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扶着喝的烂醉的李意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她真是后悔,心情不好多吃点东西就好了嘛,干嘛喝啤酒。李意一来就要两瓶还以为他多能喝呢,没想到能喝的那个居然是她。她喝了好几瓶都没醉李意只喝了一瓶就倒在桌子上,周瑟想起就觉得悲催,那么多小吃都没有尝就要还要做苦力扶着这个醉鬼回去。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路上的出租车渐渐变少。原本想多拉几趟客人多赚一点钱的司机看到醉得不成样子的李意踩下油门就跑,周瑟原本的一点酒意现在也消了。没办法,谁让她命苦。二十多分钟的路周瑟走的很艰辛。不是李意有多重,李意再重周瑟那变态的力气也能轻轻松松提着他跑个几千米。主要是李意这厮太好动、太不老实了,周瑟刚把李意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拉着他的手腕,一手搂着他的腰。李意就开始剧烈的挣扎,被周瑟镇压下去后另一只手又伸上来寻找被周瑟放在肩上拿手拉着的手,摸了半天没找到,就拽住周瑟披散着的头发拉扯,还发出得意的笑声。
周瑟一把拽下李意作怪的手:“李意,给我放乖点!要不然你今晚就在路上睡觉吧!”
李意睁开醉眼朦胧的眸子,笑的醉人,一声一声浅浅的叫她:“周瑟、阿瑟……小瑟……呵呵……”
周瑟听到李意温柔的呢喃不禁耳根一热,脸上也发起烧来。
“真难听的名字……呵呵……”李意笑嘻嘻把脸埋到周瑟肩窝处,“我好累,我睡觉好不好……”
睡你的头!周瑟咬牙切齿,好不容易差点升起来的一点少女情怀就这样被无情的打碎。李意你个混蛋,好歹让人家YY的时间长一点嘛。捏着李意腰间的肉,旋转60°,没反应。旋转180°,没反应。心一横,旋转360°,还是没反应。
好吧,不跟喝醉的人计较。
周瑟勉强说服自己不要把“将李意扔到路边自己回去”的想法付诸行动。
高中附近有一条小巷,从这条小巷可以快一点到公寓。打不到车从大路回去有些远,周瑟就带着李意拐到小巷里。进去后周瑟应付着李意的小动作,耐着性子听李意含糊不清的嘟嘟囔囔,心里渐渐有些不安。小巷除了他们二人制造的声音就僻静的很,走在里面周瑟心里实在有些发毛。据说这种地方比较容易发生点什么事情……
“站住!”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瑟打了个冷战,暗骂自己乌鸦嘴。
“哦……嘎嘎……”像是一只老公鸭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从背后接近周瑟,“原来是一对野鸳鸯……”
周瑟转过身,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小混混,虽然心里忐忑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一双眼沉静如水的打量后面两个人。
小巷灯光极为昏暗,周瑟眼力还好也能勉强看到两人的脸。那个说话阴森的长的也很阴森,脸上一条蜈蚣样的伤疤斜斜一双细长的吊稍眼像毒蛇般盯着他们俩,一只拿着一根钢棍,另一只手以奇异的方式崴着,像是被人生生折断了。那个笑的难听的公鸭嗓一副尖嘴猴腮样,衣服破烂不堪还带着暗褐色的斑点,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嘿嘿”声,渐渐靠近扶着李意的周瑟,冷不丁手里拿出手电筒射来一束光照到周瑟脸上,周瑟条件反射的闭上眼侧过头去避过。
“呦,还是个水灵的,今晚好给大爷俩开开荤……嘎嘎……”公鸭嗓把手里的手电筒扔到地上就淫笑着上来,那个阴森男子也露出可怖的笑和公鸭嗓上前,就要抓周瑟。
周瑟脸一沉,把李意推开让他倒在墙角,待两人到了跟前脚步一退错开两双让她恶心的手,一脚踢到阴森男子拿着钢棍的手腕,阴森男子反应迅速的扬开手还是被周瑟含怒一踢擦到边,哀嚎一声钢棍甩出去。
“啊!你这臭婊子……”阴森男子捂着手腕痛的蹲下身子,感觉骨头生生被踢粉碎了似地。还没等直起腰又被周瑟接连的一脚踹到脖子重重砸到地上几米外,只余浅浅的呻、吟。
周瑟踢到相对脆弱许多的脖子后心里一突,她原本是想踹到胸口的,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不知道脖子会不会踹断……
那公鸭嗓同样一惊,大叫一声想都不想手里翻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趁周瑟这一分神时往周瑟脖子划去,周瑟后仰头,手臂上去挡住,另一手抓住公鸭嗓的胳膊腿一弯就向他下身踢去,公鸭嗓猛的身子一折躲开,匕首上力道不由一松,饶是如此周瑟雪白的藕臂也留下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蜿蜒流下。
周瑟松开公鸭嗓的手后退几步,咧了咧嘴,体质好了不代表刀枪不入,这还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弄出这么大的伤口呢。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打架,她也有点沾沾自喜,刚才没有胆怯还一出脚就废了一个,伤口的疼痛相较就没有那么明显了。看着公鸭嗓,周瑟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中也跃跃欲试起来。就让你来证明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吧。
“啊……”周瑟忍不住再次后退低呼出声。那公鸭嗓突然跪倒地上声音凄厉的嚎叫,两手胡乱挥舞着,一团小小的黑雾在他身上游走,每到一处那里的皮肤就开始肉眼可见的溃烂并发出腐肉的臭味,足足有十多分钟全身变成一具腐烂到眼珠、甚至还在无意识抽搐的尸体。
周瑟紧紧捂着嘴唇,这时的她惊吓的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已经腿软的跪坐在地。她恨不得自己当即昏过去才好,就不用看见这么可怕的场景。可理智又告诉她最好清醒一点,逃避不会解决掉她不愿面对的问题。
“唔……”李意轻轻发出声音,慢慢揉着头坐了起来,眼睛还是半眯着的。周瑟把他扔到墙角的时候磕到了头,加上醉酒过后的后遗症,此时李意只觉头痛的很,在昏黄的路灯下竟一时没有发现巷子里的异状。
李意首先看到的是臂上染血一脸惊恐坐在地上的周瑟,心里一惊脑袋清醒了许多,就要叫周瑟:“周……”只是发了个音就颈上一痛,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