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卧室得门,张靖颖蹑手蹑脚得走了出去,客厅里一切诸如原样,昨晚她所拿出得东西都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如她临睡前说的那样,并没有看到任何血迹得踪影,一切都被有意收拾过。
萧逸此时斜躺在沙发上轻轻鼾睡,腿担在一边,上面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微斜得刘海,映衬着他修长身材之上靠在沙发扶手上的侧脸,寂静得房间里,张靖颖甚至能听到他均匀得呼吸声。
在那一瞬间,张靖颖似乎被触动到了内心中最为柔软得地方。
潜意识里甚至在暗暗想,她宁可希望有这么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在守护房间中的自己。
就这样睡在沙发,什么也没做,睡醒出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
不得不说,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好。
很奇怪,因为对一个陌生男人产生这种牵扯感情得知觉,是很不平常的。
“他好像一个人……”
“怎么可能?!”
大脑里两种声音碰撞在一起,前者让张靖颖备受惊吓,后者则让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她不会相信这么一段如此久远故事的主人公,会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段记忆与张靖颖而言,太过深刻,而那张脸经过岁月的消磨,越加模糊了。
经过这么多年,谁又能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子。
看他睡得这么香,张靖颖破天荒的也没有叫醒他,在洗手间跟卧室之间来来回回,开始了一天得梳洗打扮。
当张靖颖收拾好之后,用笔在白纸上写了一段话,大体无非是在萧逸醒过来后,快点离开这里,并且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昨晚发生的事。
将白纸放在他身边确认无误后,张靖颖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可不担心萧逸醒来后会拿走她什么东西,这个家徒四壁的房间根本没什么值钱得东西,唯一的一台电脑,还是都用了好多年属于频繁卡机的准报废品。
其实有时候自己的道理很简单甚至随便,但自己在却很容易被说服。
再次看了萧逸一眼,张靖颖才离开了这,在她关上门后,她没有看到,一双凌厉如鹰锐般的眼眸忽然睁开。
……
“惨了惨了。”在车流湍急的人行路边,刚刚从公交车下来的张靖颖看着对面的红色灯牌头都在胀大。
她迟到了,因为昨晚的事情,今天她起床本来就有些晚,更麻烦的是路上还遇上了堵车。
本来龟速一样的公交车,在停停顿顿跟等等走走的双重障碍下,又给张靖颖拖了莫大的后腿。
张靖颖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在绿灯亮起刹那快速跑了过去。
在羊城的某条道路上,你可以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制服装的白领丽人正不要命一般向前狂奔着,引人侧目。
繁华街边,一栋抬头不见顶的写字大厦内,一家位于四楼的公司,正有一群人在部门会议室,热闹的讨论着什么。
一名中年男人身穿雅戈尔西装,带着一副充满了严肃色彩的眼镜,站在会议主导的位置,时不时在面前的黑板上,划着条条线线。
“砰!”
随着一声大力的撞门声,使得他们骤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朝这道声音的主人公看去。
“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面对众人的瞩目,张靖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