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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来者何人

长一在临城的消息是绝对封锁的,落脚处和此番商议行程都是绝对保密的,云国来的人都是云帆军中亲信,不可能有问题。

那又是谁不单知晓长一身在临城,还知道长一的行程,知道她此刻在这儿,让人把信送到这儿来。

宫长桓没那么大本事,他现在自顾不暇也没有精力。

是敌是友?

“是否要我查一下我云国军士?”云帆也是不解皱眉,身上杀气毕现,握紧手中匕首,满是杀机的向长一问道。

但是杀气不是冲着长一而来,而是那送信的人。此番行程如此绝秘,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行踪泄露,又不知会否威胁到云南的安危。

“不必,将军治军本宫是绝对信任的。许是本宫来的路上泄露了行踪,等本宫查探清楚再命人将情况禀告给将军可好?”长一十分肯定的说。

她不想云帆去查,现在云帝也在这儿,以免云帝牵扯,有什么闪失。真有什么事,也不想云国知道,看轻了她大泽。

若是什么心怀叵测之人,定让他有来无回。

云帆了然,刚才那一番交谈之后,也自然对长一多了一份信任。自向长一抱拳告辞,长一微微点头,等云帆走远,才接过信封。

“酉时三刻,临城酒馆二楼,无匾包间,有要事相商。”

信上这短短一行字让长一困惑,把信纸拿给司里后冰冷的语气只说了一个字:“走!”

临城酒馆是临城最大的酒馆,来往人员众多,情况复杂。司里早早的安排了人手埋伏在周边,以防万一。

长一准时到达了酒馆,带着司里二人扫视了店内情况。大家都正常的喝酒吃菜,正是晚饭时刻,也看不出来异样,周围也没有什么情况。来人是何用意,只有见过才能知道了。

“二位里面请,可有约人?”

酒馆小厮勤快的前来招呼客人。看着这两位的衣着配饰皆是上品,虽然黑衣的男子长相俊美却冷冷的令人不敢靠近,旁边的青衣男子似是随从,但也是清秀冰冷。

总之,这两位就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连旁边吃饭的人也忍不住停下动作看着这一对好看的冰山不敢说话。

“二楼无匾包间,可有人到?”司里淡淡的对小厮说道,语气仍旧冰冷。

大事面前,司里多年来的职业素质还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毫不拖泥带水。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属。

“额...有有有,一位公子说在等人,已经点好饭食...额。正...正等着二位呢,二位楼上请。”小厮双腿已经快打颤了,冷汗直冒,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带路”司里仍旧冰冷的说。

(诶,司里,你很凶诶。司里:我管不着,殿下事大,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殿下。没有人害你家殿下啦...“恩?”司里一个冷漠眼神飘过来。。。)

“是是是。。。二位跟小的走,小心楼梯。”小厮立即转身恭恭敬敬的把二人带到了包厢门外。

圆形拱门,没有匾额。装潢十分素净。“就是这儿了,二位请自便,有什么需要再叫小的,小的告退。”说完就一溜烟儿跑了,心里个死里逃生梗,吓死小厮了。

长一没有在意小厮的反应,推门而入。

“本宫当是谁呢,看来不是简单的刺客哦。”长一讥讽的勾起嘴角,暗暗放下了心。

厢内坐着一个白衣长发的少年,头戴斗笠,长袍素雅却不失贵重。手中正拿着器具认真的煮着面前的茶,热茶烟雾缭绕遮住了脸,那人也没有抬头看长一。但长一只看那一双骨骼分明的手就知道,那是延渡。

虽然易容过了,但常年念经打坐的人,拇指上早有了老茧。且不说延渡手腕上还挂着一串精致的檀木佛珠,当日那双手是怎样拿着“刺虹”险些伤了自己的,长一记得清清楚楚。

“殿下请坐。”延渡没有起身,只像寻常人一般抱拳施礼,手指对面的座椅,示意长一。

长一看了他一眼,走到座椅前面,旋身坐下,右肘放在桌上,手指敲打着桌面,满是敌意的看着延渡。

“我只请了殿下一人,小侍卫还是门外候着好了。”延渡仍旧弄茶,面不改色的说道,丝毫不在意长一眼里的敌意。

司里莫名的知道是延渡之后,竟未等长一发落就自己出去了。还关上了房门,十分规矩。

长一看着司里的反应,有些不爽的对延渡说道:“司里不会是你安插在本宫身边的眼线吧。”

“殿下说笑,司里从小跟在殿下身边,殿下见到司里的时候,延渡正在外面云游,怎会有此一说?”

“那她怎么那么听你的话?本宫说话还要顶嘴的。”长一有些不满自己的下属对别人那么言听计从了。

“司里通晓人情。”延渡给长一递了一杯热茶。

“你的意思是本宫无情无义了?”长一瞪大眼睛看着延渡。

“非也,殿下比任何人都聪明。”

“那就是你上次的伤已经好了,又来本宫这儿找不快了。你就不怕本宫真的一怒之下杀了你?这可不是上青城,也不是本宫府邸,杀了你,没多麻烦。”长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冷冷威胁道。

“可皇上知道殿下在临城。”延渡仍旧面不改色

“你到底是哪里得知的消息?本宫的行程已经那样隐秘了,你居然也查探得到。此番约本宫来到这里又是何意?你赶紧说,本宫没时间跟你耗。”见他仍无反应,长一有些不耐烦了。

“殿下莫慌。延渡只是在山顶,恰好看到殿下上山,故而由此一请。”

“看来你还真是个喜欢偷偷摸摸的和尚。偷偷摸摸爬人房顶,偷偷摸摸听人墙角,此番又偷偷摸摸约见本宫。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延渡有些无语,扯扯嘴角又作罢。

长一见状仍旧不满意他的反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什么事情商量?”

“殿下可是要刺杀历亲王?”

长一眼里聚起杀气,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你还知道多少?”

延渡有些心疼那只茶杯,早知道就不给她添茶了。

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下的本领不全是捉妖的,顺耳听了些不在殿下意料之外吧?”

“好啊,大师武功卓绝。那你想怎样?劝本宫放手?”

“没有想过”

长一诧异。

“这回不说什么慈悲为怀了?那也是一条命啊,你就不劝劝本宫?”长一用筷子刨着桌上的菜,漫不经心的说道。

菜肴全是素的,但是看起来也不错。长一夹了一根青菜慢慢嚼着,味道也不错。

“殿下自有计划。天下若早日安平,更多的黎民会少受多少苦。况且那历亲王本不是善类,残害生灵,死不足惜。在下担心的,是殿下的安危。”延渡又为她添了一杯茶。

“本宫?你都说了本宫自有计划...”

“殿下不知历亲王的手段。”延渡打断长一的话“此人行事狠戾,又心思缜密、手法老练,殿下毕竟是第一次出手,又是在他国,虽有云大将军相助,在下还是有些担心。”

长一愕然,他怎么那么关心她?

“殿下的命,也算是在下救回来的。”延渡仿佛看穿了长一的心思。

“那本宫谢谢你了。不知大师打算如何相助?”长一莫名觉得,自己在延渡面前就是透明的。这死和尚眼神怎么就那么毒,有很大的不自在,却也有莫名地安全感。

“请殿下允许在下陪同殿下一起前往明国。”延渡认真的看着长一。

长一有些惊讶,怎么走哪儿他都跟着。。。

上下打量了延渡,他易容的很好,外人一般看不出来他是个和尚,只知是个翩翩佳公子。

一身白色长袍,长发披肩,玉带嵌腰,身形优美;青丝垂下几缕在额前,明眸浓眉,面旁柔和,睫毛掩住眼角的细痣,卷翘浓长;星目如樱,薄唇碰撞,一张一合;轮廓如瓷,分明细腻,面色如玉,肌肤雪白透红;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侧脸上,煞是好看...比起女子的更加好看,相比云帆的龙阳之姿也不逊色。只是更加坚毅刚强一些,云帆要妖媚一些。

呵.....好一个挺拔玉立、唇红齿白的美人儿。。。长一心里想着。唇色殷红刚刚被茶水滋润过,泛着水光十分诱人。下巴也是干干净净,一点不像云游风霜之人那样沧桑,就是个翩翩贵公子吧。好想摸一摸他的唇。

事实上,长一也这么做了。。。

蓦地起身,一手撑在桌沿上,一手捏住延渡的下巴,迫使延渡抬头看着自己,两人的脸只有半公分不到。

幸好这里没有他人,司里在外面又看不见。

这个姿势十分暧昧,两个男子装扮这样的动作会令人想歪的...

延渡被长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没反应过来,拿着茶壶的手上动作停止在空中,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长一的狐眼忽闪,看的延渡神迷。

“好,是你自己要跟着本宫的,那你可别跟丢了,今晚就搬到客栈来跟本宫同住吧,怎么样?”长一轻声说着,捏住延渡下巴的不安分的大拇指指腹摩擦在延渡的唇瓣上,慢慢磨出了诱人的红色,鲜艳欲滴。

暧昧的语气,说话间轻轻擦过延渡面庞耳畔的温热的气息令延渡有些脸红。两人的气息再这样近的距离里面交融,延渡感觉...似乎...这八月天...更加有些热了。

半晌,长一看够了,摸够了,也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在延渡内息翻腾的越来越燥热之前,若无其事的松开了延渡的下巴,起身走到门口。

延渡长呼一口气,不断喘息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是懊悔,为什么没有打开长一的手,出家人...这成何体统。

蓦地长一停下脚步猛的转过身来,又将手撑在延渡面前的桌沿与其所做的椅背上,包围了延渡,延渡被长一这一举动又是一吓,伸手挡住了长一的身子更向前倾。

“殿下...”

“不过你要记住,既然要跟着本宫,就要听本宫的话,就算你另有打算也必须事先与本宫商量,自作主张,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长一不客气的打断延渡说道,声音淡淡的。

“好”延渡垂眸说道。

随即长一抽身离开了包厢,留下延渡一人长舒一口气。随即调理内息平复了心情,放下一块银锭便捻着佛珠,跟着出了包厢,面色如常。

“公子,是要带着大师一起去?”回到客栈后司里就迫不及待的向长一打听,一反刚才在外面的冷漠,脸上写满了期待。

“你到底是谁的人?”长一不爽刚才司里那么听延渡的话,故意打趣她。

“司里一生都是公子的人!”司里手指房顶说道,一脸认真。

长一喝了一口茶,被司里的认真逗笑。

摇摇头笑着说道:“你去告诉云帆此事吧,路上小心些。至于他是什么身份去...”长一眯了狐眼“你以后就知道了。”

次日,持明带回了历亲王的手书,邀长一于九月七日在明国边境靠近肆国的汝城莫桑湖上见面。

事不宜迟,长一带着延渡、司里、持明和一些随从先行出发,云帆带“煞云军”另择旁路相随。

云南没有回国,在临城代替云帆监工,因不宜泄露身份,故只以云帆府中亲信之名,守在临城,等长一他们的消息。

一路奔波,长一一行人简装轻行,一路上低调赶路,脚程倒也很快,不到七天就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

“照此速度,应该不久就能到了。”

长一站在月色空濛的边城客栈庭院中,手里拿着暗探刚刚送来的汝城消息,对身边伺候的司里淡淡开口说道。

“公子,这里山高风大,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司里贴心的取来了一个素白披风,替长一掖在肩头。

“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长一讪笑道。

这丫头总是操心太多,比司钤啰嗦多了。不过言多必失,这也是长一更喜欢司钤的原因,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但司里也可谓是一片真心,就是性子有些外向开朗,惹事不少,但也是知晓大局的人,此番司钤要留守皇城,长一有心要让司里见识一番,才带她出来的。

看着一路的所思所为,没有半分出离踏错之处,想来汝城之行,不会有碍。

此处位于泽国边境的一个贸易小镇,往来商客居多,故此客栈车旅之业较为发达,环境也算是尚可,虽比不得皇城和靠近云国的江南之地,这高山仰止的景色,也算是不错。

但是,此处山高树少,草植生长的也好些,除了山头,视野开阔,望过去一片连绵起伏的隐秘。

今晚的月亮真是不错,像是一块嵌着夜明珠的玉珏,圆润明亮。在皇城,可是看不到这样美丽的月亮的。

月光清冷撒在地上,倒出了影影绰绰的影子,如昼似幻;没有蝉鸣的聒噪声音,泠泠水声和着晚风簌簌,一派祥和安宁之景。白日的酷热在夜间已经抓不住一丝踪迹。仿佛已经提前进入了秋季一般,凉爽自在。

“延渡呢?”长一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飘渺,想起那个如风一样飘渺的人,随口问道。

“喏~~~在那儿呢。”司里昂头向屋顶一点。

长一顺着司里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白衣如雪的长袍男子静静的站在客栈最高的阁楼顶上,任风拂起衣诀翻飞,似要乘风而去。

而刚刚梳洗过后的长发披肩,没有琯簪束缚,顺着衣诀扶风而起,颜色温润如玉。手中把玩着一管青玉长笛,却将手背在身后,并未吹奏。

“大师长得煞是好看,生了头发更是有天人之姿,这样的人,却是出家了,真是可惜。”司里痴痴看着,感叹道。

“你看上他了?要不要本宫替你说了,求道圣旨让他还俗取了你。”长一斜视司里,煞有介事的说着。

“不不不,就算是要还俗娶妻,这样温润俊美的男子、天下无二的气质也该是殿下才配得,奴婢哪有那个资格,只怕是亵渎了。”长一哪知司里并未因为自己的话回神过来,反而顺着长一的话调侃了自己,有些愠怒,又有些好笑。

“为什么是我与他相配?他怎样气质?我又如何?你倒是说个所以然来。”长一回头却好奇起来。

“殿下性子烈,聪明机智,又倔强固执,容易冲动,自己决定的事一般人的劝谏是不会听的,殿下与生俱来的王女气质,若是寻常男子,只怕是受不住的,若是气场较弱,又不能让殿下安心相托。而大师他稳重有持,勘破大局,张弛有度,又温润和气,是个精明又肯迁就的人,不至与殿下争锋相对,且大师无论是身形还是实力都足以与殿下匹配,若为一生所托,必定全心全意以待殿下,舍得成全。而世上男子,能与殿下身份地位智力相匹配的无非那些王孙贵族子弟。只怕那些人要不是狼子野心、骄傲自大之徒,就是懦弱安乐的酒囊饭袋,即使身份够资格,其他的,只怕是会辱没殿下英明。而他,无论如何与殿下并肩而立的资格,他是有的。”

司里说了好长的一段,长一有些惊诧,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会看人了?不过,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但是啊,这一世,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自己也不清楚。

“好了,你进去吧。我去与他商量些事。”长一摇摇头没有点评司里分析的对与错。只将她支了进去,不说话了。

“是”司里怔怔的向长一行礼,随即转身回房收拾床铺用具去了。

司里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后,长一施展轻功点踏树枝瓦泥飞上延渡所在的阁楼顶上,立在延渡的身后。

“大师还真是,对房顶有一种特别的执着啊”

长一想起皇城府中的事情,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自己追他上夏春堂顶时虽然只看到他衣诀翻飞消失在空中,但后来所见也可想见当时场景,也当是这番模样吗?

“殿下说笑,只是这里人少妨碍,很是安静,适合静思。”

延渡转身看着长一认真的说着,目光略过长一面容,又看向一旁去了。

“怎么不吹?那你拿着干什么?”长一忽略他的话,看向他身后的手,不解的问道。

“故人所赠,乃是天下第一善笛乐之人,延渡技艺粗浅,怕亵渎这一管长笛。只怕...这笛子也是认主的,不愿受制于在他人手中的。吹,也可能是一管哑笛。”延渡的眼里,是罕见的伤悲。

“那它的主人,必定也是个性烈刚直之人吧。”长一突然想抬手拂去他眼中的伤悲。

他怎会也有伤悲?他这样完美,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吗?连冒犯自己冒犯皇家都不怕,当初差点杀了他也不见他有过一丝惧意,当真无外的世外之人,他的眼里,似乎从未有过平淡之外的其他神色。那是什么人?能令他动容?

“恰恰相反,他很温柔。”

“女子?”

“男子。”

“你很想他?”

“甚是想念。”

“为何不见?”

“他...已经不在了。”

延渡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竟然已经又了泪花。

长一见此,蓦地有了一丝负罪感。她是一向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人,就算自己做错了也不曾有过歉疚之心。

伸手,捻起一缕青丝,柔亮如缎;放在鼻下嗅了嗅,是檀香的味道,安心的味道。

他果然浑身上下都是散发着一种能令人安心的气质。

“好香啊,大师的长发,比女子还要柔顺呢。”长一继续抚摸着,好像着了迷一样。

“假象罢了,为了方便。”

延渡有些促狭。一个女子,怎么老是喜欢动手动脚的?

“虽是假的,却以假乱真,不知何时,大师能用这样巧妙的法力助本宫一臂之力呢?”长一抬头看着延渡,眼里有着一丝期待。

“必全力以赴。”延渡也转过头看着长一的眼睛,嘴角轻轻勾起,闪过一丝笑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师一诺,必定重于山河天地。”长一笑了。

“那是自然。不过,殿下,这里风大,天色不晚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启程上路呢。不要耽误了大事。”

延渡见长一把玩着自己的...额...头发。没有一丝要作罢的意思,便“好心”提醒道。

“本宫很好奇,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不惧权贵不贪荣华本宫尚可想,但这一天到晚跟着本宫,还说要全力以赴帮助本宫,到底是怎样的意思?你可知本宫要的是怎样的?那莫不是你这出家人动了凡心,看上本宫了?”长一更加靠近延渡,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总有一天,殿下会知道的,此时不必多虑。”延渡无奈长一的逻辑。

长一挑眉,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但他不想说,只怕再怎样追问也不会说明缘由的吧。这屋顶也是真的有些冷,长一只好作罢。

但是........

不甘心的,总是要讨回来的。

于是长一报复性的更进一步,蓦地一手挽住延渡腰身,旋身飞落。两人的头发在风中纠缠凌乱,衣诀扬起挡住了两人的脸。

延渡惊讶的看着长一这样出格之举不能回神,虽然自临城开始一路被长一调戏的不少,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也是从未有过的。

更何况出家人不近女色,延渡再自由放肆,也不敢破戒的。

看着延渡的反应长一很是满意,于是又搂紧延渡的身子,靠上延渡薄唇,蜻蜓点水的在延渡薄唇上吻了一吻,后还邪魅的舔了舔嘴唇冲着延渡一眨狐眼,魅惑至极。

这一下...只听到延渡脑海里“轰...”的一声巨响,有些什么似乎已经坍塌,看着长一奸计得逞那魅惑又可爱的样子,内心燥热起来。身形还未落地,便一掌推开长一,仓皇逃向自己的房间,头也不回的似乎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哈哈哈.....~~~~~”长一落地即止不住的掩嘴大笑起来。

那笑声是长一多年来难得的开怀大笑。

屋内的司里听到这笑声急急的冲出房间,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却只见长一一人在院中跳跃欢快的大笑,便站在廊下怔怔的想着“殿下....莫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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