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边的宫女小莲走了进来,对我礼貌行礼。
“找我什么事?”
“今日有几名宫人行刑,皇上叫贵人您去刑场。”我以为这一辈子会跟柔妃一样再也见不到皇帝。
小莲双手击掌两下,只见宫人们手捧衣物走了进来,跪地:“请贵人更衣。”
脂粉在精致的脸孔小巧的脸上掩盖住暗淡、憔悴的痕迹,一袭橙色的碎花小裙,一根白色的绸缎钵盂腰间体现玲珑的身段,宽大的袖管随风飘扬,右侧发簪上的碎花吊坠垂于发丝中,来到刑场的看台上早已坐满了各宫嫔妃,皇帝一个人坐在看台的最高处,手持酒樽悠闲地喝着他的美酒。对犯人行刑我根本没有兴趣去看,更不想和这个皇帝兼暴君扯上任何关系,真搞不明白既然他决定放弃我了,为何还要我来这里?
深叹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上台阶来到皇帝面前,低着头跪地:“正六品贵人婉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终于来啦?今天的行刑朕特地为你准备。过来,坐在朕身边。”真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这个皇帝说话还真是有些莫名奇妙。
谢恩后起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陌生,仿佛我们从未见过,为什么他的眼神就不会是柔和温柔的?
皇帝拉起我的手,引我走入围栏处:“在这里可以纵观整个刑场,到时候你看了一定会赞不绝口。”看犯人行刑有什么可高兴的,只有你这个大变态才会赞不绝口。
大金王朝的刑场就像罗马的斗兽场,围场的四周都用高大的木网围一个圈,在木网的四周各搭建了一个小高亭楼,嫔妃们坐于亭楼外观看者地面上犯人的一举一动,由于距离比较远根本无法看出她们的表情,我想一定是跟皇帝一样看到行刑杀人心情舒畅吧。
只见皇帝单手抬起后又放下,刑场的一角吹起了低沉的号角‘呜........’犹如在给犯人们送行,希望他们来世不要再做坏事,要重新投胎做人,做一个堂堂正正有本事的人。号角停止,刑场的一边闸门打开,两名犯人被放入刑场的中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们?
“你一定很意外吧,他们就是上次对你动用杖刑并把你抛下枯井的两名宫人。”怎么会这样?看着身旁的皇帝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像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一样期待着家长的与老师的表扬。在我耳边轻声说:“怎么样?朕今日在帮你报仇。”报仇?我有说过要这样吗?
没过多久,刑场上的另一扇门被开启,只见门口猛的一下窜出一条巨蟒,足足有3米多长,它的出现让全场一片喧哗与惊奇。那条褐色花纹巨蟒嘴部张大露出尖锐的牙齿,流出饥饿的口水,尾下半部盘起,头部高高竖起,看着两名宫人,更像是和他们挑战,一场生死的搏斗,这是一场预先知道结果的战争。两名宫人吓得早已腿脚发软,拼命的往前狂奔往出口跑,巨蟒灵活的身体在地上飞速扭动,随后猛的一窜,咬住一名宫人的腿后,死死的托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那人像发了疯似的狂叫及大笑。巨蟒头部一个摆动,嘴巴里像长了一个吸盘一样,吸住那名宫人的身体,一点点的往肚子里吞,直到那人消失在巨蟒的肚子里。
“怎么样?精彩吗?”皇帝一只手搭住了我的肩膀。
我猛的一下甩开他的手,浑身在不停的颤抖,眼神中充满着惊恐:“为什么你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为什么你就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一点吗?”这太恐怖了,实在太血腥了,你这个超级大变态,看到这么残忍的一幕就不觉得羞愧吗,在你的国土里竟然会出现如此残忍的画面,这还是强大、富饶的大金王朝吗?
皇帝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别不知好歹,这帮奴才该死,朕在帮你出气。”我摇着头,拼命的摇头。我们两人的思想差距实在太大了,为什么一定要帮你我出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为什么你做事情总是不找源头,总是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奴才为我出气,为什么不找真正的源头来给我出气?
正想去反驳皇帝的话,听到外面一片惊呼声,这条饥饿的巨蟒似乎并不满足刚才的每餐,正准备像另一条猎物进行攻击,可惜这个猎物早就被吓傻了,看着这条过来的巨蟒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跑也不闹。血盆大口的巨蟒一个往下冲击,咬住了那人的头,慢慢往嘴里吞食,直到第二名宫人消失在我面前。
“为什么你不给他们一次活着的机会。”我早已没任何力气去跟皇帝对质,自己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皇帝蹲下他那尊贵的身体靠向我:“朕给过机会。大蛇到来时,让他们自己寻找出路,去跟大蛇拼搏,可惜他们没有这么做。是他们自己放弃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生路。”这算什么妙论?在巨蟒面前难道你认为还有活着的机会吗?
“好了,你别难过了,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吗?”皇帝把我从地上扶起,安慰了我几句,试图想要抚平我激动的心情。
“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难道你就不觉得残忍吗?”
“你哭什么,在为奴才流泪?收回你的眼泪,朕不想看到。”
“你不讲道理,你太霸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怒哀乐的权利,你没有资格干涉我。”
“你敢违背朕?”一副蛮不讲理、霸道的口气对着我。
一名侍卫走至我们面前,低头、跪地:“奴才参见皇上,林月已被压入刑场。”
“滚......”真不明白他,无缘无故又乱发什么。只见他一股怒气对向我,随后一顿,嘴角上扬:“好戏即将开始。”不明的看着他判若两人的变化,随着他一同坐下,看着硕大的刑场。
只见一女子一身白色的囚服,头发凌乱,右边脸上有一个死字的烙印,被绑在木架上似乎也不害怕,静静的由着一群侍卫抬入刑场最中央。这不是贵妃娘娘夏凝霜的侍女月儿吗?
“很奇怪吧?”皇帝看出了我眼中的惊讶,拿起酒樽一杯白酒下肚:“那天是她在菜里下毒,并且打伤浩瀚。”这怎么可能,她是夏凝霜的亲信,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那么喜欢三皇子不可能会伤害他,更不会想要毒害您。她的目地只是我。”
“变聪明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我摇着头,看着那双琥珀色诱人的双眼。
“奴才参见皇上。”这时和公公走了进来,跪地:“皇上一切准备就绪。”
“好......,判林月‘鱼儿上岸’。”这是什么判法,怎么不是绞刑或者吊死、烧死?他平静、温柔的双眼下到底暗藏了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的内心深藏了一个恐怖的魔鬼。
皇帝很有绅士风度的伸出一只右手:“婉卿,别害怕。来......”随后便拉着我的手,走下楼梯,跨过台阶,走入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