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闻言猛的抬头看了梅旭杰一眼,他的“心上人”三个字让紫衣有些震动,好像是心事被拆穿一样。
“不用否认了,你的伤势比下午时候严重了,连我这么不注意观察的都能够看出来,你瞒不过他的。”梅旭杰并没有停留下来,只是继续边走边说。
“过一会儿就好了,他现在已经休息,明天早上才会醒来,那时候就不碍事了。”
“哦?那个时候灵力就已经可以恢复到遮掩伤势了是吧。”梅旭杰毫不留情地道破紫衣的潜台词,所谓不碍事只是让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大哥,不要总说实话行不行。”紫衣不由白了他一眼,不过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不过接下来我还要说一句实话,你似乎对我说的‘心上人’没什么反对意见。”
“嗯,没什么反对意见。”紫衣倒是坦然。
梅旭杰心想,不愧是小妹,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矫揉造作,即使这样的事情也依然那么的淡定自若,这点恐怕自己都自愧不如。
“小妹倒是大方。”
“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大哥也觉得身为女孩儿应该含蓄一点吗?”紫衣反问梅旭杰。
“呵呵,含蓄,怎么不说是矫情呢。”梅旭杰顺着紫衣的话说下去,“小妹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大哥一直都会站在你这边。”
“就知道大哥会理解,所以才这么直接的说。”紫衣笑笑,她越看梅旭杰越顺眼,果然是“知己”啊。
“你准备怎么办呢,莫晨风的事情……你应该明白我要说的。”不过梅旭杰并不乐观,虽然他对莫晨风并没有恶感,但也知道莫晨风为人一向难以接近,与谁都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知道与冰皇传人谭小虎关系不错,与其他的人似乎都没有多少交集,最奇怪的是,出自傲雪山庄的莫晨风与傲雪山庄很少有联系,如果说是因为他前妻的事情,那么他没有与傲雪山庄闹翻也很奇怪,总之,就是个很难捉摸的人。
“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到这里紫衣也有些底气不足,虽然机缘之下对莫晨风的事情算是比较了解了,但她还是没有信心,毕竟她十分清楚过去的事情对莫晨风的影响有多大。
“唉。”梅旭杰叹气,他想到了自己。
“唉。”紫衣也叹气,这对兄妹还真是同命相怜啊。
用过饭后紫衣回到实验室,梅旭杰一句话都没多说,似乎紫衣和莫晨风同处一室没有任何问题一样,这对兄妹果然都不正常。
“莫晨风在紫衣的实验室修养?”池心在住宿的宾馆门口等梅旭杰,见到梅旭杰之后直接就问,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半分淡定。
“有什么问题吗?”梅旭杰故作不知。
“有什么问题?你说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觉得有问题?”池心此时与以往实在是很不同。
“病人在医者最方便照顾的地方,这不是很正常吗?”梅旭杰有些嘲讽地说到,似乎在嘲笑池心的大惊小怪。
池心听后拍了额头一下,然后有些悲愤地说:“都是些什么人。”
“池心,你可不应该因为这么一点点小问题露出这样的表情。”梅旭杰装作并不理解池心的心情。
“说的倒轻巧,如果是你你能如此淡定自若吗?”池心不由白了梅旭杰一眼。
“哎呀,好像尝尝小妹做的饭啊,明天去蹭饭好了。”梅旭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房间,对池心视而不见。
池心有些目瞪口呆地目送梅旭杰进入房间,他没想到梅旭杰竟然会对自己置之不理,难道就这么不看好自己与紫衣吗,池心的嘴动了动,说了两个字,如果离得近的话就能听到,他说的是:“混蛋!”幸好整个过道空无一人,要不然被人听到后还不知道会多么的震惊,一向被树立为贵族典范的摄政王池心竟然会选择如此直白的脏话。
而回到实验室的紫衣首先还是检查了一下莫晨风的状况,经过刚才的二次治疗,他现在情况比较稳定,恢复情况很好,有一部分也要拜他特殊的体质所赐,自愈能力比较强。紫衣坐在床边的垫子上开始修炼,毕竟她自己的伤也不能这么放任下去了,一直到后半夜,紫衣才开始对自己的伤进行治疗,虽然不可能痊愈,但最起码隐藏起来伤势还是可以办到的,她得益于治愈灵力体质的恢复能力自然也不会弱,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紫衣就准备好了早饭,依然是粥,不过材料不同,在莫晨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实验室飘荡的依然是诱人的饭香味,莫晨风已经有些期待这次紫衣会做出什么味道的粥。
“醒的很准时嘛,看来调整过剂量和配方的安神丹功效是差不多的,这样我就放心了。”紫衣在莫晨风醒来的时候刚好走到床边,于是笑着说道。
“我是第一个被用来做实验的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紫衣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勺子轻轻搅拌,她很有兴致地跟莫晨风开起了玩笑,“事实上之前被用来做试验的还有一只兔子。”
莫晨风沉默,一脸黑线,跟紫衣说话,看来随时都要做好这样哑口无言的准备。
“今天的粥里加入了水果,早晨用一些水果还是比较好的,而且可以改善粥的味道,遮盖其中一些药末的味道。”
“这粥里加的有药?昨天的也是吗?怎么会完全没有尝出来。”
“如果被尝出来那岂不是败笔,先尝尝吧,不要觉得单调,暂时最适合你的食物就是粥了,不用担心会厌烦,中午煲鸡汤。”紫衣眨眨眼睛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莫晨风觉得紫衣这两天对自己讲话似乎多了一些,虽然对于治疗的事情不会听从自己的意见,但却会很详细地对自己讲解清楚,紫衣似乎并不是爱讲话的人,做事习惯性地不会给人解释,也不在意别人的误解,怎么对自己独独例外,想到这里莫晨风赶紧让念头止住,他心想,别那么自作多情,谁知道紫衣有什么样的原因,总之与自己无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