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忙着为慕铭收拾屋子,这里是历代师尊长老们忏悔思过的地方,在莲心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住过。因为没人犯过错误。但是却有专人每天管理这里,虽然如此,房子还是有股淡淡的霉味。
慕铭想起无觉洞,好奇的问道,“莲心姐姐,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洞叫做无觉洞啊?”
莲心一怔,随口说道,“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个洞,山上只有一个叫做五绝洞的地方,那是历代掌门人在继位之时,要进去参悟一月。之所以叫五绝,其实是断绝凡尘私欲、贪、念嗔、痴。掌门是不能嫁……,不能嫁人的。”
莲心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有些红晕,看得慕铭只知道点头。莲心只有十六七岁,只比慕铭大几岁,是蕊月大师最小,也最聪明伶俐漂亮,灵根最好的得意弟子。五岁入门,修炼到今也是莲花山徒辈之中较为出色的一个。外出办事,她就是最佳的人选,深得蕊月喜欢。
莲心问道,“慕铭小弟,你的那段绿藤是个什么东西?我发现它外表平平,拿在手里却灵气强盛,实是不解。”
慕铭一下想起霜雪姐姐,这东西的用途能不能和外人讲呢,但是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一说出来,岂不是也得把霜雪姐姐的事情也得说明白。但是这如何说得清楚明白,自己都还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莲心笑盈盈的望着慕铭,看他脸色犹豫。想起那晚在天目山谷之上看到的奇异现象,估计慕铭手里的那一节藤蔓和裹着他离开山谷的藤蔓有关,那朵奇异无匹的白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是妖孽,就是仙物,反正那东西绝非俗物。
莲心明白,师傅之所以能够容忍一位男子住在莲花山,就是他身上的一切谜团,人小只是师傅找来的借口,搪塞莲花山八座瓣峰上的八位长老。他包袱里的东西,师傅一一检查过了。
那两本书,使得师傅极为着迷,特别是那本《合huan谱》师傅看见那些污秽的图案,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像寻到了宝贝一般。莲心在之前只是瞧了一眼,立刻羞得面红耳赤,春心荡漾,不敢再看第二眼。非常不明白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如何会有这样下流的书籍。那黑匣子不错,雕刻的技艺不是凡品。
慕铭憋了一会,脸上阴晴不定,莲心知道他不能说,岔开话题说道,“慕铭小弟,一会我告诉你莲花山的规矩,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
慕铭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莲心讲解莲花山的规矩,但见她贝齿皓洁,口吐兰舌,香兰之息扑面。却发现记性特好,莲心姐姐讲过的,全都记在了心里,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看看天色不早,莲心继续说道,“还有许多莲花山的历代掌门的故事,还有我的师姐师妹们,都要介绍给你认识,明日修习功课完毕后,我再来讲给你听呗。”
慕铭好想莲心姐姐继续讲下去,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和霜雪姐姐有些不同。那是一种花香,而莲心姐姐却带着另外一种香气。
慕铭不知道这是男女之间的吸引,也不知道这是青春萌芽前的正常现象。有这种心思,有些觉得脸红害臊,这有些像是师傅口里说过的好色之徒。慕铭可不想做个这样的坏人,这是他以前所不齿的。
其实慕铭自己有大多的年纪,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师傅根据感觉给他寻了个合适的年龄。到底正确否,谁也不知道,多半是错误的。带他回山的那一天,就成了慕铭的生日。这一切师傅只告诉他捡回来那年他三岁,做乞丐的小名叫狗蛋。
莲心告辞之后,径直去了师傅的卧室。蕊月大师笑咪咪的坐在莲花床上,圆形莲花床,晶莹玉白,透着丝丝寒气。寒窖古玉修炼者的宝物,灵气不凡。
“回师傅,慕铭已经安顿好,师傅还有什么吩咐?弟子定当尽心尽力完成。”
蕊月依然是笑咪咪的看着莲心,眼里满是关爱,“好徒儿,那慕铭是个什么表现?喜欢这里吗?”
“弟子可以看得出来,慕铭小弟非常喜欢那里,欢喜得很。只是那里离莲花云雾池实在是太近了些,只要站在窗口,就可以……。”
“多话,明儿个拿块木板把窗口封掉不就成了,一个未成年的小毛孩,看把你想得。哼!居然小小年纪如此了得,甲子;好像他今日已经突破了一个甲子的寿命。到底是那一本使他如此快捷?那《合huan谱》为师想了一下午,他不可能是修炼的那功夫。一个人,是无法修炼的,必须得还有个女子,他那么小……这怎么可能?”
莲心急忙说道,“师傅,他应该不是一人,那天目山谷里的那朵奇花,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弟子不敢偷懒,日夜都注视着山谷里的一切变化,但是那只是一枝花啊。还有他包袱里有好几套女子……,不!是小女孩的花衣衫。”
蕊月叹了一口气,“但是那本梵文经书,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一本至高的佛法修炼典籍,如果蕊虹师妹没有看错,应该是无上《波若密心经》至阳至罡的修为之法。一个小孩,他如何能够看懂梵文……。大吴山剑派,只修剑道,三十年前听说被一个神秘的教派灭门,如何会有这般神奇的功法……。”
蕊月大师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良久才又说到,“莲心徒儿,为师不想做那龌龊之事,莲花山一向光明磊落,不可能为了两本修炼之法。做下丧心败得之事,但是如今的世道即将大变,迫在眉睫。为师已经接到好几个教派的威胁,这些教派全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样罢,明儿你也搬去那里住,看看他练的是什么功夫。探探他的口风,如果想入我莲花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对了他是否对你很是喜欢?”
莲心脸上立刻红霞满颊,明白了师傅的意思,不知道怎的,心里有些反感。一向敬爱的师傅,这事做得好像也不光明磊落。危急之下,举止有失掌门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