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秋的脸已经憋得泛紫了。
季北紧张的看着玉秋,连指甲戳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这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玉秋。
玉秋猛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声,一口黑色的血就喷了出来,又软软的向后倒去。
季北伸出手扶着玉秋慢慢躺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玉秋常常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季北的身影在眼前由模糊变得清晰,身上的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我……这是在那?”
季北对玉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到:“已经没事了!这是在医馆。”
“哦!那就好……”玉秋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合起了眼皮。
老大夫笑了笑:“她睡着了。已经没事了,淤血吐出,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调理,很快就会恢复。”说着低头将玉秋身上的针一根根拔了出来,但到最后那根针时,老大夫犯难了。
季北轻轻一笑:“老人家,我来帮你!”说着就将手按到了玉秋的胸口上,再缓缓地提了起来,那根针已经被吸了出来。
老大夫接过针道了声谢,又拿出一些膏药来吩咐季北给玉秋涂上,这才转身离开了。
季北守在玉秋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玉秋长长的睫毛铺在脸上,微微的颤抖的,小小的眉头也拧到了一块儿,显现的很痛苦。季北伸手轻抚着玉秋的额头,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魔力:“睡吧!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似乎是季北的安慰起了效果,玉秋紧皱着的的眉头松了开来。
水,我要水!玉秋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感觉喉咙干的难受,似乎有块火炭在那里,猎豹又拿着一根针在自己手指上寻找着扎入的位置,玉秋看到了针尖泛起的寒光。一边的老虎大笑着说道:“你不是很想要水吗?看,水在这里!”说着就拧开了手中的水袋的塞子,将水全部倾倒到了地上,其他的两个人拿着各种刑具一步步的向着玉秋逼了过来……
玉秋想挣脱,身体似乎动不了,只得狠命的摇着头喊着,“不要!不要啊!呜呜!谁来救救我……”
这时,一股清凉顺滑进了玉秋的喉咙,玉秋贪婪的吞咽着,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秋儿,有我在,你已经安全了,没事了。”
玉秋喘着粗气慢慢睁开了眼睛,清晨的亮光有点刺眼,眼前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醒了?”声音很熟悉。
“嗯!”玉秋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到季北正在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啊?唔,今天还有课的,我怎么跑这里来了?”玉秋又一次的问,不明情况的打量着四周,就要坐起来往外面跑,没想到一乱动牵动了伤口,一时间痛得龇牙咧嘴,玉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裹的和一个粽子差不多了。于是很无辜的看向季北:“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闻言季北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如果玉秋真的不记得了那会麻烦很多。
玉秋想了一会儿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你告诉我吧!”
季北微微一笑,“你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
“哦,昨天晚上?”玉秋一犹豫说到:“我天晚上我好像在路上走着……然后……”
“然后怎么了?”季北脸上的煞气一闪而过。
“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玉秋一脸疑惑的看着季北。
“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其他事情交给我吧!”季北怕了拍玉秋的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段记忆不要也罢!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听到吃的,玉秋立马来了精神,唧唧呱呱的说了一大堆,季北都一一的记了下来,然后就出门去满足玉秋伟大的食欲。
季北走后,玉秋躺在床上感觉很无聊,对着天花板说:“有人关心的日子就是过的舒服啊!”
“都变成粽子了你还舒服!”你个有点好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额,谁?”玉秋很诧异的问道。
一个看起来比玉秋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我爷爷是这个店的大夫,让我来给你送药的!”看到玉秋盯着自己看,小男孩儿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哦!”一听到是药玉秋顿时没了精神,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很讨厌吃药的主。
看到玉秋跨下来的脸小男孩笑道:“我叫凌子言,你叫什么?你放心好了,爷爷吧你的药专门处理过,不会难吃的。”说着就将两个龙眼大小的褐色药丸递给玉秋。
“我叫玉秋!”玉秋闻了闻手里的药丸,有股花的香味,入口后只有微微的苦味,感觉像糕点一样,玉秋不禁啧啧称奇:“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这可是我爷爷的独门秘方,不能外传的!要是想吃了可以随时来!”凌子言笑着说道。
玉秋一阵无语,“不说就算了!这里又不是糕点店!”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凌子言有点尴尬,小脸一红,干咳一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等!”季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气寒冷的似乎要冻结空气。
凌子言闻言皱了皱眉头,脸上的尴尬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山岳般的沉稳,气息中带着一丝炎热,“有事?”
“你来这里干什么?”季北一步步的走向了玉秋,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凌子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是来给玉姑娘送药的。”
两个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似乎有火花闪动……
“你们原来就认识吗?”玉秋感觉到气氛不大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凌子言的爷爷是这家的大夫哦!”
“哼!我们走!”季北冷哼一声就打算抱起玉秋离开。
看到季北的举动凌子言有些不屑,“喂!你是不是猪脑啊?”凌子言身形一闪就站到了玉秋和季北的中间,“她现在身体这个样子你还要带她走?”
“你说什么?”季北一扬手,袖中的短剑就刺了过去。凌子言似乎早有防备,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就向后掠去,季北的短剑几乎是擦着凌子言的脖子划过的。
玉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季北!你怎么了?”
季北没有理会玉秋,依旧怒气冲冲的看着凌子言。
凌子言摸了摸鼻子笑道:“几个月不见你依旧没有长进啊!连偷袭都得不了手!”
“哼!”季北冷哼一声,抱起玉秋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玉秋对着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凌子言吐了吐舌头,然后就被季北抱着出了医馆的大门。
看着玉秋和季北离开,凌子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