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上
我叫江小乐,有三个爸爸,一个很阴,一个很阳,一个很帅,我的妈妈是西文国的被废皇后,自从我被老爸接回宫中后,便一年只能同她生活五个月,因为阴爸爸和阳爸爸很疼我,想要跟我住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她们的老婆,看到我就像看见了敌人,于是,我在宫里要处处小心,终于有一天,阴妈妈和阳妈妈得到空儿,将我退下了池塘,据说那里飘荡着我亲生奶奶的灵魂,临推下水前,还听见阳奶奶恨恨的说:“这下你们祖孙可以团聚了。”
我在水中挣扎着,为什么就不听老妈的话,学游泳呢,妈妈呀,小心啊,爸爸呀,永别了,我渐渐失去了意识,朦胧中,我听到了一声召唤,慈爱温暖的声音,
“乐儿,乐儿,我的好孙儿,来这里,快来呀。”
是谁,是在叫我吗,我突然感到一束亮光在我头顶打开,我顺着光亮,钻了过去,一下子就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我抬头,好漂亮的阿姨,我刚要说话,她轻轻地捂上了我的嘴,做了一个嘘的口形,然后轻柔的在我耳边说道:“乐儿,我是你的奶奶,是这湖里的水神,我的好孙女,奶奶会帮你的,奶奶会让你重生,闭上眼。”
我听话的闭上眼,只听她说了一声去吧,什么东西在我眉心一点,我的身体便如在梦境一般,掉入了深渊。我啊的一声,睁开双眼。
哇靠,这什么地方,砖窑吗,再看自己,一身白衣,很白很白的白衣,就像死了爹的那种,呸呸,好好地,干嘛咒那些疼自己疼到骨子里的老爸们呢。
江小乐一想到他们,就精神百倍,心里只想着,先离了这里,找到爸爸们,告个状,娘的,敢害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可这一出门,江小乐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呀,还没等她琢磨过味儿来,就见一个胖嘟嘟的大婶,谱了过来,小乐的小身板儿差点儿被她扑到啃地,好在她反应快,不然,自己这张小脸儿说不定就要花了毁了,想到这儿,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有点儿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再一摸,就摸到了空荡荡的眼跟前儿,对了,眼镜儿呢,我的眼镜儿呢,正要挣脱开胖大婶的钳制,回身找眼镜儿,才惊觉自己的眼神儿出奇的好使,比她带上眼镜儿还清楚明亮,这一下,小乐呆住了。
“小乐呀,大婶给你找了个好人家,不嫌你爹娘刚过世,还会出钱帮你把债还了。”胖大婶小眼儿眯的跟包子摺儿似的,抖着一脸的****,扭捏嗲声的说着。
这话足有霹雳那么大震撼,震得小乐脑子就那么样清醒了,小乐最终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穿了。
而眼前这个胖大婶儿俨然是个媒婆,自己刚一来就被提亲了,这算不算红鸾星动呢。
小乐毕竟是皇家血脉,有什么切身关系到自己的事儿还是能冷静冷静的,于是就招呼胖大婶进屋,胖大婶儿看了看屋里,似有些不甘愿,但出于礼貌还是踮着脚提着裙挪进来了,满屋一扫捡了个看上去唯一干净结实的凳子,掸了掸土,小心的坐下。
小乐坐在床上一直观察着胖大婶的动作,感觉很有意思,这电视里的场面突然放到了眼前,还真有点儿别扭,但因为胖大婶确实娱乐了她,也就不介意了。
“我说小乐呀,这人家着实不错,你跟了人家就是高攀了,你看,你给个话儿,我好回了人家去。”说完,又看了看屋子,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小乐并不想早嫁,她还想穿回去做现代人呢,谁稀罕当个古代人呢,还是女人,那么没地位,死了算了,本想回绝,不过又好想逗一逗这个媒婆大婶。
于是,小乐坐直了身子,满脸愁苦,突然一边咳嗽一边喘气,对着胖大婶儿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大婶,我也,也想,嫁,嫁过去,可,可是,我,我,我得了,不治,之症,好,好像,还会,传,传染,邻居,都,都不,上门了。”说完,还象征性的咳了好几声。
胖大婶一听,胖嘟嘟地身子出奇的敏捷,一瞬间就移到了门外,话都没说,一溜烟消失了。
小乐乐的不行,腰都直不起来了,却没想到,乐极生悲,门前来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身后跟着几个强壮的家丁打扮的男子。
那个油头男一进门,只说了一句给我抢,就见几名壮汉上前就架起了小乐,不容分说便抬出门外。
小乐顿感大事不妙,一路呼喊救命,只可惜无人理睬,只好任他们架着塞上了车。
一上车,油头男就轻挑的对小乐说:“娘子,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高不高兴呢?当然,看在娘子的份儿上,岳母岳丈的债就一笔勾销,另外…”
油头男喋喋不休,小乐丢了他一颗卫生球,压根不再看他,转而看向窗口,窗外有一片湖,湖对面就是树林,一大片的,莽莽苍苍,小乐灵机一动,好地方呀好地方。
趁着油头男陶醉在自己的娘子梦里,放松了警惕,挪近车门,纵身一跳,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拼了向湖边跑去。
传统穿越第一铁律:到了无可奈何,柳暗花不明根本没有下一村时,当死则死,死了说不定还能再穿一次,或者穿回来或者穿到富庶之家,嫡女也好庶女也罢,好歹会嫁个好人家,不至于遇上土匪恶霸。当然,这样也是有风险滴,也许会穿成一只青蛙。
不过,乐儿的希望终究落空,这具身体本尊的灵魂虽然脆弱,但肉体却ganggang的,死去活来的折腾了这么多次,居然都没有挂,泪奔啊泪奔~~~。
当然,可以避免被油头男染指,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小乐被就上这艘船已经三天了,身体早就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恹恹不振的呢。
哎,真是桃花呀桃花。
这船上除了船夫,就是一家人,只有夫妇二人和二个丫鬟,而问题就出在那个丈夫身上,这男人仿佛一见钟情的样子,一看见小乐跟船夫大哥说笑,他就会凭空的跳出来找个理由将二人分开,而这理由还相当的冠冕堂皇,小乐快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船的时刻,小乐刚要大恩不言谢地跟他们分道扬镳,却被妻子软磨硬泡的诓进了方府,而且仿佛出不去了,小乐懊悔呀懊悔,掉入了人家的地盘,难道她要等着被拆穿入腹?
不,她不甘心,虽然那个方四老爷,哦,就是那对救他的夫妇中的丈夫,长的挺帅,有阴爸爸之风,但她没有恋父情结好不好。
哦,说道那个四夫人,有点儿危机意识好不,没看见她老公那明显的饥渴状吗,还是古代的女人都可以大度的将情敌请到家中来?真的是无语了。
小乐这就无语了,倒还早点儿,入府十日后,她才真的是无语了,那个贤惠的四夫人,竟然将自己当做姐妹放在了书房给四老爷当伴读,妈呀,小乐真想晕倒,这女人用什么做的,是不是一脑子草包。
小乐当然不愿意,但四夫人已然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书房后的一间院落里,还派了两个小丫鬟给她使唤。
原本,乐儿只是四夫人带进来的小丫头,可这样一安排,等于将乐儿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时间,她竟成了方府的名人,连方府大家长,方老太太也要接见她了。
乐儿开始实质性的接触府里的上层人员,好嘛,一家子斗得可真是有看头,竟然还有拉拢她,在她跟前说小话儿的,说是四夫人入府快八年了,仍无所出,四老爷在外面有了女人,就要跟四夫人摊牌了,四夫人就要给老爷纳妾,等生了孩子,四夫人就顺理成章的坐稳方家主母,到那时,你江小乐算什么,好歹就打发了,说不定还不如当个丫鬟下场好呢,哪个大家人家没个龌龊事儿啊。
听得小乐这个沮丧啊,沮丧什么,既不沮丧她尴尬的身份,也不沮丧自己将来万一的下场,而是沮丧她们难道都没看出来,她根本不想当什么劳什子的四房小妾吗,江小乐开始为她做人的失败哀悼了。
话说江小乐不急,一边稳稳同四房夫妇打着太极拳,一边寻思着出府的方法,她所能想到的都在刚进府时都用到过,事实也证明,哪个都无效,她现在是遇到了技术瓶颈,真是愁啊,有时,她都会想,会不会哪天早起,揽镜梳妆,惊然的发现,她已愁得满头华发,而四老爷顿时对她失去了兴趣,又被四夫人赶出了方府。
可是,江小乐是谁,那是天塌了都会呼呼大睡的奇女子,这种假设会实现,地球都能倒着转,哦,不对,地球即使倒着转,这种假设也不会实现,于是自认为被她折磨着的方氏夫妇按捺不住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小乐在四夫人的应招下,去了主屋,不小心在路过厢房时,被也是不小心端水跑出来的丫鬟花容撞上,淋了整片裙子,小乐本想到自己的那里换了再来,但四夫人依然遣人叫了,于是,她进了屋。
四夫人一副心疼小乐的样子,遂将自己刚做的一条裙子给了小乐,让她到内室去换,小乐推脱了一番,终究敌不过,加上她说老爷刚刚出去了,没个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回来的,小乐这才放心去了。
她刚换着,就见一个人影儿走了进来,小乐刚想出声,就发现那是四老爷,小乐胡乱的将衣服套上,就要出去,却一抬眼看到一大家子人站在了眼前,小乐顿悟,她们这是,在捉奸,而且,显然是事先设计好的,痕迹太重,漏洞百出,都不足以用蹩脚一词形容,但她已经是跳进黄河了。
一场公审在主屋大厅展开,方老太太最先发话:“乐儿,你毕竟不是方府的人,但这件事,却是我们方府的责任,只要你点个头,就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的话在耳边响起,乐儿的态度已经到了非明不可的时候,如果再继续晦暗不明下去,她们儿媳婆婆怎么着都是一条绳上的,搞不好就会将乐儿算计了,可是说又怎么说呢,早上的情景回想起来依然让乐儿心惊胆颤,一向只把捉奸这种桥段当笑话,没想到竟然会亲身经历,真是麻痹大意呀。这事儿万一处理不好,可就真要白白的给人当生孩子的工具了,别的不说,光是十三岁的早婚年龄,就足以在怀孕生产的时候发生意外而小命不保,乐儿不是傻瓜,四夫人心里有多少算计,总归是知道一点儿,可仅这一点儿,就足够乐儿不明不白的为她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