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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到金茂大厦去(2)

哇,装修挺有个性,是请什么人设计的?我问。

胡菲,我老婆!体育老师回答。

我说,真的呀?

体育老师说,当然是真的,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一切都是按照我老婆的设计装修的,她还是全程的监工呢。

我惊诧不已,几乎不知道再说什么。而这时候,传说中的胡菲,那个俘虏了体育老师的神秘女人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戴着白色的高筒厨师帽,系着白围裙,套着白袖套,虽然全副武装得严严实实,但她的漂亮还是无法掩饰:高挑的个儿,玲珑的身段,皮肤白皙,明眸皓齿。

小菲,贵客到了!体育老师说。

师傅、师母好!她彬彬有礼地迎上来,落落大方地说,今天能请到你们俩,真是荣幸!

我和太太都盯着她看,她似乎是有点儿羞涩,脸上泛起了动人的红晕。

这样吧,老史你先招呼师傅、师母,我回厨房,再过十分钟就好了。说着,她非常得体地向我们点点头,婀娜地退回了厨房。

老史,小菲?这称呼蛮有趣嘛。我打趣说。

不,不是老史,是老师。体育老师说,单位里大家不是都叫我体育老师嘛,她也这样叫,不过简便一些,只叫我老师。

原来不是老史,是老师啊。

体育老师的解释,让我和太太忍俊不禁,也使得屋子里的气氛融洽了许多—此时此刻,还没来得及进入厨房的胡菲显然也听到了我和体育老师的对话,她蓦然回首,笑靥如花。

胡菲大约忙碌了十多分钟,所有的菜肴都摆上了餐厅的宽阔的玻璃餐桌。而在这十多分钟里,体育老师带着我们,把一整套房子,着着实实地领略了一遍。

在这一路领略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老实说,这其中有惊讶,有不解,有叹服,也有羡慕,甚至是嫉妒。

他们的客厅摆放了太多高大的盆栽植物,像是一个既局促又广阔的公园,主卧室的基调是温馨,温馨得简直让人浑身酥软,副卧室像是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客房则像是高档宾馆的标准房。最豪华的是两个青石贴面的卫生间,容得下双人的冲浪浴缸,尽显尊贵的镏金马桶,说不出怎么精巧又得体的洗漱台……

据体育老师介绍,房间中用来装修的木料,全部都是纯天然的实木,没有一块是合成板,桌子、橱柜和床等木制家具都是专门定做的,没有动用一滴油漆和胶水,这样一来是为了环保,二来是为了达到原生态的效果。而几处嶙峋的墙体和悬空的管道,则是为了刻意保留空间的立体性和一点点的原始味。此外,客厅墙角上的狂草是胡菲亲笔书写的,而遍布客厅和各个房间的那几十幅用来装饰的大小不一的摄影作品,也都是出自胡菲之手。

我的太太向来是意见领袖,不管是在家里、单位还是其他的什么场所,但是对于这套房子里的所有装修设计,她似乎是被震慑住了,自始至终,没有发表她的负面意见,这也让我舒了一口气。

最后我们回到了餐厅。餐厅几乎是一个风格十足的现代酒吧。我又用一种貌似妥帖的姿势,迅速地过去张望了一下厨房,发现那厨房倒是没有任何叛道离经的前卫风格,白瓷砖,成套的厨卫,与所有人家的厨房并无二致。唯一与众不同的是,里面的抽油烟机非常特别,它不是通常的安装在灶具上方的那种顶吸式抽油烟机,而是靠墙安装在灶具里侧的侧吸式抽油烟机,侧着抽风。

五味杂陈之后,我们落座,而胡菲解除武装出了厨房,吓了我一跳—她不像歌星王菲,竟然更像是电影界公认的才女徐静蕾!

关于这顿午餐,按理是应该仔细叙说的。

没错,我是说按理。不过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不是按理来说的。所以,请允许我不按牌理出牌,叙说得粗略一些。

如前所说,玻璃餐桌的桌面比较宽阔,可能是这个缘故,菜显得不是很丰盛,然而感觉却很精致:煎牛排、炖肥肠、清蒸鹅肝、红烧鸦片鱼头、盐水虾、爆炒土豆丝、油炸腰豆、水煮高山菜,外加一个紫菜脆皮榨菜汤。另外,他们已经准备了法国轩尼诗红酒,放置在支架上。

胡菲去客厅开音响,熟悉的旋律让我立刻分辨出来了—莫扎特的小夜曲,像一株植物一样随风摇曳了起来。

我们男左女右而坐,我和太太在这边,体育老师和胡菲在那边,我的对面是胡菲,我太太的对面是体育老师。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面面相对,仿佛都略微有点儿局促。

是的,今天的这顿午餐来得似乎有些不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也就是说有点儿莫名其妙。我暗暗问了自己几遍,这一顿有必要吗?我每一遍给自己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好在,我在第一时间夸起了胡菲的厨艺,而我正好夸到了节骨眼上,体育老师说,胡菲曾经跟一位特一级的厨师学过两个月的厨艺呢。

在我夸过胡菲之后,我太太开始夸体育老师了。体育老师这会儿已经脱掉了工作服,换了一套休闲的。我太太说,小史就是健美,有型,脱了衣服,更健美,更有型。

我呵呵而笑,我说不对,这句话有问题,应该说是脱了工作服之后更健美更有型。

其实在我们日常的口语中,倘若细究起来,是会发现很多语病的,譬如我太太的所谓脱了衣服。当然,这时候我郑重其事的纠正是为了打趣,是为了调节气氛。可是,弄巧成拙,我太太脸上却挂不住了。

你神经啊!我太太竖起了柳叶眉,哪有你这么咬文嚼字的,神经病!

神经病。是的,就是这么一个刺耳的词,我仔细地咀嚼了一下,又仔细地咀嚼了一下。然后,我努力了一下,想把它迅速遗忘,像吞咽一口嚼烂了的碎骨头一样。可是,我没能做到,或者说,我只做到了一点点。

我知道的,我太太的脾气是大了点儿,可是,在这样的氛围里,面对体育老师和胡菲,她如此发作,确实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让人非常难堪的。

我清晰地记得,体育老师就是在这个时候劝起酒来的。他对胡菲说,我师傅是海量,从来没有醉过,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他似乎为了更有说服力,还描述了几个经典的战役,以证明自己此说非妄。他还说,我师母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样的红酒,她有一次喝下两瓶,居然能声色不动神情自若……

我已经到了古人所谓不惑的年龄,我相信,自己之所以着了体育老师的道儿,酒性大发,并不是由于他的劝酒,而是,今天中午,我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些感觉告诉我必须得喝酒喝酒喝酒。

午餐的整个过程比较复杂,反正是,后来胡菲也开始劝酒,我和我太太都喝了很多,她自己和体育老师也喝了不少,桌子上法国轩尼诗红酒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当然一边喝酒,话题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纷呈,越来越混乱。反正是,后来我提到了“格调”和“诗意”,我用这两个词,来形容胡菲对这套房子的设计理念,而体育老师,由“诗意”这个词提起我曾经风光的诗人生涯。胡菲经体育老师这么一提,突然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来,仿佛一下子成了当年校园里热爱诗歌的小女生。面对这样久违了的目光,我忽然也激动起来了。

胡菲特别地来劲,应该就是这时候,而我的太太,也基本上是在这时候更与我和胡菲较起了劲儿的。平常,我太太与我较劲儿,就是否定我,贬低我。今天也一样,不但一样,还更夸张。她说,什么诗意呀,屁!诗人都是神经病,都是屁,而且呀,你还是个过时的神经病,过时的屁!说完,她哈哈大笑。面对如此不雅的言辞,我几乎愤怒至极,但是我忍住了,我哈哈哈大笑三声说,咦,这话在哪里听过,这么耳熟能详啊,对了对了,是前不久上映的姜文的电影《让子弹飞》里的台词,你说得比刘嘉玲更有气势!显然这个时候我太太也已经喝多了,她说,刘嘉玲?刘嘉玲她妈的算个屁呀!今天我说的就是我李玲玲的台词!

每回喝多了酒之后,我觉得有一件事特别奇妙,就是我发现自己仿佛戴上了一副奇妙的隐形眼镜,能够发现别人脸上的隐形的雀斑在绽放,能够捕捉到别人脸上的非常隐秘的表情。这一回,透过我的隐形眼镜,我发现,我太太的脸上突然多了不计其数的小雀斑,而与此同时,我在胡菲脸上捕捉到了她的一丝嘲笑。要命的就在这里—胡菲是带着那一丝嘲笑而附和我太太的,她说,对,刘嘉玲算什么呀,她哪比得上师母你的漂亮和天生丽质!

也是凭着我的奇妙的隐形眼镜,我发现,当胡菲在与我讨论格调与诗意时,她显得急切,她的脸上写着好奇与真诚。于是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话,我说,小菲你真的像一个人。胡菲说,谁?我说,老徐。老徐?哪个老徐?胡菲很好奇。老徐就是徐静蕾呀,大才女!我说。是的,我真的是忍不住才说出这些话的,因为事先我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我的隐形眼镜让我目睹了胡菲脸蛋上如莲绽放的喜悦,同时也让我真切地目睹了我太太平静的脸上所蕴藏的迅速聚集的风暴。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喝多了。然而酒精的作用是很奇怪的,它似乎让我这个人分裂成了两个人,这一个我在劝说另一个我尽快结束这顿午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另一个我却又反过来劝说这一个我留下来,继续喝酒,继续逞口舌之强……

接下来我们说了些什么呢?有很多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是,我记得越来越乱了套,我一直管胡菲叫小菲,李玲玲直接叫体育老师为老师;而体育老师和胡菲一会儿叫我师傅,一会儿叫我师母;李玲玲呢,则无数次被他们俩唤作师傅。我只记得我与胡菲还讨论到了书法。胡菲说她小时候一直被自己的祖父逼着练书法,她说练书法有一个好处,就是后来使得自己对艺术的一些门类都有广泛的涉猎,视野开阔。而李玲玲与体育老师讨论起了健身的诸多好处,又由健身讨论到了人生的纵深地带。我还记得我们一起讨论到了爱情与婚姻,讨论到了上海的海派清口掌门人周立波与温州女老板胡洁的那场慈善婚礼,以及刚刚曝出的影视红星姚晨与她那不够红火的老公凌潇肃的离婚新闻……

我们的午餐是被我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的。是行长找我询问一件事,我顺便请了下午的假。我看了下时间,原来早已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体育老师说他事先已经请假。我问我太太是否要请假,她横了我一眼,起身离席,说得走了。

于是我只好也跟着起立,与太太一起告辞。

体育老师和胡菲手牵着手,把我们送到电梯口,胡菲索要了我的一张名片,因为刚才我对她的那些摄影作品赞不绝口,她说要把那些作品的电子版发送到我的电子邮箱里,她需要我的邮箱地址。胡菲又体贴地说,师傅、师母就把车泊在楼下吧,打个的回去算了。我太太说,不,我们可以开车。胡菲说,那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碰上交警测试酒精,现在可得刑拘了,摊上这事非常恐怖的,犯不着冒险。

电梯是体育老师摁的按钮,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了,里面有一对小夫妻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他们静静地站着,递过来微微有些讶异的目光。我们赶紧进电梯,体育老师和胡菲执意要把我们送到楼下,但最终被我们拦下了,他们俩只好在电梯口挥手对我们作最后的道别,胡菲柔声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只听见“师傅”两个字,电梯门就完全关闭了。我侧首,去摁按钮,按钮居然摁不住,这才意识到错了,电梯是向上走的。

就这样,我们陪那对小夫妻和他们的小女孩从十八楼一直上到了二十四楼。奇怪的是,我太太居然没察觉错误,她一错再错,竟尾随那小夫妻他们仨出去了。

我大笑说,错了,李玲玲你错了,这里是顶楼!

神经病!我太太白了我一眼,正要继续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

我太太在拎包里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显示屏,急切地接听起来。我迈出电梯,拉了一下她的衣角,被她用力一把甩脱了。

这时电梯门关上了,我赶紧摁按钮,电梯门重新敞开。我一脚踏在电梯里,一脚留在门外。

李玲玲,走哇!我喊。

她不理我,背对着我,只是顾着声情并茂地与手机说话。

我提高声调,又喊,李玲玲,你到底走不走哇?

她回过头来,白了我一眼。但又转过头去,继续与手机说话,一边还夸张地浑身发颤地笑。

我已经忍无可忍。好,那我先下去了!我气呼呼地说了这一句,就进了电梯,关门,下底楼。

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到十八楼,停了,打开门,可门外没人。

我张望了一下,还是没人。心想,应该是刚才体育老师摁错了按钮的缘故吧。

关门,继续下,但是意外出现了,电梯到了七楼,停下来,门却开不了了。外面有人拍门,拍了几下,不拍了。电梯再也不动弹了!

我在里面鼓捣了几下,还是于事无补。

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给我太太打电话。

拨过去,对方正在通话中。

神经病!一心急,我骂了一句我太太的口头禅,再拨,还是在通话中。

没办法,我动用电梯里的应急电话。对方是个稚嫩的女声,她说,真的吗,电梯真的坏了,不会吧?我说当然是真的!她说,那请你耐心等候,我赶紧通知有关部门。

有关部门。怎么电梯故障也得联系一个有关部门?对于有关部门这个暧昧的名词,我都有点儿过敏了。

我又给我太太打电话。我想,她不会还在通话中吧?谁知,她还真的在通话中。我决定继续拨打,因为她的手机在通话中有第三方来电提示。我连续拨了四次,歇了口气,再拨,居然,她关机了。

我再拨打,对方已关机;再拨打,对方已关机;再拨打,对方已关机……

电梯是半个小时后被打开的。

被困在电梯的这半小时里,我想过给体育老师打一个电话,可是转念一想,我打给他干什么?告诉他我被困在他们家的电梯里,而他的师母却幸免于难?就是告诉了他,又能怎样?他能为我们做什么呢?

这样想着,于是作罢。

我不死心,又向我太太的手机拨打过几次电话,还是关机。

我想,我太太应该是乘坐相邻的另一架电梯下楼了,此时此刻,她是站在这金茂大厦的底楼等我吧?她知道我被困在电梯里了吗?不,她肯定没留意,要是她知道我被困在电梯里了,那她应该重新开机,给我打个电话,最起码也应该等我拨打她的手机吧?那么,既然她不知道我被困在电梯里,而在底楼又找不到我,是不是要火冒三丈?火冒三丈了,她是不是要马上拨打我的手机向我兴师问罪?可是她根本没有。

后来,我干脆就不再想这些事了。我琢磨起了胡菲。

胡菲真的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其实翻遍整个天底下也是不多见的。像她这样的女人,年龄大一点又有何妨呢?别说大体育老师两岁,就是大五岁八岁,体育老师也应该娶她;同样的道理,像她这样的女人,即便有过短暂的婚史,又有什么关系?就比如房子吧,你买到一套新房,这并不能说明它一定是新房,有些新房其实有可能是隐性的二手房,当你买到它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知吃了多少亏了。

当然,胡菲与前公安局长的离婚,这个问题本身也值得琢磨。在这一事件上,胡菲有可能是主动的,比如前局长是个浑蛋,生活作风败坏,比如他年纪大了,在生理上赶不上趟儿了;但是并不能排除,前局长是主动甩了胡菲。前局长不要胡菲,有可能是胡菲红杏出墙?有可能是胡菲个人有什么隐性的生活上或者生理上的大问题?

这样的问题瞎琢磨下去,是个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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