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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开始想念一个叫黄米的小女人。和想念香夫人和缨子不同,对香夫人和缨子是向往,是羡慕,像别人地里的庄稼,长得好,喜欢看想得到。对黄米是一种指望,一种期待,黄米是种在自己田里的麦子,是不管好坏都会死心塌地的一种喜爱。顺子不是一个性子很急的人,可黄米是落进他眼睛里的一泣沙子,磨得他坐卧不安。他不知道怎么和香夫人提这个事,跑马地出了这么大的事,香夫人并没有指责他,这让他心里更欠了一层。这个时候和香夫人提这个事,不是显得他顺子太没心没肺了吗?

顺子是个男人,他不能老是香夫人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他要亲口求香夫人给他做媒,他觉得这样做才对得起黄米。

他一张嘴,正好香夫人也粉唇轻启。

两个人同时闭了嘴。笑。

香夫人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可她笑起来还是一脸的女儿相。顺子的心依然风吹过水那样,动了一下。

香夫人向他努了一下嘴,意思是他先说。

顺子低下头想了想说,夫人,你看黄米好吗?

香夫人抿着嘴笑,不说话。顺子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香夫人又向他努努嘴,意思是说说他的想法。

顺子说,我本来看好了杨柜后面五十米的那块地皮,唐富贵那儿卖干土坯,盖两面正房。可是前几日我看见有人已经动工了,只能另选个地方。

香夫人开口了。顺子,你为我们杨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义和隆的人都把我们看成是一家人。现在你要成亲了,理应杨家给你做点事情了。杨柜院子后面的宅子就是为你盖的,你闲了也去照应一下。用的是干土坯,两个月后就能用了。

顺子还能说什么呢?两个义和隆最聪明的人在一起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的。

顺子抬了一下屁股,看样子是想起身。这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只要有机会,顺子只要能多看香夫人一眼,身后跌下个大元宝他也不想回头捡。香夫人的脸上抹过了一丝凄凉,她低下眉眼,看到了顺子脚上的牛鼻子鞋。以后顺子再不用她香夫人做鞋了,他就要成为一个有女人的人了。香夫人突然心疼,她伸出左手捂在了心口上。

顺子站起来说,香夫人,你——

香夫人摆摆手,意思是没什么事儿。

顺子还是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手来。

香夫人没有再摆手,她顺着顺子的搀扶上了炕。顺子弯下腰来给她脱了鞋,双手抬起她的双腿放在了炕上。

香夫人抬起头来看顺子,她习惯性地伸出一只手来拍拍顺子的衣衫,上面尽管没有灰尘。她真的希望顺子能伸出双手来靠近她,哪怕只是做一个告别,从此顺子就不是她的人了。

可是顺子和往常一样退着向后走,他说,夫人你歇缓哇,我走了。

香夫人绝望地缩了缩身子,闭上了眼睛。她再睁开眼睛时,顺子已到了门口,正小心翼翼地关门。

香夫人说,顺子。

顺子说,香夫人。

尊贵的香夫人不可能向顺子提出分外的要求。她半眯着眼睛说,不要关门了。香夫人怕惹闲话。

顺子和黄米的亲事在香夫人和酥夫人的撮合下进展得很顺利。黄米在双脚被臊子面烫了以后就再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点头,大家说什么她都点头。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后套的人家办喜事大多在腊月,猪杀了羊宰了人们消停了,到第二年的秋天粮食入仓了,新娃娃生下了。可是顺子急,他说日子就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香夫人也附和说,这日子吉利。

老额吉听说黄米要嫁给顺子,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五,就要把铁锤成亲的日子也改在八月十五。她和焦老汉拗着一股劲哩。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天义和隆好生热闹。老额吉坐在房顶上,手搭凉棚,好像她能看见一样,她说来了都来了。顺子的八抬大轿落地,铁锤娶亲的轿子就到了,鞭炮响起。同时达拉特小福晋的马队就乌云似的过了义和桥。

苗柜本来已经足够热闹,流水席的第一桌刚开席,老额吉手里的筷子刚夹起一块肉,她颤巍巍地举着这块肉,另一只干瘪的手支在下面,生怕掉了。这时她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从义和桥那边传过来,她屁股底下的炕头嗡嗡嗡地蜂一样叫起来。她咬紧了牙关,她要把这块肉喂进她的心尖宝贝铁锤的嘴里,她嘬着嘴吸着气说,我的铁锤,老额吉最后一次给你喂饭了,以后你媳妇侍候你了,老额吉哪天死都能闭眼睛了。铁锤伸过阔嘴巴,吧唧吧唧地咀嚼,同时摇着舌头说,我不想要媳妇,我要缨子。老额吉没有听清他后半句说的什么,她伸过手去抹了抹铁锤的嘴巴说,你以后是有媳妇的人了,嘴上要有个把门的,可不敢像开裆裤一样走风漏气地冲了喜神。这时轰隆隆的声音更近了,房顶蜂鸣起来。老额吉欠起身子贴在铁锤耳朵上说,天黑了使一点劲,可不敢沾酒,腰软肚硬的弄不成事。

这时屯垦队的大卡车咿呀一声停在了苗柜的门口。进门的是孟家的倒灶鬼钱技师。他双拳相抱给老额吉道喜。

老额吉马上让铁锤满酒,铁锤躲在老额吉的身后,一颗大脑袋往老额吉的后胳肢窝钻。麻钱赶紧把酒捧到钱技师面前说,感谢钱技师前来道喜,还赶上吃汽油的铁骡子过来,声音亮得赶上十来挂鞭炮呢。

钱技师并没有接酒。他的眼珠子上挂着二两霜冷冰冰地说,苗东家赶紧卸车哇。

麻钱很纳闷,但他还是笑脸相迎着说,这杯酒您得喝,您来就给了我们天大的脸面了还带甚礼物哩。

钱技师把酒碗推开说,苗柜的酒我可受用不起,我本来只剩下半拉脑袋瓜子,再不能丢在你苗柜了。

从大卡车上卸下来的是两麻袋大面额的金圆券。

屯垦队进入义和隆以来,开了很多的供销合作社,发行了金圆券,这种纸质货币在本地的市面上流通。日本人占领包头后,金圆券逐渐贬值,半口袋钱只能换来半口袋细白面了。

也玉掘开义和渠连根儿拔了跑马地的大烟苗后,苗麻钱以为屯垦队肯定会把也玉抓起来。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屯垦队没有封眠春阁,也没有动也玉一根毫毛。但是麻钱已感觉到了暗藏的杀机。

屯垦队把这笔账记到苗麻钱的名下了。

老额吉和苗麻钱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苗麻钱说,你们借走了银子就得还银子。不许欺负孤寡老人。麻钱提起麻袋往外面扔。

钱技师说,屯垦队是河套的天,这就是屯垦队的银子,赶紧把借条拿出来。

老额吉从身后把铁锤拽过来,她摸索着趴在铁锤的后背上说,上房!

老额吉扶着铁锤站在房顶上,她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一头白发,对着房前檐后的乡亲们说,我们是后套人,我们是喝着祖辈的汗水吃着地里的日头长大的,我们后套的人心像麦棵子一样瓷实,像秤砣一样地公正,我们借人麸子还白面,借人糠还米,借人情还心。可有些人是吃草长大的,心肮脏得长蓝毛了。天大的笑话,借走了银子还来了纸。屯垦队借我孟家的银子是用这辆卡车拉走的,孟家的银子是用几代人的命换来的,全义和隆的人都知道啊。可是我没有心疼,因为这些银子要花在修连环渠上。乡亲们听着,屯垦队的纸我不要,屯垦队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你们得记着,孟家的银子在连环渠上,有连环渠就有我孟家。连环渠里流着的是我孟家的银子,流到了义和隆的每一家的田地里,变成了每一家的粮食。她把铁锤推在前面说,乡亲们,你们认下我这个娃,如果有一天我孟家一无所有走投无路的时候,给我娃一口饭吃吧——

下面的人才反应过来,眼里淌着泪把几麻袋金圆券往卡车上扔。

可铁锤好像没有听明白老额吉的话,他的眼睛盯在义和桥下。苗柜在桥北的高坡上,站房顶上义和桥一览无余。他看见蒙古马队飞驰而过,停在了宝山元巷子。一个女人下了马,脸向着苗柜的方向看了一眼。铁锤喊了一声“缨子”,迈腿向前走,一头就从房顶栽了下去。多亏吃酒席的人稠,几个胳膊把铁锤接住了。

麻钱把老额吉从房顶上抱下来。他说,老额吉啊,你不要气坏身子,银子是身外之物,这个世道,银子不重要啊。

当天,苗麻钱就提起大门口的铁锹上了渠口。他站在渠口上,朝天吼道,天呀,我欠下孟家的用什么还啊!

再说缨子。太阳一竿子高的时候,达拉特小福晋进入宝山元巷子,乔掌柜乔夫人杨东家香夫人都行了汉族的礼节。铁锤今天大婚,麻钱和酥夫人在苗家接亲送亲没有来。小福晋似乎有些不悦。从女仆格日勒胳膊上抱过包金裹银的小王爷,径直走进乔家。

一家人坐定以后相互寒暄,女人们之间眼光闪烁,手在一起握着,心却像六月的麦芒挨不得。小福晋缨子看上去很持重,她已经在北平和包头的行宫里体验过了王府的生活,气质已非同凡响,眉宇间透出过去没有的轩昂和自信。她的衣着远远超过了乔家的人,旗袍的开衩高及大腿。

和杨板凳的眼光相遇的时候,她对着杨板凳和姐姐香夫人说,听说杨家的跑马地下了假种子,损失不小吧。

杨板凳说,种子不是假的,人心是假的。有人把浸种的肥料掉了包把种子也荒了。

缨子说,哦,那我等老王爷高兴的时候说说情,看租银能不能缓一缓。

缨子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是如此居高临下。她的表情告诉香夫人,缨子施舍小香的时候到了。

如果香夫人接受了缨子的施舍,那她就彻底被缨子打败了。

可是香夫人笑容可掬地说,妹妹的情我们领了。我们杨家失信于人的事情不干。跑马地颗粒无收,可达拉特王府的银子我们会凑齐的,杨家过去所有家底不够,还有苗家、乔家甚至是孟家都会帮助我们。我们能赔得起银子但赔不起脸面。

缨子冷笑着说,可我听说跑马地补种了罂粟。姐姐种罂粟不是为了观赏罂粟花吧。罂粟花虽然好看,可种大烟可不是一件多么有脸面的事儿。

香夫人说,种大烟是屯垦队的意思。他们包种包收。说到底他们是借用荒种了的跑马地种一点用于医药的官烟。说到底跑马地也不是杨家的。

缨子仰天大笑说,这么说是达拉特王府种大烟喽?姐姐还是那么好强,何苦呢?

香夫人微笑着说,这句话我应该说给妹妹,手心手背的,你又是何苦呢?

话说到这里早已有了火药味。显然小福晋缨子不想恋战。对她来说,为什么要恋战呢,嘴上过瘾了有什么用呢。这时侍女格日勒把小王爷递过来让她喂奶。缨子说,怎么没看见顺子?

香夫人说,今天可是我们义和隆的好日子,铁锤和顺子今天同时大婚,铁锤娶的是强家的千金,顺子娶的是巧媳妇黄米。

格日勒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接着腿一软就跪下来,手里的小王爷差点落了地。

缨子伸手就给了格日勒一个耳光。

这时有人在外面喊“缨子”。自从嫁到达拉特王府,除了顺子再没有人喊过她的名字。只见身着黑缎子长袍胸前还戴着红绫子花的铁锤挟着一股风跑进来,一头就扎进缨子的怀里。他的双手掐着她的胳膊,脑袋拱着她的胸脯,大嘴张着在她的乳房上啃来啃去。缨子无奈只好拍着他的脑袋瓜子说,哎呀,铁锤长这么大了都娶亲了还这么稀罕我,我在背上背了他两年哪,他一不高兴就往我身上拉屎。可是铁锤不听这些,他的嘴已经钻进了蒙古袍里,咬得缨子倒吸凉气。缨子红着脸给随从使了眼色,铁锤被架了起来。缨子说,给铁锤备一份厚礼,我要去探望老额吉。铁锤被架在两个蒙古大汉的铁钳一般的胳膊里不能动了,他嘴里还在喊,我要缨子我要缨子。

香夫人伸出手来结结实实地给了铁锤一个耳光。可怜的铁锤以为这一耳光是缨子给他的,他抹着眼泪鼻涕喊着,缨子,你打死我我也喜欢你,你回来吧,我把连环渠送给你——

香夫人的计划开始了。

为什么苗柜的男人都喜欢缨子这个贱货。香夫人不服气。

她撇开乔家所有的人,跨上了一匹马,向着达拉特王府奔去。

快马加鞭到了达拉特草原,太阳西斜。远远地香夫人看到一队人马一炮黄尘在打猎,香夫人这才想起来,八月十五中秋节是蒙古人的祭难日,达拉特王爷不辱祖先,在打猎励志呢。香夫人拉着缰绳坐在马上,风吹起她的黑色斗篷,扬出葱心绿的软缎里子。蒙古猎人们猝然停下马,张着大嘴,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

葱心绿,葱心绿,义和隆的女人真会穿葱心绿啊。达拉特王爷不再年轻的心还是鼓一般地敲起来了。

管家布仁把一张阔嘴凑在王爷耳边说,王爷,最香的猎物来了,还是熟的。

王爷捋了捋胡须说,怎么是一个?

布仁捂着半拉阔嘴半笑着说,一个一个来王爷不是可以每天大饱眼福?

王爷说,你能认出这是哪一个吗?

布仁说,肯定是挂银算盘的那一个,是为跑马地说情来的。

这时布仁向前一步给香夫人行了打千礼说,是义和隆杨家的漂亮夫人吧?怎么没看见您漂亮的银算盘呢?

香夫人翻身下马,把葱心绿里子的斗篷翻成一朵喇叭花。她给王爷行了大礼,之后靠近王爷,用很轻的声音说,我的银算盘不是送给王爷了吗?

就在这个晚上,义和隆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情。一是达拉特小福晋的侍女格日勒用一把蒙古长刀把自己扎死在顺子新婚洞房的大门口。二是义和隆最聪明的女人香夫人失踪了。

4

终于到了中秋节,顺子的心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圆满了。他们举行的是接亲的仪式,他进了苗家的门,给老额吉和焦老汉磕了头。本来说好的焦老汉随黄米就过去了,可是老额吉嘬着嘴说,哎呀你活糊涂了吗,小两口刚成亲把你这个一篓油似的老东西往哪戳呢,你整天在院子里驴拉磨似的走来走去娃们脸上能挂得住吗。你等娃们脸熟了再过去也不迟呀。焦老汉知道老额吉不愿意他走,也就暂时不走,可黄米一出门,他的脖子伸得老长往门外够。老额吉就拍着炕皮说,行啦,行啦,一共没有二十步远,你真是个老没底据(分寸)。

顺子接回来他心爱的黄米。他挑亮四盏胡油灯,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自己的脸。他站在他的新媳妇面前,伸出手,揭开了鲜红的盖头。一朵海纳花一样的黄米眯了一下眼睛,顺子看见她粉红的腮上挂着一滴眼泪。顺子心疼,黄米和他顺子一样在后套孤苦伶仃,现在他们共同有了一个家,从此他顺子就是有老婆的人了,黄米就是有男人的人了,以后他们还会有一窝娃娃,日子像今晚的油灯亮堂堂的。黄米能不高兴吗?女人高兴了就是要流眼泪。顺子又伸出手来——可是他听到外面的人嘈杂起来。他以为听房根儿的人闹哄呢。他轻轻地抹掉了黄米脸上的眼泪。他触摸到的黄米的脸像腊月的冰,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心里打了个冷战。外面的噪声越来越大了,有人急燎燎地敲门。顺子这才感觉到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顺子在人们的裹挟下拥到大门口,他看到一个人躺在门槛上。取下门头上的马灯一看,一个身着艳丽蒙古袍的女人倒在血泊中。

他扶起格日勒,格日勒胸前的双手握着蒙古刀柄,鲜血从双手间咕嘟咕嘟地冒着。格日勒看到顺子,睁开眼睛笑了笑,已经没有了血色的嘴唇缓缓地动着。顺子的耳朵放在她的唇边,顺子听到格日勒说,我就是喜欢顺子哥。随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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