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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们进了老板娘的房间

1922年4月中旬,魏华的三部曲陆续在德国的【物理学年鉴】杂志上陆续发表,魏华的新理论在物理学界掀起了轩然大波。这种在并无实验证据的条件下提出的新理论使得人们很难接受。就连普朗克也表示怀疑,只不过觉得这些观点很新颖,但爱因斯坦却非常赞同这些观点。

魏华在以题为【量子物理的一种表述:波动力学】博士论文中写道:自19世纪以来,在光学上,与波动方面的研究相比,忽略了粒子方面的研究;而在实物粒子的研究上,是否发生了相反的错误?是不是我们把粒子方面图像想得太多,而忽略了波的图像?

…………

爱因斯坦在解释光电效应的现象中提出了光的粒子性假设,那么我们应该同样可以认为,电子这类实物粒子也应该具有波动性。

…………

为了充分说明波动性的正确性,魏华最后通过波动方程完美的解释了氢原子的规律。

在1922年6月16日的博士论文答辩时,普朗克、爱因斯坦等著名大物理学家都对魏华进行了“刁难”、“盘问”。魏华这个来自未来的大神对答如流,圆满通过答辩。魏华也最终有幸成为普朗克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

身为威廉皇家学会主席并以科学为上帝的普朗克极力劝说魏华留在柏林大学继续从事研究工作。同样威廉·西门子也以优厚条件,希望魏华进入西门子公司。对这些盛情邀请魏华都一一给予婉拒。

结束了柏林大学的学习生活,魏华开始有目的的参加一些社交活动。

6月17日,魏华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的画着图纸,突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魏华赶忙收拾好图纸,开门一看,是俞大维。

魏华打趣的说着:“大维,今天怎么不去找你那可爱的钢琴老师了?”

“我的大物理学家,整天闷在屋里多没有意思!比如象我听听歌剧,和朋友去咖啡馆把酒清谈……”

“看你找我就没有什么好事。呵呵,今天去什么地方,我请客。对了,把你表哥也带上。”

“知道你昨天答辩过了,本想我今天请你庆贺庆贺。既然你肯请,那我们就去吃中餐好了。”

魏华原本因为家境贫寒,一直是节衣缩食,很少出外破费。现在的这个冒牌魏华,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忙,对很多情况并不不熟悉,自然是悉听尊便。

一行三人在傍晚时分走进柏林一家华侨开的饭馆,无意中魏华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顺着魏华的余光,陈寅恪见是熟人,走过去打招呼:“周先生,大家好!”

见魏华与俞大维跟了过来,陈寅恪继续介绍道:“我表弟大维你们已经认识了,这位可是最近名震柏林大学的魏华博士。”

魏华赶忙走上前去,激动地握住周先生的手说:“周总……,周先生,好。”

周先生楞了一下,随即以他那特有的风度,紧握并摇晃着魏华的手说:“魏华?名气很大吗!我是周恩L,也在柏林大学读书,既然是同学,我们大家就在一起吃吗?”

魏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俞大维过来打着哈哈说:“我们过来就坐不下了,还是另开一桌好。再说了,你们这些不够我们魏大家一个人吃的呢。”

众人一阵大笑。

魏华他们与各位一一礼貌的打过招呼后,到一空位坐下。俞大维拿过菜单,犹豫地看了看魏华,说:“那我可就点菜了?”

魏华笑笑说:“我的肚子可委屈好多年了,今天开荤,尽管点!”

…………

一会功夫,第一道菜上桌了,魏华与俞大维二人立刻伸出筷子,甩开腮帮吃了起来。陈寅恪只夹了一筷头,菜就已光光。陈寅恪不满的嘟囔着:“真不文雅。”但在上第二盘菜时,却第一个伸出了筷子……

当时,无论是留学西洋还是东洋的中国留学生,各自的想法与求学的兴趣、路数、门径虽有不同,但理想还是大体一致,心中确实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雄心壮志。为了这些雄心壮志的透惑,在德国及欧洲求学的中国学生,除了官费与自费,还有所谓勤工俭学等等五花八门的方式。因而留学人员可谓是鱼龙混杂,各自不安份地在自由的欧洲大陆显着神通。

突然周恩L他们那桌不知道因为对什么问题的看法不同,彼此争论起来。周恩L本来就颇为雄辩,那些人如何能说得过他?其中几人有些恼羞成怒中放下筷子,抡拳便打。周恩L自感力不能敌,撒腿跑向魏华他们这里,把陈寅恪推到前面,那些人跟了过来,拳头噼里啪啦的落在陈寅恪的身上。魏华打也不是,劝也不是,只好挡在陈寅格的前面。

还是周恩L机智,拉起魏华与陈寅恪二人,拼命奔跑。陈、周二人是轻车熟路,领着魏华跑进了一个房间。三人急忙把门关上,并用肩膀拼命抵住,任凭外面如何叫阵捶打,就是置之不理,直到那些人自感无趣退走后,三人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陈寅恪与周恩L大笑起来。这一笑,魏华是莫名其妙,“为何而笑?”

“我们闯入了老板娘的房间,多亏老板娘在外面张罗客人饭菜,否则非处乱子不可。哈哈”

“哈……,哈……”

三人是笑得是前仰后合。

有此经历,感情自然是加深一层。青年时代的周恩L孜孜不倦的探索救国之路,寻求志同道合之士。回到大堂,魏华又重新要了些酒菜,四人边吃边谈,自然而然的谈到如何救国之事,“不知魏先生如何看待中国之形势?”周恩L一针见底的问道。

“我认为,中国目前需要迫切解决的有三大问题:一是封建残余思想,二是军阀割据,三是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

“对于魏先生的这些观点,我是非常赞同的!那如何才能解决这三大问题呢?”

“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国内应提倡民主、科学,这只有通过教育手段逐步提高民众的素质;依靠进步势力,团结中间势力,打到顽固势力。国家必须建立一个完善的基本宪法,逐步完善法制体系;要大力发展工商业。实业救国,提高国家的综合实力,对民众进行爱国教育。减少内斗,国民应该同心对外,以图谋国家的独立与统一,实现真正、统一的共和。”

“那么魏先生有没有考虑过用苏俄的模式?”

“世界上各国主要实行的制度有欧美资本主义的所谓民主制度,苏俄的社会主义制度。世界大同,人人平等,是人类所追求的最终目标,苏俄的模式就是在这个理想下建立的。目前看苏俄这种模式确实具有很多的优点,但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约束机制,后期就可能演化为人治社会,出现很多的弊端,甚至会形成封建社会主义。当然也不能否定自由经济也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我认为,无论国家实行什么制度,信仰什么主义,国家、民族的利益必须放在第一位,法制必须健全。”

说句实话,魏华并未详读过什么哲学之类书籍,上述所讲的,不过是另一时空中人们对社会制度一种极为普遍的理解而已。魏华不期望能够改变什么,只希望这些话能对周恩L产生一些影响,通过他来帮助党和国家少走些弯路,人民少受一些灾难。

该说的已经说了,多说无益。对政治这类问题,魏华实在不愿过多的涉及,那么剩下的就是喝酒吃菜,交流感情了。

魏华端起了酒杯,道“人是铁,饭是钢,为了未来,我们还是要先吃好、喝好。干杯!”

…………

酒酣耳热时分,俞大维开始竹筷频作指挥音乐状;陈寅恪也开始高谈阔论,民主如何适应中国国情,教育需从普遍征兵制训练乡愚大众,民生需尽量开发边地与新工业……

事后,同在柏林攻读地质博士学位的朱家骅,则规劝魏华:“不要与这些文人墨客来往!他们只会空谈误国,而且他们大都是道貌岸然的色鬼,要不就是坐而论道的神经病,没有一个正常人。”

魏华只能对这个比自己年长老兄的话点头,“是,一定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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