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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明三处

青云宗,长生殿。

拂尘子头发花白,面貌清癯,自有一身仙风道骨。青灰色的道袍随风而动,显出身形的佝偻来。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剑眉朗目,唇红齿白,是个俊俏小生。此刻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长生殿上的长生石,表情僵硬,看不出什么心思。

长生石是青云门人存活与否的凭证,亮则生,灭则死。

无数的长生石组成了长生殿,而就在殿上的最高处,立着五块长生石,其中一块的光芒已经渐趋黯淡,仿佛雨夜中的荧光,狂风中的残烛,这块长生石的主人生机断绝,这点点荧光,只是主人用了某些续命的手段,多添几个时辰的性命而已。

两人注视良久,却都沉默不语,只是站着、等待着。

终于,长生石“啪——”地一声,有如油灯爆出一粒灯花,一阵光华过后,迅速变暗,片刻后,再没有了半点光亮。

两人的眉头同时一皱,拂尘子一叹,年轻人吐出一口气——这是一个相同的动作,却有着不同的意味。

“师尊,师叔走了。”年轻人站在拂尘子身后,恭敬地说道。

拂尘子望着那块已经黯淡了的长生石,也不回头,身子却愈发佝偻,说道:“你以为,那个五十年之约,如何?”

“弟子自然会与师叔的传人公平一战,角逐掌门之位。”年轻人的白色襕衫不沾一尘,素白无垢。

“你认为,何为公平?”

“一人一剑,擂台之上,生死全凭天命!”

“那你以为,你每天金丹不断,又身居洞天福地,灵气盈足,炼体有汤药大补,悟道有精心之地,这些,又算什么?”

“机缘、气运,师尊。”年轻人不卑不亢。

“好——”拂尘子回过身来,看着年轻人,“顾章,你且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机缘、气运,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别因为这机缘、气运而怨天尤人。”

“弟子谨记。”

“退下吧!”拂尘子挥了挥手,顾章退下。

一阵风关上了洞开的门,室内却亮如白昼,只是那一块高高在上的长生石,一直暗着。

拂尘子身子佝偻,一动不动。

……

……

金陵城,南朝旧都。

百余年前,武朝太祖带领数十万兵甲破城之日,南朝君主李佶还在莺歌燕舞中不知岁月,江南山水活埋了南朝数十万将士,也把这位皇帝送进了地府,葬送了李家王朝。

那一夜,南朝的亡国之君李佶连同他的数百位妃嫔于宫中自尽,李佶选择了一柄一尺长的青钢短剑自刎,数百妃嫔则各自在寝宫中自缢,七尺白绫垂了南朝几百颗国色天香的脑袋。

水流月不去,月去水还流。

这李家王朝的灭亡却没有影响金陵的繁荣,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豪奢不减当年。

这金陵有一家富户,姓木,做丝绸生意。木家主人几年前落户金陵,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生意越做越大,不知不觉间,便已成为金陵首屈一指的富家翁。

钱一多,自然广置良田,雇长工,养佃户,就连这木家宅邸,也扩了两倍不止,在寸土寸金的金陵城,足足有千余亩之多。石桥、月洞、水池、楼阁一应俱全,锦鲤、八哥、奇花、异草,无所不有。

木家主人是个肥胖的老者,峨冠博带,皮肤白皙,一看就知道是位商贾老爷,一等一的奸诈吝啬之徒。但现在,这位老人面色严肃,不怒自威。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家族豢养的老翁,矮小、阴森,此刻正望着他,老翁知他心中有事,却也不主动过问。

两人的正中,是一张用整块巨石削成的石桌,石桌上线条纵横,刻着一副围棋棋盘,二人正陆续下子。

“傻刀,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兵行险招,先手下在天元之上。”木家主人下得一子,收回手,向傻刀说道。

傻刀阴测测的脸看不出半分傻气,倒是有些恐怖。微微张嘴,便露出满口残牙,月底下,这老翁就像索命的恶鬼。“主人你棋艺不如我,若想赢,自然要兵行险招。”他说着,也落下一子,正好把木家主人天元处那块黑子收拾干净,“可惜我也不笨。”

木家主人也不生气,只是这一下便难免意兴阑珊起来,把手中的棋子一扔,算是认输,作罢了棋局。他拍了拍手,把视线转移到一棵枯树上,那树高且大,足要两三个人合抱才行,但这树上,却不见一片叶子,仿佛已经死透了。

“兵行险招,却又步步为营,深藏不露,又会怎样?”

“傻刀不敢妄言,但,总归是好的。”

木家主人听得这话,微微叹息,又把话题一转,说道:“这棵枯树,我一直等着他抽芽!”

“可一百多年了!”傻刀的语气里透着劝诫。

“难道我要一辈子这样下去吗?富家翁,富家翁,我若是要做那富家翁,要那个替死鬼做什么,难道亡国之君的名头,在那劳什子武朝换不来车斗黄金吗?”木家主人抓起一把棋子,向枯树那边用力一扔,棋子飞出,在枯树前数米处坠落。

他不甘地大拍石桌,“可我是个废人,为了续命,子孙根废了,修为废了,现在连这雄心也要废了,这昔日李家,就要绝后了。我守不住江山,承不了香火,有何颜面面见我李家列代祖宗?”

“李丹少主当年逃了出去。”

“怕是早死了,他是最不成器的一个。”

“怕也未必。”傻刀又露出一口残牙,“就算死了,留下一两儿女,也是有的。东山再起,也未可知。”

“我等不了了……”木家主人望了一眼傻刀,“你说,我还有多少年可活?”

“最多十年!”

“你说,我们找了他们多少年?”

“一百一十三年。”

“我恨啊!”他白皙肥胖的手掌把石桌上的棋子一扫,棋子四散横飞,都落入了水池中,惊散一池锦鲤。

傻刀正襟危坐,不敢多言。

月影流晖,枯树树顶,露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绿点。

……

……

听香院,小楼阁。

伊人凭栏望月,总归能有些意境。

这夜已过半,前院的生意都少了些,后院更是漆黑一片,淹没了春日里杏花疏影、杨柳堆烟的情景。这小楼阁上,正站着一个美妇人,螓首微抬,衣带轻摆,明月见了都害羞一般,扯过一片乌云躲避。

美妇人身型丰腴,一脸媚态,若放在听香院前院,算得上“骚、货”一个。她微眯着那双凤目,目光从乌云上挪开,将身子转过来对着微开的窗户,隐约可见,屋里有一个正在抚琴的女子。

琴声清幽淡远,却也难免夹着一丝女子的闲愁闺怨。

“新制的曲子,轻快灵动,却让你弹出这般闺怨来,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美妇人莲步轻移,走到房门那儿,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进了黑漆漆的屋里,“怎么也不点盏灯火?”

美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桌子上的蜡烛伸去,抚琴的女子却忽然用手按住琴弦,止了琴声。

屋内顿时一片安静,但有余音轻颤。

她幽幽说道:“这不点灯火,却也是极好的。”

于是美妇人收回了手,寻了一张凳子坐下,在一片黑暗中瞧着女子。

抚琴女子坐在一张黄花梨的圆凳上,双腿合拢微曲,身子挺直,胸前已初具规模,蛾眉皓齿,不施粉黛,一张美人儿脸,头上只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浓密黑亮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身后,安静恬然,芙蓉出水。

女子见美妇人停下动作,又操起琴来,纤指做弄,美不胜收。

这次琴声渺渺,中正广博。

“若是觉得倦了,便停下吧!毕竟不急。”美妇人双手托腮,困酣娇眼,欲闭还开。

“可是喝酒了?”女子见美妇人的醉态,有些嗔怪地问道。

“只一点。”美妇人摇摇头,又看了女子一眼,便起身,走到女子的床榻前,也不生疏,剥下鞋袜,褪去衣衫,只留着一件大红色的鸳鸯抹胸,抹胸高高隆起,像两座小山。美妇人顺势一躺,便倒在女子的床榻上,睡眼朦胧,略一翻身,便把一双**压得仿佛要溢出汁水来。

“这琴声,粗听似大气,细听却觉着幽怨,还是小家子气了点。”

“这天天困在屋里,我能不小家子吗?”

“瞧你这利嘴。”

女子知美妇人是困了,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从圆凳上起身,把桌台上的七弦琴抱起、放好,又轻轻地关好门窗,这才走到床榻前,像刚才的美妇人一般,取了发簪,脱了鞋袜,纤脚一挪,便也爬进床被里。女子又把这芙蓉锦帐一放,两人便似躲在一个小小的天地里一般。

这屋外昏鸦数点、春寒未尽。

这帐外香炉生烟、风来香满。

这帐内春光撩人、软玉温香。

美妇人搂过刚爬进锦丝绸被里的少女,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抚摸,疼惜异常。

她略一低下身子,便噙过少女的嘴唇,稍一用力,少女的牙齿便被撬开,美妇人长驱直入,和少女的香舌搅在一起,津液肆流。

这一吻长且深情,待得唇分,两人的眼里都已遍生春意,美妇人微喘着欺身而上,左手便朝少女的下身探去,泥泞如潮……

一时间,美妇人与少女压抑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不绝于耳。

云收雨歇时,屋外的乌云也退了下去,月光似要窥人,从门缝窗缝里爬进了几丝月光,照得床榻下的两双绣花鞋各自分出一对黑影来,像两朵羞得垂下了头的水莲花。

美妇人枕在大蟒金丝绣枕上,少女则蜷缩在美妇人的怀里,就像一只乖腻的白猫儿,她贴着美妇人的胸口,听着她高、潮余韵下的心跳声。

“我啊,最看不得你这样!”美妇人看着少女一副凄婉幽怨的模样,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在上面转着圈儿,“这些时日,看出了你的不高兴来,倒是有些担心。你啊,要去见你的情郎就去见吧。”

“你若真这般好心,三年前我便不会哭瞎了眼,不用浪费你那治百病的金丹了。”少女从美妇人的身上爬起,往上挪了挪,也枕上了大蟒金丝绣枕,与美妇人的一双凤目对视一眼,眼睛里溢出笑意来,现在说这话,她却是全然忘却了当时的悲痛,和美妇人打牙配嘴,欢乐得很。

“是吗?不过水儿,我却是想开了,你要再去寄信,我却是同意的。你也知道,当年我正是看了你那偷偷写信的小模样,才留意的你。”美妇人也笑了起来。

水儿一声轻叹,朝她故作幽怨模样,又伸手摸了摸她白腻的脸,说道:“我若去寄,某人指不定又会吃醋似的折腾我几宿几夜,让我生不欲死呢。”

“这次——”美妇人也抬起手来,抓住了水儿摸着她脸颊的手,“这次,我却是说真的,水儿。”

水儿一怔,眼里真的有了几分愁绪来。

“你虽未斩草除根,我却与他恩断义绝,寄给谁;这人海茫茫,鸿雁在云鱼在水的,怎么寄;这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连脸都忘了,提笔无言,怎么写?”

美妇人听着她这番话语,抓着她手的力道便重了几分。

水儿蹙了蹙眉,便又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我是死了也不会忘的,我原本以为能记着他,但现在,除了记得他在我最饿的时候给过我一个馒头吃,还记得什么?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虽谈不上婊子,戏子却是算的,我那时对他好,是因为害怕饿的滋味;我那时写信给他,是因为这青楼太凶险,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只盼有一天他能赎我出去;我又写信给他,伤他的心,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他的性命,让他不至于被你杀掉,其实我又哪里不是存了几分侥幸的心思。我天天演戏,不就是戏子吗?”

水儿眨眨眼,凑近美妇人,轻轻地一张口,轻咬住了她的脖颈,印了一个红印后,才缓缓退开,又说道:“这三年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哪一天不是乐在其中,说出一句过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又有谁信,只怕连我自己都是不信的,对吗?青婉妈妈。”

“对,却也不对,我知你是个聪明女子,却也有着痴情的根。”名叫青婉的美妇人也凑上前来,印了一个红印在水儿的脖颈上。

水儿摇摇头,对青婉说道:“这次却是真的感激,如果不是你,只怕我现在早就在前院卖肉卖笑,叉开腿让男人干了。这种情形只是想想就害怕,有时你不在,我夜里做了这恶梦,便整晚都睡不着了,生怕有男人闯上来……”

“我的漫天花雨阵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这我知道,可就是害怕,怕极了,怕回到以前的世界去,任人打骂,为自己的身子清白担心畏惧,我虽与你有了鱼水之欢,却也好过让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作贱。这点我是真真感激你的。可有时我也想啊,我整天都呆在这小楼阁里,一刻也出不去,就像一只被你养在这儿的雀儿似的,竟是有些委屈,可有时我又想,这雀儿也有雀儿的好处,女人就该养尊处优,守着一个男人,哦不,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这种事情,也是不错。”

“可怕只怕,红颜易老,十年后,二十年后,这种生活,也该到头了。”水儿搂着青婉,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又朝上,亲了她的头发,“到时头发白了,你便也会把我扔了。”

“傻孩子——”青婉瞧了她一眼,“练好琴技,再过三年,便去余杭参加花魁评比,放心,也别担心不会被选中,只是走个过场,等到了花魁赛那一天,我便带着你去一个你想都想不到的世界,你所想的红颜易老,在那儿,都不成问题的。”

“也对,你却是从没骗过我的。”

水儿搂上了青婉,环腰纤细,瞳黑若明。她扭着身子,爬上了青婉美妇人的身体,美妇人在她的身下朝她一瞪眼睛,腰间稍一用力,两人的位置便调换过来,水儿咯咯一笑,美妇人的左手便如约而至,百转千回。

顿时,红被翻滚,气喘吁吁。

再一会儿,水儿失去了气力,懒懒地躺在青婉美妇人的怀里,美妇人心满意足地搂着她,听着屋外夜鸦的惊叫,慢慢闭上了眼睛,快活得很。

……

……

月明三处。

一枕春色浓睡。

两处惊雷炸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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