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老教授显然更为讶异,阿扎提江这个很有创意的说法。
叶渔之前只是简单的看过关于鬼方独目人的传说,并没有很仔细的记得这个传说的出处。只记得上古奇书《山海经》中曾经提及“一目人”、“一目国”,所谓“有人一目,当面中生”。叶渔对于《山海经》这千古奇书,看了N遍,所以很多东西记忆犹新!
不过让阿扎提江这么一说,叶渔又仔细查看一番这奇怪的雕像,还真有几分外星人的模样,最少这尊塑像和现代人穿太空服的宇航员十分相似,服装,面罩,还有头顶的天线,要是将这放到航天馆里展出的话,叶渔相信大家一定不会看做其他东西,刚不会想到这是来自数千年前的东西。
阿依古丽显然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用带着几分责怪的眼神看了下叶渔,不知是怪叶渔把她从上面给扔下来,还是怪被这“外星人”吓的,有些不满,但还是娓娓的解释道:“在青河县有一条奇异的‘黑石沟’,我几年前曾经去考察过,那是一个充满远古人类文明印记的神奇地方。黑石沟里到处黑色石头上,刻满了各种动物岩画,其中有一奇特图像,图中人物头部呈圆圈状,中间刻有一圆点,两手环抱于胸前,胸以下左右被两道圆弧包裹,双脚暴露。从人物外形看似作腾空飞翔及舞蹈状,充满了欢乐的情绪。所以我看到这个雕像才会如此惊讶。”阿依古丽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叶渔的解释。
“那这和外星人又有什么关系?”叶渔看着这奇怪的雕像道。
“如果单独这个的话,当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阿依古丽继续道:“我后来查了很多资料,在宁夏贺兰山上,也出现刻有两幅独目人岩画,与青河岩画图纹如出一辙:圆圆的头部中间刻有一圆点,头以下无脖颈,人物两只胳膊为一圆弧状。”
这可引起了叶渔的巨大好奇心,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在不久之前,就在这神秘的罗布泊,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又有惊人的发现,他看到了和这十分类是的兄弟图形——库鲁克山“独目人”岩刻。图中的“独目人”头顶上有三根天线状竖刻线,在其旁边还有一带支架发光圆盘。其形象和现在的航天员毫无二致,这是否能说明,在几千年前,几处相距遥远的人们看到了同样的’天神’形象呢?”
“还有远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中,名为‘伟大玛斯神’的六米高古代岩画也有异曲同工,此图的出现被称为道破‘天机’之作。”老教授接过阿依古丽的话茬道:“宇宙考古学专家们认为画中人物身着宇航服,颈部是呈水平褶纹的密封衣领,戴着圆球形头盔,其正中有一独目式观察孔,甚至于澳大利亚的‘来林兄弟岩画’,他身着连体式宇航服,头盔正面有一独目式观察孔,并且头顶有三根天线,衣服上明显有一拉链状图案,其整个身体外有一个大而椭圆的防护罩。类似于这样的千年前壁画,在世界各地还很多。”
阿扎提江看来对这比较有兴趣。其实叶渔倒忘了,当向导的另一个工作,就是当导游,导游当然希望把各最处怪异的东西,编成最能吸引顾客的故事,来引起人们的兴趣。
“还有,在古汉语里,‘神’字本义是指闪烁电光的形象,再说,艺术本来就源自于生活,当人类还处在蒙昧落后的古代,思维必定也受到相当的限制,按理说是不可能构思出极具现代意味的头盔和宇航服的,也不可能会想到天上会有天神的?如果按你们所说的全部是事实来推测,不出意外的话,超文明使者确实曾造访过我们的祖先!”老教授做了一个总结式的讲话。从他话语中,不难看出他的推断十分的有趣,看来对于神秘的UFO,大部分人都会有自己的好奇。
阿依古丽微笑道:“另外美国宇航局把搜寻地外文明的计划命名为‘独目巨人’,其实就是最好的说明。”
叶渔倒是真的被他们给说服了,不就是外星人吗?叶渔一直不怀疑他们的存在,在这巨大无边的宇宙中,不可能只有人类这种文明存在,虽然人们经常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但是反过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无数的树叶,而应该被怀疑的是,我们这文明被外星发现的概率而已。如果真的与外星人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很多不可理解的的超文明现象,就有了很好的解释了,当然,这出现的地底的楼兰城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呢?
再说,《山海经》里有很多传说,但是在今天,很多传说却是可以从历史的某个角落,找到相应的事物或解释,看来也并不是全是子虚乌有,虚无缥缈的东西。
“难道这是外星人的墓地?”叶渔已经被这越来越无厘头的东西给打败了。先是有翼天使,接着是蛇神殿,再来是诡异的双头鹰,如梦如幻的楼兰美女,到如今的外星人,这些纵横古今中外的东西,硬是莫名其妙的凑在一起;叶渔也不由的开始惊叹二十四小时里,过的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不,这应该是人类的文明所为,即便是外星真的存在的话,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发现过外星人干预过人类文明的任何一件事,这里出现的外星人雕像,也仅仅能说明的是,人类对神秘的东西的一种崇拜!”老教授解释道。
“那外星人干嘛还要带着面具呢?”阿依古丽问出了叶渔心中最大的不解。
老教授仔细查看了被叶渔和红梅摔粹的面具石片道:“这还真不好说,按理说,是不应该把一个视为“神”的形象带上面具的,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阿扎提江看来好奇心也不小。
“你们忘了我们三个是从哪里进来的吗?”老教授并不等大家回答,自己接着道:“那是一个奇怪的宝塔!”
“那塔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阿依古丽显然也没意识到老教授这爱留悬疑的老小孩心性。
“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反正这是叶渔对塔的最早认识,就随口道来,这可是当年土匪老大的经典切口,相信很多人也会和自己一样,对于这经典台词,来个网络知名度评选的话,应该不会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来的差。阿依古丽好像受到很大的启发,若有所思的看着老教授。
老教授却笑着道:“不错,算你脑袋转的快,这宝塔的另一个功能,就是辟邪,或者说能镇住东西。”
叶渔暗道,我的乖乖,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让蒙中了,看来这古话,还真是不会蒙人的,就是现在,还能看到很多险要之地,或者有一些不寻常的传说之地,都会有高塔的身影,怪不得当年有雷峰塔镇白娘子的传说。
经老教授这么一说,叶渔顿时想开了,如果这不是一个墓地,那必然是为了进行某种仪式而建造的,有翼天使也好,蛇神庙也罢,这些不都是和宝塔有一定关系吗?最少他们全部是这里的“神”,能够保护这里,或者说能镇住这里的东西,因为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现这宏伟的建筑中,发现什么棺木,也没有发现这有什么需要建造者宏伟宫殿的原因。但外面那巨大的殉葬群体,却不能不让大家觉得心里发毛。
叶渔不由的对古楼兰的神秘消失之谜,又多一份的感想,不是有人猜测说,楼兰消失的一个原因,可能来至于一场外来的巨大的瘟疫吗,自古以来,印度恒河三角洲是霍乱的地方性流行区,大规模流行时,后来的历史用事实告诉我们,它曾经一次夺走上百万的生命。而印度正是那丝绸之路另一端,是不是也曾经将这看不见的可怕病毒带入楼兰呢?说不定,这宝塔就是针对当时的瘟疫所建造的。
正当叶渔还在胡思乱想时,老教授好像又从这破粹的面具中找到什么新的证据,面具虽然已经被摔粹了,但几个大的石片,还能依稀的看出上面的奇异线纹和装饰,老教授有点惊讶道:“这好像是萨满跳大神的那种面具!”
据叶渔所知,萨满教是在原始信仰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一种民间信仰活动,出现时间非常早,据考证,很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宗教。还有人认为,萨满教几乎人类文明诞生之前,狩猎和石器时代就已经存在。在中国的北方都有较大的信仰群体,当然,在佛教,伊斯兰教传入中国之前,萨满教一直是中国北方和西亚的主要信仰,那在这丝绸之路上,佛教未曾普及之前,出现的这些东西,难道当时的萨满的巫师们,已经和“外星人”接触过?
看来叶渔的猜测是对上了老教授的想法,此时的老教授,已经满脸汗水,有点紧张的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我想我们遇上麻烦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哪会有什么麻烦?”阿扎提江虽然长在新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但对宗教的了解毕竟没有老教授的丰富。
“我也不知道?”老教授的回答更像是在对着石像在说。
“不管怎样,找到出口才是最要紧的!”叶渔虽然感觉不到老教授的那种疑虑,但只要能尽快离开这里,再大的麻烦也不怕。
在叶渔的带动下,阿依古丽和阿扎提江开始在周边继续寻找可能存在的“生门”,但遗憾的是,大家却什么也没能找到,包含翻开地毯,移动石像,仍然是一无所获。更别说,能弄清楚阿扎提江是怎么被送进这诡异宫殿中的。
看到确实找不到出路,老教授道:“看来......”老教授的话说到一半,竟然就这么慕名奇妙的停下了,还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叶渔!阿依古丽更是满脸的惨白,好像受到莫大的惊吓。
阿扎提江更是拿起身边的一个木茶几,就直接向叶渔肩膀砸来,难道他们集体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