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生命中一道明媚的伤口,执着徘徊,等候相守。那些曾经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了,梦亦是醒,醒亦是梦,两颗曾相隔千里的心现在终于近在咫尺了。苏阳的心中很坦然,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在回忆里一次次的重温,所谓的美好,有时只是瞬间的永恒。
苏阳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衣服整齐地码放在床头。窗外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任何趋缓的意思。苏阳翻开手机,八点半,方雯茜应该是出去买早饭了吧。她带伞了没?
苏阳的手臂有些麻,这很正常,方雯茜睡觉时一直枕着他的手臂,以至于苏阳早上醒来后缓了半天才能抬起手臂。而最容易缓解疲劳的办法莫过于洗个热水澡了,苏阳拿起浴巾懒洋洋地向洗手间走去。他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听见里面“啊”的一声尖叫,原来方雯茜正拿着一本杂志坐在马桶上,苏阳也拿着浴巾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遮哪儿。这样的尴尬有些突如其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许不需要任何解释,但此时的苏阳也只好愣愣地站在那里。
“出去啦!”方雯茜拿手中的杂志向苏阳扔来,幸好她穿着苏阳的衬衣,往下一扯就都挡住了。
“我……我以为,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面……”苏阳一边解释一边狼狈地从洗手间退出来,他不能转身,因为手忙脚乱后面并没有被浴巾包裹住。
“讨厌啦,你不会敲下门的。”洗手间里传出方雯茜抱怨的声音,此时的她一脸绯红。
“我以为你出去了嘛!”苏阳无奈地解释道,虽然这样的解释有些苍白。
“你盼着我走呐!”方雯茜气鼓鼓地说道。
“当然不是啦,我……”苏阳从床上翻着自己的内衣,他只记得昨儿自己脱了外面的衣服……
“您老昨儿个流了我一背口水,我刚洗完澡换上衣服。”方雯茜一脸委屈地说道,此时的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缓和过来。
“呃~”苏阳听见里面的冲水声,知道她就要出来了,赶紧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却怎么也穿不上那件裤子,越是着急越是穿不上。
“大哥,那是我的裤子啦!”方雯茜穿着苏阳的衬衣站在洗手间门口笑着说,苏阳从不知道女生穿男生的衣服也会如此妩媚。
“呃~都是黑色的哦!”苏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裤子尴尬地笑了笑。
“给你衣服,这儿送早餐么,饿死了!”方雯茜说着脱下宽大的衬衣递给苏阳,而后者则表情凝滞看着她一展无余的胴体,身体如过电般抖动了一下。苏阳知道那是因为体内雄性荷尔蒙和激素的提升导致的,而不是因为寒冷骨骼肌做功引起的,但他宁愿后者是主因,因为面对这般的诱惑,他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穿上衣服,冷!”苏阳拿起方雯茜的衣服递给她,鼻腔中涌起一股炽热的血液。
她没有接过衣服,而是径直走到苏阳身前,踮起脚在他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苏阳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两片薄薄的唇,清泌清凉。苏阳将手搭在方雯茜光滑的背上,忘情地吻着,任那份清凉在唇前晕开。这样的深吻是一种陶醉,是一种震颤,一种清美的原罪。
良久,唇分,苏阳竟被一个吻触动得心跳骤急。方雯茜微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个星型项坠说道:“看到没,它发光了。”苏阳看着她胸前的星形项坠果然神奇地泛着点点银光,而银色光芒的下面则是更加令他心潮澎湃的火焰。
“这是外婆给我的,她跟我说过只有我的真命天子在吻我的时候,它才会发光,现在你让它发光了!”方雯茜兴奋地说,样子像一个得到称心礼物的孩子。
“呃,那么我说我很幸运喽!”苏阳看着神奇发光的项坠不禁感叹道,“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
“什么啊?”方雯茜眨着大大的眼睛问。
“在我之前你找过几个人来尝试让项坠发光啊?”苏阳眯起眼睛问道。
“讨厌!”方雯茜扭过身去,留给苏阳一个近乎完美的背影。苏阳终究是抵御不住那股喷薄而出的冲动,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感受酥软的身体传递而来的阵阵温暖。
“一直这个样子该多好!”方雯茜将手搭在苏阳的手臂上细语盈盈道。
苏阳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贪婪地吮吸着她白皙的香肩,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去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客房服务!”
两个渐入佳境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吓了一跳,苏阳从没想过竟然会因为相拥而心虚,方雯茜也羞涩地拿着衣服跑进洗手间,苏阳整理了下衣服过去开门。
“您的早餐,先生。”一个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女孩儿怯怯地说,她一直把脸转向一旁,不敢正视苏阳。
“谢谢!”苏阳接过早餐把门带上,不知是否该感谢那未挂出去的“请勿打扰”,抑或冥冥中总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关键时刻出来阻隔。他终究还是个凡人,行为的导向都被七情六欲控制着。
方雯茜穿好衣服走出来,看着苏阳忍不住笑起来。后者也跟着傻笑起来,将早餐端过去。当他低头放餐盘时才发现我竟然还没穿裤子,回想刚才服务员的表情,苏阳明白了过来,困窘地无地自容。
“幸好上衣足够大哦!”方雯茜打趣说。
“啊~对,幸好,足够大,足够大。”苏阳悻悻地说,下意识地往下扯了下上衣。
“我想吃蛋挞。”方雯茜看着并不怎么有胃口的宾馆早餐说。
“我去买!”苏阳记得下楼左手边就有家肯德基的,那里的葡式蛋挞还不错,更重要的是他想出去缓解一下现在内心躁动的欲火。
“一起去吃吧,我得监督着你要时刻穿着裤子。”方雯茜狡黠地一笑,揶揄道。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苏阳实在难以在宾馆里来回走动,仿佛每个服务员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看我。他们草草交了房,飞似地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