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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帝王心结

含章殿,威严圣地,皇帝高高在上,皇后也相伴在侧,不为他事,只为一人。

跪在殿下的明玉百口莫辩。

沉默,似乎是最尖锐的武器,无形中将被审问的人套上命运的枷锁。

明玉想起了宫变那晚,耶律皇后同样跪在殿下,不同的是,皇上没有给耶律皇后一个辩解的机会,她知道,皇上要的不是机会,而是她的命,如今,皇上要的就是她明玉的命,而皇后也是如此。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冯美人和肚子里孩儿的生死,那是耶律皇后用命换回来的赌注,她不想自己弄砸,否则她根本无颜相对泉下的娘娘。

蝉儿冲动地走向含章殿,薛孤一个劲地拉着她,劝道:“你这样去会连累自己的。”

“如果奴婢不去,奴婢会后悔一辈子的。”蝉儿心里系着明玉,自然顾不了那么多,薛孤仍是挡住她,说道:“皇上还是气头上,你不但救不了明玉,难道要害得自己也被斩首吗?”

蝉儿气愤地推开薛孤,说:“斩首又如何,难道皇上想做昏君吗?”

薛孤连忙捂着蝉儿的嘴,怒骂:“你怎么这么口无遮拦?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处都是皇后娘娘的眼线,你这么说迟早要惹祸上身的。”

蝉儿挣扎着说道:“薛大人,奴婢如何,好像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蝉儿瞪了一眼薛孤,薛孤自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抿了抿嘴,羞赧地说:“我不想你这么冲动莽撞,非但救不了人,还害了明玉。”

“奴婢怎么会害了她?”蝉儿不解地说。

薛孤思酌着环顾四周,然而分析道:“当时我虽然没有在场,但是事后我立刻调查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大家都说淑妃娘娘是喝了明玉泡的花茶才出了事,可是我想问你,明玉泡的花茶难道只是给淑妃娘娘品尝吗?”

蝉儿皱着眉,想了想,说道:“那倒不是,其实一开始皇后娘娘命人拿着贡酒出来,因为淑妃娘娘怀了身孕不能喝酒,所以才改为喝花茶,皇上说,干脆让所有的嫔妃都喝花茶,他想找到你过来陪他喝酒就可以了。”

薛孤思考着说道:“这么说,明玉泡茶看似不经意,却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偶然。”

“薛大人,你是不是查出来什么了?”蝉儿激动地问。

“还没有。”薛孤说:“我们去太医院找一个人,他应该能解开为何喝花茶后,只有淑妃娘娘有反应,而其他人没有感觉。”

“嗯。”蝉儿又不对薛孤产生排斥了,说着朝向太医院走去,薛孤一时间顿觉好笑,虽然蝉儿做起事情像个老练的宫女,可是性子却带着小女孩的俏皮。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变脸比翻书还快。

蝉儿见薛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回首催促:“薛大人,你干什么呢?救人如救火,明玉还等着受审呢。”

薛孤尴尬一笑,赶紧跟上她。两人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医院,直接找到太医纳弘,蝉儿向纳弘请安后还未等薛孤开口寒暄,就问道:“弘太医,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下了毒?”

“下毒?”纳弘惊愕地反问:“谁下毒?”

蝉儿也惊讶地看着纳弘,又看了看身边的薛孤,只听薛孤也问道:“蝉儿心急了点,其实她是想知道淑妃娘娘究竟为何会突然早产?”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纳弘将手中的草药放好,严肃地说道:“其实淑妃娘娘并不是吃了什么毒药才导致流产的。”

“啊?”蝉儿吃惊地问:“那皇上为何要将明玉抓起来?”

“抓明玉?”纳弘也疑惑地说:“在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我将花茶仔细检查过了,花茶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里面有出现少量的藏红花的花瓣。”

“藏红花是什么?”蝉儿和薛孤异口同声地问道。

纳弘瞅了瞅薛孤,又看了看蝉儿,似有为难。薛孤见四下无人,于是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并不相信明玉宫女会陷害淑妃娘娘,陷害淑妃娘娘的一定是另有其人,如果不找到真正的凶手,那以后淑妃娘娘的性命一定令人堪忧,所以…恳请弘太医…”

纳弘莞尔一笑,拍了拍薛孤的肩膀,说道:“过去,纳弘就一直敬重薛大人,这件事情纳弘除了跟皇上禀告,并未告知其他人,不过既然你们觉得另有其人,那纳弘不妨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们。”

薛孤诚恳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多谢弘太医。”

纳弘说着转过身,从药箱中取出一些干花花瓣,说道:“这些便是藏红花,一般来说也是可以服用,可以拿来泡花茶。”

蝉儿拿着这些花瓣,比划着说:“就是这个东西?”

“嗯。”纳弘说道:“不过,怀孕之人如果服用,便会导致滑胎。”

***

“朕只想知道是何人指使你。”皇上高炜顿了顿,盯着跪在下面的明玉,问道。

明玉眨了眨眼,凛然地回道:“奴婢根本不知道花茶会令冯美人滑胎。”

“朕并没有说冯美人滑胎,你又为何知道?”高炜咄咄逼人地问,令明玉惊讶地抬头,瞅了一眼皇上身边的皇后,冷冷说道:“因为真正的凶手就是想冯美人滑胎。”

“哼。”高炜白了一眼明玉,冷笑地:“这么说,你倒是提醒朕咯?”

“奴婢不敢,奴婢今日无话可说,既没有人指使也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冯美人的事情。”明玉直愣愣地看着高炜,两人注视了好一会儿,却一直不语。

***

蝉儿丧气地说道:“虽然花茶是明玉所泡,可是并不是她一人才能接近花茶,说不定是其他的人做了手脚?”

“所以皇上下令将其他的宫婢全都抓起来。”薛孤也说道:“这件事情皇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淑妃娘娘可是险些丧命,连产婆都说了,淑妃娘娘是奇迹般的活下来,母子平安,所以皇上不会轻饶了这些人。”

“薛大人。”蝉儿拉着薛孤乞求地说:“求求你去跟皇上说说吧。”

“我…”

“为何不问问淑妃娘娘?”纳弘好奇地问道。

“是啊,以淑妃娘娘对明玉的感情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跟皇上求情。她的话比我们不知道好多少倍了。”薛孤恍然说道。

可是蝉儿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淑妃娘娘自从生了皇子之后有些…有些精神恍惚,淑妃娘娘身子不好,奴婢便不忍增添烦恼。”

“精神恍惚?”纳弘神色异样,敏感的薛孤听出来,又问:“纳太医,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纳弘想了想,而后犹豫着说:“不知道是我多疑还是如何,我想再去花宴看看。”

说着,薛孤和蝉儿也都点头表示赞同,跟着纳弘走去御花园。三人悄悄地提着宫灯穿梭在御花园内,薛孤和蝉儿一直等着纳弘在地上找寻什么东西,良久之后,纳弘才舒展自己的眉心,拿着自己找到的粉末,走过去说:“就是这个了。”

蝉儿和薛孤面面相觑,同时投以更加疑惑不解的眼神。

纳弘淡笑地问道:“蝉儿,你还记不记得是谁将自己的花盆放在淑妃娘娘的旁边的?”

蝉儿拧着柳眉,看着他们寻思一会儿,说道:“奴婢记得当时各宫嫔妃纷纷将自己的花盆展示出来,一排排放好,供人观赏,而离淑妃娘娘最近的那一盆…噢,是曹昭仪的兰花。”

“是谁放过去的?”纳弘淡定地问。

“是曹昭仪的宫女琴月。”蝉儿说道。

“你为何会这么肯定?”纳弘又继续问。

蝉儿犹豫起来,可是纳弘又道:“是不是那香气十分地吸引你?”

蝉儿诧异地说道:“弘太医,你怎么知道?当时奴婢跟淑妃娘娘都会觉得这种兰花发出的奇香很特别,而且淑妃娘娘还说这种香气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在怡红堂。”纳弘顿时变得凝重万分,听到怡红堂,薛孤也似乎有所警觉,再看着纳弘的表情,更是担忧起来。

“弘太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领着我们来这里,又说出一些…”薛孤走过去对着纳弘说:“如果知道什么关于怡红堂的事情不妨跟我说说。”

蝉儿也着急地走过去说道:“弘太医,是不是怡红堂出了什么事?”

纳弘被两人围堵着追问,可是纳弘并不敢肯定事情的真相,况且他之前都只是跟冯佑怜说过这件事情,如果跟他们说出,恐怕不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那也可大可小。

但是,纳弘转念一想,这种后宫肮脏的事情,他早就看不惯了,如果自己能将皇帝的后宫弄得鸡飞狗跳,岂不是快哉?他要的就是不要让这个皇帝一天好过,最好是永无宁日。

薛孤是真心想知道关于怡红堂的一切,包括素素的事。

纳弘意味深长地叹道:“其实这件事情要从曹美人说起。”

“你说什么?曹美人?你的意思是说曹美人跟这件事情有关?是什么关联?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薛孤急切的神色不光令纳弘有些错愕,就连身边的蝉儿也都震惊地注视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为何薛孤会对怡红堂的事情,或者说是对曹美人的事情这么关心?

纳弘将手中的粉末摊开说道:“这种是西域的一种迷药,只要点燃后让人吸食,便会令人丧失理智,产生幻觉。其实早在之前,我便向淑妃娘娘说过此事,当时曹美人去世不久后,我便去跟淑妃娘娘看病,一踏入怡红堂的寝宫就闻到这样的香气,于是我在其中一个宫灯里面果真找到粉末的踪迹,这也是淑妃娘娘为何一直认为曹美人并未自杀的原因之一。”

“你说的是真的?”薛孤伸出右臂紧紧地抓着纳弘的右手,慌张地哆嗦着:“曹美人并非自尽,她没有想过要自杀…”

蝉儿被这样的事实吓得噤声,她既对薛孤的反应感到好奇,又对这样的事实感到震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后,一定会不得了。

“是谁?弘太医,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人是谁?放迷药在怡红堂的人究竟是谁?”薛孤一直逼问着纳弘。

“薛大人,你冷静点。”蝉儿紧张地扑过去,劝道:“这件事情要是被后宫里的人知道后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我怎么冷静?曹美人是被人陷害致死的。”薛孤凶狠地冲着蝉儿发火,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这样的薛孤是蝉儿从未见识过的,应该说是为了这样的事情令他失去理智,这样的薛孤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纳弘也劝道:“其实淑妃娘娘让我还在调查,事情…”

“你刚刚带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就是要告诉我们,淑妃娘娘闻到这样的香气才会精神不振,并且产生幻觉,而这样的事情当年还发生在曹美人身上。”薛孤激动地说。

纳弘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刚刚正是这样猜测的,至于结果是不是,他也不好回答。

“兰花的香气是清香,怎么会出现迷香的香气?”薛孤闭着眼,企图令自己冷静下来。

蝉儿缓了缓心情,对着纳弘又道:“弘太医,奴婢还有一事不明。”

“请讲。”纳弘和悦地说。

蝉儿瞥了一眼薛孤,而后说道:“既然说迷香是要点燃才能发出这种香气,那为何当时并未点燃迷香也能闻到香气呢?”

纳弘蹲下来,说道:“你们看,这里有一些泥土跟御花园的泥土色泽不一,显然是从别的地方落下的,而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在白天正是摆放兰花的地方。所以我怀疑应该是有人将迷香的灰烬混入土壤中。”

“真是费尽心计。”蝉儿不禁感叹道。

“这么说,是曹昭仪拿这种迷药害人。”薛孤愠怒地喝道。

蝉儿斜睨着薛孤冷峻的侧面,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整个过程,我怀疑是这样。”纳弘思虑着说道:“首先有人在花茶中混入藏红花,然后再令淑妃娘娘闻到这种迷香,在两种功效之下,淑妃娘娘必然会导致早产,甚至滑胎。”

“这个人,不但用迷香害淑妃娘娘,还害了曹美人。”说着,薛孤转过身走向黑夜中,蝉儿赶紧跟上唤道:“薛大人。”

“不要跟着我。”薛孤冷冷地说道,就像黑暗中发出的一声毫无感情的忠告。

蝉儿不得不停住脚,慢慢地垂首,纳弘走过去安慰着说:“让他静一静吧。”

“静一静?”蝉儿惨笑一声。我们都静了很久了,原来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他像一个谜,他的背影总是那么冷决,令她措手不及。

***×××***

蝉儿无精打采地返回兴和宫,只听里面闹哄哄一片,她即可回过神来,跑进去看见一群宫女拉着冯佑怜,两方不相上下。

蝉儿怒斥着宫女,说道:“你们干什么?”

“蝉儿宫女,淑妃娘娘说要去含章殿找明玉。可是淑妃娘娘的身子还很虚弱,不适宜出宫啊。”

蝉儿恍然大悟地想到:遭了,刚才听纳弘说了一大通,又被薛孤弄得自己精神恍惚,却忘了正事儿。

“蝉儿,明玉怎样了?”冯佑怜有气无力地问道。

蝉儿心疼地将冯佑怜扶上床,说:“皇上还在审明玉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不会害我的。”冯佑怜抓着蝉儿说道:“我要去见皇上,跟皇上说说。”

“淑妃娘娘,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太医说了,你还在渗血,恐怕不适宜下床走动。”蝉儿劝道:“奴婢会再去打听,只要有明玉的消息就会立刻回来告诉你。”

“你…”

“皇上驾到。”冯佑怜刚想追问,岂料韩栾一声高喝打断了他们的话。高炜面无表情地走进兴和宫寝宫,看见跪着一地的宫女,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都跪在寝宫里?淑妃?淑妃,你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高炜紧张地奔过去,坐在床沿嘘寒问暖。

冯佑怜忧愁地问道:“皇上是不是将明玉抓起来了?是不是要将明玉置于死地?是不是要杀了她?”

高炜对于这一连串的问题甚是不解,过后又道:“莫不是皇后真的说对了,这明玉平日里就颇有心机,知道讨人欢喜迷惑人心。”

“皇上何出此言?”冯佑怜又问。

高炜怒声说道:“她是罪该万死,不是朕要杀她,是她自己要找死。她害得朕差点丧子又丧妻,你说她该不该死?”

“皇上一定认为是她?”冯佑怜叹息地问。

高炜微蹙剑眉,俨然不悦。冯佑怜淡然说道:“皇上要一个人死不需要太多理由,正所谓君要臣死臣就得死,如果皇上只是想要明玉的命,其实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直接将明玉打入天牢一样是等死。”

高炜错愕地盯着冯佑怜,她是如何看出自己的心思来了?

冯佑怜挥一挥手,将所有宫女摒退之后,说道:“其实之前臣妾还一直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总是将明玉挂在嘴边,看起来好像是赏识明玉的手艺,可是后来,发生这样的事情,臣妾就明白了,因为有人要使皇上想起明玉是谁,要顺理成章地让皇上对明玉产生杀念。”

高炜咬着牙龈,站起来背对着冯佑怜,说道:“淑妃,朕不希望有叛党在后宫。”

“一个小小的宫婢,何来叛党之说?”冯佑怜闷哼笑道:“就因为她是耶律皇后的贴身宫女?因为如此,皇上视为眼中钉?”冯佑怜抿了抿嘴,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臣妾心中的夫君并非如此。”

高炜转过来,说道:“因为她是耶律皇后的宫女,她不会让朕好过,她先是害了你,今后还会害了朕。”

“皇上。”冯佑怜大声地说道:“为何你就不能放过耶律皇后?”

高炜凶神恶煞地对视着冯佑怜,而后又闭上眼,冷笑道:“为何你会跟朕说起她?”

冯佑怜侧过脸,不自不觉中一滴清泪划过她的脸,温暖了她的心。

“因为臣妾进宫第一个主子就是耶律皇后,虽然那个时候的皇后已经是废后,可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祥和是臣妾从未见过的,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在北园像一朵永不凋谢的牡丹。”

“你见过她?”高炜惊问。

冯佑怜点着头说道:“臣妾见过疯了的废后,也见过病愈的废后,虽然相处不到几天,可是她对臣妾的好,臣妾一直都不会忘怀,甚至到现在臣妾还会想起废后。”

“不要想这个女人。”高炜排斥地侧过身。

“皇上对自己爱的女人尚且百般的忍让,为何对耶律皇后就不能用宽大的心去包容?”冯佑怜质问道。

高炜隐忍着怒气,说:“淑妃,朕的好淑妃,你为何总是考验着朕的忍耐心?”

冯佑怜翻身走下床,趁着高炜不经意的时候走过去从背后抱着高炜,然而这一举动高炜的反应异常的大,差点将冯佑怜推出去,可是冯佑怜仍然不怕,紧紧地环抱着这个令人心碎的男人。

“不要再这样,朕怕伤害了你。”高炜转过身来,轻声说道。

“皇上,您累了。”冯佑怜投进高炜怀中,泣声说道:“皇上,臣妾不要你一直都这样,曾经有多少个夜晚,臣妾看您一直陷入自己的噩梦中,无法自拔,无法醒过来,臣妾叫了好几次都不见您醒来,那一刻,臣妾多希望自己能拥有无穷的力量,飞入你的梦魇中,斩妖除魔。”

“不是妖魔。”高炜恨不得将冯佑怜揉进心里去,低声说道:“那是朕的童年。”

冯佑怜扬起苍白的小脸,用双手托起高炜脆弱的心灵,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一直对皇后娘娘宠爱有佳,那是因为你与她一路走来,皇后娘娘是最了解您的人,而臣妾虽然蒙圣上隆恩,却未能走进皇上心中。”

“不。”高炜抓起冯佑怜的手,说:“朕早就将淑妃视为知己,视为妻子。”

冯佑怜莞尔一笑,幸福地靠着高炜的臂弯。

“朕一直都是在太后和耶律摄政王的统治下成长。”高炜松开拉着冯佑怜的手,说道:“无论是习武还是思想,都是要听从他们的安排。那个时候朕虽然是皇帝,可是却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最后连朕的婚姻都要被太后和摄政王控制。”

“朕不会娶她的。”高炜盛怒地反抗:“朕要娶的是自己所爱的女子,而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安插过来的棋子。”

胡太后气鼓鼓地骂道:“你说什么?什么棋子不棋子,哀家跟你物色的这个女子那可是朝野之中无人能及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你不爱,你还爱谁?”

“哼,不是她无人能及,是她父亲无人能及吧?”高炜嘲笑说道:“母后,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何处处维护摄政王,维护耶律家族,他们的势力都要盖过我们高家了。”

“就因为他们的势力非同一般,所以哀家才会让你娶他的掌上明珠,为的就是拉拢,你可知道哀家的用心良苦啊。”胡太后动之以情地劝道。

高炜仍然怒气腾腾地说道:“不娶,不娶,朕就是不娶,朕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这是在发什么脾气呢。”忽然间,从宫外走进来一位气势嚣张的老者,他看了一眼高炜,然后笑脸盈盈地说道:“给皇上,太后请安。”

“原来是摄政王。”胡太后赶紧走过去,说道:“皇上,这不还是耍小性子呢,没事,没事。”

“哦?”耶律大人走到高炜身边,冲着高炜冷哼说道:“皇上,不知道兵法学得如何了?”

“尚可。”

“非也。”耶律大人严肃地说道:“皇上就连最基本的兵法也未能学会。”

“哼。”高炜冷冷地别过脸。

“其实老臣的兵权倒是随时可以交出。”耶律大人又对着胡太后说道:“可是太后你看,皇上根本就是个小孩子脾气,这上战场可容不得耍性子咯。”

“你…”高炜转过身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朕娶了你女儿,你就交出兵权?”

耶律大人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里充满着诡异。

高炜自然想得天真,人,他可以娶;皇后之位,他也可以给。但是,他对自己发过誓,他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宠幸这个悲哀的女人。就连他们的新婚之夜,高炜也都是在进门之前看到了当时还是陪嫁丫鬟的穆丽,然后决定羞辱这个刚过门的皇后,当晚就在徽光殿里临幸了穆丽。

皇后进宫,皇上却宠幸着她的陪嫁丫鬟,这样的笑柄就像一根刺,无时无刻都挣扎在耶律夕的心中,她的一辈子都是与高炜的心在作斗争,就算死去后,高炜仍然不肯释怀,不肯饶恕这个可怜的女人。

以往,穆丽只会添油加醋,所以高炜的心中只会对耶律皇后越来越记恨,然而冯佑怜却一直在同情着这个女人,她听着皇上陈述,了然皇上的阴霾也是如此,虽然皇上是耶律皇后的一根刺,然则耶律皇后未尝不是皇上他心中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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