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宴中间比较安静的时候红芙突然高声说:“紫衣妹妹一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平日里都擅长什么?”
大厅中人听到这句话逐渐静了下来,似乎都好奇这位天之骄女擅长什么。
紫衣暗自冷笑,明知道自己这些年在外拜师,怎么可能会有时间研究这些,二夫人也皱着眉头神色有些不好看,景安瞪了红芙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真会找事,当初就不该这么简单放过她。
“琴棋书画么?样样都不精通。”紫衣淡然地回了句。
大厅中人都善意地笑笑,以为紫衣是谦虚。
“紫衣妹妹不要谦虚了,你母亲当初可是宁国的大才女呢。”红芙得意地笑笑,她知道紫衣这不是谦虚而是事实,所以说话也就更不加顾忌,这样的激将法都用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紫衣的目光立马冷了下来,灵力有意识地向红芙方向压迫着,竟然在这样的场合提到紫衣的母亲,恶意表现的这么明显,紫衣也不想对她客气了。
和郡王在听到红芙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有些震惊,他赶紧拽了拽红芙,随即他发现红芙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有汗珠落下。红芙在话讲完的时候突然有种被锁定的感觉,身体无法动弹,各种压迫感迎面而来,她心中有一丝恐慌,但想让紫衣出丑的念头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她咬着牙说道:“今天紫衣妹妹第一次公开露面,要不就作首诗吧。”
在红芙提到紫衣母亲的时候大厅中一片哗然,大厅中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她所讲的紫衣的母亲,云大将军的原配夫人是哪一位,而不知道的也都立马从身边人口中得知,一时间大厅中人议论纷纷。
“这个和郡王侧妃今天怎么如此语出惊人?”
“谁知道呢,连已去世的云大将军原配夫人都敢提,就不怕引起云家和苏家的不满么?”
“啧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没看到一直神色淡然的云小姐脸色有些凝重。”
景安忍不住起身向主位走去,不过眼尖的云家二夫人立马拉住他,悄悄对他说:“这件事情由紫衣处理,放心。”
“伯母,这女人欺人太甚了。”景安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咬着牙说道。
“放心,先看紫衣怎么处理吧。”二夫人安抚着景安,其实二夫人心里也没底,但来之前丈夫已经交代过如果有什么事情就交给紫衣来处理,现在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二夫人不知道是该按照丈夫的吩咐让紫衣自己处理还是该出面解决这件事,不过看着不远处的紫衣,二夫人忽然的就冷静了下来,那孩子的话应该可以应付。
“呵呵,异邦来的人竟然都知道我母亲的才名,看来金泉国对宁国甚为熟悉啊。”紫衣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话,在红芙提到她母亲的时候她心里是极其愤怒的,倒不是因为和母亲的感情,而是对这种无所不用其极地手段十分厌恶,既然如此,自己就给她好好准备一个回礼吧。
听了这句话大厅中好几个人脸色都有些凝重,尤其是皇帝和皇后。对宁国如此熟悉,收集宁国这么齐全的情报是想做什么,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意,那么答案呼之欲出,一瞬间皇帝看红芙的目光也冷下来。
红芙觉得现在是深刻体会到汗湿重衣的感觉,遇到紫衣之后自己的行动话语都被动起来,这次更是给自己逼到墙角,如果不好好解决的话甚至可能为金泉国带来无限的麻烦,她脑子迅速转着,在皇帝及几个当权人物的注视下,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只是我个人喜好,我,我对诗词比较感兴趣,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父皇,红芙只是对诗歌感兴趣而已,这些是我告诉她的。”和郡王也开口为红芙辩解。
皇帝瞪了和郡王一眼,然后缓缓说道:“紫衣母亲的才名自然是值得金泉国敬仰的。”
一句话让红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个女子的才名都值得金泉国敬仰,那金泉国还有什么尊严可言,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容她辩解,她只能在心里暗自诅咒紫衣。
“既然令堂都是名满天下的才女,紫衣妹妹自然不会让我们失望对吧。”红芙仍旧抓着这个不放,对和郡王拽着她的袖子提示她都不顾了,如果不让紫衣当众出丑,她实在是难解心头大恨。
“如此咄咄逼人哪里有半点皇室贵妇人的气度。”大厅中一个中年男子叹息。
“自己的麻烦都还没解决呢还敢找别人麻烦,真是愚蠢。不知道紫衣怎么应付。”景安轻蔑地看了红芙一眼,对旁边的父亲说了句。
“就凭紫衣刚才的应变就不会堕了你姑姑的名声,你小子好好看着吧,你比起紫衣可差远了,好好学着。”苏青林严肃地教训着景安,但眼中的笑意还是很明显。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紫衣视线平视,无悲无喜地说出了这四句,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又说了四句,“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不是想让我当众出丑么,作诗这种事情自己虽然不会但不代表脑子里没有现成的,不知道为什么紫衣脑子里面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四句词,随口就说了出来。
大厅中人似乎都有了一瞬间的呆滞。
“皇后娘娘,听闻太子殿下有恙,我这些年在医术方面有初步涉猎,不知能否见见太子殿下?”趁着众人都没说话的时候紫衣趁机向皇后提出见太子。
“太子……哦,对,太子,紫衣有心了,这就随本宫来吧。”皇后显然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地回答紫衣的问题,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喜的带着紫衣下去。
紫衣对今晚这种虚伪做作的交锋有些厌倦,早早看完太子殿下的病情然后就离开吧,这种耍心机的事情只参与一会儿都无法忍受,看来自己果然不适合继续呆在宁国。
大厅中的人完全呆了,虽然对紫衣的才学抱有期望,但也想不到紫衣能做出这样的词句,这样的诗词简直都可以直接载入诗词史,这样的词竟然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子做出来的,而且意境心情都十分相符,大厅中一些人越回味越觉得欣赏,甚至有大学士忍不住评价起来。
云家二小姐云溪若的丈夫这时候也是一脸激动,不住地对妻子讲:“这首诗遣词造句以及意境都是一流的,此诗一出,宁国第一才女之名应是当之无愧,即使是男子也多半不及她。”~~~~~~~~~突然出差两天,我自己都措手不及,中间没有更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