们迷失方向,但它或许是我们前进步伐的力量之源。只要不被他吞噬,它或许会带我们冲出人生的迷茫。。。。。。。。
  • 帝国之衰

    帝国之衰

    大汉帝国内部腐朽破落,北有鬼牧觊觎,南有蛮族入侵,西方的黑暗铁骑虎视眈眈。刚登基为皇的大汉天子该如何面对这动荡的局势?
  • 举步

    举步

    漫漫修真路,大道几人行?修真之路灾劫不断,成仙之路举步维艰!如何逆天改命!万古永恒!还是就此魂消天地!一步错步步错,看如何举步,踏上通天大道
  • 灵魂卡师

    灵魂卡师

    万米高空惊现庞天棺木,无数卡片从中散落,变化成各类奇异怪物,降临全球,带来末世灾难!而人类渐渐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存在着一种奇异的卡片!在魂卡末世中生存两年的吴痕,重新回到了起点,他的道路会变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