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还有一个,我怀疑最近这些年支持赤月国与我国斗争的就是沈河背后的势力。”情急之下云崇澜说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云崇山笑了,毫无征兆的笑了,云崇澜没搞明白大哥这是讽刺的笑还是什么,这么虚伪一个借口自己都不相信,大哥肯定是在嘲笑我,云崇澜不禁有点脸红,这又不是小时候了,怎么还能在大哥面前耍无赖呢。
“对,就是这个理由,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这样回来,我会给陛下写一封密折,这些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还需要等两天,沈河现在在江湖中已经有自己的势力,你自己去可不行,就算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有什么变化。”云崇山笑着说。
云崇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哥原来是支持自己去南方的,刚才只不过是试探自己而已,他思考一下,然后说:“虽然不知道沈河现在怎样,但他不会一言不合杀了我的。”
“我前段时间开始就让红影调查江湖中的各个势力,没想到这些情报还能用的上。”云崇山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几天红影差不多应该有结果了,“你耐心等几天吧,到时候我再派几个人和你一起,不能派大批人马到南方,我看还是走精英路线好了。”
“那么我就等几天吧。”云崇澜想了想,反正也不在这几天时间,等等也好。
傲雪山庄离西德学院不算近,等紫衣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何玉聪先安排温言和李文远休息,紫衣和莫晨风则是准备先看一下莲西母子两人的病情。
“晨风,紫衣,你们来了。”雪青远在院外迎接紫衣和莫晨风。
“师兄。”莫晨风叫了一声,但下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不用叙旧了,带我去看一下病人。”紫衣打断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这两位一见面就目光对视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了,要不是紫衣早就知道他们师兄妹三人的事多半会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爱慕之情呢,指不定还是个复杂版的三角恋,不过想到这三人中间的一个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紫衣赶忙收起了胡思乱想。
其实紫衣不等雪青远领路自己就进入了卧室,她到莲西的床边,莲西现在脸色苍白,气息虚弱,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莲西见到她之后眼神中迸射出一道光芒,有些激动的抓住紫衣的手说:“你先看看孩子。”
紫衣皱了一下眉头,她没想到莲西还能有这样的力气,看来母性果然伟大,紫衣点点头没有说话。
“来人,带云小姐去看宝宝。”莲西在这一瞬间声音高亢,完全听不出来有虚弱的样子。
莫晨风和雪青远就跟在紫衣后面进来了,看紫衣走进内室他们也跟着进去,内室的门是三道推拉门,进入的时候把其中一扇门推开,进去之后把这扇门关住,然后再开第二扇,以此类推,这样可以保证外面的风尽可能少的进入内室。
进入内室后紫衣发现四周窗户紧闭,而婴儿床中的小孩子并没有哭泣,紫衣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孩子肤色发黄,呼吸缓慢,像是随时都会停止一样。
“什么情况?”紫衣用最简洁的方法问。
“宝宝已经出生五天,但完全没有力气哭闹,大部分时候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而且不停的出汗。”雪青远还算镇定,把主要症状说了出来。
紫衣上前握住小孩子的小手,小孩眼皮动了一下,但眼睛没有睁开,紫衣用尽可能少量的灵力探查,她怕小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了,但这样探查对她自己身体的负担很大,所以只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紫衣的外套上就有一些地方渗出了汗水,莫晨风见状拿出手绢把紫衣额头上的汗珠擦了擦。
“还是先治疗少夫人吧。”紫衣收回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紫衣……”雪青远听到这话的瞬间就想了很多,紫衣现在不进行治疗很可能是无法治疗,想到这里雪青远就觉得手脚冰凉。
“师兄,我们先出去吧。”莫晨风拉住身形有些摇晃的雪青远,他知道紫衣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婴儿,有些不忍。
等几个人出来的时候发现雪英河与夫人已经在外间等待,他们看到紫衣这么快出来有些诧异,刚想问什么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雪青远,这下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姑姑,姑父。”紫衣打了个招呼,其实这称呼让她喊出来有些别扭,她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亲人还没有完全接受。
“怎么样了?”这次开口问的却是莲西,她神色焦虑地看着紫衣。
紫衣有些不忍告诉她实情,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先给你治疗一下。”
“宝宝……”夫人刚开口就被雪英河拉住,他示意妻子这时候不要多问。
“紫衣,先治疗宝宝好吗?”莲西有些绝望地看着紫衣,她已经有些明白紫衣为什么选择先治疗她。
“抱歉,宝宝的身体我无能为力。”紫衣有些惭愧地说,其实作为医者她对生死看的很开,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实在太小,所以她内心有些触动。
“不……”莲西有些凄厉地喊了一声,然后上前抓住紫衣的胳膊说,“你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吧。”
莫晨风上前分开莲西抓着紫衣的手,然后不动声色地把紫衣护在身后,他对着莲西说:“你冷静一些。”他看到紫衣被莲西抓住的衣服上已经有血迹,莲西在悲痛之下没有控制自己手上的力气,莫晨风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紫衣,真的没办法了吗?”夫人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不等紫衣回答莲西又说道:“如果是乔神医呢,乔神医一定有办法对吗?”
其他人听到这话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又暗了下去,且不说乔神医行踪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即使真的知道他在哪儿,恐怕那么小的婴儿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师父也不是神,这种情况他如果不用……也没办法的。”紫衣叹了口气说道,这样覆灭别人的希望让她觉得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