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广宗,张角等人正在议事。“该死,唐周这个家伙竟然是世家的探子,现在该怎么办,大哥?”问话的是张角的二弟张宝。
张角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阴森森的说道:“没办法了,只能提前了,我们约定的三月五日,现在还有一个月,相差也不是很大,只是,没有了以往的那一种气势了。”
的确,张角本来打算在冀州、青州、徐州、幽州、荆州、兖州、扬州和豫州一共八个州同时起义,这样一开,就有了一种改天换地的气势,当然,这是不被世家允许的,你可以造反,但是不能危及到世家的生存空间,这是所有世家达成的共识。
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刘宏对于世家的打压力度有些大了,公开的卖官,很多以前名不见经传的人都花钱买官,世家对于地方官员的控制力度也大大的降低了,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之前的党锢之乱,就是对世家一次狠狠的打压,从这些人被罢免之后还能和袁绍经常交流就能知道,这些人是站在那一边的,是的,世家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张角就是一个不错的棋子,虽然这个棋子在后来给世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几大顶级世家并没有受到波及,相反,还得到了实力上的提升,这个以后再说。
世家们并没有要推翻大汉朝的打算,只是在太平道叛乱的时候,世家出人出力,借此掌控军权,同时也让刘宏看看,你的天下是我们世家在支撑,你还如此打压我们,说到底,世家不过是感受到了主流位置的威胁,所以才让张角崛起,大汉朝已经没有了可用之兵,满朝废物,世家也不屑与之为伍。
公元一百八十四年二月,张角在冀州发起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农民起义,由于所有起义者都头戴黄巾,所以将这些人叫做黄巾军,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自称地公将军、张梁自称人工将军、他们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迅速的波及到了大汉朝的大部分疆域,而各地的告急文书也如雨片一般传到了洛阳。
直到今天,刘宏才知道他虽然用卖官的手段狠狠的打压了世家一次,但是那些用钱买官的人,自然不会顾当地民众的死活,一味的搜刮钱财,反而逼得那些农民成为了世家的佃户,反倒是加强的世家的力量,而军费可是一个来钱很快的手段,基本上所有的郡县,都没有有效的抵抗力量,一时间,大汉朝烽火遍地。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刘宏还是向世家服软了。“传令,大将军何进率领左右羽林卫一共五营兵马驻守都亭,整点武器,防卫京师,函谷关、、大谷、广城、孟津等各处渡口、关隘设置都尉,训练兵马,防卫黄巾,各州、郡、县自己招募士卒、训练民兵,随时准备平叛。”
皇甫嵩听了,连连点头,刘宏虽然整日沉迷酒色,但是对于危机的处理还是很冷静的,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陛下。”皇甫嵩出列说道:“陛下,值此风雨飘摇之机,理当集合群力,共迎叛乱,之前党锢之事,皆为十常侍暗中作乱,如今应当解除党禁。”
皇甫嵩此话一出,满朝大臣都知道戏肉来了,纷纷暗中观察刘宏的变化,刘宏所在黄袍之中的手已经紧握,甚至有些发白,刘宏并不想如此,实在是世家给予刘宏的压力太大了,他身为皇帝,都要注意世家的看法,这种日子他受够了,买官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借此,刘宏还是掌握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但是现在不宜暴露,那么。
旁边的一个宦官看到了刘宏使的眼色,连忙说道:“陛下,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刘宏一拍大腿。“恩,吕卿说的不错,好吧,那就罚没他们一笔钱吧,恩,按照职业的两倍交钱,还有,各位公卿,如今国库空虚,军备不足,各位公卿应当支持叛乱,这样吧,都按照各自官职的价位捐献,还有弓弩等器械,各位家族之中如果有懂得兵法的,可以在公车署面试,民间的也行。就这样吧,退朝。”
“什么?叔父,就这样就骗了我们这么多钱?”袁绍目瞪口呆的看着袁槐,刘宏在袁绍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贪图美色的家伙,宫里面专门为刘宏建立了一个裸泳池,可想而知刘宏是好色到了什么地步,今天听见刘宏在朝中使了手段,先是让吕僵那个小宦官进入了十常侍之列,后又骗到了世家一比为数不少的钱。
是的,那不是一个小数目,当年的党人可都是身居要职,按照如今卖官价格两倍来算,这可是大汉朝数年的税收啊,还有满朝公卿的捐助,不说别的,袁家为袁槐、袁逢还有当人之中和袁家相近的,比如陈番等人。这一下子袁家的财富就缩水了接近一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袁槐笑了笑,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本初啊!这一次陛下尚未决定由谁带兵,恐怕还是在那几人中犹豫不决,你先到何进哪里,看何进如何安排你。”
袁绍撇了撇嘴。“还能如何安排,陛下让他驻防都亭,自然是知道何进蠢材一个,不能出征平叛,人选自然还是以皇甫嵩为主,卢植和朱儶为辅了,现在三河骑兵为数不多,北军兵马只有数万,洛阳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平叛,只怕这些事情还是要落到我们的头上。“
袁槐微笑着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本初终究是长大了。”事实上,刘宏考虑的问题跟1袁绍说的一样,五营兵马给了何进,北军只有不到五万人,加上不足万人的三河骑兵,就算是韩信复生也不足以平定,但是现在不依靠世界不行啊!刘宏想了半天,后来看了一下门口的宦官,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