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村今日很热闹,因为村里有名的大龄姑娘苏云歌出嫁了,村民们纷纷上前围观新郎接新娘的场面。一匹高头大马,新郎骑在马上,胸前挂着大红花,颀长高大的身躯,俊逸的脸庞,惹得村里好几位未婚配的姑娘家,偷偷红了脸。
“苏云歌到底走了什么****运,竟然寻觅到这样的好郎君。”
“听说,新郎是河下游白云村的人,家里十几亩良田,好几亩旱地,每年的收成缴纳税赋后,还有好多存余,嫁到他家,根本就不用饿肚子。更重要的是,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啊,没有妯娌间的矛盾。”
说到这,那说话的小姑娘眼睛都红了:“呸!她苏云歌何德何能,当初跟阿山纠缠不清惹下多少闲话,原就该一辈子嫁不出去,做个老姑婆的。她凭啥能嫁给何郎君啊?”
“对,就是啊,苏云歌这个贱人,凭啥?”
无论外面的小姑娘如何愤愤不平,新郎接着新娘的队伍,稳稳地往河下游的白云村行走,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坐在花轿中的苏云歌,被轿子晃得头晕脑胀。她刚想掀开盖头透透气,一旁的喜婆见此,赶忙阻止道:“我的个好乖乖,这盖头可掀不得,一定要新郎官才能掀。”
河台镇地处大庆朝的西北部,因为山林众多,漳气常年萦绕,交通又不发达,是大庆朝有名的穷乡僻壤,可以想见生活在此的老百姓日子如何艰难,因此村里的嫁娶,大都省去了三媒六聘的步骤,两家只要看对了眼,婚礼都办得很简单。
像苏云歌的婚事,办得如此热闹在十里八乡中都数少见。男方不仅骑着高头大马,还给女方雇了花轿队伍,排场办得十足,苏云歌的娘家,对这桩亲事,可以说是一百二十个的满意,看着闺女跟着女婿渐渐远去,苏许氏偷偷抹着眼泪,苏父苏铁柱眼眶也有些微红,可他还是高兴的听着邻里间对自家的贺喜声。
离父母渐远后,苏云歌坐在轿中,听了喜婆的话,只得收了手。她心里很纳闷,怎么刚弄明白自己是穿越了,这就坐在花轿中嫁人啦?
脑子里乱乱的,理不清头绪。
迷迷糊糊中,花轿突然停了。苏云歌听到四周响起一片喧嚣声,就感觉轿子的门帘被掀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
苏云歌愣住。
对方似乎在等待自己?
犹豫片刻,苏云歌将自己的手递过去,那只手很快握住苏云歌的手,她摸着有一丝丝粗糙,心想应该是惯常做农活的手。
正感慨呢,突然感觉一道微风袭来,她整个人忽地腾空被抱出了轿子,趴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背上时,苏云歌的内心很复杂。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如果脑子里的记忆没有出错,他的名字叫程景文?
行过一系列程序后,苏云歌被送到一间收拾整齐,挂着大红帐幔,铺着大红喜被,喜气洋洋的房间里。
苏云歌坐在床上,她听到头顶一道好听的声音说:“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