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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睡醒,组队下楼吃饭,经过底楼过道的时候看见黑板上写着“本周之星寝室:208,请该寝室室长到宿管代老师处领取奖品。”“哟,发财了!走,去看看有些啥奖品。”大家都很兴奋,毕竟是第一次嘛。从代老师那里领回来一大袋雕牌洗衣粉和一瓶红玫瑰洗洁精,难免有些失望,还以为每人发五十块大洋呢。我们领奖品的时候顺便打听到每月一评的“十佳寝室”奖品也就两袋洗衣粉加一瓶洗洁精,觉得争这玩意儿的确没意思。要想得十佳,寝室里要贴一些字画挂一些装饰品,还要保证一个月时间里每天都要加分,如果哪天得了个零分就有点悬了。“太阳,这纯粹就是亏本生意,买字画不给钱啊?即便自己写,成本也不少嘛。买杆毛笔,最垃圾的也要十块。宣纸,一张一块五。墨汁,一瓶六七块。砚台,最少也要两块嘛。”“也不能这么说,有的人就是喜欢表现,爱慕虚名。”“那我们得了这本周之星算不算爱慕虚名?”“*,我们不想要的,非要给我们,有啥办法?”大家一路讨论着上了食堂二楼。

吃完饭,斗斗地主,看看书,我、唐瑞、段喻和姚宇炀就应该出发了。我们护校队每周星期五晚上七点半要准时巡校,十点半才收工。到门卫室给李叔以及其他要抽烟的兄弟发上烟,聊聊天。到点就出门,队长拿手电,我们戴上臂章,把校园每个角落都巡视一遍。我们队长是个大舌头,说话很有意思。我曾经学过,但始终学不像,这说明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天赋”的。

记得第一次巡校的时候还觉得挺新鲜,因为去了很多以前没去过的地方。比如教职工宿舍后面的那停车场、女生澡堂,当然只是从外面路过,当然即使进去了也看不见什么。还有食堂后面的垃圾场。我当时就问队长为什么要巡视垃圾场,他说有的小偷就喜欢躲在这里,等夜深的时候就出来作案。我问他以前逮到过小偷没有,他说他倒是没逮到过,但以前有护校队队员逮到过。巡视一圈下来我第二次发现原来我们学校还是挺大的,不像看起来那么小。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大一时搞素质拓展,其实就是扫一星期地。五个系轮流来,然后把任务分配给系上各班。早上扫一次,中午检查一下,如果垃圾多就再扫一次。一周下来,手都磨出泡来了,从而真心觉得我们学校还是很大的。

护校队总共十三个人,有三个女生。其中一个名花有主,另两个估计没几个人想要当那个“主”。从教学楼旁边经过,看见一楼有一个教室的灯全开着。我们过去看,里面一男一女正在亲密接触。队长喊:“同学,走的时候不要忘了关灯。”人家理都不理,继续啃。太不低调了,看看旁边教室的那对情侣,人家只开了两盏灯。经过池塘边看见很多对情侣搂在一起,都司空见惯了,懒得搭理。要理解人家,在这些地方亲热的都是开不起房的。一路上慢慢悠悠地走,等所有地方都看过了就差不多九点钟。然后到操场聊聊天、抽抽烟。操场上人多,有跑步的、有走路玩儿的,当然少不了情侣。我就很纳闷儿了,到处都是情侣,为什么我身边的好像都是光棍儿?

“宣布个事,明天晚上六点学院要搞一个大型文艺晚会,我们要去现场维持秩序。到时候大家必须穿西装打领带,最好都穿黑西装白衬衣。”“老大,现在穿一件衣服还热呢,就不要全副武装了嘛。”一姐们儿说。“我也不想,但是这个是学校的意思。”“那没有西装咋办?”“借嘛,反正不管你们想啥办法都要给我完成任务。”

解散后,我们几个到处借衣服鞋子。幸好还有认识的人没走休闲路线,要不然还得跑去租衣服。把东西借回来,先过把瘾再说。一个个穿上这身行头还真像变了个人,帅气逼人。于是我们四个站成一排,让陈诚帮我们照相。“姚宇炀,你那个耳钉取下来,看起来有点儿不正派。”“照你的相,管这么多干啥?”“好。准备,西瓜甜不甜?”“*!”“咔嚓”画面定格。“刚才你们三个抢我台词哈。”段喻说。“不是故意的,刚才听陈诚问西瓜甜不甜,第一反应就说了*。”我们说。“人家一般都说甜的,你们咋就骂人呢?”陈诚问。“天晓得,可能这个就是兄弟之间的默契嘛,嘿嘿……”唐瑞说。“快脱衣服洗澡去,才穿了几分钟就热出一身的汗,明天咋办哦!”“哎,帅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呀。”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吃了晚饭,回寝室花了不少时间梳妆打扮,六点的时候换上装备到礼堂门口集合。我们寝室四人负责两个大门。让拿单号票的从左边大门进,双号进右边。我和唐瑞负责右边大门,我们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再对视一眼,又笑了。真的好像神经病,巨热的天穿成这样。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来了,有的拿得有票,有的没有。因为礼堂位置不够,所以每个班就那么十来张票。管他有没有票,只要态度诚恳就放进去。“那边的几位美女,没票是不?进去嘛,没关系。”左门的段喻和姚宇炀喊。我在想,这晚会完全没有看头嘛,居然有这么多人冒着被遣回的危险跑来看。反正我们寝室的人是不会来看什么晚会的,最多来看看电影。记得几周前连续放《咒怨》系列,我们几个一看是恐怖片就来劲。还真挺恐怖——电影本身并不恐怖,还有点儿搞笑。倒是礼堂里头那些女生的尖叫听着怪吓人的,加上礼堂里比较凉快,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第二天放第二部,仍然不恐怖,我们还是不死心,说可能第三部就恐怖些了。最终还是失望了,因为莫名的执着。

守在门口,发现原来我们学校的美女还是挺多的。“同学,要进去可以,拿颗糖来贿赂我先。”我对唐瑞的女朋友方洁说。“哈……我还真带得有糖,给你,现在可以进了吧?”“表现不错,里面请。”跟前来看晚会的认识的兄弟姐妹们热情地打打招呼,开开玩笑,也算是不很无聊。晚会现场相当火爆,站了一百多号人。我们队长出来问:“你们咋查票的?咋放了一百多个没票的进来?”“可能是有人拿假票欺骗我们。”我们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其实站着的一百多人并不是都没票,很多都有,他们心想有票还愁找不到位置么。结果没票的来得早,被我们放了进去,把位置占了,于是有票的就没座位了。

站了将近四小时,终于听到里头主持人致谢幕词了。里头一阵嘈杂,我们开门,把他们放出来,并给每个人一个微笑。一标准美女对我一笑说:“辛苦了,站了这么久。”“你也辛苦了,坐了那么久。”“我说真的。”“我也没说假的,礼堂的椅子坐着很不舒服。”“确实,先走了哈,再见。”“嗯。”“操!你就一个‘嗯’就完了?”唐瑞说。“那你认为我该咋说?”“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问她要电话号码呀,你不要电话号码至少也该说声‘再见’嘛,居然就说了一个字。”“有缘再见……呀,方洁,你终于出来了,还有糖不?”“刚才吃完了,下次请你吃嘛。”“好。你们两口子一起走,这里我一个人守就可以了。”“谢了哈苏哥。”“唐哥客气了。”

听队长说了几句话,终于可以解散了。马上把外套脱了,把领带松了,估计再来半小时不中暑也要脱水。冲回寝室,拿了盆子毛巾香皂洗发水直奔水房。“爽啊!明天的课一上,晚上开个班会就放假咯!”“段喻,你们明天有几节课?”“啊?你说啥?听不见。”“太阳!段哥,明天你们几节课?”“哦,这下听清楚了。明天星期天,上星期二的课,好像是六节。”“那你刚才兴奋个毛线,老子们明天只有两节课,那才是真正的爽啊!”“*!老子等下跟胖子商量一下明天不去上课了!”“不要冲动,我们208还是保持零逃课的记录哈。”姚宇炀说。

回寝室,抓紧时间打牌,等下就该掐电了。“姚宇炀,看下几点了。”陈诚叫。“自己问王丽去。”“靠!找死!”某人挨了几记手刀后,起身从床上找出手机,但没报时。我们很疑惑,抬头一看,此人面带微笑,正在发短信。“发春呢?问你几点了。”“刚才看的时候是十点五十九,应该说等个三五秒就关灯了。”牌场顿时散了,同时灯灭了。傅辛翰他们没去看晚会,一直在寝室打牌,得去洗漱。

“Hey,双子座的,高兴啥呢?”“走桃花运咯,有人给我介绍女朋友。”“哪个给你介绍?”“一异性朋友,段喻见过的,就是在礼堂门口执勤的时候跟我开玩笑的那个女生。”“哟,小伙子不错嘛。”“一般,我觉得多几个异性朋友是大有好处的。”“确实,至少可以叫她们帮忙介绍女朋友。”“要主动帮你介绍才好,嘿嘿。她问我放假有没有活动,如果没有的话就跟她室友见一面。叫何雨,名字好听,估计是个美女。”

“哪儿有美女?”洗漱回来的黄宏问。“氧化钙,你动作还真快,我们才说了几句话你就洗完了。你听到的那个美女是我们小姚想象出来的,哈哈……”“是不是美女明天我去看一眼就晓得了。”“哦,你准备去相亲?”“聪明。”“*,我发现一个问题哈,你咋一直都在跟你那个异性朋友聊短信呢?问她要那个什么雨……何雨的电话号码噻,直接交流。”“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多谢段哥提醒。”“不用谢,有空请客就行了。”然后唐瑞回来了,说了句“哎,老子初吻没了。”寝室叫骂声一片。然后黄宏说他的初吻给了烟,说完陈诚接话了,说:“你初吻给了烟,我初吻给了电线杆。”我们问他咋回事,他说他打望的时候太投入了,撞上了电线杆,弄一嘴的血腥味儿。嚯,好一个热烈的激吻。我们问唐瑞什么时候发展下一步,他说还是慢慢来。“嗯,对的,不能操……之过急。”段喻说。“你看你这人儿思想咋这么肮脏!”“切,你自己往那个方向想的哈,不能怪我。哦,对了,胖子啥时候请我们吃饭啊?”“明天我去看生活费到账了没有,到了的话找个时间请大家整一顿。”

“兄弟们,你们说我第一句话该咋说呢?”“操,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嘛?”“主要是想给人家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完全没必要,自然就好。”“好,太刻意了倒显得矫情。”欧阳晋豪、傅辛翰回来了解到姚宇炀准备相亲,兴奋得跟捡到一百块钱似的。段喻说这下好,先是胖子,再是陈诚,然后是姚宇炀,三个都走桃花运了,看样子啥时候该轮到我们了。陈诚就不爽了,说他的那个不叫桃花运,叫厄运。黄宏说就算那是厄运也比我们几个连厄运都没碰到要好得多嘛。随后此二人进行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辩论,我们几个偶尔搭下腔,最后陈诚以一句“算了,我懒得跟你们吵,睡了。”结束了这场唇舌之战。

由于我们兄弟八人基本上可算是无话不说,所以我对他们的恋爱史还是比较了解的。陈诚上初中的时候喜欢隔壁班一女生,那女生也喜欢他,于是俩人走在了一起。但后来他们有一次放学牵手的时候刚好被出来打酱油的女生的妈妈看见,他被勒令以后不许牵那女生的手,连放学都不准一起走。至少得保持距离两米,要不然就告诉老师。那个时候的陈诚是听话的好孩子,最怕老师。而且自己也知道早恋是非常不应该的,以为被老师发现会被开除。被开除了就上不成学了,上不成学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十二三岁的孩子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于是这对小恋人被强行拆散了。后来女生转学了,一直都没给他写信和打电话。陈诚每天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好不容易治好了心理创伤,结果发现吃再多吃再好就是不长肉,于是有了现如今的傲人身材。总结了一下,陈诚属于很痴情的人,因为自那女生离开后他一直都没交女朋友。

傅辛翰,是个很老实的人。读高中的时候曾与班上一女同学互相传小纸条达一个月之久,虽然那女生就坐在他右手边。纸条上写的无非是些很含蓄带点儿小浪漫的语句,但能想象那时的傅辛翰看着那么些句子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激动、脸胀得有多么的红,又有多么甜蜜和满足的小幸福感。一个月后,调换座位,两人被分开了。就在换位置后的第一节课上,他发现她在跟坐在她左手边的男生传纸条。一颗柔弱的心当场碎了,他想:原来她只是喜欢那种暧mei不明的感觉而已,自己能给她的那种感觉别人也可以。对她来说他其实很不重要,几乎任何人都可以替代他。于是他在对待感情的时候显得很谨慎,因为害怕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再也没找过女朋友。有不少女生追过他,他都一一拒绝了。在我们的开导下,他觉得应该把心放开,有合适的就轰轰烈烈爱一场。

姚宇炀,上初一的时候收到了第一封情书。早自习,趁老师还没来,趴桌子上养神。感觉到被人拿笔戳了一下,睁开眼,看见左手边的女生脸红红的。问她有啥事,她看着地上的一张纸说:“你东西掉了。”然后就转头假装看书。那张纸是粉红色的,折成心的形状,标准的情书样式。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字,只不过是反的。就因为那些字太整齐了,姚宇炀决定不捡起来看,继续养神。因为当时学校流行写字的时候拿把小尺子靠在本子上,写出来的字头不一样高,脚却一样长。看着很别扭,但有人就是觉得好看。当然姚宇炀是不喜欢那样的字的。刚趴了没一分钟,那女生又把他戳醒。姚宇炀说那东西不是他的,叫她问一下是不是后面的同学掉的。女生什么都没说,把纸捡起来放进桌槽里,以跟他刚才同样的姿势趴在桌上。姚宇炀懒得管那么多,也趴在桌上,只是换了个姿势。然后老师来了,首先把姚宇炀叫醒。然后叫那女生,结果女生就是不抬头。老师急了,使劲儿摇了她几下,她才缓缓抬起头来。一看,眼睛都成水蜜桃了,还一脸的眼睛水。

姚宇炀这人总体来说是很心软的,最看不得女生流泪。但又不喜欢那个女生,所以决定找个女朋友。当时班上漂亮女生很多,他给早就很喜欢的女生写了张纸条说喜欢她,女生婉言拒绝了。两人继续维持好朋友关系,经常在一起玩儿。后来隔壁班的一小子也喜欢上他喜欢的女生,也被拒绝了,且把话说得很绝,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那小子心理就不平衡了,就暗地里策划收拾姚宇炀一顿。有天放学的时候姚宇炀被十多个人包围了,他说了句:“你们这些人,我都认得,只要你们今天敢动我,明天我就要你们不好过!”最后不了了之。

两人上高中没在一个学校,于是联系就少了。他上“高四”的时候那女生来看过他,但没问她要联系方式,只把自己的QQ号码给了她,只是从来都没收到过任何留言。他觉得很可惜,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爱上或者退一步说是喜欢上的女生。但他说他是故意不要她的联系方式的,问他为什么,他说个中原由,说不出口。

段喻属于活跃分子,从幼儿园大班到高中都跟女生们打成一片。且为人幽默正直,很受女生欢迎。正因为如此,他很不确定他喜欢的女生是否喜欢他。他其实很害羞,本身又跟喜欢的女生很熟,所以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感情。高中毕业后,喜欢的女生有了男朋友,他挺伤心。想要找个人来代替那个女生,结果发现很难遇到跟那女生很像的。这就是影子恋爱,因为某个女生在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找女朋友的时候总是想找长得像她或者说话声音很像她的人。但这世界哪来那么多长得很像或者声音很相像的人呢?

段喻现在在班上显得不是很活泼了,不爱跟女生打交道,因为他们班的女生确实……他叫方洁帮忙介绍一个,方洁说可以,她们班多的是美女。

黄宏上初中的时候也开始收到情书了。第一封是初中一年级下学期,早上起来晚了,所以骑车骑得很快,不小心把小腿挂了一道彩。赶在上课铃响之前进了教室,悠哉悠哉往自己的座位上走,结果被一女生拦了下来。那女生给了他人生中第一封情书,他当时心跳很快、脸也很红。因为教室在五楼,他把自行车停好就一路跑上来的。对于情书本身,反应并不大。他拿着情书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兄弟们帮他拆开看,小声地念出来给他听。他则拿卫生纸把小腿上的伤口按住,以期止血,结果效果不是很显著。

于是把情书拿过来亲自看,刚看了一眼就冒火了,那女生把他的名字写成了“黄洪”。说:“太没诚意了嘛!连我的名字都写错。”随后老师来了,大家假装读下书。趁老师出去抽烟的时候黄宏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用手指蘸着血写了三个字外加一感叹号:我拒绝!然后叫前面的同学把血书传到那个女生手中,女生看后趴在桌子上,身体轻微抖动,显是很伤心。黄宏说其实那个女生很不错,只是当时自己看到她把他名字写错了就莫名其妙地很气愤。如果当时冷静一点,就赚了。

大一的时候的一次卧谈会上,欧阳晋豪对我们说过他的暗恋,他上高二的时候喜欢上隔壁班一个女生,但因为性格内向,所以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关心、关注着那个女生的一切,在校园里遇到的时候假装很自然地跟她打个招呼。她成绩比较好,考上了一所本科院校。欧阳上大一的时候主要就是跟她聊QQ,她QQ空间里写了新日志传了新照片基本上都是欧阳第一个看。他在她空间里留言很多,对她的日志发表的评论也是最多的。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准备在她空间留言的时候发现一条“亲爱的,我好想你啊!”的留言,顿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从此以后上网就不登QQ了,因为害怕看见她的QQ头像、因为害怕忍不住又去关心她的生活、因为害怕自己再次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关心她的生活的权利。毕竟那是深深喜欢过的人,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他试过删除那个女生的QQ号、手机号,但没用,那些数字组合早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抹不掉。所以他后来经常跟我们一起打游戏,但回到寝室一安静下来他还是会想起她,于是他又跑去打游戏。晚上睡不着就上通宵,把生物钟搞乱,渐渐的就很少想她了。但是最后打游戏上了瘾,耽误了学习乃是大大的不该。

唐瑞上大学之前很不喜欢跟女生打交道,所以也就没什么恋爱史。只是现在他让我们都羡慕啊,整个寝室就他一人不是光棍儿。

杂七杂八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夜里被风吹醒了一次,看见姚宇炀还在发短信,年轻人精神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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