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说!”他耸耸肩,向屋外走去,只是心中的疼痛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那么无所谓。
“小血参……”好吧,颜如玉承认她有点不忍心,可是她能怎么办?第一声小血参喊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如果现在死不承认,是不是显得非常无情。
这声称呼让太乐的身形一滞,然后他惊喜的转过身来看着她,有些语无伦次,“记得……我先前没有听错……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
颜如玉想说什么,可是立即被按进一个满身酒味的怀抱,他的手臂箍的那么紧,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终于,在她快被箍死的时候,他放开了她,语气激动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你真的还记得我?”
颜如玉翻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不记得怎么记得他的名字,“你还是冷静一点吧,我怕人家误会我们是断袖!”她指着门外说道。
太乐一愣,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脸色有点难看。原来那些士兵将他们搬到床上后并没有关门,也没有走远,还在等着颜如玉的吩咐呢。现在听到屋里很热闹,都跑过来凑热闹,没想到看到一幅男男激动相拥的画面。这两个一个漂亮,一个清隽,站在一顿那是一等一的养眼,可是这么一抱之后,他们的思想中就多了一个含义:难怪扮女子扮的那般像,原来他们好这口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太乐平生第一次恼羞成怒,对着门外吼道。见他发怒,那些士兵一哄而散。
“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也很累,准备休息了。”颜如玉知道他心中想什么,轻柔的说道。
“你要住在这里?”这房间里可不是她一个人。他有些嫉妒的看着床上死猪一般的司徒延,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喝醉,后悔为什么躺在床上做死的不是自己。
颜如玉笑道,“你在担心什么啊,难道他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在说了,我现在可是男子身份呢。我睡外面的软榻。”
太乐沉默了。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照顾他。她不是累了吗?“我回去休息了。”他不想留在这里,这里的空气好讨厌,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么久不见,你的法力境界是涨了,可是法力并没有增长,要加油哦,要不然我央求太白金星收你为童子吧。”颜如玉认真的说道。
“你希望我去仙界?”太乐心中一喜。
颜如玉点头,他们妖精这么努力修仙,难道不是为了成仙吗?仙童虽然不是正规编制仙人,可是成为仙童会有更好的修炼条件,渡劫的时候会有人帮忙,而且因为有了师门,也不会受欺负,不会像清影……
“好,我一定会去的。”他双目灼灼微笑看着她。那一笑像是蓄积了千年的风华在这一刻绽放,让人炫目。
颜如玉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有些郁闷的说道,“太乐,别对我这么笑,我会受不了的。”
太乐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走掉了。受不了?他对她还是有魅力的!在她失神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使用幻术,让她的眼中只有他,可是他竟然犹豫了,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用她给自己的东西去对付她?太乐,你真是太无耻了,这样的你又怎么配的上她。他鄙视自己。
安静下来了,整个屋里就只有司徒延和她的呼吸声,一个缓慢悠长,一个沉重深凝。站在床边,颜如玉看着司徒延平静的睡脸,一时间心情起伏难以平静。她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可是她却明白自己却与下界来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司徒延……清影……她心中默默反复念着两个人的名字,心中纠结着为什么两个人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可是再纠结也得面对现实,她必须做出选择。如果她现在真的选择了司徒延,听从了她的心,那么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而清影也将被她无辜牺牲。可是要是放弃……真的好难。对紫灵仙界说的话她是真心的,可是想法是一回事,实践是另外一回事。有句话说得好,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的切身体会深刻的证明了这一点。
床上的他动了动,原本安静平和的面孔突然变得不安,眉头高高蹙起,像是在烦恼着什么,又像是在应和着她的心境。不过她多虑了。
从他的口中慢慢的逸出两个字——“兰儿”。
他是梦到其他美女了吧!颜如玉气呼呼的瞪着他,心中酸酸的,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把他在心中丢来丢去。
接着又是一句,“兰儿,不要!”他的眉头蹙的那般紧,已经将额头挤出一个深深地壕沟来,那壕沟像是她与他的距离,不断的加深加大,看起来很小,可是却是不可触摸的距离。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每个人的过去或者难过或者幸福,只是有的换了个活法,有的人保持原样。她准备因为他换个活法,而他却似乎已经保持原样。
她没有去探索那“兰儿”究竟是什么身份,与他有什么样的关系,一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是朋友而已,第二点的理由也有点自私,因为她也不喜欢别人来探索她的过往。无论幸福也罢,痛苦也罢,伤心也罢,不是每个人都能对人敞开心扉的。想起曾经的清影,他应该也是这中想法罢,只是他的态度要绝对一点罢了。
手缓慢的抚上他的额,安抚着他的情绪,见他渐渐地平静下来,她才微微一笑,收回手来,替他盖好薄被,准备离开。
没有狗血剧情里面写的那样,他突然醒来抓住她嘴里叫着不要走,也没有像小说里面所写的酒后乱性,当然更没有守着他一晚上,一会端茶倒水,一会儿擦汗之类的事情。整个晚上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相安无事。她睡在外面的软榻安稳的让人气愤——竟然不趁火打劫,太浪费机会了。
不过夜晚没有并不代表早晨没有JQ。当太阳处在出来工作与罢工之间犹豫的时候,习武者的生物钟准时敲响,并不因为宿醉而停摆。司徒延揉着有些昏沉的偷,觉得有些迷茫。不过从包袱里拿出衣服换过,再深呼吸几口早晨的新鲜空气之后,整个人便清醒了不少。
他不是没有看到颜如玉,只是他突然觉得打扰她的睡眠那是一种罪过,所以穿衣服的时候动作都很轻柔。他喝了酒,却发现自己越想遗忘越容易牢记,越想丢弃那感觉却越来越与他紧密。他叹口气,觉得这辈子是完了。年少轻狂的时候,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十年过去,他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喜欢一个非人类,却发现又是一个不该爱上的人,这让他还活不活啊,难道等到三年之后,他又用十年来忘记一个人?只怕那个时候连遗忘都做不到了。
她睡觉的时候从来不踢被子,不打呼,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腹部,浅浅的呼气。虽然她是男子的身体,可是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像男子。她可以变换,想起那张妖冶美丽的模样,他心中一颤。男人的****很容易受到刺激和撩拨,容易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在清晨刚起床的时候。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受控制的向她的脸颊亲去。她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醒。这就像是给了司徒延一个信号,一个继续下去的鼓励,他顺着她的脸颊,对着颜如玉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轻,很浅,像是一只蝴蝶停在唇边。颜如玉再次微微动了动,咕哝着什么用手随意挥动了一下,无巧不成书啊,那一下正好打在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尤其那个地方正处于某种异常状态。
“嗷!”一声惨叫,惊气一群早起的鸟儿,惊醒了金府守夜的打瞌睡的士兵,当然,也惊醒了正在熟睡的颜如玉。
颜如玉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抓起鞋子就开跑,一边慌张的说,“啊,地震了吗?地震了啊!快跑,快跑!”司徒延扶着软榻的扶手,满脸红黑交加的神色,虽然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无意的更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