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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练剑

自凌哥哥和那个霸道的王爷走后,鸢儿来到柳园,正赶上师傅也来了。

“师傅,凌哥哥进宫了,今儿您就我一个徒弟了。”鸢儿俏皮的跑向站在柳树下的老者。

“呵呵,那为师今天可要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教我们的鸢儿。前些日子学的可还记得?”花白的胡子跟着不断开合的嘴唇抖动着,略微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却雄厚有力。

“记得,鸢儿每天都练习呢”小小的脸,满是纯真。

“鸢儿,前些日子让你习得基本功底,现在师傅要交你一套剑法,名为系念剑法。此剑法世间只是单传,与相思剑法齐称双绝,学剑者不得伤害无辜,背弃正义,鸢儿可准备好了吗?”老者微笑的对着鸢道,一双沧桑的慧眼聚集期盼。

看了看师傅,鸢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凌王府的柳园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拉着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子,面朝北方。“我林溪鸢发誓,此生绝不用系念剑滥杀无辜,有损正义。”鸢回头,看向自己身旁的人,纯白的发,沧桑却温润的脸,深远的眼神,这个人为何如此的熟悉,刚才的画面为何和记忆中的景象如此的相似?

没有想太多,鸢接过师傅递过的剑,“鸢儿,此剑就是系念剑,如若有一天你碰到了持相思剑的人,记住,他不是敌人。”鸢低头看着剑,极精致的剑,剑尖一点,剑光十足。虽然不明白师傅的话,但是既然说了,记住就好。

柳树下,一个老人动作伶俐,身轻似凤羽,不是男人的雄厚,多为女子的飘逸。这套剑法,让这个老人背负了太多的无奈。五十年前,一个美得让所有男子都惊叹的女子,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能接下这系念剑,寻一个善良的女子相传。

******

“空,求你,虽说男子不适习这剑法,可是我只能相信你。请帮我这最后一次。”泪水噙着雨水,布满了仙女般的脸。哀求的神情似是一把弯刀割得人心痛。

“我已是相思剑的传人,又怎可再习系念呢?”刚毅的脸似乎不愿妥协这可怜的人儿。

“我知道,可是我也别无他法。空,我身子里的毒已经不能让我再过久的留恋于世间,可这剑必须传下去,这你也知道的啊。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求你,最后帮我一次,相思与系念不能单独存世的,难道你甘愿看着你手里的相思剑随着系念的不存在而化为普通铁剑?”女子好像几近崩溃,。

是的,这两把剑都是人剑合一魂魄互牵,如若有一方的剑气消失,那另一方的剑也就失去了本身的锋芒。此时也只有将两把剑的剑气聚集在他一人身上,才可保住相思和系念。“罢了,我答应你便是。”男子无奈的看着雨中的人,心中是万般的怜爱。

******

“师傅,动作太快了,我跟不上啦。”鸢儿急迫的望着还在演示的师傅,自己从来没学过真正的武功,只是会几下拳脚猫的功夫,这么厉害的武功师傅怎么可能教的这么快啊。

“鸢儿,师傅第一天就对你说过,习武要先习心境,心境平淡,才会跟上武步。放下你心中的焦急,平下心来,用眼睛认真的看,用心的领悟,师傅既然选你做这剑的接班人,并不是随便选的,心里时刻记住,剑在哪,心在哪。你的心在哪,剑就在哪。”老人一边舞着剑,一边对鸢说到。

鸢楞在原地,嘴里还不时的念着:剑在哪心在哪,心在哪剑就在哪。突然,鸢似是领悟到什么,变得很镇静,双眼看着师傅手里的剑,心里有剑,就能跟上剑速。心剑合一,就能看明白师傅的每一个动作。猛然间,鸢终于明白这系念剑的精髓,心里开始有了剑的影子。

“鸢儿,你来试试。”老人收住脚步,回头冲鸢说到。

鸢接过剑,端起系念,目光由剑柄到剑尖,一个转身,剑与人在这柳园肆意的旋转起来。剔透的剑,飘逸的人,老人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来,眼里多是欣慰和赞赏。心道:系念找到了一个好主人。

时间似是弩箭,弓开箭在,弓合箭落,弓刚刚合起,箭已落地。一转眼,已是晌午。

管家自前院跑到柳园,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对着正在习武的两个人说道:“先生,鸢儿姑娘,已经晌午了。该歇息了。”

师徒两个人这才感到这太阳已经到头顶了,不禁一笑。

“鸢儿,回去休息吧,这套剑法很适合你,你也很聪明。记得要好好的练习。不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少在人前用这剑。知道你是系念剑主人的人越多,你的麻烦可就越大。”老人细心地嘱咐道。

鸢点了点头,“师傅,鸢儿记住了。”

鸢送走了师傅,一边向芙水阁走去一边心里泛着嘀咕。就算师傅不说,自己也肯定不会随便在众人面前展示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谁都懂。一个相府的千金小姐,凌王府的陪读丫头,要是被人知道习得一套这么叱咤天下的剑法,那还不成了众人眼里的钉,夺了贼人的眼?自己还想安安稳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呢,才不会上赶着找来那么多麻烦。

正走着,突然眼前被一个身影挡住。鸢吓得愣在了那里。盯着眼下那人深蓝色袍子的下摆,忽的醒过神来,抬头喊道:“谁啊,吓死人不偿命的啊!”话音刚落,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讨人厌的脸时,顿时怔住,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啧啧,姑娘的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翊一脸耍人的样子。

“喂,你一个大男人,走道都没声音的啊。回来也不通报一声。”

“我一个堂堂王爷,回王府还需要通报?”

“这王府又不是你家的王府,从宫里回来不回你家跑这干嘛来了。”

这两人见面就吵架,真真是一对冤家。安静的凌王府,有他俩在真是好不热闹。

“鸢儿,莫要跟那小子一般见识,凌哥哥这就送他回府。”看着斗嘴的两个人,凌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开始那么不愿意看着鸢儿和其他的男子在一起说话了?!

“五哥,不是吧。你可还从来没因为一个人要赶我走呢。”翊一脸委屈的说到。

“你们俩在这吵吵闹闹的,我闲着烦。你自从回来就在我这,也该回你那个不像家的家去看看了。”凌也不知为何一看到鸢儿,话就出奇的多。

翊看了五哥一眼,也是,每次和五哥进宫回来就直接回府了。今儿个也不知怎的就跟着五哥到他府上了。一进府就不自觉地到后院找这个总爱和他拌嘴的女子。可能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儿,感到新鲜吧。想着想着,抬起头对鸢说到,“看到了没,就是你,害的五哥都要赶我走了。你给我记住了,等哪天你做了我的伴读,你就死定了。”说完,翊大步离开。

鸢愣愣的看着离开的那人,还没从他刚才的话里缓过神儿来。可旁边的凌却微皱起了眉,一年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明年的伴读父皇还能把鸢儿准给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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