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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血溅囚狱

长秋殿里顿时热闹非凡,并非喜庆的热闹,是胡太后突然间做了噩梦,不不不,是胡太后忽然情绪失常。

小琪着急地请来太医为胡太后诊治,岂料全都被胡太后轰走,见太后在寝宫里来回踱步,十分焦虑不安,大伙心中毫无对策,只能瞪眼干着急。

“死了,死了…”胡太后一直叨叨絮絮这两个字,小琪便想起晨曦之时有司户房的人前来禀报事情,看起来好似有些重要,自从见了那个小公公之后,胡太后便失常了。

“小琪。”胡太后嚷道。

小琪从殿外走进来,见胡太后揉着太阳穴坐在卧榻上,愁闷地说道:“去,给徐公公家里寄些银两,就说是他让寄的,免得家里人担心。”

小琪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原来是因为徐公公的死。

早点的时候便听人说,徐公公昨晚上回宫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死前嘴里还嚷着要见太后,这件事情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令人毛骨悚然。有人说公公是被人打死的,又有人说公公是中了毒,还有人说公公是累死的,不管怎么说,徐公公就是死了,还是死于非命,临死前还要见太后,想必是跟太后有关。那胡太后是担心自己会受影响还是真的为自己失去一个心腹而感到悲伤呢?

没有人会知道,也不会知道。原因也简单,因为他们是奴才,太后是主子,主子永远都不会让奴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是奴才的心思主子不得不知道,至少要知道他是否忠心。

胡太后知道徐长乐一定是个忠心的奴才,所以才会让他知道自己居多心思,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不知道徐长乐的心思,他临死前一直嚷着要见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胡太后在感到悲伤的同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她愁的是这个,真正烦恼的也是这个,作为一个后宫长居不下的能手,她时刻都要警惕,时刻要保持敏锐的观察力,别人以为徐长乐嚷着要见自己是因为不想死,因为痛苦的本能反应。其实她并不这么认为,现如今她算是唯一一个知道徐长乐生前是在哪里的人。

这是个关键!

要想知道徐长乐究竟要说什么,这个地方很关键。胡太后知道他一直潜伏在妙胜寺,虽然没有查出什么太多的异常,甚至没有找到胡太后所贪恋的那个昙献大师,可是徐长乐却发现青儿死的那晚,有黑衣人出现在青儿房中,那么胡太后断然决定让徐长乐留在妙胜寺,潜意识里,胡太后与冯佑怜达成一致。就是都觉出这个妙胜寺很有问题,大大地有问题。

现在,她的心腹死在了这里,她该怎么办?胡太后想想有些害怕起来,她吞了吞唾液,拿起桌上摆放整齐的徐长乐的公公腰牌,嘟囔:“长乐,哀家感谢你,哀家到现在才明白,有你在身边,哀家才放心啊。”

可是物是人非,面对着腰牌,她不但不放心,反而更加彷徨不安,心神不宁。

小琪的定心茶稍微起了作用,胡太后喝完之后便安静地睡着了,像一个孩子倒在卧榻上蜷缩一团。整个后宫唯一知道她的心思的人走了,她害怕一无所有,害怕恐惧的感觉。胡太后闭上眼,心眼却闭不上。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随时随地要面临死亡之前的考验,茫然的恐惧像一个无底黑洞逐渐侵蚀了胡太后的心…

***×××***

薛孤照常在皇宫里巡逻一番,走到怡红堂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纷飞的花瓣从天而降,飘落在他脸上,他突然一震,准备往回走,却不料抬头便见到本想躲避的人。

蝉儿简单地束起偏髻,淡黄色的宫女服随风摆动,仿佛在半空中翩翩起舞,看得薛孤目不转睛,不知道是衣服吸引人还是对面的女子吸引住他。

“薛大人。”蝉儿礼貌地欠身。

薛孤点头以示回敬,蝉儿犹豫了一下决定从薛孤身边擦肩而过。

没有暮然回首,却有无限幽思;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似乎两个人已经无话可说,相视无言,他们都找不到原因,蝉儿多想鼓起勇气说出“谢谢。”

但是在面对薛孤的那一霎那,她还是放弃了。

虽然听到宫女们说,薛大人是如何如何紧张自己,薛大人是如何辛苦为自己寻到解药,但是她多想听到薛孤亲口对自己说出,哪怕是一声问候,可这样都显得奢侈了。她知道,她不能要求什么,她还知道,他的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人。

蝉儿低着头迈着步子走进怡红堂。薛孤听到脚步越来越远,步履越来越稳,心里更是欣慰,仙丹不愧为仙丹,她只稍一天几乎全都恢复了,所以,他认为值了。

薛孤展露出笑容,准备也离去,可刚一起步却被身后的宫女唤住:“薛大人,冯美人有请。”

薛孤转过身,见是一个陌生的小宫女,不免有些失望,然而这样的心境只是稍微停留了一刹那。即刻薛孤便跟随着小宫女前往怡红堂面见冯美人。

冯美人捂着肚子坐下来,薛孤担忧地说:“为何不一直住在皇上的徽光殿?那里有皇上照顾着冯美人,自然要好得多。”

冯佑怜笑了笑说道:“皇上那里虽然安全,可是总不能一直打扰皇上啊。再说了,皇上一门心思只为我,那国事该由谁处理?”

薛孤含笑说道:“反正微臣怎么说都说不过冯美人的。”

冯佑怜掩嘴笑道:“大哥是心疼妹妹,我还是明白的。不过,妹妹放心搬出来也是因为有大哥在,心里自然放得下。”

薛孤说道:“微臣刚刚在怡红堂四周看过了,一切正常。”

冯佑怜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真的正常?那你见到不正常的人了吗?”

薛孤轻蹙剑眉,恍然说道:“冯美人找微臣…”

“大哥应该有见过蝉儿吧?”冯佑怜又问。

“嗯,蝉儿恢复得很好。”薛孤抿了抿嘴,说:“微臣也放心了。”

“你看,明明很关心人家,说出来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冯佑怜着急的说道。

薛孤莞尔笑道:“大家都很关心蝉儿,蝉儿虽说是宫女却如同我们的朋友,朋友关心朋友实在平常。冯美人,之前跟你所说之事…”

“我已经跟皇上说了。”冯佑怜不满地嘟囔:“皇上说,既然你们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愿嫁,这个婚自然结不了,就说随你们去吧。”

“多谢皇上和冯美人成全。”薛孤淡笑地说道。

“不想娶…”正好走进房门口的蝉儿就听到这么一句,埋在了心里,原来皇上暂缓赐婚是因为他不想娶了,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叩叩叩。”蝉儿抬手敲门。

“是蝉儿吗?”冯佑怜站起来,说道:“进来吧。”

“冯美人…”薛孤紧张地也站起来,冯佑怜立即打断说道:“这次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才会找你们两个前来。”

正说着,蝉儿推门走进来,然后背过去关好了门,整个动作中完全没有看过薛孤一眼,似乎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

冯佑怜看看蝉儿不自然的表情,又瞅了瞅薛孤紧张的神色,只好摇着头叹息说道:“暂且放下私人恩怨,今日找你们前来自然有要事要商讨。时间紧迫,未免引起别人注意,我们必须尽快说完。”

薛孤听了冯佑怜的话,立刻将紧张转化成警惕,对着冯佑怜问道:“冯美人,究竟是什么事?”

冯佑怜冲着蝉儿说:“蝉儿,你将之前说与我听的一切现在再说一遍给薛大人听,他应该能连接上后半部分的事情。”

薛孤惊讶地望向蝉儿,蝉儿别过脸,仍然有些顾忌,冯佑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蝉儿顿了顿,轻启嗓门说道:“当时奴婢跑出东厢房之后便来到寺庙的后门,那时后门是开启的,于是奴婢想也没有想就准备冲出去,岂知这个时候奴婢听到有人在后门说话,似乎很急,语速很快,奴婢还未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只是探出一小截身子的时候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只是背影,看起来不高,像是个女人的背影,而另一个便是慈远方丈。”

薛孤认真地聆听着,蝉儿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又道:“就是慈远方丈发现了奴婢,于是向奴婢下了毒。”

“如何下毒?”薛孤急问。

蝉儿咬着唇,说道:“奴婢之前原以为慈远方丈是跟一般香客讨论着什么,便放松了警惕,谁知道慈远方丈发现奴婢之后却露出惊色,冲上来就抓着奴婢的脖子。”说着,蝉儿还仰着脖子,指着说道:“奇怪的是慈远方丈从自己身上拿出四个小瓶子,不同的颜色,他却打开黑色瓶子对着奴婢嘴里放入毒药,那毒丸滑入口中十分香甜,可是不多久奴婢便疼得晕过去了。”

“薛大哥,蝉儿明明是在寺庙后门遇害的,可是你找到她的时候却是在街边的暗巷中,虽然凶手是想掩盖真相,是想将她扔在跟妙胜寺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冯佑怜冷笑说道:“其实我看来那是欲盖弥彰。”

“没错。”薛孤点头说道:“慈远自认为蝉儿一定必死无疑,只要将她弃尸在其他的地方就可以与妙胜寺毫无关系了。”

“没想到一个和尚居然心肠这么歹毒。”蝉儿后怕地说道。

“好在蝉儿没事呢。”冯佑怜说着又偷瞄一眼身边的薛孤,薛孤装作不知,于是说道:“那刚才冯美人说什么后半部分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冯佑怜松开抓住蝉儿的手,说:“其实如果事情简单化,就不难发现一些问题了。薛大哥追出去也不是很久,虽然找不到蝉儿的踪迹,却就能在这个时候碰巧遇上琉璃宫女。”

“什么?琉璃宫女?”蝉儿惊讶地说。

冯佑怜和薛孤同时点头,而冯佑怜继续分析着说:“我们大胆假设一下,慈远方丈见的这个人正是琉璃呢?”

现在轮其他两人倒抽冷气了,蝉儿疑惑地说:“琉璃宫女那么晚了去见慈远方丈干什么?”

“一定不是好事。”冯佑怜坚定地说道:“你们想想,如果没有什么,慈远方丈为何无缘无故想毒死蝉儿?原因就只有一个,那是他们做贼心虚,琉璃当时一定十分惊慌,而慈远方丈便先下手对蝉儿下了毒,最后再丢到暗巷里,这个时候琉璃一定也是准备返回宫里了,薛孤正好追出来,自然能与琉璃相撞上。”

薛孤和蝉儿纷纷点头,说道:“似乎很合理。”

“可是冯美人,光凭奴婢一人说辞,根本治不了方丈的罪。”蝉儿忧心忡忡地说。

薛孤越来越担忧地说道:“这一次去邙山微臣也知道了不少。”

“知道了什么?”

“金花生长在邙山,自然只有长住在邙山的人才懂得种花制毒,然而当年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火焰宫就是此物的始作俑者。他们既会栽种也能制毒药,所以微臣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只有火焰宫的人才有此毒。”薛孤严肃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慈远方丈是火焰宫的人?”冯佑怜愕然地反问。

蝉儿慌张地说道:“那个什么宫的人,是些什么人啊?”

“是杀手组织。”薛孤敏锐地说道:“不过早些年,这个组织又忽然从江湖上消失匿迹,传闻他们的宫主被人暗杀,所以他们也都树倒猢狲散,四分五裂,逐一被正派人士击破瓦解,最后火焰宫的人几乎没有了。”

“几乎没有并不代表一个都没有。”冯佑怜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他们不会死灰复燃啊/?”

死灰复燃?薛孤猛然一闪,被这个词吓得懵住了,如果真的死灰复燃他们一定会弄得江湖再次血雨腥风。他当年还听闻说这些火焰宫最重要的元老人物全都前往东瀛投奔他们了,如果再卷土重来势必会出现大灾难。

等一下,慈远方丈是妙胜寺的方丈大师,妙胜寺又是皇家寺院,经常会有皇帝或嫔妃出入,他们潜伏在此有何目的?薛孤越想越不敢说,越想心里越虚。

冯佑怜见薛孤气色顿时变得异常,于是关切地问:“薛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薛孤瞥了一眼冯佑怜,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寻思:不能说,不能害了他们。再说了,冯美人即将要临盆,这个时候出现这么惊慌的事情令她如何安胎?

在事情还未证实的情况下,他希望自己能一手解决,这些女人都弱不禁风,经不起摧残蹂躏,他不能吓坏他们,薛孤握着手中的剑,顿觉得信心百倍。

***×××***

前话暂不提,而如今南阳王高琸和皇后娘娘都觉得仍有一事刻不容缓。

牢中一日,人间千年。陆提斯丧气地依靠在残旧的墙边,他等了几天,仍然没有一个结果,这种等待死亡的感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撕扯着他的心,他想来个痛快,想来个了结。

他想起了自己为何突然要弃武从商,被人欺骗后身无分文,只能变卖家产,最后落得身败名裂,让南阳王有机可乘。

他又想起了玉胭脂,纵使散尽千金万两,只为能博得佳人一笑。可正所谓戏子本无情,这些风尘女子更加无义,妄为自己一直眷念,可最后却连一个好眼色都讨不到。莫非他真的很失败?说到底,自己确实很失败,无论商场上,官场上,情感上,他都得不到安慰。从头到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成王败寇,何况他什么都不是。死,或许才是解脱啊!

“哐哐…”锁链子又碰撞出熟悉的声音,走进来几个高大的男子,站成两排,身后的南阳王穿着黑色斗袍,活像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索命使者。

陆提斯冷冷地转过脸,瞅着高琸说道:“微臣知道,皇上要的就是我的命,拿去吧。”

说得轻松,却事与愿违。至少在高琸心里,他死不得,却难逃活罪。

高琸笑着迎上前,这个笑面虎仍然挂着一幅伪善的面具,在陆提斯现在看来,只叫一个恶心。于是陆提斯并未像往日那般扑上去,摇尾乞怜,请求他能救自己,因为他看清了事实,高琸也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虽然以前也知道,只是觉得现在自己深有体会,特别有感触罢了。

“看来,你倒是不怕死了。” 高琸凑近陆提斯,嗤笑说道:“那怕不怕生不如死?”

陆提斯全身紧绷起来,蹙着眉扭头说道:“王爷,微臣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本王当然知道。” 高琸含笑地摇着头,说:“你现在不说,并不代表你今后不说啊。”

陆提斯顿了顿,知道高琸的意思,于是说道:“王爷,死人才不会说话,既然你这么不放心微臣,那不如干脆一刀下去。”陆提斯说着,露出狰狞的脸,举起手朝着自己脖子砍下,说:“微臣就永远不会开口了。”

“哈哈哈。”高琸站起来大笑不止,说道:“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你反倒镇定得令本王不得不佩服了,窝囊了大半辈子,你最明白的就是这一回。只可惜啊,本王也保不住你啊,你要知道想取你脑袋的不是我,也不是皇上,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陆提斯诧异地仰起头。

“没错。”高琸俯视着说:“这个人我同样不能得罪,就算之后本王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记恨啊,因为本王也是身不由己。”

说着,那几个一直站立在高琸身后的男子走上前,拿出刑具抓起还未弄清楚事态的陆提斯。

“你们…”陆提斯想挣脱他们的束缚,却丝毫不管用,只见其中一个男子牢牢地捏住陆提斯的下颚,将嘴巴打开拉出陆提斯的舌头。

高琸侧着身,含笑说道:“虽然说死人能保住秘密,可是你不能死,至少在皇上面前你要是个能呼吸的活体,这样本王也好交差,但是你对于我说的那个人,却不能不堵上嘴。要知道,她可是很关心你这个羔羊啊。”

“不要…呜呜…”陆提斯瞪着双眼,看着男子将一个锋利的刑具插在自己舌头上,然后“咔嚓”一声…

“啊——”刹那间,从陆提斯嘴里喷出血水,飞溅出去,高琸拍了拍自己的斗袍,厌恶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弄得到处都是。”

高琸再一看陆提斯,嘴角满口血肉模糊,触目惊心。陆提斯痛得已经失去知觉,全都都在战栗抽搐,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该如何是好。

高琸捂着嘴,探过去一步,皱着眉说道:“啧啧啧,真是可怜。”

陆提斯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却仍然是圆目睁瞪地盯着高琸,令高琸有些发怵,于是他缓和着说道:“不要这么看本王,看你这么可怜,我就不妨告诉你,你要怨就怨,皇,后,娘,娘。是她,要你生而不能开口,活而不能告密。”

说着,高琸朝着身边男子,又道:“动手。”

立刻,男子拿出另外一个刑具,像是一个眼罩子,套着陆提斯的双眼,然后用力一按,只听到刚刚还未消逝的惨叫,又顿起。继而眼罩下面渗出两条血水,淹没了即将要干涸的血块。

陆提斯被人仍在牢房中,求生不能求生不得,那变态的高琸还叫来了外面的郎中,命他看着陆提斯,不能治好,却要保住性命。只因为,一个要他生,而另一个要他死,他的命运便只能如斯。

(题外话:这段写得自己有些发麻,以后尽量少写,或者一笔带过。)

***

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地赶来嘉德殿,说是陆太姬自从病后一直未愈,今夜又突然发起高烧,众人束手无策,皇上对太医们下了通牒,然陆太姬却只叫唤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坐在床沿边一直照顾着,好不容易看见陆太姬清醒过来,昏昏沉沉地语无伦次。皇后娘娘命琉璃和小静留下,其他宫女全都退下去。

陆太姬咬着牙爬起抓着皇后娘娘的手,说道:“丽儿,我儿…我儿没命也。”

皇后娘娘安抚着拍了拍陆太姬的手,说道:“太姬久病缠身,怕是恶魇干扰,皇上安然无恙并未有事啊。”

陆太姬捶着床沿,痛心疾首地说:“我并不是指皇上,是那陆提斯陆大人啊。”

皇后娘娘一早便知道此事,不敢面对太姬自然是心中有愧,可是陆提斯非死不可,或者他必须得不能言不能语,交由南阳王处理。

“太姬,此事事关重大,陆大人确实涉嫌谋害了皇上的重犯,无论是生是死那也是皇上才能定夺的。”皇后娘娘顿了顿,说道:“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好些。”

陆太姬摇着头,哭泣着说:“我不该让他进宫,不该在皇上面前举荐他,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在寻常人家里,有米有盐,方能过好每日,我便不会如此担忧啊。”

皇后娘娘心里沉了下来,仿佛压着一块石头,令自己无法透气,对于陆太姬,她多少有点恩情,毕竟自己没了母亲,一直以来都是陆太姬为自己打点,虽为干女,却甚是亲女。之前有过的过节,也是因为陆太姬太过关心自己才会如此,现在想想自己居然要对付一个没有感情的干哥哥,势必…

可转念一想,手足尚可除之,一个未有感情的干哥哥又算得了什么?成大事必定会有所牺牲,只要以后对陆太姬更好,也算是完成了陆提斯对母亲该敬的孝心。

“太姬,不管怎么说,您要先养好身子才能跟皇上好好地说这事,况且皇上也说过了,不会要了他的命。”皇后娘娘意有所指地说道。

“那牢中可是地狱?平常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能活着出来。”陆太姬担心地说:“皇上虽说不要他的命,可是难保他自己受不住折腾而…我想都不敢想了,丽儿,你要救救他啊!”

“不会的,陆大人不是平常人。”皇后娘娘似笑非笑地说:“这样吧,本宫会差遣人打点打点,绝不会要了他的命。”换言之,就是让他求生不能求生不得,比死还痛苦,好一个人面兽心的妇人!

“那就好,那就好。”陆太姬天真地点头,怅然若失地嘀咕:“要打点的,要打点的。”

皇后娘娘接过琉璃手中的药,喂着说:“太姬要好好地吃药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有本宫呢,不用担心了。”

陆太姬喝了一口药,便摇着头不肯再喝,反倒是自己躺下休息了。皇后娘娘盖着被子,暗忖:这时候南阳王应该将事情办妥了,哼,只要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告密,她怕什么?保住一条贱命,对于她来说再容易不过了,但是要除掉一条命,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被权势冲昏头的皇后娘娘,却忘了黄雀在后,要知道她所委托的不是一般人,那南阳王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暗藏杀机,正是古人一句话说得好: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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