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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

香夫人用二饼子车拉来了老额吉、铁锤和缨子,把他们放在了杨家的炕头上,她心里的沉重减轻了一半。

她让缨子住在厢房里。她对缨子说,大家都知道你是在乔家长大的。在苗柜,没人把你当外人看,磨坊的账务和银钱都是你管着。到我这里,也没有人敢把你当外人看,你也是小姐,想吃什么就对厨房吩咐,不用你动手,我这儿有一些账,你帮我理一下。听说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养着。

缨子对香夫人是有几分防范的,对香夫人的左一个乔家人右一个乔家人她有些警觉,但从香夫人的表情看,没有一点讨好她的意思,她就放松了警惕。她想,她得坚持,等麻钱回来,也许麻钱会帮她,她还会有机会。没事儿她就在厢房里看账,或者和奶妈说闲话,日子倒也妥帖。

这一天杨家请来了一个郎中,说是给老额吉把脉调理一下身体的。开了药方临要出门时,缨子倚在门口看,香夫人突然说,顺便给缨子也看看吧,缨子脸色不好,可能肠胃有点毛病。

缨子听香夫人让郎中给她把脉,即刻紧张起来。她说,不,我讨厌生人动我的胳膊,我还小,把什么脉,就是肠胃不太好,开点暖胃的药行了。

香夫人也没有坚持。郎中看了看缨子的舌苔,说是气血不调,脾胃不合,吃几服汤药,脸色马上就红润了。

听到吃了中药可以使脸色红润,缨子即刻感兴趣了。她还是长了个心眼儿,看到郎中处方上写着当归、地黄、连翘、甘草、红藤、元胡、红花、熟地,过去她经常到药铺子给乔夫人抓药,这些药她是认识的。她对香夫人有了一些感激。

奶妈煎药的时候,香夫人到缨子房里来,看缨子账理顺了没有。香夫人和缨子聊了好一阵子的天,气氛像姐妹一样。

缨子,你年龄不小了,乔家的闺女十六岁是要说人家的,我和小酥就是十七周岁出嫁的。我和娘前一阵子商量了一下,娘说,听下人说了,你和来福好像有点意思。下人说话没轻没重的,娘心里也吃不准。我琢磨着,把你嫁给一个伙计,你心里可能不痛快。说的都是乔家的闺女,嫁给下人,义和隆的人会笑话我们乔家虚情假意。现在我就想掏你一句话,你也不要害羞,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给我说,你真的想嫁给来福吗?

缨子低着头,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片刻她抬起头说,我谁也不想嫁,我是你们用银子买来的,我还得给你们做几年营生,要不我心里欠着。

缨子不是个恶人,香夫人的几句话确实让她觉得心里欠着,尤其是对酥小姐,她不应该打她男人的主意。可她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银子买来的事显然不合时宜,或者说不识抬举。

可是香夫人没有生气。她说,女娃就是害羞,我在你这个年龄,提到说人家羞得要哭,见不得人似的。这样吧,我说来福,你点头或者摇头。

缨子低着头不说话。

香夫人说,你如果是真的看上来福,我们也不责怪你,女人一辈子能守个心爱的人,是穷是富也值。大不过乔家提拔一下来福,给你多陪嫁一些银两,外人也是通情达理的,不会说什么闲话。

缨子说,不。

香夫人说,既然你对来福好像没什么意思,那就更好。你看我们牛犋上的渠头顺子怎么样?我和板凳早想把你许给顺子,顺子是杨柜的大渠头,相当于半个东家。我把后院的正房给你们,我们两家人像一家人似的,你说好不好啊?

顺子,缨子是见过的,那后生一表人才不说,还聪明过人,义和隆的人都知道那是杨家的顶梁柱。她心里好像动了一下,但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听来福说,顺子对香夫人情有独钟,他在牛犋上喝醉酒说,他除了像香夫人那样的女人谁也不娶。果然他一直也没提过自己的亲事,只知道不分白黑地给杨家受,这里边的事情还不明了吗?

这时奶妈端药进来,心神不定的缨子端起碗闭上眼睛就把一碗汤药倒进肚子。

缨子是在后半夜开始肚子疼的。肚子里像拽着石头,一点点撕着往下疼,直到一股股的浓血从下身流出。起初缨子以为喝头一服药肚子不服,直到流出血来,缨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咬着牙咯吱咯吱地响,像咬着一个人的骨头。阵痛持续了半个黑夜,她想起她的母亲,她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她的手里拿着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那银子是乔家的。缨子想大喊一声,气息从喉咙上冲出来又被她逼回去了。这不是她喊叫的地方,打她记事起她就没有喊叫过,她没有家,她没有喊叫的地方。既然事情已经没有了,张扬出去丢的是她缨子的脸。天亮的时候,尿盆里积了多半盆污血和血块,缨子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睁眼时,奶妈端饭进来,地上的血盆子已被收拾了,奶妈的脸没有表情。香夫人更会这样,会拿出长者的姿态,用眼睛对你说,这都是为了你,你不懂啊。香夫人不会用嘴说这些话。用嘴说出来和用眼睛说出来效果不一样。

可是缨子想错了。香夫人的脸上再平常不过,没发生任何事情。像烟囱上的一缕炊烟,风一吹,什么都没有了。

几天后两个女人相见,和过去一样,一个矜持,一个乖巧,事情回到了它的起点上。只是老额吉摸了一下缨子的胳膊说,呀,这闺女瘦了。哎,这孩子受罪的命啊。在苗家天不亮就起来做营生,结实得像个蝎子。到这儿当小姐享福还消受不了。也许是闺女大了,有心事了。女大不能留,留下结冤仇。和乔夫人商议一下,给缨子说个人家吧。

这话像针扎在缨子的心尖尖上,疼得叫不出声来。她说,老额吉,我是乔家二十两银子买来的,他们说嫁给谁我就嫁给谁,他们说啥时嫁就啥时嫁。我就是一只狗也知道因为感激而摇尾巴。

老额吉说,闺女说话别这么生分,多亏香夫人脾气好,要是酥夫人非生气不可。你们是一起长大的,生亲比不过养亲,乔夫人是个体面人,乔家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家境实称一些的,人精明一些的,年龄还要仿佛,绝不能做小,缨子那么伶俐的人,到了谁家都会赢人哩。

香夫人接上说,缨子的脾气我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乔家的闺女给河套的哪一家做正房都得敬着,要是做小除非给皇帝爷,缨子你说对不对?

缨子看了香夫人一眼,冷笑。

正在这时听到了院子外的马蹄声,香夫人起身到正房里去。

是顺子回来了。他没看缨子一眼,直走进香夫人的正房里。

缨子端了凉米汤送进正房,让他们解渴,她想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可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还很急,一听到她的脚步他们就不说话了。这样一来,缨子就觉得更有问题。但进去几次,都看见香夫人一脸正经,顺子离得很近,口气有一些诡秘。

原来,今年本来天旱,主河道里的水位比往年少半个人高,入夏以来一滴雨都没下。水进入兆河渠,流量明显少下来,水流起来一点都不欢实。杨家的牛犋按照香夫人的意思,比正常节气提前五天浇二水,俗话说,头水浅,二水赶,三水四水洗洗脸,说明浇二水得把握时间。水一进支渠口,就在下方设了草闸,阻断渠水进入下游。进入节气后,兆河渠下游的人一直在等水,以为天旱水少,只能一面盼雨一面等水。眼看斗大的太阳把麦子晒得低了头,人们急了。纷纷跑到中游来看水,看到草闸堵了下游的水,气炸了肺。高仓领着一帮人到杨家牛犋说理。顺子说不是杨家干的,种兆河渠两岸地的不止杨家一家,兆河渠上又没有盖子,谁知道谁干的。谁黑谁白说不清,顺子说别吵了,放水浇地要紧,于是放了水,高仓带人回去浇水。可高仓带人一走,顺子就让人关闸。高仓回去等不着水,又来看水。顺子估计下游的人快来了,就放开了水。这么三折腾两折腾,下游的庄稼眼看着弯了腰。后来节气过了,顺子怕事情闹大了,彻底放了水。下游勉强进了些水,杯水车薪,麦子都黄了。顺子派亲信毁了草闸,众口一词说今年天旱,主河道里都没水,中游的麦子吃了水那是万幸。都在一个套子上混肚子,能浇一点是一点,总比都死了的好。这是天旱了,要是涝时,先淹了的也是上面,天灾人祸,乡里乡亲的,不要动什么干戈。收成本来就亏了,人再出什么事,那才叫啥都没了。

顺子的嘴全义和隆的人加起来也未必能说得过。关键是这后生会讲理,以理服人以情动人。对别人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他一遍遍地给你说,给你讲,最后让你觉得顺子这后生说得对,是自己八字不好运气低,罢。

顺子说完了,喝了一碗凉米汤。

香夫人在顺子说话时没插一句话。她站起来,让奶妈给顺子端馍来。顺子吃饱了要返回牛犋去。香夫人说话了。

她说,第一,你坚持你的说法,天旱,水少。第二,杨东家不在家,香夫人虽然在家但不管牛犋上的事,香夫人啥都不知道。

顺子说,知道了夫人。

2

在一个午后高仓亲眼看见,苗家田地里的麦子一声令下地倒下了。他才知道了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从兆河渠下游进入毛斗渠里的水正蚯蚓一样向前爬着,见到水的麦子支棱起头来,但大部分已经等不及,焦黄了。高仓放眼望去,往日在这个季节,兆河渠下游葱绿得插不进眼光的麦田,现在却像瘌痢秃顶上的头发。一些包地户和跑青牛犋的已经看到了一家老小后半年饿瘪了的肚子,哭丧的脸勾进裤裆里。高仓这个七尺汉子腿一下子就软了。东家指望着今天有个好收成,收上粮租和水租,要为连环渠测线呢。这可怎么是好啊。高仓这才想起来速回苗柜,告知酥夫人,他一个渠头是担待不了这么大的事情的。

酥夫人听了高仓说的情况,说,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通报情况呢?

高仓知道东家和酥夫人会怪罪他,一着急他就结巴。一结巴就好像是自己没理似的,他快哭了。还是一旁的草花从男人颠三倒四的话里听明白了。她对酥夫人说,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是今年天旱,水来得慢,后来觉得不对劲了,才到渠上面去看,发现中游为了自己水足把下去的水用闸堵了。中游的地户有好多家,谁都不承认是自家干的。因为要水急,没有工夫弄清楚是谁家的责任。先放水要紧。他们看到草闸撤了,水下了,就赶回去浇水,回去以后又没水。这么折腾几个来回,水虽然比往年小一些还是到了,但麦子大部分已经黄了。

酥夫人说,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高仓说,下游的上百顷地估计夏粮只能收到三四成。放租地粮租和水租都无望了。

酥夫人说,中上游的庄稼受旱了吗?

高仓说,没有,杨家的麦田提前季节五天就开始浇二水了,他们的麦田毫发未损。

酥夫人说,那草闸是哪一家放的?

高仓说,兆河渠是私渠,中上游虽然有多家地户用水,都是向杨家交地租的,别人是没有权利也没有那个胆量在渠上放闸的。

酥夫人说,你的意思是杨家放的闸?不可能吧,姐夫板凳回口里不在,可渠头顺子知道下游有苗家的田地,他不敢这么做。

酥夫人本来对田里的事儿从来是不闻不问的,但是麻钱不在家,牛犋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也就慌起来。她想她应该到姐姐家去问问,姐姐啥都知道的。

她转到后院和草花打了一声招呼,看到焦老汉把一张已经阴干的油布卷到老额吉房里来,平平展展地铺好。他拉着酥夫人让看他给老额吉画这油布,想知道老额吉稀罕不稀罕。酥夫人仔细端详了这油布,油绿色的底子,中间一朵牡丹花,四个角上是月季和喜鹊,还写着“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酥夫人说,好好好,尤其是这两句诗,老额吉一定喜欢。老额吉年轻时可是阿拉善王爷府的管家,识文断字,肚子里有文章呢。我这就把她老人家接回来,让她稀罕稀罕。焦老汉一听这话,笑得脸上开花,一嘴豁牙突突突地走风漏气。

酥夫人想,人活着就得有个伴儿,哪怕老了,没牙了,瞎了,哑了,也得有个影子伴着,心里就妥帖,就踏实。她想起了麻钱叹了一口气,日子才刚开头,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她有点发愁。她从箱子里翻出当姑娘时穿的衣裳,豆青色的绸子衣裤,她用手抚平,套在身上,有点松,她人瘦了。

做了酥夫人后她很少出门了,她的脸白得有点不像义和隆的人。从义和隆桥北到义和庙南有几里路,一双小脚走出去,得一阵工夫。走到义和桥下,人嘈杂起来,店铺的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搅成一片。很多人回头看酥夫人,老户知道是当年乔家的小姐,但不知道是哪一个。新户不知道是哪家的媳妇,想多看一眼或者说句话,把货色递上去说,尝一尝不要钱,这是宝山元的干货。另一部分人就笑起来,人家就是宝山元家的小姐,真是班门弄斧。

酥夫人有些害羞,她想赶紧走过这条街,她一双小脚捯得欢,可是不出数。她感觉到身后有一匹马在跟着她,回头看又不好意思。马上的那个人显然不是义和隆的,义和隆街上的人谁都认识谁,不是张家的八大姑就是李家的六大舅,细算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走在街上你吼喊我我吆喝你。这个人骑在马上,没有人和他打招呼。酥夫人也倒没多想,大白天的怕个啥。走到大盛魁门前,她折了进去,她想看看有没有上好的竹子花绷,草花为了便宜,给她买回去的花绷总是剐坏素绸。她在货架上浏览着,就发现了红木算盘,给姐姐买只红木算盘吧,姐姐肯定喜欢。伙计把算盘递在她手上,这个伙计没完没了地喋喋不休地介绍他的算盘,眼睛直盯在她的脸上。酥夫人垂着眼睛摸出碎银子,伙计伸出手来。酥夫人迟疑了一下把银子放在柜台上,拿了算盘转身就走。她听到伙计对店里的客人说,这是乔家的小姐,用的还是白花花的银子。下了门口的台阶,她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她释了口气一抬头,看见了一个庞然大物。那是一匹高头大马,马头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这男人高,大,黑,眼睛亮得深不见底。他微皱眉头看着她,嘴张了一下,牙齿雪白。

酥夫人的心不知为什么就咯噔了一声。这个人的眼神是那么奇特,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酥夫人低着头想她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她垂着眼睛绕过去。走了几步,不禁掉过头来看了一眼,她想起来了,在义和庙里,有一尊神,神情庄严而且悲悯。酥夫人看见那男人正抱着马头,一只手放在马嘴上抚摸着。

正在这时,她看到顺子骑马迎面过来,她停下来,看顺子会不会跟她照面,如果顺子躲开了,说明他心里有鬼,兆河渠八成儿是他堵的。可是她看到顺子远远地就跳下马来,直冲着她笑盈盈地走过来。酥夫人还是没有动,她心想,顺子是不是把她认成香夫人了。

顺子停在她面前说,酥夫人,您这是上哪儿啊?

哦,顺子能分出她和姐姐来。酥夫人只是在姐姐家小住的时候见过那么一两次顺子,可顺子就能认出她来。对了,顺子主要是对姐姐熟悉,他能认出姐姐就能分别出妹妹。酥夫人说,我要到杨柜去看看姐姐。

顺子说怎么不差个人来接您,您等着,我回去套车。

酥夫人说,天好,正好溜达溜达,就快到了。

顺子拉着马与酥夫人并肩走着,酥夫人听到身后传来了歌声。

鸿雁展翅向南飞,

芳草历历多凄美,

要问哥哥惦记谁,

再好的姑娘是别人的。

这样顺子就拉着马跟酥夫人一起到了杨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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