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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第一个锦囊,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时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也拉响了帷幕。

在钦州,无论炒作地皮,还是砂糖罐头,王画站在暗处,甚至代表官府与王家的人寸步不让的争分抢厘。许多人知道太原王家后面有王画的阴影,但没有一个料想到王画在中间占着巨大的股份。

但在苏州,却换成另一个方式。太原王家先后派出了五十名精干的掌柜,代表王画的是叶坷老夫子,代表太原王家的却是王纯,这是王家的一个外室弟子,但因为精明强干,最具有经商头脑,在太原王家,无论那一个人都不敢轻视。他在商业上的水平,比叶坷高了最少十个档次。

当然,王家投入了这么大资金,肯定万分慎重,也肯定会派出最优秀的人选。

但为了遮人耳目,王家几十名掌柜全部隐在暗中指挥,让王画调过来半生不熟的一百人主持事务。这些人几乎都生面孔,一开始几乎没有人注意。

从三月中旬到了苏州后,一干人没有收购粮食,而是悄悄从苏州到常州、扬州,北面到汴州、洛阳与长安等城市开设了十几家粮行,并且修了许多粮窖。不但行动秘密,连各店打的店号没有统一。

整个三月都在忙于建设,一斤粮食都没有收购,要有只有王画运过来的一批粮食,消耗严重,也因为大洋洲上人口增加,又分了一半到了钦州,因此只有二十几万石。这批粮食运到了洛阳,没有送给朝廷,而是立即出售了,筹集了十二万缗钱,滚入苏州的资本。

三月下旬,自苏州起,粮食价格又下迭了一步,一路跌到每斗米三十五文钱。

但苏州坐镇的王纯与叶坷安如泰山,没有采购一滴粮食。尽管这个价格也可以收购了。

可现在一动,数量少了,不起作用,数量多了,引人怀疑。而且也不是价格最低的时候。

四月来临,江南粮价再一次跌了下来,从每斗米三十四文一直往下跌,几乎一天一个价,一直跌到三十文,停了下来。

不知道内幕的人都以为这是夏收来临导致的。

江南粮价下跌,连着洛阳长安也开始下跌。长安因为距离稍微有点远,进入渭水的船只吨位也受了限制,运输成本提高,米价还在四十七八文钱,但洛阳的米价下跌到了四十文之间。

听到这个消息,李显还怀疑王画是不是杞人忧天,以这个势头,一旦夏收到来,粮价会跌到去年每斗二十几文钱的局面。甚至都考虑要不要收购王画的三十文钱的五百万石粮食了。

但洛阳没有出现到每斗米三十文钱,可在江南,夏收即将到来时,米价再次下跌,跌到每斗米二十八文钱。

这时候,王纯与叶坷开始出手。

没有用江南的粮号,而是用长安与洛阳、汴州的粮号,直接向江南各大粮号采购。直到夏收到来时,已经悄悄吸纳了一百七十多万石粮食,囤积在洛阳长安各个粮号里,没有出售。

同时又在江南又设了十几家店铺,不过转移到各县。

但就在夏收到来时,米价再一次滑落,跌破每斗米二十六文钱。这让农民很失望,但也不是很沮丧,与去年夏秋时粮价的疯狂相比,去年春天时江南粮价每斗米才十七八文钱。

这个价格导致了洛阳每斗米保持在三十五文钱。当然,与去年的二十几文钱相比,还是有点贵,但比一度涨到二百多文钱要好得多,就是王画滑州一行,也只是将粮价打压到五十几文钱。后来两百万粮食进洛阳,粮价还保持在五十文,没有怎么动弹过。

既然售价只有二十六文钱,收购价也只能定成二十三四文钱。

有的百姓还不肯,可米价再跌了一下,跌到二十五文钱。

这使得百姓沉不着气。他们不是粮商,有钱,还等着将粮食便卖救急呢。

但这时候,叶坷与王纯命令各个店铺立即收货了。

而且两个听了王画的指示,对前来出售粮食的百姓十分客气,至少每一个伙计接待百姓时面带笑容,店里还煮了大碗茶,让搬运粮食的百姓解渴,更杜绝大斗进,小斗出的现象,甚至有时候故意让百姓沾一点小便宜。

虽然没有那个隐隐的庞大对手钱多,底子厚,店铺少,就凭借这上帝服务,在百姓中赢了很好的口碑,一传十,十传百,许多百姓将自己的亲戚朋友邻居介绍过来。因此采购速度并不比对手慢。但前期购买店铺,修建粮仓也花了十几万缗钱。因此很快钱就用完了。

到现在做得还是十分隐秘,没有让对方发现,即使对方也发现了,但没有想到王画开设了这么多店铺,囤积了这么多粮食。

停止收购,也没有出售,但不是没有事做。这些粮食都在粮窖里,要派人看护,防止失火。但这都是小事。

五月到来,粮价依然很平稳。

叶坷与王纯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就是自家,前后采购了近五百七十万石粮食。对方采购了多少,现在同样也不得而知,但有三十几家店铺已经确认是对方开的。两个王家停止了收购后,这些店铺还在疯狂地收购。不过也不是他们两方,还有其他粮商。但叶坷与王纯私自估算了一下,对方收购的粮食不会低于一千五万石,甚至有可能达到两千万石。

五月静悄悄,全国的粮价都十分平稳。

如果不是突厥入侵,这是李显幸福的五月。这一次突厥又从幽州入侵,出动了三万大军,骚忧了近十个州县,掳掠无数。还打着让李显为突厥公主被杀的旗号,让大唐谢罪。

这一次为唐朝带来了巨大的损失,特别是因为原来两国盟约,边境开始有百姓返回,而且种植了许多棉田。有的百姓也因此富裕起来。可越富裕,损失就越大。

但好在突厥这一次侵犯时间不长,在幽州扫荡了一圈,在薛讷带着军队出城迎战时,双方交手了一次,都吃了亏,只是唐朝吃的亏更大一点。然后就退了回去。

只有让王家欢喜的是李裹儿生下来一个胖小子,但这时候李裹儿已经随李显夫妇回到长安。小家伙长得很象王画,虎头虎脑的,十分招人喜欢。李显与韦氏也十分喜爱,立即下旨封为夏阳候太府少卿。不提李裹儿想不起来,一提李裹儿想起来了,十分不乐意,自己都是公主了,怎么的也要封一个公吧,不说国公,来一个县公也是好的。就是虚职,也要来个正卿,什么少卿,与李显争。

李显说了一句:“难道你让一个刚出生的儿子比他老子官爵都大?”

李裹儿这才想起来,王画还是一候爵,又要李显给王画加公。李显吵着没有办法,只好说道:“不是父皇不给他加爵,是他不授,叫朕怎么办?这一次等他从钦州回来,再加爵吧。”

这才让李裹儿平息下来。

但取名字时,又发生了争执,韦氏取了一个武昭训的名字。意思让这个孩子怀念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李裹儿哪里同意,现在武崇训,她脑海里都记不起来长得什么样子了。况且王画还拿过这个儿子的姓氏与她开玩笑。于是取名王昭朗,武则天不是给王画取了一个字叫高朗吗,我就让他叫昭朗。

韦氏说不行,要么,你取一个名字,但得姓武,不然外面老百姓会笑话。

李裹儿说,干嘛笑话,王二郎为了唐朝做了那么多好事,那个老百姓笑话。倒是武三思父子狼狈为奸,才让老百姓笑话。

这一下子韦氏不高兴了,斥责李裹儿胡闹。

李显一看母女俩都快吵起来了,在一旁劝道:“你们不要争了,不如朕来取一个名字,也不姓武,也不姓王,好歹也是裹儿的骨肉,干脆姓李,叫李忠吧。”

“不行,”母女俩异口同声说道。

于是王画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了三个名字,武昭训,王昭朗,李忠。

产生这个原因,也确实因为小孩子长得好,三人放在心上。连从来不拍马屁的宋璟有一次看到后,都忍不住说道:“好俊。”

竟然将随身带着的一块喜欢的玉佩当作礼物送给了李忠或者王昭郎、武昭郎。

这也是爱屋及乌,如果说王画在朝中高官中真正的朋友,那只有大宋与老魏俩人,特别是兵器案后,王画的提点,那是恩情,如果不是王画那一次提点,让他们及时收手。后面武三思被李重俊杀死,韦氏十有八九对他们动怒。

王迤夫妇也听到这个消息,不顾王画临走时的吩咐,从洛阳来到长安。李红与王涵因为处理粮食事务,不敢前来,但也买了礼物,托王迤夫妇送给李裹儿。

但这时王家又传来音讯,李红同样也有喜了,大约是二月时怀的胎。

李裹儿听后,也没有生气,自己如愿以偿替王画生下长男,也就是以后王家的掌门人。因此,大大方方地回赠了厚礼,恭喜李红。

但叶坷与王纯开始准备战斗了。

俩家囤积了这么多粮食,并且事实上今年夏收比去年还在减少,可今年种棉花的人更多。这也有王画的功劳,他担心有可能大洋洲完成不了五百万石粮食的任务,后来制订了这个计策,更加需要粮食来打压对手。因此,从唐朝进了许多棉布,瓷器,这一次交易的行程更远,一直将船只航行到天竺各国。距离十分远,但天竺也是产粮大户。不但如此,后面从大洋洲装来的货物,也换成了棉花瓷器,折向天竺。这多少阻止了棉布下跌的势头。

就是没有两家囤积粮食,今年粮价必然会涨,而且因为去年的危机,上涨的速度还很快。加上两家囤积这么多粮食,不出事才怪。

叶坷与王纯两个人一斤粮食没有动,也不是没有动,是在将粮食往洛阳长安运,表面上看起来继续在交易。实际上到了洛阳长安后,粮食并没有出售,只不过囤积的地点挪了一个地方。但对方也在迷糊众人,也在继续放粮。但到了五月末,对方陆续减少粮食出售。到了六月中旬,所有粮店将粮食库存起来,不出售了。

北方各个城市中,有许多粮店同时出现了问题,有的掌柜生病了,有的店铺要重新装修了,有的账目不对了,清查账目。各种各样的理由,导致这些粮店停业整顿。

当然,全国经营粮食的大小商人不知凡几,虽然这群人势力庞大,但还有其他的粮商。一开始看到这些粮店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还幸灾乐祸,希望对方从此一蹶不振。

但因为这些店铺关门整顿,其他粮店销售的速度增快。

几乎没有人想到其他,销售速度快,回拢资金才快,赚的钱才多。大不了到江南再将粮食调回来。六月下旬,还能调到粮食,但江南的其他粮商隐隐嗅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开始有意控制销量,导致粮价徐徐上扬。

到了七月上旬,几乎调不到粮食了,调能调到,一下子涨到了六十文。嫌贵,没有关系,明天再来问价,涨到了六十五文,一天一个价,只不过与春末不同,是一天一个涨价,而且比春末时跌价时来得势头更猛烈。到了七月中旬,粮价涨到了每斗米七十文钱。

叶坷与王纯才下令开粮,从江南到长安,所有粮店一起向外销售。但在北方因为还存在着利润,为了加快销售速度,刻意比别的粮店少一两文钱。江南的粮价上涨,北方的粮价也应声而起,洛阳还在七十五文钱,长安都到了八十文钱,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继续上涨之中。

满朝君臣傻眼了,一个个后悔没有听王画的话。但现在喊王画救急也来不及,一来一去,最少得两个月。

不过李显忽然想到王画临走时说的话,不顾朝堂之上,下诏用最快速度将李红接到长安,不过接着又想到李红有孕在身,又下诏到了洛阳用最快最好的马车,那怕是用留在洛阳自己的龙驾都没有关系,来接李红。

大臣们还在犯迷糊,虽然知道李红在王家的地位与作用,但也赶不上王画的才智吧,将她接来,有什么作用?

真的很快,而且为了维护李红的安全,那不是李红安全,而是关系到天下的粮价。一队五十人羽林军骑着快马,一路不停息,第二天就到了洛阳。但回来时,因为李红在马车上,却花了四天时间。这时长安米价涨到了八十五文钱,李显焦急万分,正在与几个宰相商议主意。怎么商议?主要粮食控制在两拨人手中,他们不同意压粮价,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听到李红来了,李显还没有犯糊涂,王画说过,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立即让几位宰相退下,差一点亲自迎出皇宫。将李红接到皇宫,李红不急,也不需要急,长安皇宫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就是洛阳皇宫,她也没有进去过。

一路走着,一路东张西望。

李显看她温温吞吞的样子,差点想弯下腰,将她驼进大殿里。

但李红确实是很好奇,并且皇宫无论建筑或者是花草,都十分优美,也引起她的兴趣。本来一刻钟走的路,竟然让她走了三刻钟。最后李显说道:“李大夫人,快一点与朕商议正事吧。”

别磨蹭了,姑奶奶。

进了大殿,李显手一挥,让下人退下,问:“李红,王侍郎留下什么妙计?是不是粮食运到了?”

“陛下,二郎答应陛下的粮食不会少一石,但要在冬天才能到洛阳。”

“那不行。”还能等到冬天吗?到了冬天,粮食还不知道涨到几百文。

“陛下,为什么粮食会如此浮动?”

“奸商囤积居奇。”

“那就是了,如果这个弊端不铲除,本来因为棉花,造成粮食短缺,那么粮价永远让人提心吊胆。五百万石就是运到京城后,又能产生什么作用?冬天再出现这情况怎么办?”李红是客气的说法,主要是唐朝世家盘居,占据太多资源与权势,如果不是棉花的出现,也会成为唐朝衰落的原因。但那是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现在棉花的出现,温水煮青蛙变成了烈火烹猛油。这才是根本。但世家太强大了,除非来次彻底的动乱,否则那个都动不了。

李显不能作声,一个唐朝三千七百多万人,如果加上逃户以及无法统计的少数民族,有可能接近五千万人。这么多人的食用加上酿酒,以及饲养牲畜,没有人统计过,但一年粮食最少开销在两亿石以上。这还不算,连突厥与吐蕃也从唐朝进口少量粮食,再加上这个数字,粮食的消耗更大。

五百万石数字巨大,可放在唐朝还是沧海一滴。

“陛下,勿要担心,夏天的粮价纵涨也涨不起来了,因为某些人想撬动秋收的粮食。一旦不制止的话,那才会出大事。”

就是粮价维持在八十多文,已经出大事了,再出大事,这个天下还能安稳吗?

李显也不想兜圈子,直接问道:“那个锦囊呢?”

很伤感,这才是第一个锦囊,后面还有一个。更让他伤感,国家没钱了。为什么国家没钱了?想不明白。但知道国家没钱了,还能是国家么?

“陛下,如果要看锦囊,必须将皇后喊来。”

李显有点莫明其妙,但还是听了李红的话,让韦氏过来。

李红看到韦氏过来,突然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韦氏也愣了一下,立即将她扶起来,说:“傻丫头,都有了身孕了,不怕伤着孩子?俗礼一律免去。”

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做做样子,暖暖李红的心。

李红说:“不是,这是我家二郎说的,让奴婢代二郎无礼赔罪。”

“王卿犯了什么错啊,没有关系,敦人无错,有错改之即可。”

“不是,是关系到拆开锦囊之前,有一件事要皇后去做。”

“要孤做什么事儿?”韦氏面带微笑,但心中略略有些不悦。

“要皇后发誓,除了陛下与安乐公主殿下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锦囊之事。”

韦氏更加不悦,但还是发了誓言。

李红才说:“二郎之所以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这一次是十几个大家族联手操作的粮食的,动用了资本有可能以达到千万缗。”

如果五百石撬不动粮食市场,那么几千万石,足可以撬动整个国家的粮价,又是十几个大家族联手制造,他们本身就拥有无数的资源,包括各个粮铺,甚至各地的官员。

李显与韦氏听了脸色都变了起来,李显阴沉地问:“是那些家族。”

“这个陛不必要过问,(李红心里在说,就是你知道了也无辄)无论是谁参与此事,二郎也会让他们吃一个沉痛的教训,让他们以后再不敢囤积居奇,没有了囤积居奇,国家粮价就能维持平稳,这才是根本所在。但因为对方资本强大,不能让对方知道二郎在安排,否则二郎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到时候粮价也控制不下去,所以请陛下与皇后保密。而且二郎也说过,因为皇后娘家,还有国舅的岳家崔家,怕皇后担心,才让皇后发下誓言。”

“难道孤家不知道事情缓急轻重吗?”韦氏冷哼一声。

“所以二郎先让奴婢磕头谢罪。”

原来坎子埋在这里了,李显与韦氏哭笑不得,韦氏说:“别绕圈子,将那个锦囊拿出来吧。”

“不,奴婢话还没有说完,但有可能这两家会牵连进去,至少有一家牵连进去。皇后虽然不说,但也有方法替他们保密,拆开锦囊后,可以替他们筹集一些资金,数月后会有不菲的分成,至少会有一半的分成。”

“这孩子犯傻了不成,这天下是陛下与孤的天下,难道孤还要与民争利吗?”韦氏虽然这样说,但颇为心动。

“还再麻烦皇上将公主请来。”

这个锦囊真难拆,李显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喊李裹儿过来。

李红施礼,没有办法,在皇宫中,谁让李裹儿是公主呢。但李裹儿也立即将她扶起来,李红才解释道:“陛下,皇后,因为二郎答应过公主,让她出一笔资金参与其中,所以奴婢才失礼让陛下喊她前来。”

说着,从怀中掏出锦囊。

李显为了这个锦囊,让李红吊了大半天的胃口,立即将它拆开。上面很简单的几行字:

陛下,皇后,粮价风波,勿忧勿管勿问。暂借臣一百万缗钱即可,另有一千张文,请陛下盖上玉玺。为回报陛下,数月后臣以每石米十五文纳入国仓。到时,请依臣一事,大局即定,数年平安。

其他就没有了。

这算什么妙计。况且一百万缗钱对付一千万缗钱,好象不太容易。况且王画主动压缩了出售给国家的粮价,五百万石,意味着王画损失七十五万缗钱。

李显狐疑地问:“这就是锦囊?”

“正是。”

“那一千张文书呢?”

也许秘密在文书上。

李红跑到大殿外,从太监手上捧出一个锦盒,将它打开,第一张文书上面是一行字:敕令此铺收购粮食,各州县官府勿得刁难,钦此。

打开了第二张,一模一样的字,敢情是印刷来的。

这也不是过份的要求,但就是给了王画一百万缗钱,能收购什么粮食,又如何将粮价打压下去,李显继续狐疑地问:“那么王侍郎想要委托朕替他办什么事?”

“奴婢不知,但应当很容易办到,”实际上李红知道,但现在不能说,说了李显也未必听得进去。

“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不过陛下如果想知道内幕的话,奴婢还可以透露一点。”

“说,”李显狠得牙直咬。

“其实从二月二郎就在谋划,他离开洛阳时就开始执行了,现在我们有能力运作五百石粮食。不过还不能撬动对方,因此,要等到秋后一战,与他们论出胜负。”

“五百万石粮食?”李显与韦氏吓了一大跳,就是这粮食在江南,现在值了海钱,为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这是王画刻意吩咐的,故意将风声放出一点,让韦氏参与进来,韦氏可以动用国家的家,甚至可以调动韦家的钱,难道她借钱,还要向韦家透露钱用在什么地方?主要韦氏野心不小,有这个收入,可以做小金库,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她听了一定会心动,只要韦氏参与进来,那么就会主动与王画配合。

不然王画不在京城,一些大臣进献谗言,这个女人一犯糊涂,到时候将王画卖了。

卖了问题也不大,这时候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但王画最终目标实现不了。

果然听了李红的话,韦氏眼睛里放起了光,虽然一闪即逝,李红还是捕捉到了。

李裹儿想都没有想,说道:“李红,我拿二十万缗钱。”

有这个财产,但没有这个现钱,呆会儿向父皇要。

但韦氏说话含蓄得多,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李红,虽然王侍郎才智惊人,但对方财势粗大,就是陛下恩准借一百万缗巨款,也能出现意外。真出现意外,经济损失不说,都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黎民百姓的疾苦幸福。让孤想想,这样吧,孤另外替王侍郎筹集两百万缗钱。”

看看,合伙就合伙,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多谢皇后,”李红再次行了一个大礼,也长松了一口气,不怕李显,不怕李裹儿,就怕这个皇后。进来了就好办了。

然后敲玉玺,一千张,有一会儿敲,李裹儿也过来帮忙,这也是李显。如果换作别的君王,就是女儿,玉玺也不能亲碰。但最后,这一千张纸,一大半是李裹儿盖上去的。

李红拿着敲好的文书,离开了皇宫。又在长安呆了三天,这笔钱才拿到手中,估计韦氏多半向韦家筹集的,这几年韦家甚是风光,与王画合伙都是次之,主要是沾了她的光,能拿得起这笔钱。不然这么多钱,就是从国库中挪用,也有大臣进谏的。

但李显怕李红在路上出事,李红回去时,派了五百精兵保护。大臣看到后,皆是无语,就是公主皇太子出巡,也没有李红这班威风,不过都猜到与粮价有关,可是怎么样做的,一个也没有问出来,问急了,李显答道:“天机不可泄露,朕与皇后都发下重誓。”

得,那就不问吧,但一个个心中的好奇,就象猫爪子在挠。

不过粮价还继续在涨着,一直到七月下旬,涨到八十文钱,才停止下来。

但这时候,因为未雨绸缪,叶坷与王纯主持下,到了八月来临之前,囤积的粮食一起出手,没有一丝贪恋,尽管秋收还有一个月来临。

可两家账目上的资金已经涨到了四百一十万缗钱。这还不算,王画再次派人用快马送来三百五十万缗飞钱,这是罐头与砂粮的订金。地皮的钱不能动,虽然开始赚翻了,但因为人口涌进的速度增加,特别是一些有钱人进入,房屋建设速度加快,所用的资金也在增加。

但罐头与砂糖不同,罐头问世了,还没有到洛阳等地,但到了苏州等州府,本来雪白的桂圆肉就难得一见,再加上新奇的罐头,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虽然很贵,但各个代理商卖得脱手。还没有砂糖让百姓期盼,在民间传说中,那个白洁胜雪的糖,被传为天物。并且还有一个似水晶的冰糖。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王画敢要,订金不成问题,王画还真敢要,收了四百五十万缗钱订金。让王家那个长老心惊肉跳。但王画一转手,除了一百万留下来发展外,其他的三百五十万缗钱全部转移到了苏州。不转移不行,这些都是飞钱,王画让这些飞钱到江南来阅成现钱。

不能说罐头与砂粮就不要钱了,收货要钱,建厂房与工具要钱,工人要发工薪。因为发展快,一百万缗钱没法维持,不过再过几个月,也就是甘蔗上市时,需要的钱最多。但那时资金开始回拢,问题也不大了。

这样一来,两家手头操作的资金达到惊人的一千零八十万缗钱,足以与对手逐一雌雄。

当然对方力量也在增强。但与两家不同,对方为了更大的秋收,必须留下大量粮食,来将粮价撬回去。但叶坷与王纯估计,即使留下粮食重新撬动市场,他们也差不多将春天的本金收回去。现在撬动市场的有可能是他们白赚来的粮食。

可叶坷与王纯一点也不着急,这一切现在完全沿着王画春天预算的走向在走。

当然,对方也知道了他们。这一批粮食放得快,放的量也大,如果再不注意,都没有野心操作这次粮食风波了。但问题也不大,很快就查到王画在操作,王画还带着手下拜见过苏州刺史,甚至几个店铺也让对方查到。可王画能有多少钱,也有人猜测出太原王家似乎插了一足,可王家在钦州又放下巨大的投资。太原王家能有多少钱,就是更强大的崔家、卢家,如果一己之力,都无法撼动这个庞大的市场。因此认为王画有远见,插了一脚,赚一笔留作资本。毕竟建设钦州用了许多钱,还有五百万石粮食需要本金采购。

不但没有戒意,相反,因为怕王画闹事,尽管这是正当经营,王画也无可奈何,可不想在这结骨眼上有什么风波发生。于是并没有刻意去找两家的麻烦,还有意避开两意的生意。

然而两方从避开,终于开始亲密接触起来。

到了八月初,粮价还挺了一下,还没有过初十,粮价忽然跌下,掉到了七十五文钱。大家感到奇怪不解,随后想到马上秋收到来了。于是一起观望起来。

一观望就没有人采购了,粮价再次下跌,跌到了七十文钱。这一下子更没有人敢采购了。于是到了中秋节,粮价飞快地跌到了五十文钱,八月二十,掉到了四十文钱。

连城中的百姓都宁愿饿着肚皮,一天两餐,一斤一斤的往回买粮食。最倒霉的是一些小商贩,前期看到粮价涨得快,进了一大批准备囤积居奇,没有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老母鸡变老母鸭了。许多小商家在这次一涨一跌中破了产。

连朝中文武百官都感到奇怪不解,怎么看不懂了?难道是李红回去做了什么安排?可没有听到她有什么动作啊?

李显早在预料之中,听到大臣议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更让大臣认为是王画与李红弄的鬼。但怎么弄的?不论谁猜想,都猜不出来。

但李显回去后,看到韦氏与李裹儿,说道:“王卿大才,诸葛武候在世,姜子牙复生,也不过如此。”

心服口服。

韦氏突然开口对李裹儿说道:“等到王侍郎守孝期满,孤家让你与他成亲。”

李裹儿高兴地跳起来,将她紧紧抱住。

事实是韦氏这次也感到心寒,这是什么智谋,从二月起,就象看到半年多后发生的事情一样。王画这种预判让她都有些害怕,既然他不被自己所用,也尽量与他为敌。让他与裹儿成亲,至少以后因为这门婚姻,对自己也不会产生敌意。

如果不是王画与李旦父子产生严重的危机,还有王画虽然没有对她谄媚,也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敌视,韦氏都动了杀心。

但粮价下跌的趋势没有止步,眨眼间就掉到了三十五文钱,其实这就是一个心理问题,如果这时候大量从这些店铺里进货,马上就将他们手中粮食淘空了。但因为秋收到来,没有人敢这样做。就是两家手中有这么多钱,也不敢这样做。当然,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但老百姓不愿意卖粮了,反正留着会涨价。不卖也没有人强买,粮价继续在跌,两天一文,跌得没有前面一个月快,可跌得让人十分难受。秋收在继续,有农民跑到城中询问价钱,结果变成了每斗米三十文。

还不大甘心,隔了几天,又变成了二十八文,二十七文,二十六文。让许多眼巴巴等着这次粮食涨价发一笔小财的农民与地主,连想死的心思都有。熬了近二十天,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特别是一些急等用钱的农民。

但让某些人奇怪,为什么只收上来少量的粮食?不但他们,就是其他地方来收购粮食的商人也没有收到多少粮食。

这么多人,也有不少机灵折,立即派人一查,发现出现了大问题。

当百姓出手时,从江北的扬州、楚州、和州、滁州、舒州到江南的宣州、润州、常州、苏州、湖州、杭州,所有县靠近产粮的河道里都停放着船只。他们没有统计出来,这时王画命手下,从二月份起就在小硫球打造了八百艘河船,还先后雇拥了四百艘河船,一共达到了一千两百艘,直接将船只驶到产粮区购买。

这次事件结束后,这八百艘河船正好出售。现在漕运发达,这些船只式样先进,不愁售价。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出忽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但如此,动用的人力达到三千多人,太原王家动用了家族一半人力,到了这时候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但大半人力来自王画的手下,甚至不惜从大洋洲再次调回一些可靠的亲信。

购买时继续保持那种让百姓感到很舒服的“上帝服务”,与城中出的购价保持一致。这么舒心的服务,还省去了到城里的距离,说不定遇到不好的店家,在出售时能黑心地坑一把。百姓当然乐意就此将粮食卖给这些船上的老板了。

而且积压了这么多天,百姓按捺不住,一户一动,千家万户一起将粮食向船上出售。也有官员过问,当船上将那张盖了玉玺的印刷文书拿出来,一个个吓跑了。不但如此,后来粮食收得太多,无法仓储,又将这张文书拿到官府,让他们挪出官仓,替两家保管。连看守的护卫钱都省了下来。

到了这时候,王纯才心悦诚服,如果没有李显的变向支持,不要说仓储,就是在收购时,这么大风波,官府的阻拦,都不会让收购顺利进行。那么这个宝贵的数天时间就抢不过来。

等到对方反应过来,两家已经收购了三千万石粮食,几乎将这片唐朝最大的产粮区出售的秋粮收购了三分之二。

对方再次低估了王画,知道这一次王画赚了一笔不小的钱,但没有想到王画筹集到了一千万缗钱,预计最高的一个掌柜,也只认为王画手中掌握的资金不会超过三百万。但大多数认为在五十万与一百万之间,这个预计的结果与实际的结果存在多大的悬差,有了这个结果便有了后面的结果。

王画既然这样做,他们也能这样做,王画筹集了一千两百艘船,他们筹集的船只更多,特别是江南几大世家,无数的船只放下身架,驶向产粮区。但王画的船队在当地已经有了名声,并且这些船只上的主家态度十分傲慢。结果同样的价格,同样的船只,但百姓依然往王画家的船上跑。有的人气愤不过,想动坏主意,但听到圣旨一事,立即打消。

怎么办?只好提高粮价。

他们不知道,不提高便罢,一提高进入了王画的手掌心。正好两家手里还剩下近两百万缗钱,慢慢陪他们玩。

他们提,王家也跟着提,既然熬到现在,一个个百姓都存在侥幸心理,还有的是地主,本身就不缺钱,价格不高不出售,怎的?

不提还好,一提全停下来观望。

于是两家竞相提价,价格越提越高,至于其他的粮商基本上都只能观望,却没有办法插足。

到了此时,天下皆知。有些直臣不大乐意,王家似乎收购了不少粮食,但没有出售,却在与这些世家火拼,又将粮价哄抬上来。这不是一个臣子的作为。

当粮价哄抬到五十文时,弹劾的文书象雪花一样,飘向了皇宫。李显想让人到洛阳询问李红,可看到王画锦囊上的字,上面很清楚地写着,为回报陛下,数月后臣以每石米十五文纳入国仓。到时,请依臣一件事,大局即定,数年平安。

李红或者王画还没有开口“请依臣一事”,因此还没有到大局即定,数年平安的时候。况且前面还有“粮价风波,勿忧勿管勿问”十个大字,其中三个勿格外醒目。

于是李显对这些弹劾文书装聋作哑。

但两家还在纠缠不清,粮价再次涨到了五十五文钱,长安的粮价更是涨到了七十文钱。终于朝堂上爆发起来,大部份的大臣要求王画收购上来的粮食放粮。

李显吵得不耐烦了,说道:“你们可听说过,子产从政一年,百姓诵之,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百姓又诵之,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嗯,郑国名相子产都跑出来了。

李显又说道:“这件事朕早与王卿商议过,不然朕会发给他一份诏书?难道你们当朕真是昏君吗?”

不是昏君,但是一个糊涂君。不过大家立即想到李红那次来长安奇怪的表现,还有长江两岸河道里密密麻麻船夫手上持着的那份诏书。恐怕其中是有内幕,于是才安静下来。

河道里两家的船只还在亲密的联系在一起,有百姓来卖粮,立即亲热的迎了上去。只是对方到现在才明白这个态度的重要性,已经太晚了。而且这时剩下没有出卖粮食的都是丁字户,味口很大。

但涨到五十五文钱,对方涨价也慢了下来。如果手中有足够的粮食,可以操作,那怕涨到六十文,七十文,能将将价格炒作上去,关健是手中没有多少粮食,而大头换在王画手中。他们不能确定,再涨下去,能不能盈利。

到了这时候,才明白王画的雄心,可他们不明白了,王画那来的资本,就是太原王家参与进来,也没有这个资本。

于是在两家亲密接触下,粮价还在缓缓上涨,但涨幅终于慢了下来。

到了九月末,粮价涨到了六十文钱。

听到这个价位,王纯与叶坷相视一笑,王纯说道:“差不多了。”

其实现在两家拥有的粮食,达到了三千六百多万石,几乎沿江两岸五分之四的销粮握在他们手中。但也没有多少钱了,只剩下二十几万贯钱。主要是后期的六十万石粮食,花去了三百万缗钱。

叶坷也抚掌道:“是到出手的时候了。”

说老实话,叶坷不要提了,就是王纯操作这场惊天动的无硝烟战争,也是胆战心惊,这是多大资本在操作,将太原王家家族所有资产出售,也达不到这个资本的一半。

但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再等下去,对方会沉不住气,全体解散,反而不美。

两人说完,立即下达命令,到此也进入了收官之战。

PS:这一章有点长,本来想分为上下两章发布出来,但未免不美,正好码出来,于是一道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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