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朗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发现少女的身体有些特殊。少女全身竟全部充斥着阴气,无一丝一毫的阳气存在。这和杨炎朗复生之前的体质正好截然相反。随着体内阴气的日益增多,少女必然不能长命。
女子见杨炎朗紧皱着眉头,心下忽然慌乱:“我女儿怎么了?”杨炎朗放下少女的手腕说道:“无人可医,无药可救!”。女子哈哈大笑:“我女儿自小就身体虚弱,今天想必就是受了风寒,你这个滑头小子,想必是为了活命,故意夸大我女儿的病吧”。杨炎朗自顾自的说道:“你女儿体内阴气盈余,侵蚀心肺。每到十五月圆,阴气最重之时,心脉必将剧痛。想必每月十五就是你女儿发病之时吧。”
女子闻言,心下忽然放松:“如果说刚刚我还有一丝的害怕,现在却完全不怕了。我女儿从未在月圆之时发过什么病!看在你一直手下留情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你走吧。”
“哦~~~”
杨炎朗十分诧异,又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少女的手腕上,他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想要再次为少女诊断一番。“把你的手拿开,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女子见状大喝道。就在剑拔弩张之时,少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双纯净的眸子十分复杂的看着杨炎朗,好像在责怪他不要多嘴。杨炎朗看着这双不沾染一丝尘埃的眸子,心下忽然生出一丝愧疚。“是啊!自己在得病之时不也是千方百计地瞒着父母吗?为什么自己还要多嘴来让所有人不开心呢。”杨炎朗心下对少女生出一丝敬佩,极阴之体发病时的痛苦和自己极阳之体应当一样,少女竟然一直隐瞒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发现,为此所吃下的苦头恐怕只有少女自己知道。
少女将自己的面孔转向自己的母亲,虚弱的说道:“母亲,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怕你伤心,所以没有对你说。”女子闻言,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好似天塌地陷一般。自己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女儿出事,自己也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你说的是真的?我女儿真的已经无法医治了吗?”女子向杨炎朗问道。杨炎朗看到女子伤心的样子,忽然想起自己的父母来。“等我知道了这里是哪,一定赶回去看看父母。”杨炎朗心下暗暗想到,同时回答:“据我所知应该是无法医治的,可能是我的医术还不到家吧。”杨炎朗安慰道。
杨炎朗自己就是极阳之体,当然知道无法医治。世间的药物都分阴阳,中医治病的理论就是调和阴阳,但极阳之体的阳气暴烈无比,若贸然用阴属性的药物调和,自己体内的阳气就会暴躁起来,反而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杨炎朗现在虽然好了,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了,却不知因为什么自己复活到了这个地方,极阳之体同时竟然也不药而愈。
女子听出了话中安慰的意思。忽然感觉世界一片灰暗。“你走吧!”女子背对着杨炎朗说道。哪知杨炎朗却说道:“我若是现在离开,你的女儿恐怕活不过今天晚上。”女子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转身向杨炎朗跪下“公子!此前多有冒犯,若公子能为我的女儿续命,即使公子要我的这条命,我也绝无怨言。”
“大娘你快起来,此前你护女心切,我从未责怪过你。只是如果要治病,此地恐怕不妥吧!”杨炎朗说道。“是我太心急了,还请公子移架到我的山寨。”
在杨炎朗去山寨的路上,杨炎朗吩咐道:“大娘,马上让你的属下打制一百零八根银针,越细越好。把你们山寨最烈的酒准备一坛,另外。。。”杨炎朗挠挠头“能不能顺便给我准备一身衣服?”“好!”女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向自己的身后“还不快去办?”几名女子领命后脱离大部队而去。“对了大娘,这里是哪?我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十分复古,难道这里是云南某处?”杨炎朗问道。
“云南?从没听说过,这里是罪州啊。”杨炎朗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又问了一句“罪州?这里不在中国境内吗?”女子诧异的看来杨炎朗一眼。“中国,那是什么地方?罪州是入云国的一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