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春和单雄信看店里员工都到齐了,就和单阿斗打了个招呼,说出去办点事就出去了。
这D市里找房子其实挺简单,但是问题是要找一间离“中华之都”既要近,又不能太贵,而且还要干净大方能让六个人一起住的,最好是一间大的,一间小的这种“高要求”的住房,真得挺难找的。
古春在看了3间房子以后,有些丧气,这房子要么就是一些老公宅,就是那种几室几厅的房子,要么就是那种破烂得完全不能住人的房子。你说,他们在这冬日里头,北风呼呼地,怎么就不能让上天可怜可怜,给他们送一套符合心意的房子呢。
单雄信看着古春把手都缩到袖口里面,两只脚在地上死劲地蹬来蹬去,有些心疼,连忙跑到街口的小店里,买了一杯热饮,来给古春暖暖手。
“春,给。”单雄信把热饮给古春递了过去,古春接过,就连忙放在自己好像冰棍一样的手里暖暖。然后就在这时一个老爷爷颤颤抖抖地走过来:“小伙子,还有媳妇儿,你们是不是在找房子?”
古春看见这好爷爷腿脚不利索,连忙把手中的热饮递给单雄信,自己则上去扶住他:“老爷爷,你这么冷的天出来干嘛,在家里不是热和很多?”
老爷爷爽朗一笑:“你这媳妇儿心眼倒好,我是看你们在这几条街上跑来跑起,扰得我睡不踏实,就出来看看,看你们那样,就知道在找房子,来,来,我那有间大房,你们要不去看看。”
单雄信和古春一听,那是最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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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春扶着老爷爷,这边走还要边听老先生罗嗦:“我那房子啊!是我儿子留下的,现在他出息了,到外面去办实业去了,这过年过节也总会让人家捎点东西来,只不过啊,他忙,我那自己的媳妇儿也忙,这看那大房子空着,还不如租出去,赚点钱,也好让我自个儿花花。”
这古春一听,心里有些可怜这老爷爷,听他的口气不是说,这过年过节,他儿子和媳妇儿都不会回来了。
“爷爷,你一个人住?”古春高声问,怕老爷爷听不清楚。
“媳妇儿,不用那么大声,我耳朵灵活着呢,我一个人住是寂寞了点,这不是你们来租房,我就不寂寞了吗?”老爷子开着半大不小的玩笑,看来为人非常开朗。
这说着说着,就到了老爷子的小院子。
里面有两间房,土砖青瓦,有点旧,但是里面却是干净亮堂,看得出老爷子是个讲生活的人。
“诺,你们去看看,那间房,就是我要租出去的。”老爷子指着一间颇为亮堂的房子就说到。古春和单雄信转了一圈,非常满意,这里面空间挺大,家具也齐全,住上五个女人绝对是够了,就是单阿斗大哥,就有些麻烦。
“大爷,你自己住的房子,看起来也挺大,房间也多,可不可以再租给我们一间。”古春问道。
“那有什么问题!我这人老了,和我住一间,不正好可以照应我一头嘛!”老爷子笑呵呵地说到。
古春和单雄信相视而笑,然后和老爷子商量好每个月700块租金,还嘱咐老爷子以后来“中华之都”吃饭,可以免费吃,老爷子也是呵呵笑着,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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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的事实办好了,在去买了些生活用品,被单被褥,还有垫被,毛巾牙刷,这一忙活,都到了下午时分,两人匆忙赶回了店里,随口拔了几口饭,就加入到了工作之中。
又是匆忙的一天,客人们比昨天来得人还要多上一倍,看来明天1998年的第一天,也是正式赚钱的第一天,形势一片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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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他们听说有地方可以住,还不用他们掏钱,更重要的是,那里又离这“中华之都”很近,这都兴奋了一下午了,所以刚刚到了正式下班时间,小桃他们就拿着古春特意为老爷子煮的“香菇鸡粥”去租得房子那里了。
而单晓菲小朋友这自从回来到现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郁郁不乐。
“我的小菲菲,怎么了?”单雄信看晓菲这幅样子,抱着她,柔声哄了起来,这单晓菲小朋友本来还只是郁闷着,但是被单雄信这一哄,眼眶一红,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豆大豆大的流水就沿着那小脸流淌下来,这哭声由小极大,越哭着单晓菲心里就越伤悲,哭声也越来越凄惨。
单雄信慌了手脚,自己没干什么啊?怎么自己一开口,女儿就哭给他看,他只能边哄着,边喊着:“古春,晓菲哭了,你快来看看。”古春原本正在检查盘子,有没有放错,这听到单晓菲凄厉的哭声,心里就是一揪,这孩子,怎么了?
连忙跑了出来:“晓菲,你怎么了,来,别那么大声哭,会哭哑嗓子的。”
可是单晓菲这心里的委屈还没发泄完,看着爸爸妈妈都疼爱自己的脸孔,就好像找到了避风雨的港湾一样,原本憋了几天的伤心都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我不要……拉……小提琴……了”单晓菲再哭了近15分钟后,断断续续,哽哽咽咽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原来是单晓菲自卑心理作祟,这在D市的新学校里,一直没什么好朋友,现在老师看她有练习小提琴就说让她上台演奏,可是单晓菲只要一上台,心里就直打哆嗦,原本拉得好好地曲子,这上了台,就变得断断续续,老师对她很失望,同学们还嘲笑她说:“没本事还要应充大王!”
而这几天最后的排练,她索性一到她拉小提琴的那幕戏,她就不拉,她心里想着,只要我不拉,那就没人会笑她了吧。也就在她这种别扭的心理下,老师今天提出来,明天元旦晚会属于她的那一段,就不演了,省得破坏了整个话剧的协调性。
所以晓菲心里难过,这一哭,就哭出了近半个月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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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春和单雄信相互埋怨了对方一眼,这早就看出晓菲不对劲,这都忙着餐馆,也不去给她疏导一下。
“晓菲,你真得不喜欢小提琴?”古春心里知道,单晓菲其实是很喜欢小提琴的,当年自己就是那么渴望练小提琴,而现在的单晓菲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单晓菲低着头,慢慢,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大喊一声“妈妈”,就扑到了古春的怀里。“我想上台表演,我想上台表演,我自己偷偷练了好久的,妈妈,让老师让我演吧,好不好!”单晓菲说着说着,泪水又要下来。
单雄信在一边怀抱着古春,而另外一只手,则拍打着晓菲:“晓菲,你既然喜欢演,那为什么不敢拉呢?”
单晓菲把头埋在古春怀里不说话。
而古春却对单雄信摇了摇头,然后拍拍单晓菲的肩膀说:“明天上午,晓菲不去上学了,我们等到下午彩排地时候再去,妈妈,一定会让晓菲上台演出的。”
在古春怀里,又再次传来单晓菲别扭的声音:“可是……我怕!”
这死小孩,一边说要演出,这真得让她演,又说怕,真是纠结,要是我是我原来的老妈,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哪还这么好说话,不过,也正因为我是不是原来的老妈,所以我更要细心为她疏导。
“别担心,明天妈妈有办法,让你不怕,妈妈可是会医术的啊,今天晚上就给晓菲做一颗让晓菲不会感到害怕的药,明天你吃了就不会怕了。”古春对晓菲眨眨眼。
单晓菲惊喜地问:“真得吗?妈妈真得会做那种药吗?”
古春拍拍晓菲的头:“妈妈可是被李涵教授授予最有潜力的青年大夫的光荣称号的,怎么不会呢?”
单雄信在一边听了,心里暗笑,我的妻子,真是个“会骗人”的好妈妈啊!
“恩。”单晓菲信以为真,然后一阵困意让她打起了瞌睡,竟然不消一会,就睡着了。
古春粘手粘脚,帮晓菲脱了衣服,再用温毛巾插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掖好被子才出来。
“你真得有办法?”单雄信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明天早上,我们店里不是会有很多顾客吗?让晓菲先在我们餐厅里练好了胆子,只要她在人群面前能完好地拉上一次,那么第二次就不是难事。”古春微笑着,她对单晓菲有信心。
“那么,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来上一次呢?”单雄信环上了古春的脖子,细密的亲吻洒落在古春白皙的皮肤上,手不老实地往古春的衣服里钻。
冰冷地手触到了古春滚烫的皮肤。
“好冷!”古春面红耳赤地低呼。
单雄信连忙紧张地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懊恼地看着古春:“我……我一时没忍住。”
古春则眼神忽闪,说了声:“天晚了,我去洗漱。”
再一次很没骨气地逃开了。
单雄信叹了口气,春,你到底怎么了?
而古春边洗着脸,边看着镜中红红的脸,对自己骂道:“古春,你又让雄信伤心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克服心里的阴影?你不怕,他等不及,出去偷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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