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毫无戒备,疲惫地,沉沉地在美丽的外滩边的宾馆里睡去,梦里恶梦不断,她梦见自己在一条奇怪的,红色的河里划着船,两岸的黑色的森林阴森恐怖,连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就像某些恐怖片里的场景,后面有好多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对她紧追不舍,她拼命划着船,船上还有手臂一般粗的蛇,密密麻麻地向她涌来,她惊叫不已,其中有条蛇,敏捷地一圈圈绕到她身上,伸出长长的舌头,温热而恶心的舌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游离,尾巴,在她下身蹭来蹭去。
“救命啊,救命啊。”孟小北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喊,身体拼命扭动。可是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那条大蛇还是坚不可摧地绕在她身上。突然,孟小北意识到那应该是梦,努力努力睁开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这是怎么了呢?她感觉自己被蛇缠得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红光一闪,那条蛇就软扒扒地掉在了地上,她朦胧中感觉那个人应该就是项杰文。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紧紧抱住项杰文,可是当她抬起头时,项杰文不见了,他变成了比刚才那条蛇还要可怕的蟒蛇,朝她露出狰狞的笑。他的舌头开始在她整个身体上更加疯狂的游离。
她想呼救,可是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怎么都喊不出声音来。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倒在了船上,倒在了密密麻麻的蛇群中,到处是粘滑的液体……
她努力挣扎,终于,她被下身的一阵剧痛唤醒,一股沉寂了二十几年的温热的液体像火山爆发一样奔涌而出。她睁开眼,微弱的台灯下,项杰文离她只有0.01公分,他呼吸急促,发出温热的气息,目光炯炯有神,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在她身上有节奏地在运动。孟小北立刻明白过来项杰文在做什么,心跳骤然加快,面红耳赤。
“杰文,放开我”,疼痛让她本能地去推开他。可他却早有防备似的,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拥住她,没多久,她感觉到一股热流又注入了体内,他背上汗毛竖起,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床上。她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两股小流从大腿内侧滑向地面。她推开厕所的门狠狠地冲洗整个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疼痛,但在他刚才暴发的那一刻,她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欢愉。她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些回味。她想也许这就是相爱的一种表达方式吧。白天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如电影般的重现。
孟小北怀着无限憧憬,第一次和项杰文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外滩,第一印象是烟雾蒙蒙地仿佛走进了一个童话王国,高低错落,鳞次栉比地矗立着古老而气派的建筑,它们是那么那么的和谐统一,宛然天成,微风吹拂而来抚过每个路人的脸,带来温柔而清新的大自然的味道。
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了,对面五彩缤纷的东方明珠闪亮起来,适时变幻着浪漫的颜色,孟小北看得惊叹不已,深深地沉醉了。
晚上十点,他们才想起来晚上的住所还没着落,两人都已累得脚底发麻,项杰文主动请缨,让孟小北在外滩等下,自己去开房,孟小北犹豫了一下,轻如蚊子般的声音特意交待,开两间啊,项杰文欣然应吮。
半个小时以后,项杰文垂头丧气地回来,不好意思呀,各宾馆,都客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只有一间双人房了……不然,我睡椅子上吧。
“恩,那怎么好意思……”孟小北挖空心苦苦思思索了一阵,“……不然你睡床那头,我睡这头好了。”
“恩恩”
于是,项杰文在前面带路,不下五分钟就来到了宾馆,也许是太累了,孟小北的眼睛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隐形眼镜就是这点不好,人累的时候,就会视线模糊,还会干干的特难受。她只得马上把眼镜取出来再洗澡。
她有五百度的近视,取出眼镜,就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摸索着进洗浴间,本能地反锁了门,又检查了一遍。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忘记了要先找好洗浴用品,习惯性地脱掉了衣服,打开莲蓬头.然后一阵慌乱中,终于摸到了洗发水,孟小北全身打满沐浴液,一阵擦洗之后,准备冲掉身上的泡泡,当她再次打开莲蓬头,水却怎么都不出来,开始她以为自己眼睛不好使,没按对,可经过反复尝试,依然无果。
她急得在洗浴间大喊,项杰文正在看电视,听到孟小北的声音,跑到门边着急地寻问,才知道停水了。恨恨地跑去服务台,服务台前已人满为患,总台服务员说水厂停水他们也没办法,已经在抢修了,只能等待,没有其它办法,大冬天的,洗到一半的那些人真是有苦难言。
项杰文站在大厅愣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回到房间,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孟小北。“要不你先裹上浴巾出来吧,也不知道这水什么时候能来,大冬天的,别冻着了,外面有空调,还暖和一点,项杰文体贴地说。
孟小北,只得用毛巾草草擦了下滑不溜秋的身体,踮起脚尖拿到毛巾架上的浴巾。裹得严严实实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可能因为地面已是湿滑,一次性拖鞋,经不住诱惑,她整个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腿上传来剧痛,脚再也动弹不得,忍不住唉呀一声叫起来。这时门外传来项杰文急促的敲门声,“小北,你没事吧?”
“恩,滑了一下,脚扭到了!”
“……那你能开门吗,我看看?”项杰文犹豫了一下说。
“额”孟小北迅速看了看自己,把浴巾扯扯好,吃力地去够门把手,一次,两次,终于让她够到了。项杰文推门而入,看到地上孟小北痛苦的表情,心生自责,一把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就迅速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鸡蛋,只见他快速去壳,用毛巾包裹放在伤口上轻轻滚动!寒冷的冬夜,孟小北心里暖暖的。她感觉项杰文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过了一会儿,她不再那么痛了。也许伤得不是很严重吧。
弄好这一切,项杰文才想起来,刚才路过服务台的时候,服务员已经跟他说过了,水来了。
于是他又把孟小北抱到洗浴间继续洗澡,自己先在外面等,当孟小北出来的时候,他再进去洗掉一身的疲惫。
他出来时看到孟小北正在看电视,于是,侧着身子斜着眼睛,吃力地看着电视,孟小北不忍心了。
“你坐到这边来靠着床头会舒服点。”
“哦,我没事。”
“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过来吧,没事的。”
“哦,也好。”项杰文仿佛中了五百万的表情,一下跳到床上。
午夜时分,孟小北努力爬到床的另一头,准备睡觉。
“你干什么呀?”项杰文不解。
“睡觉呀”孟小北有点疑惑项杰文为什么会这么问。
“哦,你睡这头吧,反正是两条被子,分被子睡没关系的吧。”
“这……”
“唉呀,我也别的意思,睡在一头,说起话来也方便一点啊。睡过来吧!”
“……”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放心,我不会的。”
“哦”孟小北勉强答应。于是又爬了回来,躺下开始安心睡觉。
于是,当她熟睡的时候,本文开头的那一幕就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