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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怪异能量

青山绿树,碧空无云。

在凤阳城外的某座高山山腰处,萧寒以及小白一人一兽正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静静地享受着美味的午餐。

“小白!吃快点,只要翻过这座山就是凤阳城范围了!趁着天色还早,得尽快找家偏僻点的客栈入住!看你平时狼吞虎咽的,今天怎么这么斯文?”刚吃饱的萧寒一边举目远眺向不远处各式建筑林立的凤阳城,一边对仍在大口大口抱着肉啃的小白说道。

“叽!”小白不满地叫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加快了吞食速度。肥嘟嘟的小嘴在撕下一大块肉之后,也没见怎么咀嚼,便咕咚咽了下去。一块几倍于它的烤大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别不乐意,听说城里的饭菜可口着呢!吃太饱了,当心待会吃不下!”萧寒看了一眼小白以及它身前的肉,估摸着它没那么快吃完,便随意坐了下去,将脸上那面能遮住大半脸庞的木质面具拿了下来,修饰了一番。

听到萧寒的提醒之后,小白渴望地望了望凤阳城方向,又不舍地望了望眼前的肉,纠结了一番,在看了一眼萧寒之后,狼吞虎咽了起来。那速度,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也不为过。

小白的模样令萧寒不禁微微一笑,将面具再次戴到脸上。探入怀中将那张从周阳那儿得到的画像掏了出来,又将那枚周阳誓死争夺的玄明珠掏了出来,皱眉凝望着。

在过去两天时间里,萧寒与卓飞他们一行四人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终于在今天上午赶到了凤阳城外。不过,由于凤阳城城门设立在山谷间的官道上,两边都是高耸入云山脉。萧寒本身那禽兽莫亲的特性自然不会选择走这人来人往的官道,而没有了强敌威胁的卓飞他们却没必要跟他一起受罪。于是,在萧寒的要求下,他们在凤阳城外便分道而行。

从一开始,萧寒便打算,在进入凤阳城之后,寻一处偏僻之处,慢慢地搜罗有用的信息,查找有关于自己身世以及其它各种疑问的一切,或者想办法提升自己的能力,去满足揭开身世之谜的条件。而现在有了萧家这一条线索,在自己身世方面或许有了眉目,至少在他进入凤阳城之后,暂时目标小了许多。只不过,在攀上这座高山朝凤阳城远眺之后,萧寒犯难了。

凤阳城太繁华了!这是凤阳城给萧寒的第一印象。虽然萧寒早早便听闻,凤阳城的占地比国都双池城多好几倍,繁华程度也丝毫不亚于双池城。但是闻名不如见面,萧寒没出来走动过,脑子里对于“繁华”根本没什么概念。这次在半山腰俯瞰到密密麻麻,一望无尽各式各样的建筑群之后,萧寒算是明白了。

这种繁华程度,想寻找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难度可想而知。以萧寒那禽兽莫亲的特性,就算竭力地保持低调去避开一切寻找至萧家,也绝对不可能做到毫无影响。萧寒甚至已经想象到,无数人的坐骑或宠物被惊得四处乱窜或直接吓死之后的****。说不定会因此而惹得武界的人出手,追溯根源寻找到他身上来。

萧寒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特性感到厌烦了,不过没办法,为了追寻答案,困难再大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除非萧寒能够放下心中的各种疑惑,回到莱阳村踏踏实实地做他的猎人。但不用问,萧寒能够在刚醒来的时候便一股蛮劲地花上一天一夜时间,愣是直到回忆出自己的名字才顶不住昏睡过去。单单由此一点,对于萧寒倔强的性格,便可观一二了。

繁华就繁华吧,能不造成影响最好,即使造成了什么轰动,也只能竭力化解了,这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萧寒的麻烦可不止一个。禽兽莫亲已经够萧寒受的了,他还有一副能够引起凤阳城轰动的容貌。可以想象,如果凤阳城中有哪个武界之人或者非武界之人见到萧寒,相信用不了一天,萧家萧雄之子再现凤阳这个消息便能传便凤阳城。到那时候,萧寒想不去萧家都不行。这结果,对于萧寒的探查极为不利,是他所不期望出现的。

为此,萧寒特地在山上寻找来合适材料,花了大半天时间磨制了这么一面能够遮住大半面庞的面具来。虽然这面具的卖相并不好看,但戴上之后,鼻端以上的部位,除了眼睛之外都被遮住了。如此一来,除非他愿意摘面具,否则就算他站在卓飞面前,也未必会被认出来。

他还想着在进城之后,尽快寻找一家铁匠铺,给自己打造一面卖相稍微好点的面具出来。

至于那枚玄明珠,萧寒在过去两天时间里,只要一闲下来便拿出来研究。怎奈这玄明珠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依靠身体内的暖流注入便能启动。两天以来,萧寒尝试过无数种方法,除了滴血之外,几乎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却没有一点效果。搞得萧寒都有点怀疑,这玄明珠是不是本身就必须使用精血方能启动。

不过,能够令周阳舍命夺取的物品,应该不是要人命的鸡肋吧?

或许,准武者体内的暖流过于弱小,没有足够的动力启动。萧寒能清晰地感觉到,在他每次往玄明珠注入体内暖流的时候,这枚小珠子总会产生一股无穷的吸力,不把他体内的暖流吸个干净誓不罢休。搞得萧寒每次在试验完后总是大汗淋漓,宛若激斗了一场一般,需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去恢复。

因此,萧寒便猜测,既然玄明珠不排斥除精血之外的能量,便应该能由这些能量进行启动才对。只不过,玄明珠启动一次需要吸干一个人的全部精血,单单一滴或者一部分的话是没法启动的。而除精血以外的能量也应该是如此,无法启动也不过是量不足而已。以武者比之准武者的强大,或许拥有内劲的武者便拥有足够的能量来启动这个神奇的珠子吧。这点应该就是周阳誓死争夺的原因了。

当然,这也只是萧寒的怀疑而已,具体究竟是怎样他并不清楚。所以他平时没事的时候,并没停止探寻玄明珠的秘密,想尽一切办法来进行试验。

不多时,小白便将剩余的食物消灭得干干净净,嗖一声便蹿到了萧寒的肩膀,油腻的嘴角和爪子望萧寒肩膀处擦了擦。

“啪!”萧寒毫不犹豫便甩手把小白拍了出去,令其在空中翻滚了几圈落地之后,他郁闷地拍打了一下肩膀,站起身后头也不回便往凤阳城方向走去:“下次再在我肩膀擦嘴,我把你毛拔了!”

在空中翻转着平稳落地的小白丝毫没理会萧寒的威胁,舔了舔小舌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再次蹿上了萧寒的肩头,捋了捋皮毛,不一会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瞥了瞥肩头的小白,萧寒无奈地摇头一笑,骤然加速,朝山脚下疾驰而去。凤阳城虽然繁华得难以寻觅冷清之处,不过只要小心点,一些小麻烦倒是难不倒萧寒的。早点下山,对自己的行动更有利。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原本准备在天黑前到凤阳城寻觅一处偏僻客栈的萧寒,却在还没下到山脚下时遇到了点小麻烦。

凤阳城没有城墙,一方面是它的特殊地理位置。虽然凤阳城属于边境城池,但其对外的却是鼎鼎大名的凤阳山群这个屏障,所以根本无外敌侵扰的担忧。而对内也有两道高耸入云的山脉,将整个凤阳城牢牢地包裹在内,使得凤阳城宛如置落在一个不规则的封闭盒子中一般,修城墙就更没必要了。

而另一方面,凤阳城的命脉乃是把握在武界的手中,一名武者便能令帝王害怕,凤阳城中更是有数之不清的武者,谁有那胆量来冒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可以想象,一旦有人欲意冒犯凤阳城,想必还未攻临,统帅就已经被凤阳城的某个高手俘虏了。

凤阳城的繁华,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保障吧。在无外地侵扰的情况下,使得凤阳城这么一个是非之地,也仍然阻挡不了那些躲避战乱,追求安居乐业的老百姓的脚步。

由于没有城墙,而山脉与山脉之间并不连贯,所以在凤阳城边境处,每隔一段距离,便竖立着一块标示地域的石碑,以示凤阳城城池的范围。

萧寒此时,刚好路过了一块用来标识的石碑,往山脚冲去。但是,这才刚刚跨过石碑,萧寒便被两股怪异的感觉瞬间席卷得差点摔倒,导致他不得不骤停下来,并调动体内的暖流来稳住,花去不少时间才调整过来。

萧寒分明感觉到,自己在越过石碑的那一刻,就仿佛置身于某种能量压迫之下,让他有种不吐不快的压抑感。如果是这样倒也罢,单单置身于压迫之下,仅克制住压抑感便可。但在这股怪异的能量之下,不仅有股压迫感,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畅气息,令人有种难以抗拒,欲敞开心扉接受洗礼的感觉。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一互动起来,萧寒就万分难受了。身体本能下,时而抑制,时而又敞开,不吐不快的压抑感躁动不安,沁人心扉的舒畅气息又令人难以拒绝,搞得刚越过石碑的萧寒差点崩溃。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只是突然,并不是非常强烈。冷不丁地让高速中的萧寒措手不及而已,也并不是没办法控制的。

在萧寒的抑制下,身体的怪异很快便暂时消停了下去。他主观选择了抑制,把两种感觉的本能反应都抑制下去。不管是压抑感还是舒畅感,萧寒统统选择了抑制。

“古怪!”虽然缓和了过来,但萧寒还是感觉别扭。为此,他尝试着返身走了一段路程。

结果果然印证了萧寒的猜测,在又一次越过那块石碑之后,那两种相互矛盾的感觉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果然有古怪,怎么回事?”萧寒抬头望向那块安静耸立着的石碑,心中嘀咕了一声。

不信邪的萧寒又再一次往前走了几步,结果,才刚刚踏出一步,那两种怪异的感觉便再一次席卷而来。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一般,再次令萧寒万分难受。

又将不适压制下去之后,萧寒仔细地研究了石碑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为了证明不是石碑的缘故,萧寒特地横移了一里地,却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两种怪异的感觉。

经过一番试验,萧寒得出一些结果。可以确定的是,凤阳城内部似乎被一股或两股怪异能量在笼罩着一般。只不过萧寒现在暂时不清楚这种能量所笼罩的范围有多广,也不清楚这一股或两股怪异的能量究竟是什么,又会起到什么作用。萧寒相信,这种能够令一名准武者都受到影响的能量肯定不小,而耗费那么大能量去进行笼罩,也肯定有其相应的目的才对。

另外,萧寒发现,在他前进后退这么反复的过程中,这股能量似乎对小白没有什么影响,从头到尾它都安然地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觉,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变化。对此,萧寒不禁疑惑,是小白太特殊呢,还是自己太另类?或者是这股能量仅作用到体内拥有暖流或内劲的武界人当中?又或者只作用到人类身上而已?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只可惜萧寒现在还未下到山脚,周围根本没人,所以没办法通过观察他人来进行对比。

又试验了一番,萧寒仍然得不出什么结论来,就在萧寒准备暂时放下试验,继续赶路的时候,肩头一直酣睡着的小白却突然叫了一声,引起了萧寒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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