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紫衣姑娘先休息一下吧。”还是太子妃先发现紫衣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碍事。”
“紫衣,你不要紧吧?”皇后慈爱地看着紫衣说道。
虽然知道皇后的慈爱多半是出于自己对太子病情的治疗,但紫衣还是有一丝感动,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慈爱,师父和师兄对自己虽然好,但毕竟没有那样细心和慈爱,而大伯母与二伯母对自己虽然也好,却总感觉隔着一层同情。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软弱的情绪,自己一个人就好,怎么能对这样的慈爱产生温暖的感觉,怎么会对这样的气氛产生一丝留恋,紫衣心里暗暗想。
“不要紧,我先回府,明日再进宫治疗。”再次微笑的时候紫衣已经换上了一贯疏离的微笑,她强迫自己从这样的情绪走出来。
感觉到紫衣的疏离,皇后心中有一丝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优秀的女孩本应是自己的儿媳,现在却……皇后压下这样的情绪勉强地笑笑说:“也好,我这就让人直接送你回去吧,那边的宴会吵吵闹闹的,想必你也不喜欢。”
“紫衣姑娘,明日的治疗需要准备什么药材么?”太子妃还未从喜悦中走出来。
“不用,准备一些干净的纱布就可以了。”
虽然太子妃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点头没有再问。
“紫衣要不要在皇宫里逛逛?宫内晚上的宫灯景致还是很不错的。”皇后提出来。
“我还是早些回去吧,明日的治疗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看到紫衣坚持回去皇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吩咐宫内的总管太监送紫衣出宫。
“母后,我不是在做梦吧。”紫衣走后太子妃激动地对皇后说道。
“琴儿,别这么激动,你现在身体不适合呢。”皇后看着又哭又笑地太子妃急忙抱住了她。
“没事,母后,我只是太激动了,总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不会是假的吧?”
“真是傻孩子。”
“母后,母后,紫衣说的是真的么?”太子妃一遍一遍地确认。
“那孩子既然说能好转肯定是有把握的,别担心了,你看现在德儿的脸色不是好点了么?”皇后轻轻拍着太子妃,安慰着她。
“真的,真的,母后!”太子妃看到太子的脸色好转很激动地叫了起来,像孩子一般,看来着实是太高兴了,“不过,紫衣姑娘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不知道她是怎么治疗的,会不会身体有什么负担?”
“我也不明白,应该是很特殊的治疗方法,治疗过程中紫衣额头上不停出汗,脸色也逐渐不好。”说到这个问题皇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不知道紫衣是如何治疗的,只知道似乎对身体的负担相当的大,想到这里皇后又有一丝担忧,不知道这样的治疗紫衣是否能承受的了。
“母后,明天治疗的时候我也在这里吧!”太子妃坚定地说。
“你的身子……”皇后有些迟疑。
“母后,殿下的药已经停了,我进来也不碍事,而且在治疗的时候我想在他身边。”太子妃神情坚定。
“那好吧,不过不要太勉强。”
皇**里的总管太监将紫衣送出宫并安排了马车送她回云府,一进入马车紫衣的脸色立马带有不正常的潮红,她立马做好运转灵力进行恢复,太子殿下的旧疾无论是探查还是治疗都非常消耗灵力,将近两个时辰的消耗紫衣的身体已经有些负担不了,看来果然还是有些勉强。
等马车行到云府的时候紫衣已经恢复了一些,云府的门侍看到有宫里的马车过来还以为有什么旨意,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七小姐时他们有些奇怪,七小姐不是和二夫人一起进得宫么,怎么单独回来了呢。紫衣没有精力给他们解答,只是淡淡地笑笑,并对门侍们说如果二夫人回来就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而且已经先行休息,明日再拜见他们,说完她就进入府内向自己院子走去,不理会门侍的诧异。
回到房中的紫衣有些无力地坐到床上,过了片刻她才起身换下几乎已经湿透的衣服,幸好是晚上再加上衣服的颜色所以并不明显,如果是白天看起来就很狼狈了,没想到太子殿下伤得这么重,像今晚这种强度的治疗自己的灵力还是有些后继无力,明天看来得制定新的治疗策略。紫衣一边恢复灵力一边思考着明日的治疗,虽然心中已经有计划,但中途还是有出现意外的可能,没有万全之策,只是太子的病情这么严重已经不容许再拖下去了,看来只能堵自己的医术和运气了。
而皇宫中的晚宴还在进行着,紫衣离开前吟的诗在宴会厅掀起轩然大波,在她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众人都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而和郡王侧妃红芙看着大厅中众人兴奋的表情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她提出身体不适先行离开,和郡王这次却没有和她一起离开,而是独自留了下来,这不仅让红芙没反应过来,连皇帝都没想到。
这点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大厅中的人,红芙的离开甚至没有惊动太多人,景安看着红芙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了,虽然紫衣说过只让他看戏就好,但看到红芙屡次挑衅紫衣景安还是忍不住想出手。
“云夫人,恭喜恭喜。”一个身材瘦高衣着华丽地中年男子走到二夫人面前笑着说道。
“武安侯,不知道恭喜什么呢?”二夫人也笑眯眯地回答。
“啊哈,云家出了这么一位才女,难道不值得恭喜么?”
“呵呵,武安侯过誉了,紫衣不过是随便说说,哪里就称得上才女了。”二夫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荣俱荣的表情已经泄露真实想法。
“云夫人就不要谦虚了,能这样出口成章还不叫才女么。”武安侯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观察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才继续说道,“咳咳,犬子建凌今年刚满二十,平日在诗文上也颇有兴趣,不知道哪天能够有幸登门拜访紫衣小姐。”
“武安侯才是谦虚呢,建凌少爷可是京城中有名的年少才高,十六岁的时候就从鸿院毕业,才名人品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偏生侯爷这么谦虚。”二夫人嗔笑着,她明白武安侯的意思,武安侯的公子武建凌在京中还真是个风云人物,文采风流,气质不凡,倒也配得上紫衣。
听了二夫人的话武安侯嘿嘿笑着,显然二夫人说中了他的得意之事。
“说起来也好久没有见过建凌了,家里的那个不肖子这几天正准备举办个聚会呢,到时候还请建凌不要嫌弃他们粗苯,多多指教指教。”二夫人想了想,还是借云溪荣举办聚会这个借口比较好。
“哪里哪里,指教可谈不上,那到时候就叨扰了。”武安侯得到想要的答复,一脸满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