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我难过只因为我害怕你难过……
小瑜决定不理简羽,就把他像咸鱼一样挂在杆头晒几天得好,等晒成了鱼干,他频繁作祟的诡异自尊心和自以为是就可能烟消云散了。她讨厌他的不信任,恨他的猜忌和冷酷,为什么他不能坦坦荡荡的告诉小瑜他的过去、他的一切,一定要等事情发生了,才像个要债鬼似的给她脸色看!
臭虫!男人都是臭虫!不是偷腥就是嫉妒和疑心,这种劣根性似乎从人类出现伊始就遗传下来的,令女人们深恶痛疾。尤其是现在的朱小瑜。
简羽又“失踪”了。朱小瑜虽然没给他打电话,但还是忍不住陪脂若到梦幻海做了一次头发,?听美发师们议论,老板又出差了,好像是去接什么人。
什么人?能有什么人,无非是“夜寐”的成员罢了。骆叶羽和尚云绮都还没回来,简羽的代理副会长还要做下去,可见,他对俱乐部是“忠心耿耿”的。朱小瑜不打算说夜寐的坏话,毕竟任艰和李沐帮了她一个大忙,说不定以后,求人家的机会还多着呢。倒是,那个煎鱼死人,她希望他半路失踪,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就当是气话吧,她仍忘不了那一晚的表白,她梦寐以求的表白,只是幸福的时间太短,让她来不及回味就消失了。
唯有忙碌,才能忘记烦恼,这是朱小瑜的座右铭,所以,她把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第二轮的教学检查结束了,车站校区成绩斐然,跃至第二名,王箴喜出望外,她特地带小瑜到安全路校区作了汇报,传授先进的经验,之后,小瑜便被多个校区邀请,包括JS,前去指导教学检查。
由于成绩显著,车站校区获得了一个月的清闲,检查组在成绩落后的校区蹲点检查,便没有时间“招呼”合格的校区了。车站的教师们积极备战大型综合考试,好的成绩和管理方法让她们的情绪高涨,集体荣誉感得到空前的提升,整个校区斗志昂扬,在小瑜的带领下,向综合考试冲刺。在总部例会上,王箴得意的向一干校长们吹嘘,说自己慧眼识英雄,朱小瑜就是一块和氏璧,被她这个伯乐挑到了,现在,车站校区十分让人省心,即使她王箴一个月不去,车站校区还是规矩的老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她说得周围的校长们不甚感慨,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捞到宝呢。
工作上了轨道,教学校长也就忙里偷闲了。在和家长们聊天时,小瑜向何嘉莉的母亲询问闻静的近况,何母深叹着气,说出令小瑜忧心的事,闻静在上课期间请假去厕所,在女厕又企图自杀。幸好被收拾卫生的阿姨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学校以批准她停课,闻母闻母带她看心理医生,闻静在医生面前紧闭牙关,就是不肯开口。
闻静绝对有心理症结,她的心事一天不解决,她的安全就让人担忧。虽然小瑜只做了她几天的老师,可是她同样担心她的安危。回到办公室,她心情无法平静。课间,慕茗到办公室的饮水机接水,望了望教学校长的办公桌,瞥见她一脸的愁容。
“朱老师,”他故意凑上去,好用旧称呼套近乎,他站在她办公桌的旁边,试探着问道,“最近烦心事挺多吧。”
“臭小子,”小瑜立刻保持戒备,“你又偷看我日记了!”
他笑得好坏,“除非你不上网或者改成手写。”
小瑜瞪圆了眼,“偷窥别人的隐私,你还很有成就感呗?”
她的讽刺并没打击到慕茗,他顾左右而言他,“那个,自杀的女学生怎么样了?”
他管得到宽敞,小瑜讥笑着,“很不好,怎么的,你能解决啊!”
慕茗刚回了句“或许吧”,上课铃就响了,小瑜没放他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命令道,“把话说完。”
“你要真想解救她,问她的朋友或者去学校查查都可行,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是——情殇!”说完,他急着跑回教室。
情殇,也许,他是对的。朱小瑜不是没想到这一点,既然不是学业上的压力,那很可能问题出在感情方面,现在的初高中生都有情感上的困扰,萌动的花季雨季,是最美好也是最危险的阶段。本来,她不该插手别人的事,慕茗这么一提,女人骨子里的三八个性开始作祟,直到她打算管定这件事了,她的心才好受多了。
碰巧,车站校区有一位新来应聘的兼职老师在闻静所在的高中执教,托她的关系,小瑜趁周一休假的时候,来到了C市实验高中,高一六班。她称自己是闻静的补习老师兼亲戚,代家长来学校了解孩子反常心里的原因并帮她借同学的笔记。
班主任很热情,帮她借到了优等生的笔记,并叫来平时和闻静走得很近的两个女孩,让她们配合家长了解情况。
那两个女孩是闻静的前后桌,并非好友,她们说闻静人如其名真的很文静,文静到有些内向,虽然她对人和气,大家也都善待她,可是在班级她却一个至交好友都没有。她入学以来,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偏偏在期中考试以后,成绩直线下降,两次月考的成绩都不理想。同学们都不清楚闻静为何会变成这样,因为她的自杀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没有人欺负她,对于学习,她并非厌学似乎是心不在焉。家长同学以及老师都一如既往的爱护她,没人对她冷言冷语,所以,她不说,她自杀的原因就是个谜。
“她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小瑜继续问。两个女生都摇摇头,闻静没参加学校的任何社团,她除了特别爱看言情小说没别的嗜好。
“对了,”一个女孩补充道,“前一阵,她好像去看了几场篮球赛。”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言情小说,篮球赛,她的生活还真简单。
一无所获的走出教学楼,小瑜边想边溜达着走向操场。上课铃已经响了,不消片刻,操场上只剩下上体育课的师生。
穿过操场,迎面走来两个赶去上体育课的男生,一高一矮,边说边走。无意间看过去,小瑜听到他们的对话。
“喂,那个叫闻静的傻瓜又自杀了,听说期末考试都不参加了。”
另一个回答着,“估计要退学。你说,咱们的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不会吧,不就是一封信嘛,她犯得着那么想不开?”
是他们,他们不是罪魁祸首也一定脱不了干系。朱小瑜回身拦住二人,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