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破虏吓了一跳,以为展天又要找胡青实战,急忙出列抱拳道:“将军不可,若是再被傅将军发现军中将士互殴,必将被开除军籍,兄弟们的前程可就毁了!”
展天眉毛一挑冷笑道:“胡青?!他算什么东西,兄弟们,如果我让你们再把胡青那孙子拉出去揍一顿,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众将士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有的干脆嗤之以鼻道:“就那软蛋,跪在老子面前求我踹他几脚,老子都懒得抬腿!”
“可不是,有那功夫我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放血玩!”
“胡青是哪个孙子?爷爷我从来不杀无名小将!”
火头军将士顿时如同炸了锅般,人人扯着嗓子狂喊,一个比一个能吹。
展天和高挺皆是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冷汗簌簌流下,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现在看来在火头军中根本排不上号,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兵骚骚一个,将骚骚一窝。
展天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道:“安徽乱军日益猖狂,坏我大楚江山,毁我朝廷社稷,对兄弟们来说,不怕胡人金人有多么凶狠强大,最可怕的便是祸起萧墙,弟兄们在前线奋勇杀敌,有人却在背后捅刀子,被如此卑鄙的家贼害得马革裹尸,去年三十万弟兄真是死的冤枉啊!”
展天一脸悲愤,将屎盆子全部扣在安徽乱军的头上。
见众将士双眼血红,牙关紧咬,展天赶紧趁热打铁道:“弟兄们,安徽乱军躲在后面偷偷摸摸也就罢了,这群贼子居然越发贪婪,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揭竿而起,造朝廷的反,姥姥的,这是什么啊?这是对我大楚将士赤裸裸的挑衅,是对兄弟们彻头彻尾的侮辱,兄弟们,咱们可是被人当成龟孙子来看待了,连那个胡青都不如,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将士顿时将手中钢刀齐刷刷的拔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咆哮道,要割了那群杂种的卵子,那架势,只要展将军指着一个倒霉鬼说他是乱军贼子,这群兵**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高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慷慨激昂的场面,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展兄弟就是不同凡响,原本仅仅是贩运粮米一件简单的事情,却被他忽悠的,仿佛众将士被人刨了祖坟似地。
展天对眼前的情景很是满意,抽抽鼻子,狠狠嗅了嗅空气中充斥着的浓烈的荷尔蒙味道。男人嘛,就该有点血性,扭扭捏捏,瞻前顾后,不如回家绣花去。
展天板着个黑脸,在沙丘上来回踱了几步,很是拉风的样子,下面小弟皆是一脸崇拜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高挺在一旁顿觉手足无措,被人这般仰望,还有些接受不了。
“弟兄们,朝廷交给我们一个艰巨的任务,乱军贼子的运粮队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这便是我们金陵驻军的耻辱,是我们火头军的耻辱!至于为什么让我们火头军去追击那帮贼子呢?因为我们火头军是最优秀的队伍,是经得起考验的队伍,你党和人民,哦不,是皇上和朝廷寄予厚望的队伍!弟兄们都是一顶一的好汉,响当当的英雄,抓回这些贼子,夺回粮米,你们便是百户千户甚至万户,银子和美女就在眼前唾手可得,醉红楼的窑姐随你骑,兄弟们,还等什么呢?”
展天唾沫横飞,说的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刘破虏和高挺冷汗簌簌,连死的心都有,这般动员还是首次听到,越到最后越是不堪,竟成了赤裸裸的诱惑,这不是教人学坏么?
火头军的将士顿时满脸通红,拼命的鼓掌叫好,本来刘破虏整天就和个闷葫芦似地,枯燥无味,展将军一开口不仅让人热血澎湃,还能听听荤段子,跟着这样的将军混,纵便是吃糠咽菜,心里也很舒坦!
展天偷偷抹了把汗,总算把这帮新兵蛋子的血性和欲望全部勾引起来,前世特别羡慕军队的政委,耍耍嘴皮子就有工资拿,现在看来那得要一定的修养才行,最起码你不能先吐出来。
展天派了个军士去苏家将陈平叫来,又与刘破虏仔细讨论一番行军方式和何鼎可能走的路线,陈平根据陈子琪摸索的情况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四人商议半天终于达成一致意见。
刘破虏将近百名火头军将士,每十人一队打散,各自沿着不同的山间小路搜查,遇到可疑商队决不能打草惊蛇,要赶快向展天报告。
陈平和刘破虏各领一队,与其他队伍直接连夜出发,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拖沓。展天处理完苏家事宜,明日一早和高挺带着最后一只小分队走大路,这样别的小队发现异常,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他们。
回到苏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手下的几名军士和高挺都被胖管家安排了客房,早些休息,明日凌晨便要启程,展天一言不发,大步朝苏家议事厅走去,胖管家悄声说夫人和大小姐让他过去一下。
“夫人,大小姐,你们都在啊?”展天进门微笑道,“这些时日提心吊胆的,不要过度操劳,早些休息为好!”
苏夫人见他进来,展颜一笑道:“展管事真是客气,巧彤登州一行,还多靠你照顾不是?刚回到金陵你这又忙里忙外的,虽说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但凡事也莫要逞强,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方是正经!”
展天感动的稀里哗啦,夫人的怀柔政策就是不同凡响,手段越来越高明,只言片语便令我感恩戴德,难道老子天生就是给苏家当牲口的命?
展天打了个哈哈道:“多谢夫人关心,我这人天生是个劳碌命,也闲不下来,当年在刑警队时,哦,就是我的家乡,半夜被人喊起来抓坏人都是家常便饭!”
苏夫人一脸疑惑道:“你的家乡?金陵不就是你的家乡么?你以前还在别的地方生活过?怎么没听你姐姐说过?”
晕,说漏嘴了,展天大汗,急忙摆手笑道:“啊,那个啥,我是说从前和雷子半夜起来,到处溜达瞎逛,给我娘和姐姐惹是生非,想想过去,真是不堪回首啊!”
妈的,只能翻些陈芝麻烂谷子自圆其说了,今天也真够逊的,往自己头上口屎盆子!这孙子装的,着实有些窝囊!
苏夫人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抚唇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实成,勇于检讨,毫不虚伪,那些年少轻狂的事情不提也罢,以后好好做事本分做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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