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羽鹰和浩星宇轩僵持着谁都没再说话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青黛出现在门口。
浩星宇轩惊讶地道:“青黛!”
青黛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羽鹰道:“霏儿是你杀的,对么?”
羽鹰轻轻一笑,道:“呵呵,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青黛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道:“那,就束手就擒吧。”说着飞身进了房间刹那间便欺身至窗前,这羽鹰也对自己轻功最为满意的,见青黛如此身法却也不由得心内一惊:“好快!”
眼看便要抓住羽鹰这时她也飞身而起向窗外跃起,人在窗内根本不可能抓到她了,这时青黛以极快的身法窜身而出,大半截身体出了窗外时抓住了羽鹰的胳膊,青黛的脚还在窗内,于是用脚尖一勾窗沿,一用力将羽鹰和自己都拖进了房间,羽鹰被带得摔到了地上,一翻身半跪了起来。
刚才几招确实因为羽鹰轻敌才让青黛占了上风,现在的羽鹰似乎有些恼,半跪在地上,抽出了右手的断魂丝,二话没说在青黛还没看清状况的时候就用断魂丝划出了一个大圈向青黛脖颈靠拢。
浩星宇轩看情况不妙,向羽鹰叫道:“住手!”
他也知道若是力敌,青黛是万万敌不过羽鹰的断魂丝的,迅速挥剑缠住了羽鹰的断魂丝,挡在青黛面前,回头对青黛说道:“青黛,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待我把话问清楚,相信我好么?”
青黛看看他,答道:“好。”
浩星宇轩抽回剑,羽鹰也有些不服气地收起了断魂丝。
浩星宇轩问道:“羽儿,到底是什么任务?”
羽鹰瞥了一眼青黛,不屑地道:“义父交代的事不能让外人听到。”
青黛看了看她,面无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浩星宇轩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羽鹰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义父让我来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浩星宇轩问道。
“湄源江家的传家宝,陨海夜明珠。”羽鹰答道。
浩星宇轩很是奇怪,“义父要这个做什么?”
羽鹰看着浩星宇轩,冷冷笑道:“徵鹰哥哥,难道你忘了,咱们从来都不能问义父为什么的。”
浩星宇轩无奈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要杀霏儿?”
羽鹰说道:“江连城蔑视义父,拒不交出陨海夜明珠,但江连玉却很希望配合。要我帮他,然后他给我夜明珠,就这么简单。”
“哦,原来是这样。”浩星宇轩心里对整件事有大体的把握了。
羽鹰又说道:“你问完了?该我了吧?”
浩星宇轩问道:“你要问什么?”
羽鹰道:“你为什么突然离开长安?”
“有事。”浩星宇轩倒是很干脆。
“什么事?”羽鹰继续追问。
“私事。”浩星宇轩依旧答得简单明了。
羽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走了。”说完一纵身穿过窗子飞身出去不见踪影了。
江家的大院风格也如湄源一般让人感觉清新无比,夜晚的风缓缓吹来,扬起相夫的发丝,相夫站在庭院中的石桌前,还是想不通霏儿脖颈之上的伤痕。
此时走过来一个丫鬟,端了一个茶盘过来,倒了一杯递与相夫说道:“姑娘请喝茶,这是老爷让我送过来给您品的。”
相夫接过茶杯,刚要喝,却听见有人发喊了一声:“别喝!”
相夫回过头,看到竟然是侯慕,他着急地对相夫嘱咐道:“不要喝!”然后窜身跑到一个攻门后捉出一个小童来,那小童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却白白胖胖,甚是可爱。
侯慕拽着那小童的衣领,一直将他揪到相夫面前,对相夫说道:“你刚刚要饮的茶中,被这小童放了毒物。”
端茶来的丫鬟大吃一惊,满眼惊讶说不出一句话来。
侯慕看着相夫又说道:“呵呵,怎么样?还是有必要跟我学毒理的吧?”
相夫看看那个小童,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给我下毒?”
那小童一撇嘴,很不屑地说:“我是易莫言。”
侯慕看着他,嘴角翘了一下,问道:“看你这手法像是云南苗家的,可是与他们有渊源?”
那小童扬起头,一脸骄傲自豪之情,答道:“不错,我娘正是苗人蔡家的大小姐。”
侯慕这时眼神茫然了,痴痴地道:“果然没错。”接着转向那小童,问道:“你娘可是蔡凌倾?你爹可是易允风?”
那小童看了看侯慕,满意地点点头。
侯慕动作变得迟缓,渐渐松开了抓住易莫言的手,眼神涣散,缓缓问道:“你娘……可好?”
那小童顺口答道:“嗯,很好。”答完又有些奇怪地看着侯慕。
侯慕只是自顾自地站在原地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夫没有来得及管他,接着问小童道:“是谁让你来下毒的?”
“叔叔啊,爹让我来叔叔这里帮叔叔,听他的话。”
“你叔叔是谁?”
“喏?就是这里的二老爷,你们最哈快放我走,否则叔叔发起脾气来我可不管。”
这时浩星宇轩也出来了,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想了想便也问道:“你可认识这里的一个叫做霏儿的姐姐?”
“当然认得,几个月前我配了好多药给她呢。”
“什么药?”听到这里,相夫忍不住使劲抓住他白胖的胳膊,他痛得叫了起来“好痛啊,放开我就告诉你。”
相夫才意识到,慢慢松开了手。
那小童揉着有些粉红的胳膊,不情愿地道:“阴性之毒五种,阳性之毒五种,各三钱。”说完高傲地看着相夫,“哼,料想你也不懂,若没事我走了。”说着便要走。
相夫越想越气,也没管他,只想着这毫无心计的江连城竟被自己的亲兄弟这般耍弄,便要出去找江连玉问个明白,浩星宇轩一把拦住她,然后一把抓住正要离开的易莫言,对相夫说道:“且慢,莫要打草惊蛇。”
相夫这才停下来想到,若这般前去质问他一定不会承认,而且一定会采取措施,打草惊蛇。
便回来坐下,又看到在一边兀自痴痴的侯慕,心里很是奇怪,便问道:“先生,您为何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