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样也找你这么多年呢！她好与坏，要你认姐姐和这跟青楼女子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我当初沦落到香浮楼，嫣然是卖艺不卖身的。”我在香浮楼的事情，句句都告诉过小月，所以在小月的印象中，嫣然太坏了。
她的莹润的指甲与白玉栏杆相磨，敛去几分沉重，深吸一口气道：“说是这样说，但还是容我想想！”
芙蓉径直走了过来，走的太快，两颊染了微红，哭的两个圆眼睛肿肿的，像个核桃。“禀报王妃，三品以上的命妇都来了，在西坤门哭呢，王妃和郡主要去当面临哭尽哀了！”
我一把搀扶起小月，她很不乐意的站了起来，瞥了眼远处的宫殿，嘴角扯出一点点无奈的嘲笑，“替她哭，我怎么有认贼作父的感觉！”
“我也有这个感觉！谁叫她是母仪天下的王后，我们不得不哭！”我拉着她往前走，讽刺道：“你听啊，那些人哭的都好假，他们的爹娘死去，估计也就哭成这样了罢！”
殿内更加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花，大臣们哭的真叫凄惨，哀嚎声震我耳。宫眷们更是哭的昏天黑地。我和小月站在长公主和其他公主的后面，后面更有王公贵戚的夫人，一个比一个哭的凶。我的眼光瞥到四个王爷，全都冷着一副脸，除了不笑，找不到其他情绪。这哪是哀啊！
杜相也站在殿内，老泪纵横，不知在为谁哭。自己的女儿同一天死，却只能替王后送行，我这个杀人凶手站在一边，而他不知道。
残辉尽逝，灰蒙蒙的夜色渐渐让殿内笼罩一层阴森的气氛，风吹到了殿中，白色的幡飘了起来，纸花也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圈落下。王后那张被涂了胭脂水粉的脸变得更吓人，我看到了不禁浑身一颤，吓的抓到了小月的胳膊，她也是一个哆嗦。
早上哭完了，晚上还要哭，待到第七天就是出殡。小月很配合的天天哭，但每次回去的时候，与成思儒分道扬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