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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称王

在台湾呆了一个月,期间观看了骑兵的刀术演练,弓马骑射,还有几次分队比武后,赵泗不得不跟着军队一起回了海州。童官儿已经催促了几次让自己回去,说是称王的礼仪等都准备好了。

期间还传来了说自己在广州的宅子在自己离开三天后,被大明官府抄家的消息,这可气的赵泗不行,自己在大明各地宣传移民的商家就经常被官府骚扰,不得已现在已经收敛起来,自己的家当现在更是被抄,真恨不得马上就跟明朝开战,可他还有些理智,除了庆幸自己早早的搬家外,只能忍了。

回到海州后,并没有立即就开始登基大典,各种准备以及那些专家对赵泗进行礼仪培训就用去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万历四十六年(1618)三月。这期间所有在外的或者海州各地的有些权势或者影响力的人物都齐聚建昌府。

奇怪的是这一个月里,完全没有任何政务要赵泗处理,也没有任何来来见赵泗。倒是赵泗主动的了解了许多消息,尤其是安南的各方势力的信息。自从两年前郑梉跟阮氏开战,打打停停就一直没有间断,双方你进我退来回拉锯。就在郑梉跟阮氏开战没多久,黎维兴竟出兵占领了郑梉治下的洮江、宣江、沱江三府,即原来明朝设置的三江府,奇怪的是郑梉竟然忍了,仍旧专心跟阮氏作战。直到一年前宣化的郑杜称王,并派遣使臣向明称臣,黎氏以此为借口联合北部的莫氏夹攻郑杜,郑杜即将被击溃,甚至派人将财物亲眷都送来海州安置了,此时郑梉突然放弃已经快将阮氏压迫到他们的大本营顺化的大好局面,回师升龙围魏救赵解了郑杜之围。而阮氏趁机反攻至清化城下,新一轮的拉锯开始。而在此期间海州除了跟西班牙较劲了一次外,基本上就是坐视不理,任他们打来打去。

三月九号哪天,建昌府城南面五公里处是人山人海,这里搭建有祭天的祭坛,告天称王的仪式就在这里进行。此前一个月赵泗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般,在那些老夫子的指挥下,沐浴焚香祷告上苍。

到了这日,众文武按照各种礼仪分列祭坛两边,赵泗身着滚龙袍缓步走上祭坛。然后各种牺牲通过一个个的传递,最后交到赵泗手上,由他摆上香案,接着焚香告天,念诵祭文。祭文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洋洋洒洒数万字,还都是晦涩难懂的文言古文。大抵的意思就是赵泗奉天应命,怎么带领海州百姓艰苦创业,怎么励精图治,怎么开拓寰宇。念完赵泗自己都累了,也不知道别人听的累不累,不过自己这么很拍自己马屁,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感觉蛮爽的,差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文武大帝在世了。焚烧祭文完,接下来是即使黄土,本来还有列祖列宗的,可当那些夫子问自己父母名讳的时候,赵泗根本说不出来,最后勉强抛出一个赵老四,他们说不雅,连赵泗自己的名字也说不雅,都要改过。赵泗怒了干脆要他们省了这个,还反复跟他们吵闹才作罢。

一遍遍的程序走完,已经到了下午,赵泗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可还得忍,估计众人也都是这个意思,真是好像没着落的自己给自己罪受。不过那些夫子都告诉赵泗,如此方可聚拢海州人心。这个倒是赵泗真心想要的,什么称王称帝都是虚的,只有这个最实际。眼下海州最乱的就是人心不齐,因为他们自己都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属于那里的,有的认为自己是安南人,有的说是大明人,有的还认为自己是辽东人,经过这个仪式就是告诉大家都是海洲人。

只闹腾到黄昏时候,才停歇,可这时候还没完。新王登位当然要大封群臣了,这个估计是童官儿他们最期待的。赵泗拿出了一个自己亲自拟定的诏书,让身边的祭官宣读。

基本上各个职位都没有变,童官儿仍旧是首相,不过现在改成了宰相,其实一个意思,不过给童官儿授了个一等子的爵位。没宣读一个官员,他们就出列跪拜谢恩,非常繁琐。

最终封出去十个男爵,一个子爵。只有童官儿一个子爵,这个其实他们提前都知晓了,只是要走个仪式,对于这个结果老李头开始还不满意,觉得自己资格够老怎么也能跟童官儿平起平坐吧,但是赵泗却坚持,按说梅尔基奥和老李头这批老人都比童官儿跟随自己早,可是赵泗现在就是要提高童官儿的威信,正是因为他们资历老才要他们在爵位上低一等。不然童官儿可当真是镇不住他们的。

至于尤二也是男爵,不过是个一等县男,之所以加个县字,根据赵泗新更改的爵位制度,带有郡县这样的地域称号的都是有领地的。当封赏尤二完后,赵泗还开玩笑的说,他给自己上了二十五分奏章催促称王是不是就等这个呢。另外一个有封地的是梅尔基奥,他也是一等县男。不同的是尤二当即就给自己选好了地点,是在婆罗洲的北部的沙巴地区,这里是文莱苏丹统治,但是历代以来有不少华人迁居在此。而且这里常常受到苏禄海盗的侵扰,文莱苏丹对此地非常不上心,所以尤二想要夺取这里,以便依靠当地华人的力量来统治,另一个他没有说的原因就是这里距离海州毕竟远,没有起冲突的可能。梅尔基奥则没有想好自己选择那里作为领地,暂时就搁置起来。

封赏群臣完毕,然后是歌舞起乐大臣们三拜,,平身,乐止。然后再三拜,平身,乐止,这就是三拜九叩的意思了。然后众臣簇拥赵泗回侯府,这里现在相当于王宫了。通赞引丞相至宝座前,通赞唱:“跪,搢笏”。丞相搢笏,承传唱众官皆跪。捧宝官开盒取玉宝(即玉玺)授丞相,丞相捧宝上言:“王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然后尚宝卿受宝,收入盒内。通赞官唱:“就位,拜,平身”,百官按通赞指引拜、平身。通赞官再唱:“复位”,引礼官引丞相自西复归原位。通赞官接着再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搢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万岁、再三呼、跪右膝、出笏”等,百官按通赞官所唱步骤做。做完之后,王解严,通赞唱:“卷班”。百官退下,礼毕。具卤薄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四代考、妣,告礼节性社稷。还,具衮冕御奉先殿,百官上表称贺。然后丞相等百官各就位,王穿衮冕升御座,大乐鼓吹至乐止。将军卷帘,尚宝卿捧御宝置于案上,拱卫司鸣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中,向北立。乐作,百官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贺毕,遣官册立王后。至此,登极礼算完成。——从百度上考的,有点无耻呵呵。

让赵泗意外的是,在上的贺表中,竟然有一百多个广州的秀才上的表张。原来自己称王这事还引起了那些人的兴趣,他们都是童官儿的老师找来的,甚至整个仪式都是这老夫子寻人折腾出来的。赵泗也知道这点,在封赏名单里也有老夫子的名字,他是礼部部长,相当于明朝什么礼部侍郎什么的了吧。对于自己还能吸引到这么多读书人来,这倒完全是意外了,看来这大明的读书人官瘾还真大啊,都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哪管是那里的官呢。这群大明秀才书生,还主持了海州给大明的上表,国号海州,请大明封爵,赵泗也同意了。毕竟在东方不得到中原正统王朝的册封,自己的法统就不名正言顺,可以中国周边这些小国还是很看重这个的。像朝鲜国王想立自己有能力的庶子为储,几次上表明朝都不允,竟然就是不敢立,可见明朝威严到了什么程度。

所有礼成已到深夜,此时赵泗才得以进食,可是饿死了。潘月也一样,不过她受的罪倒是少多了,因为没有去城外告天。只是在侯府在封臣拜谢的时候出来过,不过此时一身凤冠霞服,一脸兴奋满足,赵泗看了也喜欢,忍不住用自己啃完鸡腿的油嘴啃了一口。

到了晚上,看着漂亮的王后,赵泗忍不住了,论起来他们还没有实质性的洞房呢。

灯红帐幔,两个新手已经做好了吃禁果的准备,赵泗就要动腿,潘月娇喝道:“相公,听说会很疼的。”

赵泗道:“听说还很爽呢!”

“是吗?”

回答的是一杆枪。

“啊!”这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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