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粥是你做的?”听了紫衣的话莫晨风差点没呛住。
“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会做饭?”莫晨风忍不住说了实话。
“你怎么知道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过是你自己的主观臆断而已。”紫衣有些不乐意了,分明是小看自己。
“好,好,是我妄下结论了。”莫晨风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紫衣了,刚才他说的话并不是恭维,这粥确实是他生平吃过最好的,不过至于紫衣的反驳,他基本上无视了,自己难道是瞎子吗,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别的可以模仿,可以伪装,但那种豪门贵族特有的见识和骄傲可是骨子里的东西,其他人很难模仿,而自己也很难掩饰的,偏偏紫衣自己还不自知。
“看来我还很有做饭的天赋,以后即使失业了也不会饿着。”紫衣得意洋洋地说,她如果有尾巴现在一定翘了起来。
莫晨风宠溺地看着有些忘形的紫衣,笑笑没有说话,似乎这样的紫衣更有生气一些,不像平日里那么难以接近。不过这时候莫晨风还真意识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你的伤不碍事吗?怎么会与池长老起冲突,池长老一向深入简出,很少参与外界事务,即使与池心有关的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她虽然性情古怪但也不至于与一个小辈计较,看来,我似乎错过了一些事情。”
“我的伤明显到了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吗?怎么说我也是专属治愈灵力,怎么连这点掩饰的能力都被识破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紫衣就纳闷了,从刚才开始,似乎每个人都能看出来自己受伤一样,尤其是现在,在她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自以为已经能够完美地将伤势掩饰起来的时候。
“虽然表面上看你的气息和神色都很正常,不过灵力波动有些不稳定,况且之前在大厅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势很明显。”莫晨风很耐心地回答,当然,他知道紫衣伤势如此明显多半还是因为优先给自己治疗的缘故,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不由放缓,心也柔软起来。
如此细微的灵力波动都能够感觉出来,尤其治愈灵力还是所有灵力中波动最不明显的一类,看来对莫晨风的实力需要重新评价,不过紫衣面上并不显,只是有些懊恼地说:“果然还是学艺不精,让师父知道了不知道怎么讽刺我呢。我的伤不碍事,只要灵力恢复一些就可以慢慢痊愈。至于后一个问题,比较复杂。”
紫衣想了一下,然后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莫晨风。
“东陵云家,博间苏家,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进入江湖。”莫晨风感叹。
虽然莫晨风说的话前后没什么关联,但紫衣知道他是想说,这样的出身何必需要进入江湖,看来南方公国对宁国的熟悉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得多,其实这是紫衣的错觉,江湖中对宁国国内情况熟悉的人并不多,可以说只有那些大势力才会关注这些事情,而紫衣遇到的这些人恰巧是熟悉的人。
“不说这些了,你怎么会受伤这么重的?这次又是什么玩命的任务?哦,如果不方便讲就算了。”紫衣刚问完就想到莫晨风一般执行的都是高级任务,恐怕有所谓的保密条例。
“呵呵,你也算是高级执事了,这些事情你有权限知道的,本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只不过中途出了点岔子,遇到了一些埋伏。”莫晨风说的十分轻描淡写。
“地下城?”紫衣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怀疑对象就是地下城,在她进入江湖的短暂时间已经和地下城打了不少交道,何况在整个南方敢这么明目张胆伏击西德学院执事的势力恐怕也就只有地下城了。
“不错。”
“看来是不紧急,我会帮你转告欧阳司长的,你就安心养伤好了。”
“还有一件事,这衣服不是我的,那么是谁的?”莫晨风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直话直说,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委婉的说法。
“哦,这衣服啊,是大哥的,还有一件外套在那边,就是黑色那件,放心,都是新衣服。”紫衣心想莫晨风终于忍不住问到衣服了,能忍这么久还真是沉得住气。
“大哥?”莫晨风不知道紫衣口中的大哥是谁,不过当他看到那件黑色外套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语气有些急迫地说,“梅旭杰?你和梅旭杰认识?”
“嗯,我们是结拜兄妹,对了,他现在就在学院,似乎找舒院长他们有事。”
“结拜兄妹?什么时候的事情?”莫晨风追问。
“大概……两个月前,来学院的路上。”紫衣故意吊了一下莫晨风的胃口。
莫晨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无奈地说:“你知道这件衣服代表什么吗?”
“大哥说了,见此衣服如同见他本人。”相比莫晨风的不安,紫衣倒是一副坦然模样。
“你知道梅旭杰的身份吗?”莫晨风苦笑着问,紫衣这么轻松地讲话不会是不清楚梅旭杰的身份吧,也不对,紫衣来学院的路上有苏青峰陪伴,苏青峰不可能连这个都不告诉她。
“青梅山庄少庄主,嗯,其他不知道了。”紫衣倒是很光棍地回答。
“他可不只是少庄主,而是能够行使绝大部分庄主权利的庄主代理。这个人情可有点大了,我不能接受。”莫晨风感觉这件衣服很烫手。
“再大的人情也是我欠的,我已经做主替你收下了,而且我想我大哥的为人你还是清楚的,他既然真心实意地送,拒绝就是对他的不尊重,而且一件衣服而已,大哥都不当回事,你那么当回事干嘛,亏还是一向洒脱的莫大公子。”
莫晨风抚了抚额头没说什么,不过他暗自决定这件衣服以后一定压箱底再也不让它出现,他只是有些惆怅,为什么在紫衣面前自己所谓的洒脱和清高那么的不堪一击,一向被视为异类的自己总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人啊。
“你的问题问完了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紫衣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