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东楼前,看到了贵叔和小妹,他正拿着个个刷子给小妹刷毛,看那动作极其小心温柔。夏纯摇了摇头,真搞不明白,陆启天他们主仆怎么都对这只狗这么好?她想了想走了过去,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贵叔,早上好啊!”
贵叔坐在小凳子上,爱搭不理地哼了一声,想必还为前几天她打小妹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可是,这个老头也真是的,她当时也为了救他啊,怎么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呢?
“贵叔啊,”夏纯蹲了下来,仍然满面笑容,“小妹的毛好长啊,呵呵。”
“嗯……”这一声应是从鼻子里勉强发出的。
“那个,前两天的事情您别在意了,我向小妹道过歉,而且还受到了惩罚。反正它现在也没事儿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呵呵,都和气一点。”夏纯说的很谦卑,想她一个堂堂陆家少奶奶这对他一个老仆这么温和,他一定得感动的流鼻涕。
“什么没事儿?”没想到贵叔扬起脸,眼一瞪,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许是想到夏纯现在的身份,又不忿地低下了头,闷声说,“阮医生说,小妹被你打成了轻微的脑震荡,过两天还得去检查呢!现在它总是无精打采,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少爷和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狠的话,听的夏纯背脊发汗。她有些生气,心想,给你点阳光你还灿烂了?于是站了起来,手掐腰上,摆出女主人的样子,冷冷说,“什么软医生硬医生的?他懂什么?狗是畜牲,打两下能有什么事?要有事,也是你们咋呼出来的!”
“你!”贵叔听罢手里的毛刷一扔,气得两手都发起抖来,“你竟然说小妹是畜牲!”
“它不是畜牲是什么?”夏纯白了他一眼,顺便也白了小妹一眼,它蔫蔫地趴在地上,根本没在意。贵叔却站了起来,又现出刚见到他时那种阴阳脸,跟个死人似的,拉起小妹就进了别墅。
夏纯见状,忙追了过去,喊着,“贵叔别走啊!”
这老头儿一点都不听话,拉着小妹蹬蹬蹬上楼。
“贵叔,我命令你停下!”夏纯站到楼梯口厉声喊着,“我是你的少奶奶,你敢不听我的话?”
真的停下了。
夏纯松了口气,还是权利管用。
“少奶奶。”贵叔转过身,眯起小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陆家的管家,在陆家呆了二十多年了,几位少爷和小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是你的佣人。”
“你,你你你……”气死了,刁钻的佣人,倚老卖老!
“而且,这东楼只有张杰一个下人,其他的早几年就被少爷赶到西楼去了,还有我,常来过来看看少爷。少爷今早就跟我们说过了,除了不动色心,怎么样对你都行。”
“什么?!!”夏纯气的脸都红了,陆启天,侮辱人不带这样的,“我是你们的少奶奶!”
“您是少爷一个人的少奶奶,不是我们的。”贵叔叔笑了笑,极其阴险,简直能气死活人。
“我不答应!”夏纯气极败坏,在楼梯口走了两步,“我要去找妈,我要妈教训你们!”
“太太已经去公司了。”贵叔漫不经心地答着,顺便拍了拍小妹的头。
“那妈回来我再说!反正,你死定了!”
贵叔却笑了一声,“少奶奶,您尽管去说。少爷还说了,我们如果因为你受到了什么不公平待遇,他回来会替我们报仇的。”
“报——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我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夏纯气急败坏,也不管什么了,跑上楼梯,夺过了贵叔手中的狗绳。
“哎哎!你干什么?小妹!”贵叔见状又惊又怕,追着夏纯出了别墅。
“你要对小妹怎么样?”
“小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少爷不会饶了你的!”
“少爷说不许你接近小妹!”
“老头儿!”忍无可忍,夏纯一个转身,“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说过我要伤害小妹吗?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吗?别在这儿吓叫唤,大清早的,听着心烦!”
“你……你说我叫唤?”贵叔气的脸都青了,这么大岁数了,在陆家这么多年,老爷太太在世时都对他很是尊重,没想到,今天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将住了。
“你跟这只狗这么近,难不保你们是近亲,不是叫唤是什么?听的我烦死了!”夏纯大叫。
“你你,你这个泼妇!”
“你说我泼妇?”夏纯挑眉,她一个青春年华的漂亮美眉被说成泼妇,心里的火腾地烧了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我要去带小妹看医生!找那个什么软医生硬医生,看看小妹到底怎么了?”
“我不会告诉你阮医生的地址的。”他扬起脸,得意起来。
“你以为陆家上下就你一个人啊?我可以去问别人!”她说着,蹲下身子,抚了抚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妹的头,柔声说,“小妹妹,姐姐不打你了,我带你看医生去,咱们以后和好吧。”
说罢,就拉着小妹朝西楼跑去,逮着人就问——
“你知道阮医生吗?”
“知道,他是二少爷的朋友。”
“阮医生的地址知道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
“你认识阮医生吗?”
“啊——只见过一次面,远远的,不过好帅哦!”
“你知道阮医生在哪儿吗?”
“在宠物医院啊。”
“我说的是人。”
“阮医生是个兽医,专给狗看病的,还兼着我们家小妹的友情家庭医生。”
“他的医院在哪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啊!!!”夏纯憋屈了好久,反正婆婆不在家,索性大叫了一声,“那谁知道阮医生的宠物医院在哪儿?”
“少……少奶奶。”一旁的女佣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害怕,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么怪,连娶进门的媳妇都这么怪,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什么事,说。”夏纯吐着气。
“三少爷也认识阮医生,您去问问他。”
“陆启民?”夏纯脱口而出,发觉自己口误,忙纠正说,“三少爷……他在哪儿?”
“在楼上……”
“还睡着?”不会吧,难道婆婆亲自上阵都没把他叫醒?这人是猪啊,这么能睡?
“嗯。”女佣低低应了一声。
夏纯紧抿了一下唇,把狗绳子交给了女佣,“把小妹藏起来,别让贵叔那个老家伙找到,不然我罚你。”说罢,蹬蹬上了楼梯。
上了一半,又转身问:“三少爷,睡哪一间啊?”
“朝南最大的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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