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捞到钻戒。脑海里闪现的是在珠宝店里,陆启天认真地为她戴上它的样子,手指与孤形的戒壁擦过,心尖上也仿佛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触了一下,当时的感觉很强烈,以至于背过了身,她说话还吞吐了一下。她对他说21世纪重婚是犯法的,她问他以后会不会包二|奶、养情人,其实她心内真正的想法是——不要嫁给他了!
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她被这份虚荣所诱惑,心内存着一丝侥幸,反正她是无依无靠,零丁飘泊,面前有个家还是富贵之家,有个老公还是人中龙凤,她想着或许……或许……或许她会在陆家过的不错。
“啊,找到了!”明亮的阳光折射在池底,有一道白光刺花了她的眼睛,正是她的钻戒,她低呼一声,放开池沿就往前走,却忘记了自己是在水里,脚下一滑,身体就在水里摇摆起来。
池水猛地往她的嘴里灌,呛的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奋力地伸出手去抓那枚戒指,直到把它紧紧握在了手心里,才松了口气。
“救——”一个完整的求救还没喊出口,水又灌进了她的口里,身体无法支撑,缓缓倒下。
正是午饭时分,诺大的陆宅,竟然没有一个人从这条长廊上走过。其实,这条通往东楼的长廊,除了贵叔,张杰,和陆启天,真的不会再有什么人走过。而这三个人,此刻,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要死了吗?我真的要死了吗?救命……
仿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又好累好累的梦,她在梦里追逐着,不停地往前奔跑,却不知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那么奋不顾身地去追逐。她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可大雾弥漫,除了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知跑了多久,她实在是太累了,想要停下,却又停不下来。这时,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个女人,长发披肩,裙带飘飘,站到了她的面前,对她笑着,很美很美。最后,美人伸出一只手来,递给她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宝石,说,“别追了,你追不到的。”
她松了一口气,就再也跑不动了,抓过那块宝石,瘫到了地上。
“嫂子!嫂子?你醒了?”耳旁依稀听到陆启民的呼喊声。她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脑袋,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明亮的天花板,哦,她这是在东楼的卧室里。
“醒了!少奶奶醒了!”一个女佣高兴地叫了起来。
陆启民吩咐说,“快去拿饭菜来,少奶奶一定饿了。”
夏纯转头看向陆启民,问道:“我没死?”
陆启民皱了皱眉头,“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我怕张杰待你不周,就拿了饭菜给你送来,谁知道走到游泳池边就看到你在水里扑腾着,好险,再晚一会儿,你就没命。”
夏纯吐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伸出右手,钻戒还握在手里,她不禁笑了。
“二嫂,你不会下水就为了捡个戒指吧?”陆启民看到这个不禁挑眉问着,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你也太想不开了吧?戒指丢了就丢了,可以找人去捡,捡不到就算了,值得搭上自己的命吗?”
“这是婚戒。”刚刚苏醒,她情绪不高,淡淡地说着,自顾地戴了上去,发现真的有些松了,那天在珠宝店戴的时候,明明是正好的。
“婚戒又怎么了?当然是性命重要。”
夏纯点了点头。这时女佣端来了饭菜,陆启民接过坐到了床前,“嫂子,吃点儿吧。”
夏纯看到那菜肴,也没什么胃口,便摆了摆手,“我不想吃。”
“你落水着凉发烧了,这些都是清淡的菜,医生说,就算是少吃点,也得吃。”
“我真的不想吃。”她蹙了蹙眉,翻过身去,“好了,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想睡会儿。”
陆启民撇了撇嘴,端着饭菜站了起来,吩咐女佣说,“巧妹儿,这东楼来了少奶奶也没个人照顾,你以后就留这儿照顾我二嫂吧。”
“是,三少爷。”巧妹应声,送陆启民出去了。
夏纯听得他们下楼的脚步声,才平躺了身体,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开花板。
“少奶奶,您没睡啊?”巧妹送走陆启民上来看到夏纯醒着便倒了杯水走到了床边,“要不要喝口水?”
夏纯摇了摇头,问“巧妹,我睡了多久了?”
巧妹笑了笑说,“有三四个小时吧。”
“哦,我以为睡了三四天呢。”
巧妹不禁笑了,“哪会那么长?您就是被灌了许多水,三少爷救的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夏纯长出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动了动双臂,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了,不禁掀开了被子,穿的是睡衣。
“少奶奶,您怎么了?”巧妹见她蹙着眉头一副着急的样子。
“谁给我的换的衣服?”夏纯问着,脑海里不禁闪现出陆启民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他亲手脱了自己的衣服……可恶,太可恶了!
“是三少爷让我给您换的啊。”
“哦……”这才算松了口气,谅那个陆启民也不敢,她可是他二嫂。以后还是少见他为妙,怎么都觉得他那个人有什么问题,但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少奶奶,医生说您轻烧,得多睡会儿,我不打扰您了,不过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情您只管喊一声,我就上来了。”巧妹挺懂事的,看着年纪也不大,夏纯对她友好地笑了笑,“嗯,你去忙你的吧。”
她的头真的有些晕,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一阵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只觉得全身都像散了架了似的,脖子也疼了起来。明明不困,眼睛却很涩,不想睁开。想喝水,喊了一声巧妹,没有听到回应,她也懒的喊了,就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惊了一下,用手摸到,直接按了接听就放在了耳旁,气息不稳地“喂?”了一声。
那边没有声响。
“喂?谁啊?”她又问,勉强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来电是谁,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低音,“小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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