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原南?”莫子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林云落,仿佛他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般。
“云落,你明知原南他。”莫玉清看着林云落,眼中有着深深的疑惑。
“咳咳,”林云落捂拳咳嗽了几声,“莫二少虽然人现处在那地方,可是我相信夫人那儿必有可以联系的方式,虽说他们那的人是须远离凡人之地,可是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更何况二少也才去两年而已,想当初二少本就是极为血性之人,如若现下将厉害关系与他详说分明,想来二少如此明理之人还是当应会在意的。”
“可是。”莫子良犹豫了看了看莫玉清。
莫玉清沉吟了下道,“三弟,你自去联系二弟吧,云落说的对,眼下这事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怕是后面会牵连众多。花魁之选便在后日了,半月以后便是花魁入京甄选花王之日,如若是其他人中彩也便罢,要是是那玉浅姑娘独占鳌头中彩入京,要是再过半年,那么之后的情况想来恐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
“三少,莫要犹豫了,这事耽误不得了,这几****会留下来找适当的机会压制住玉浅姑娘体内的蛊,但是如若一个月之内找不到二少,那么我也无能为力了。”
“当真是连你这当世医神的关门弟子也没办法吗?”
“三少不瞒你说,莫说是我,便是我师傅医神他老人家在此,也是同我一般罢了。”
林云落坚定的回答掐断了莫子良最后的期望。
“好吧,我即刻回去联系二哥。”莫子良神色晦暗的喝罢杯中最后一口酒,起身弹了弹宽大的袖子,这才转头盯着着林云落缓缓道。“虽我知这事之严重性,但是这天下与我莫子良何关,我虽答应你联系二哥,但是你也莫要忘了你来这儿首要的的目的是为了给我大哥治病。”
林云落看着莫子良这般神情,又转眼深深的看了眼端坐在一旁嘴角又恢复了一丝笑意莫玉清,竟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莫三少你尽管放心吧,我林云落绝对不会因此而误了大少的诊治的。”
“三弟,你先回去着手联系二弟吧,我留下来陪着云落去见见那个玉浅姑娘了。”看着莫子良还想说什么,莫玉清浅笑着摇了摇头,止住了他的话,“俗话说久病成医,这病的久了,我于医理一道也是略知一二了,或许在这儿还能帮上云落几分了。”
似乎只要是莫玉清的要求,莫子良便总是无法拒绝,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大哥你自己注意便好。猪儿,你留下来好好的照顾大少爷,如有意外,唯你是问。还有你林云落,听到没有?!”
看着转头斜眼冷觑着我们的莫子良,我和林云落两人连连点头称是。
莫子良看起来虽终是不放心,却还是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房间里少了莫子良,似乎立马温度便回升了几度。
“莫大少,你那个弟弟还真是恐怖,表情一冷下来跟个阎罗王似的。”林云落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一边夸张的抱着胳膊抖个不停,仿佛真是被莫子良的神情给冻僵了一般。
本君偷笑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这人还真是个活宝,就这幅摸样哪有半分所谓医神弟子的风采了。
“云落,你还真是。”莫玉清以一种莫可奈何的表情,好笑的看着林云落,刚想继续再说些什么,却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
“两位公子,莫三少爷离去时吩咐金银叫玉浅姑娘来为二位助兴来了。”
那金银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拍了拍手,便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群拥而入,走在最中间的则是一位羸弱的白衣少女,虽然走进房内的数位女子都是娇艳美丽,却在那女子浅浅一拜,含羞带怯的低头刹那,衬托下的什么也不是,不得不叹一声,这便是云泥之别啊。
“早就听说玉浅姑娘为平安镇三大花魁之首,今日看来绝非传言,美,美,真是太美了!”林云落一见她,便紧紧的盯着她看了起来,却在看见玉浅微红的耳根子后的拍手大笑道。
“是很美。”莫玉清难得也含笑应道,只是他仅是眼中包有赞赏的淡淡打量了玉浅一眼,却立刻将眼神落在了那金妈妈身上,似乎这赞美给的是那玉浅,却又似乎意有所指非那玉浅。
“呵呵,两位公子满意便可,那金银就先退下了。两位公子如有需要尽管叫便是。”这金妈妈可能并未想到有人能在瞧见玉浅之后,却只顾盯着自己,因此神色颇为尴尬与羞怒的屈身便想离开。
“慢着。”莫玉清眼中含着笑意的看着金银因他这声而抿起的嘴角,“金妈妈我们只想听玉浅姑娘的而已,其他的配乐非我二人所喜,想来玉浅姑娘所奏的天籁之音,如若沾染了这凡尘俗音,怕也是会失色三分的吧。”看道金银猛的抬头狠狠的直视他,莫玉清捂嘴假意咳嗽了几声,这才抬头似乎颇为为难的看了看那几个穿着大胆正在媚眼乱飞的姑娘,“虽这几位姑娘美丽异常,可在下与友人也只是想静静的赏曲,并不想这大白日的便鸳鸯洗水对对飞,想来金妈妈应当不会为难在下的吧。”
“咳咳咳咳咳。”听到莫玉清这话,林云落不可思议的一抬头,刚入嘴的茶更是让他呛了个不停了。
本君惊讶的看了看莫玉清,竟觉得他此刻的样子似乎因为捉弄了这位金妈妈而显得尤为的开心。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面前这个恼羞成怒的金银,似乎大少爷对这女子很感兴趣了。
“金银这便带她们退下。”语气犹带不满,挥了挥手,便带着神色各异的众位女子离开了,连最后点礼貌都没有了。
“她这般喜怒外露,竟还是这媚楼的当家,真不知是福是祸。”莫玉清摇了摇头,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两位少爷请勿要责怪妈妈,”还未等云落接口,便听一温柔的女声怯怯的响起,见大家都望了过去,玉浅本就雪白的脸立马染上了几分嫣红,头也压了更低了,那含羞带怯的摸样竟是美的动人心魄,“妈妈是极好的人,对楼中的姑娘更是疼爱有加,不怕两位少爷取笑,楼中的各位姐妹早已将妈妈当做了亲姐姐看待了。因为有了妈妈,媚楼才有了家的感觉,我们宁愿自己受伤,也会护着妈妈。”
听到玉浅如此说来,莫玉清甚感意外的挑了挑眉,却并未接话。
林云落见他这般,便含笑的温柔接话道,“往日见你那妈妈如悍妇一般的行为,未曾想竟能还让你们有如此忠心,真是难得难得。”
“妈妈也是为了保护楼中的姐妹,才会如此的。”
“好了,弹琴吧。”莫玉清似乎颇喜欢捏眉心。
“是。”
玉浅低低的应了声,莲步轻移的走至古筝边坐下,但闻一阵乐声缓缓响起。
本君自认还是听过不少的仙乐,可是在那乐声中,似乎一切都变的模糊了起来,仿佛多日来所有的困恼欢乐一股脑的消失不见,只觉人似乎有说不上的开心,却又道不出为何开心般。那样的乐声,悠悠扬扬,竟是可以穿过正午的烈日,将那日头也冷上三分,心头里是说不出的喜悦,身上是感受不尽的凉爽。
睁眼看见的是莫玉清和林云落闭目陶醉的神情,想来本君这样听惯天界仙乐的人都会入迷,那两人应更是如此了。看了眼脸色雪白,安静弹琴的绝色女子,低低的叹了口气,这个玉浅天赋异人啊,也便是这样的天赋异人或许才是祸根的来源吧。
直到乐声停了许久,那两人才仿佛被惊醒般的睁开了眼,莫玉清和林云落满眼惊叹的看着,连脖子都因羞涩的染成绯红的玉浅。
“今日听玉浅姑娘一曲,才知在下往日所听之曲如此粗俗不堪啊,真是妙极,妙极了。”难道见莫玉清用此等语气说话,本君竟觉得瞧着这莫玉清难道的姿态比那曲子还要好上三分。
“对的,对的,”林云落眼中满是惊艳和痴迷的紧接道,“就我这等不懂音律的粗人听来,都觉得玉浅姑娘所奏之曲有如仙乐般,让我飘飘然,让我如痴如梦,玉浅姑娘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两位公子过誉了,玉浅愧不敢当。”娇羞的站起身,怯怯的盈盈一拜,这等的模样与姿态根本就不似这妓院该有的人,不过或许就是如白鸽般娇涩温顺的女子才更是能赢得这个世界男子的欢心吧。
“玉浅姑娘,既有如此才华,不知是否会弹那三大名曲之一的梅花错了?”林云落赶忙上前一步扶起,晶莹的眸子带着浅笑温柔道。
“玉浅不才,曾有幸学过,”说着便羞涩的轻轻挣开林云落的手,又坐回了古筝旁,只是那如薄如蝶翼不停抖动的睫毛还是透露了她的紧张。“梅花错乃是弦月仙子在世时所作,玉浅自是比不上弦月仙子,如若玉浅弹的未尽人意,还望两位公子见谅。”
“猪儿。”
“啊?”一时看着玉浅的模样入了迷,懵然听见莫玉清的叫声有点反应不及,茫然的愣了几秒,待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这才明白过来。“大少爷,知道了。”
就说本君是个乖巧聪明的丫鬟啊,只闻其音便知其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