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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01 野蛮征途 异形原地

在这个魔力充沛的世界,国家与国家的分界线是什么?

不是国界线,也不是边关哨所,而是边缘地区。边缘地区通常是原始森林、险峻雄山、险恶峡谷,魔兽是边缘地区的主人,被文明世界称之为‘野蛮人’的人类完全的在这里生活着。因为恶劣的环境,野蛮人直率勇敢坚韧顽强,生在大山中,也死在大山中。

野蛮人总是用勤劳和勇气克服困难,几乎不会向文明世界求助,这是天下各地野蛮人的共性。迪奥自幼在荒野生活,与野蛮人村落多有交集,非常明白野蛮人的秉性。所以见求助的瘦小野蛮人少年拉里贝拉-蜂巢时,迪奥毫不犹豫的接受求助,并且立刻动身。

拉里贝拉来自于迦达斯南方边缘地区泰玛山脉的‘虎头蜂’部落。得到迪奥的帮助后,他欣喜若狂,取出一叠皱巴巴的小面额钞票去叫出租车。迪奥看着牙疼,直接拦下一辆准备进城的工程卡车,让拉里贝拉滚到车斗上。到南空港后,拉里贝拉又捏着这叠发黄的小额钞票去排队买票。迪奥看着烦躁,直接拎着傻乎乎的野蛮人少年走进贵族候船室。两个门卫被迪奥的圣骑士徽章耀花了眼,还喊来一个服务员为圣骑士大人服务。

迪奥拿出一张大钞买三张头等舱的船票,剩下的全部买牛奶香肠面包,招呼拉里贝拉一起吃。拉里贝拉来迦达斯求援已经十天,每天都像无主的流浪野狗一样到处漂泊,在垃圾桶中找食物,在公园中睡觉,既担心部落的安全,又为身处异地而恐慌,惶惶不可终日。现在,他见迪奥这么威风,还仁慈的赐予这么多新鲜干净的食物,以为终于找到‘救世主’,这十天压抑的紧张恐惧终于爆发出来,居然搂着迪奥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的。

迪奥不禁回想起自己刚进城时,也被势利的城里人欺负过,心中也有过茫然,不过自己比这野蛮人少年坚强,还有热心的凯文擦屁股,两个强势的超能力者大叔做后台,所以小日子混得也挺滋润的。所以现在,迪奥看着自己帆布军裤上逐渐增多的眼泪、鼻涕,以及一片不明来历的黑色灰尘,很罕见的心生同情,拿起最大的一条香肠塞给他。

拉里贝拉越发感动,一边哭一边咬香肠……不得不说,他现在很像白痴。

迦达斯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从首都到南方边缘地区的泰玛山脉,其中转定期船和出租车,也仅仅只要三小时。这段时间里,迪奥基本上问清楚虎头蜂部落的情况——泰玛山脉非常偏僻,算是边缘地区的边缘地区,生活在泰玛山的虎头蜂部落是野蛮人中的野蛮人;上个月月圆之夜时,山中的魔兽骚动不安,常无故袭击部落的农田,部落驯养的蜂群也越来越不听话;村中的巫医失去与山神的联系,心慌慌得厉害,只好派人到外界求助。

搭车到一处边关哨所后,拉里贝拉带领两位‘救世主’步行前往虎头蜂部落。经过半天疾步如飞的跋涉,三人在日落时赶到泰玛山外围。皇枢月皱起眉头,两只尖尖的小耳朵微微颤动,仿佛在聆听什么。迪奥则听到一种不自然的沉闷轰鸣,前方的大山正在低吼什么。

“白,你听到什么?”迪奥用心灵感应问。

“风的旋律很不正常,魔兽的吼叫都很慌乱,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你呢?”

“奇怪的吼声,直接从山里面传出来的,有些像那天的鬼叫。”

“嗯,差不多了,愚蠢的凡人在打地脉之泉的主意,这里的山神很不爽。”

“该怎么办?我开始还以为,这委托只是一群不听话的魔兽,打它们一顿就搞定了。”

“把招惹山神的愚蠢人类活祭,山神也会满意的,我们的任务也能完成。”

“原来这样,那到不是很难解决。”

到虎头蜂部落的山寨后,迪奥和皇枢月得到的欢迎只有一点点,置疑的眼神倒是一片片的。很显然,这些野蛮人不大相信两个面嫩的城里人。好在拉里贝拉很积极的解释,还取出一叠关于迪奥特别报道的报纸,宣扬迪奥和搬运社是何等的威风、强力。

迪奥瞄一眼这些报纸,就感觉不自在,皇枢月小脸红红的,忍得非常辛苦。——迪奥对记者很恶劣,记者们对迪奥也没什么好感,报纸上对凯文是清一色的赞颂,从‘有为少年’到‘未来栋梁’;对迪奥基本上都是抹黑,优点一笔带过,缺点深入探讨。如果迪奥做了什么好事,报纸上会这么说:“迪奥虽然如何恶劣,但偶尔还会做点好事。”

这些野蛮人都是文盲,见到报纸上的迪奥特写图片充满暴力美学,看起来相当恐怖给力,对迪奥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连忙准备土特产的伺候。这是一种相当耐嚼的肉干,在骨头汤中泡软能吃,入口有些腥膻,但越嚼越香。迪奥和皇枢月感觉很新鲜,一起吃了整整三大锅。野蛮人的观点还很淳朴,认为(狂)战士能吃能喝才能干架,现在见两位贵人吃了五十人份的食物,诸如崇拜、信任和尊敬之类的情绪急剧膨胀。

吃饱后,迪奥和皇枢月与部落的巫医单独交谈,询问泰玛山的地理和最近的异变情况。没过多久,山寨中突然发生隆隆的鼓声,随后有许多人握着火把跑出来。迪奥和皇枢月连忙出门,看见野蛮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集中在篝火旁,举着火把朝天空大喊大叫,山寨上空有一大群鸽子大小的蝎尾蜻蜓,数量很多,火光照见的地方都是。

魔虫群乱糟糟的飞来飞去,时不时凶悍的扑下来,但明显畏惧噪声和火光,只要野蛮人扯着嗓子大吼或者挥舞火把,就会主动退避。过了一会,几个野蛮人开始吹一种像是蛇笛的乐器,发出嗡嗡呜呜哗哗的低鸣,有些像风吹过树林,也有些像蜜蜂哄闹的蜂巢。

空中的魔虫群开始变得温和,不再乱飞乱扑,整齐有序的在空中盘旋。过了一会,这些野蛮人乐手渐渐改变旋律,音调激烈许多,仿佛上万只蜂群同时离巢的嗡嗡轰响。魔虫群仿佛遭遇什么刺激,就像尾巴被火烧的小猫一样,猛的飞高冲入夜幕中。

迪奥见过不少稀奇的魔兽,但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便问:“这是什么?”

“这是卡奇卡奇克,最容易对付,还有玛鲁、齐齐斯、塔拉……”老巫医掰着手指报出大堆令人费解的名词,最后严肃的说:“奇奇默克最厉害,很……”他无法用通用语解释奇奇默克,便张牙舞爪的用手势和表情比划,大概在说奇奇默克能一口喷死十多个人。

或许是山寨的喧嚣惊动什么,西边的山中响起一阵诡异的吼叫,老巫医连忙喊:“齐齐斯,齐齐斯。”过了一会,这种吼叫再次响起,距离明显接近许多,山寨的十多个野蛮人乐手连忙吹一种奇特的号角,发出呜哇呜哇的震耳高音。迪奥和皇枢月注意到,那个瘦小的野蛮人少年拉里贝拉正在乐队中走来走去,不停吩咐安排什么,竟然是指挥者模样。

老巫医察觉两位安利法的注视,自豪的解释:“拉里贝拉是最好的‘摩雅鲁’。”

当山寨的号角声响起后,远处的吼叫也随之响起。拉里贝拉挥手让乐队停止吹奏,仔细的聆听吼叫的旋律,然后拿起号角吹奏另一种旋律,其他野蛮人乐师跟着吹奏。过了一会,远处的吼叫声再次响起,拉里贝拉这次直接更改旋律,野蛮人乐师也跟着变动。

双方你唱我和一通后,外面的吼叫逐渐远去,山寨的野蛮人纷纷欢呼起来,野蛮人乐师围着抬起拉里贝拉,不断把他抛起老高。皇枢月曾是天柱山兽王,对魔兽习性非常了解,凭兽吼声便猜出那群齐齐斯的数量和威胁,所以说:“看来,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向导?”老巫医呆愣一会,连忙说:“最好的摩雅鲁是最好的向导。”

…………………………………………………………………………………………

第二天刚刚黎明,全副戎装的迪奥和皇枢月就钻出野蛮人的茅屋客房,惊讶的发现有人起得更早。让老巫医引以为豪的拉里贝拉正在逗弄一只摇头晃脑甩尾巴的‘小狗’,头上插着不知名鸟类的羽毛,身着兽皮和不知名甲壳制作的土著皮甲,腰间挂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皮袋,手中握着一根奇型长笛,背负着喇叭、短弓、箭囊和绳索,完全是冒险准备的打扮。

见到迪奥和皇枢月起床,他兴冲冲的带着小狗跑过来,微有些局促的问候:“早安,迪奥先生,皇小姐。”这只小狗也很欢乐的吐舌头摇尾巴,与主人一样精神抖擞。

昨天,拉里贝拉满脸黑乎乎的泥灰,而且虎头蜂部落都是黑人,让迪奥以为他也是黑种人。现在,拉里贝拉已经洗干净脸,显出真实的相貌,竟然是黑种人和白种人的混血儿,细致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渐渐的下巴,女孩的秀美比男孩的阳刚多了四分。不过迪奥没太关注拉里贝拉的相貌,光顾着看这只小狗了——从吐舌头摇尾巴的动作来看,这只小家伙很有狗狗的风范,只是外表与狗相差太大,身体像犬科动物,只是裹着一层黑亮甲壳,背上和四肢关节处长着尖尖的骨刺;节节连成的尾巴足有一米多长,末端是一节尖锐的角刃,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它的脑袋最为醒目,前额像抹香鲸,后脑延伸出老长,几乎与身体等长;它头上没有眼睛,不知视觉器官是什么,张开嘴巴就吐出一根管状带尖牙的舌头。

迪奥伸手去摸它光滑的额头。这小家伙显得很兴奋,长尾巴呼呼的甩动,末端的角刃划过地面,轻松的留下一道道的刮痕。皇枢月对它也很有好感,伸手摸它的下巴。小家伙更加兴奋了,像被主人宠坏的小狗一样满地打滚。拉里贝拉见小家伙这么受宠,很开心的解释:“AB娜娜是蜂巢的朋友,在晚上,AB娜娜还是最优秀的猎人。”

“AB娜娜,这是它的名字?”皇枢月好奇的问。

拉里贝拉开心的说:“嗯,AB娜娜,给两位安利法表演。”

小家伙摇着尾巴跑到一块大石头边,抬起一条后腿尿尿。它的尿液是黄绿色,腐蚀性极强,居然把石块腐蚀得呲呲作响。它又移动尿线,在石块上画出一串扭扭曲曲的图案。拉里贝拉开心的说:“迪奥先生,皇小姐,AB娜娜正在写她的名字呢。”

“啊,真厉害。”皇枢月开心的啪啪鼓掌。

小家伙貌似经不起夸,竟然兴奋得哗哗的挖坑,然后在坑里面打滚。迪奥三人又逗弄一会AB娜娜,部落的野蛮人们先后起床了,准备早餐招待两位‘安利法’。早餐过后,老巫医用把许多药物交给拉里贝拉,然后送拉里贝拉和两位安利法离开山寨。

刚出门的一段山路上,迪奥和皇枢月便感觉异常,这里的虫子多得大得惊人,巴掌大的甲虫随处可见,时不时从路旁草丛中窜出一只野狗大小的蜘蛛。拉里贝拉很热情的介绍各种虫子的名字,只是他的土著语太猎奇,把这个说成叽里呱啦,那个说成呱啦叽里。翻过一处山坡后,拉里贝拉发现一处树干上的爪印,严肃的说:“只是昨晚的齐齐斯。”

迪奥仔细的辨识现场的痕迹,确定齐齐斯是一种大型蜘蛛类魔兽,体重与成年公牛差不多,用四只后肢行走,四只前肢攻击,坚硬的爪刃能够轻松破开人类的胸骨。皇枢月微微噏动精致的鼻翼,AB娜娜趴在地上转来转去,似乎都闻到什么气味。过了一会,AB娜娜小跑着冲向某个方向,皇枢月指着这方向喊:“那边有一只死掉的齐齐斯。”

拉里贝拉连忙拔出腰间的长笛,示意迪奥和皇枢月安静噤声,然后小心翼翼的跟在AB娜娜后面。前进了十多分钟,小家伙察觉到什么,匍匐在地上慢吞吞的爬行,最后停在一处树丛后探头瞅了瞅,就飞快的缩回来,朝拉里贝拉轻轻扭动尾巴。拉里贝拉同步低声翻译:“有一只塔拉……正在趴在半只齐齐斯旁边……正在睡觉。”

迪奥和皇枢月非常好奇,便爬到旁边的大树上,看见树丛那边躺着一只巨型甲虫,体型像犰狳和犀牛的杂交种,至少有两对细长的前腿和一对粗壮的后腿。看过新鲜后,迪奥轻飘飘落到地上,皇枢月正要跳到迪奥的怀里,却感觉上方的树杈有动静,便好奇的抬起头,结果看到一张鬼脸,幽绿发光的鬼眼、鲜红的獠牙再加上钢针一般的鬓毛,显得十分恐怖。

“咦,大白天居然有鬼,这是什么东西?”皇枢月并不害怕,反而折下一根树枝去捅。只是轻轻一碰,这鬼脸突地张开,变成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飞蛾逃走了。原来这不是鬼脸,只是一只拟态伪装成鬼脸的大虫子。但是,见鬼不害怕的皇枢月俏脸变色了,尖叫着扑入迪奥的怀里,娇小的身子簌簌发抖,惊恐的喊:“飞蛾,呜呜,咱看见飞蛾了。”

迪奥抚mo着她的小脑袋柔声安慰:“没事的,飞蛾已经飞走了。”

拉里贝拉瞅瞅搂成一团的两位安利法,再瞅瞅丧家之犬般讨回来的AB娜娜,然后看见树丛一阵摇晃,魁梧而狰狞的塔拉探出头来,两双腥红的眼睛闪烁着不善的光芒。勇敢的野蛮人少年毫无畏惧的跨前一步,挡在迪奥和皇枢月跟前,大喊:“两位安利法,蜂巢来对付塔拉,你们快走。”AB娜娜跑到主人身边,也扬起尾巴弓起身子的呜呜低吼。

………………………………………………………………………………………………

拉里贝拉一喊:“蜂巢类对付塔拉,你们快走”,皇枢月突然抖得更厉害了,不是害怕,而是笑得花枝乱颤。迪奥眯着眼睛打量这甲壳犀牛,简述分析结果和战术对策:“前肢支撑和平衡身体,强力的后肢推动加速,所以它的直线扑击的速度快,但转身迟钝,曲线跑就能轻易摆脱。它的甲壳厚实,而且还布满尖刺,强行攻击容易被反伤,不好正面强攻。拉里贝拉,你带AB娜娜到安全的地方;白,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试探它的弱点。”

皇枢月脆生生应了一声,摘下腰厚的双爪套上,娇小的身体轻盈如燕的飞上旁边的大树,然后掠向这头塔拉。迪奥左手拎着AB娜娜扔入旁边的灌木丛,右手抓住拉里贝拉也推进去,然后正面直冲向塔拉,半途中突然折向再折向,就绕到了塔拉的侧面。塔拉腹部有一排气孔,正在呼呼喷气,迪奥感觉很新鲜,便抓起一枚螺旋弹,冲上去塞入一个气孔。

塔拉虽然身体魁梧,但本质上是一种巨虫,呼吸器官不是肺囊,而是成百上千的气管。气管的膨胀能力自然不如肺囊,所以迪奥粗暴塞入的螺旋弹更加粗暴的爆炸,顿时把十多条气管炸裂。这个气孔就像痔疮破裂的肛菊一样喷出一滩黄黄绿绿的事物,其他气孔也噗噗的喷射青绿色血雾。这塔拉自从成年之后,就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晨起的浑浑噩噩一扫而空,怒不可遏的转身张开獠牙错乱的巨颚,狠狠咬向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但它的反应太迟钝了,迪奥急速后退几步,冷笑着说:“蠢货,敢再快些吗?”

塔拉气炸了,腹部猛地吸气鼓胀,两排气孔随后砰地一声喷气,然后弓起两条粗壮的后退。迪奥不敢怠慢,连忙闪到旁边一棵大树后面。但塔拉依然直冲过来,用无坚不摧的独角把大树撞成两截后,双腿再次弓起一蹬,又雷霆万钧的扑出。

有第一次冲撞作参照,迪奥这次已经了解塔拉的速度,侧闪两步险险避开塔拉,旋即重脚踹在塔拉的腹部。但塔拉实在太坚固了,竟然还带有很强的加倍反震效果,他感觉麻痹感从脚跟一直蔓延到臀部,整条右腿都酥麻酥麻的。皇枢月及时从天而降,落到塔拉背上双爪交叉一划,竟然划得火星乱爆,只留下浅浅的X型刮痕,完全没有实质性的效果。

“塔拉脖子根的三角。”拉里贝拉不知何时爬到一处大树上,双手环口大喊,“那里不会反弹,用力一敲就啪啦碎了,然后把尖尖的东西插进去……”

皇枢月发现塔拉颈部和背部的结合处确实有一个倒三角甲片,但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周围布满尖锐的骨刺,塔拉背上又十分颠簸,她站着都很费劲,哪有闲工夫去‘用力一敲’。迪奥与皇枢月有心灵感应,瞬间明白她的难处,朝塔拉冷喝:“喂,你这蠢货。”

塔拉正在考虑先对付背上的还是身边的,迪奥这么一吼,让它做出决断,转身凶悍的扑过来。迪奥连忙转身Z型跑,每次都险险避开塔拉的扑击,如果不是燕尾战斗服让他很稳定的全速拐弯,只怕早就被撞得支离破碎。皇枢月不知何时离开塔拉的背部,在塔拉周围的树上窜来窜去,寻找击破塔拉的时机,却意外发现一处被高大树丛遮蔽的巨石,不由灵机一动。迪奥感应到皇枢月的计策,连忙向巨石跑去,但距离三多米远处停下。

塔拉又一次扑空后发现迪奥停下,也不急于连扑,只是拿四只冰冷的漆黑虫眼盯着迪奥,企图判断出迪奥闪避的方式和速度。就这样,一人一虫对峙起来。这时,迪奥与巨石相距大约三米,与塔拉相距约八米,塔拉与巨石相距约十米,三点并不在同一直线上。

过了一会,塔拉自以为有把握了,突然弓起后腿作势欲扑。迪奥急忙侧跨出一步,紧接着又迈出一步……。塔拉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当即发起今天最迅猛的扑击,如果给它一次说人话的机会,想必它会说:“这下还撞不死你这小样!”

的确,它成功预判迪奥的速度,但它没料到两点。

即将相撞时,迪奥突然趴到地上,它从迪奥身上掠过,狠狠撞到树丛上。

树丛后面居然是一块大石块,它把巨石撞得碎裂,自己也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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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关于异形的舌头是JJ的几点论证;

第一,异形的舌头是长长粗粗的条状物,顶端膨胀,中空;

第二,官方设定表明,异形舌头的弹射动力为根部的海绵体毛细血管充血;

第三,异形嘴巴时刻流畅着粘液;

第四,在人类众所周知的生物中,异性是唯一热衷于用舌头打洞的物种:

第五;AVP-II是渣作;(好吧,我承认自己跑题了);

第六:步兵喜欢把怪物萌物化,(好吧,我承认我跑题得厉害);

第七:离开两天,发现票票退化到上上周水平了(跑题跑得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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