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金锐竺一起被绑架来到鬼哭国后,自从金锐竺一直昏迷未醒后,自从我戏剧性的成为了鬼哭国的梦雨皇妃后,我的生活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我的地位在鬼哭国中日趋上升,简直就像作梦一样。
清晨一缕红光洒落,睁开眼便能见一群宫人跪在我面前,两名麽麽级的人物扶我起床,把拧干的帕巾递到我手中,在脸上擦去昨夜的懵懂后掌心存留着帕巾的热度。穿戴整洁后更有宫人跪在我身后梳起我长长的发丝,看着铜镜前干裂的嘴唇上沫着一层又一层的红唇脂,毫无神色的眼瞳中只有空洞般的深渊,在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活的生命体。
来到鬼哭国近半个多月,金锐竺也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月,我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焦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要怎样才能让他醒过来?鬼王说过一旦金睿铎亲自到鬼哭国把羊皮画交于他手,他会利马让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可是为什么金睿铎迟迟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鬼王......”
“恩,你们都下去。”
铜镜中多了一张脸,这张妖艳、纯美的脸掩盖了他那颗善于用毒的心,真想把这颗狠毒的心捏碎。
“怎么,不欢迎我来?”
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毛笔,用不熟练的手法在纸上写:您是鬼哭国的王,在鬼哭国里您想去哪里便能去哪里,哪会有人不欢迎?
“你的长进不小,知道以写代说的方法。昨夜的你对我说话还是那么的温柔体贴。”话语间一双不规矩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随即被我甩去。
愤怒的我眉头一紧,继续在纸上写:谁不知道你鬼王喜好用毒,我中了毒才会想说的话说一旦被说出来全部相反,你明明知道昨夜我说的话根本不是我的心里话,而你偏偏喜欢自欺欺人,看来你鬼王的嗜好倒是挺特别的。
“你......”鬼王被我气得顿时怒火冲天,抽出我手中的笔,狠狠的摔在地上,抓起我的双臂:“再过十天金睿铎还没有出现的话,金锐竺将会永远昏睡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再醒来。”
我眼瞳瞪大,整个人僵持不动,就连呼吸都忘了,十天?昏睡?如果金睿铎十天后未出现的话,金锐竺难道将会变成植物人?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不,不会是这样的,他一定会来的,一定,就算不为我,他也会为了他的亲弟弟来一趟鬼哭国的,肯定是大金国有什么事给耽误了,对,一定是这样。
凄凉的黑夜伴随着我坎坷不安的心,坐在金锐竺的床边,温柔的眼泪落在他的脸颊边,抚摸着他脸庞留存了一丝暖意。
“鬼王原本想让你的昏睡成为要挟锐竺叔叔的筹码,只可惜天算不如人数,锐竺叔叔为了保护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何尝不知?自从认识金锐竺后,他无时无刻的都在保护着我,我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今生都还不了他给我的保护及关怀。
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擦去眼角的泪痕,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写:嫣儿,我与锐竺中了什么毒?
“锐竺叔叔中的是梦毒,而婉卿姐你中的毒嫣儿就不知道了,是鬼王新研制出来的,好像连名字都没取呢。”好啊,你个鬼王,把我当成小白鼠了。
忍者心中的不满,继续在纸上写:你在鬼哭国那么长时间,一定知道这毒是怎么解吧?
“鬼王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他使出来的毒恐怕只有他才能解。”不是吧,难道要金锐竺继续躺着?
毛笔在砚台上轻轻一沾,在台角刮去多余的墨水,白纸很快被黑墨掩盖:我的好嫣儿,你不会我想想也该为你的锐竺叔叔想想,自从你失踪后他怕你出事,特地派人找遍整个大金国,希望能够找到你。
“哼,他找我是为了替金睿铎早点杀我吧?”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好坏不分的,听了她的话我又气又恼,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纸上的墨迹继续游动着:你可以恨金睿铎,但你不可以恨关系过你的人,金睿铎固然可恨,可在金锐竺的心中一直有你这个侄女的位置,他是真正关心你人,他是真心想要待你好的人。
写完后,放下手中的笔,堵着怒气走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继续昏睡的锐竺和报仇心切的嫣儿。
“奴才(奴婢)参见梦雨皇妃。”宫人见我来到鬼王的寝宫前,显然有些意外,慌忙的跪地请安。
“皇妃是否进屋?”鬼哭国的规矩比大金国的少多了,皇妃可以独享各种特权外还能自由出入任何宫殿,无需像任何人通报。
鬼王的寝宫耀眼绚丽,金碧辉煌的墙面上镶着一颗颗红色的宝石,连成了一条华丽的曲线。看得我留恋忘怀。
“与你大金国比起来哪个你更喜欢?”一个阴柔的之音传入我耳,鬼王一身黑色的长袍绣着一条条眼镜蛇,吐着舌头仿佛随着音乐舞动。
看着他柔美的身姿缓缓向我走来,摆动着腰身妖艳得更像一条美女蛇,怎么都无法习惯一个男人长得那么的美艳,就连女人看着都要垂帘三尺何况是男人,也不知道这样美艳的他究竟是好还是坏?
随着他的手在我面前一晃,我吐口而出:“你干什么,手在那里晃什么东西啊?”我恢复正常了?
“ohmygad。我又能开口说了?”我真的又能随心所欲的说话了。
“偶妈嘎?你在说什么?你本来就能说话。”鬼王一脸彷徨的看着我高兴的举动。
“我本来就能说话?要知道这段日子我说的话都不是我自己所要表达的话,你比毒哑我还要可恶。”
“别高兴的太早,是短暂现象。只是好奇你为何来我这,只想听听你的答案。”
“我是提醒你一声,你想拿我和金锐竺来威胁金睿铎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希望你另寻高路。”
“哦......,另寻高路?此话怎讲?”我的话引起了鬼王的兴趣。
“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是最愚蠢的?”
“是什么?”
“一个人等待是最愚蠢的,你重来就没有争取过,只是意味着等待他的到来,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教吗?”
“鬼王,何须动怒呢。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等待金睿铎把羊皮画拿来,还不如采取行动主动一点,把想要得到的争取过来?”看着鬼王思索的样子,知道他心动了,并在他耳边说:“如果你敢出兵,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听到鬼王的这句话,我的嘴角开始上扬,我知道我的第一步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