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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罗德里奥

【四年前】

玛丽亚和罗德里奥母子俩终于在罗德里奥十岁的时候抵达了希腊圣域附近的小村庄定居了下来。

在这里遇到了从外归来的豪爽邻居亚当斯一家——一个富有英雄气概的男人和一个年轻貌美又略显妖艳的女人;略有些吝啬的当地富户阿西波斯一家——一个成功的商人和两个可爱的孩子:帕米拉·阿西波斯和帕拉斯·阿西波斯;村子的保安队长阿忒斯一家——一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和一个五大三粗的豪放女人以及他们孩子王的儿子捷安斯(说起孩子王就想起了胖虎——技安)。

【两年前·村里】

十二岁的罗德里奥自打两年前到村子里就没少给玛丽亚惹麻烦。虽然玛丽亚在闲暇时间会教他学习,但是毕竟也要生存,所以对罗德里奥就疏于管教,因此经常跟村子里的其他孩子起冲突。尤其是阿西波斯家的姐妹俩,姐姐帕拉斯·阿西波斯比罗德里奥大四岁,已经肩负起了家中的一些杂活。罗德里奥因为在村子里经常性的闲逛,所以时不时的就会不经意的把帕拉斯洗干净晾晒在外面的衣服被褥什么的弄脏,或者把人家整理出来的垃圾踢散;而对于跟罗德里奥同岁的妹妹帕米拉·阿西波斯,罗德里奥没事就抢人家的娃娃啊,偷点人家养的果树,或者剪点人家的辫子什么的。因为这些事儿,罗德里奥没少挨妈妈的骂。

某天,罗德里奥再次跑到了“全村第一高大建筑”——阿西波斯家的屋顶,坐在房檐上晒太阳。这时帕米拉·阿西波斯带着她跟她的同窗一起出外写生的画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走着。

“有了。”罗德里奥把嘴里叼着的一根稻草吐掉,从上面跳了下来:“哎呀我的腿。”他倒在地上装作痛苦受伤的样子大叫。

“你没事吧?”帕米拉·阿西波斯跑过去问。

“诶~”罗德里奥一骨碌站起来,一下子把帕米拉的画抢跑了:“让我看看……呦!这画的什么啊?”

“这是村外的森林。”帕米拉笑着对罗德里奥说。

“这像柴火一样的……对了,是树;这像坟包似的是……嗯,应该是山……这……弯弯曲曲像虫子似的……一定就是村口的溪水了。但是这四个人……”

“是我们一家,”帕米拉高兴地说,“爸爸,妈妈,姐姐和我。”

“妈妈?你还有妈妈?”罗德里奥本想逗逗帕米拉,结果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也从来没见过他的爸爸。结果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将帕米拉弄哭了。

姐姐帕拉斯从屋里跑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给了罗德里奥一个嘴巴,说:“你做其他的恶作剧我可以容忍你,衣服脏了大不了再洗一次;垃圾散了大不了再收拾一次。但是你欺负我妹妹,我绝不饶你!”

“你打我!我长这么大我妈妈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打我!”罗德里奥握紧拳头就要打帕拉斯。突然,身后一双大手把罗德里奥的胳膊抓住了,罗德里奥回头一看,是亚当斯大叔。

“小子。男子汉的拳头要打的,是敌人。”

“她现在就是我的敌人,你别管!”

“小子还犯混了呢?你要是不欺负人家帕米拉,帕拉斯又怎么会打你?”

“我不管,她打我了我就得打她!”

这时玛丽亚被阿忒斯找来了。

“妈妈,她打我,我要打她,你把亚当斯叔叔弄走。”

“啪!”又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到了罗德里奥的脸上,而这次打他的,是他的妈妈玛丽亚。

“妈妈……你也打我?”

“道歉!”玛丽亚忍住眼泪用颤抖的声音说:“快给她们姐妹还有亚当斯叔叔道歉。”

“为社么?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犯了错!”

“我没错!”

“道歉!!”玛丽亚又扇了罗德里奥一个嘴巴。

“不!绝不!强者欺负弱者,有什么错?”

“你!”玛丽亚回想起在宙斯神殿的那一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玛丽亚!”亚当斯松开抓着罗德里奥的手去扶玛丽亚,罗德里奥转身就向村外跑,跑进了树林……

【树林】

罗德里奥在树林里四处乱闯,最后来到了小溪边。他蹲在溪边,望着水中的自己,说:“我没错!我没错!强者欺负弱者有什么错!”

“何为强?何又为弱?”一个声音从罗德里奥的身后传来。

罗德里奥回头一看,是一个看样子大概二十多岁,身高大概一米八五的青年。

“力量便是强!”罗德里奥冲男人一握拳放在脸前,接茬说。

“哦?你看这水如何?”

“水?”罗德里奥捧起一捧水,水顺他的指缝流走了许多,“水当然弱。”

“你又可知这小溪、远处的瀑布下的深潭却是由这柔弱的水冲刷而成。”

“……”

“这阳光又如何?”

“阳光?当然弱……”罗德里奥转念一想,不对,这家伙刚才说了个强的,让我说弱。这回没准又说一个强的引我说错,“很强!”

“可是光能被遮挡并能产生影。”

“我一开始说光很弱的。”罗德里奥狡辩。

“可是万物生长却又离不开这光。没有了阳光,世间便是死寂。你能说这光很弱吗?”

“……你谁啊,这么烦人?”罗德里奥没好气地说。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而她们又是谁。”

“我?我是玛丽亚之子,罗德里奥。未来要成为英雄的人!”罗德里奥自豪地说。

“打女人的英雄吗?”男子笑笑说。

“你!”

“你可知道那姐妹是什么人吗?”

“阿西波斯姐妹?父亲是个富人。这村子里的姐妹花,算是大小姐吧。”

“错。她们是苦命的人。”

“嗯?”

“妹妹帕米拉从小就没有母亲。姐妹俩的母亲在生帕米拉的时候是难产,所有人都建议她们的母亲放弃掉她。但是她们的母亲坚持要把妹妹帕米拉生下来。最后帕米拉成功降生,而她们的母亲却永远离开了她们。”男子严肃地说。

“帕米拉长大后也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到一些关于她妈妈的事。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妈妈死掉了。她很内疚,所以帕米拉只能在画里画她。但是因为没见过,所以只能画出背影。她们很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孩子,希望可以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但是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了。”

“这……这我不知道……”罗德里奥低下了头。

“但是姐妹俩很坚强,”男人继续说着,“她们并没有因为缺少母亲的管教而自甘堕落。反而给他人以最大的帮助,希望用这份快乐冲淡忧伤。如此说来,她们不是很强大吗?”

“反倒是你,玛丽亚之子罗德里奥。你也自幼没见过父亲,你母亲虽然对你施以严加管教,但你却自甘堕落,似这般桀骜不驯又蛮横无理,你的父亲也要为你感到惭愧啊!你这个只能通过欺负女人找存在感的弱者!”

“你!”

“子不教,父之过。你的父亲希望你能成长成为一名英雄。英雄不光有强大的力量,更有宽阔的胸襟和高尚的人格。英雄,是要保护他人而不是伤害他人的!去道歉吧。向阿西波斯姐妹,更向你的母亲。”

“……我懂了……是我错了。”罗德里奥低着头,泣不成声。等他抬起头来之时,那个男人不知何时早已不在了……

【一天前·希腊·圣域附近】

已经长到十四岁的罗德里奥在圣域附近的山上采摘准备晚上吃的野菜,结果一脚踏空,一只手扒在悬崖上大呼救命。天后赫拉此时正化成人类一个老妇人驾车出游,恰好途经这里,发现了正在呼救的罗德里奥便顺手把他救了上来。

“谢谢啊,大婶。”上了赫拉神车的罗德里奥笑着抓抓头说:“我这没什么好答谢您的,我这些是为晚饭采摘的野菜,分您一些吧。”

“#”被叫做“大婶”的赫拉一脸的不高兴,“不用了。”

“要不……这是我刚刚为朋友采的鲜花。她和她妹妹出村子好久了,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送您吧。”罗德里奥在口袋里取出了一朵漂亮的鲜花送给赫拉。

赫拉看到这小子憨厚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说:“不用了,你小子命大,今天遇到我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还算有教养,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我叫‘罗德里奥’。我家在山脚下的村子里。大婶您一定是贵族吧?你出门都有车可乘啊,但是为什么是你自己驾驶啊?”

“还成吧,自己驾驶才有乐趣啊。还有,不要再‘大婶’、‘大婶’的叫了,我有那么老么?”

“哦,那叫您‘大姐’好了。”罗德里奥感觉口有些渴,便问:“大姐,请问您有水么?”

“有啊,给你。”赫拉一听转口叫大姐了感觉好了许多,没多想顺手就把身边的水递给罗德里奥。忽然她想起来那水是天界的水,凡人是喝不得的,便想要回水壶。可是就这一瞬间,罗德里奥“咕嘟咕嘟”地喝了半壶。

“你!”赫拉吃了一惊,因为这壶连着奥林匹斯山上的圣泉,圣泉的水凡人别说喝半壶,就是喝上一滴也会因承受不住强大的神力而爆裂而死。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壶里的水本身是根本喝不完的,喝一口会补上一口。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一口气喝光了半壶。

“这水真好喝,比我们村里的水好喝多了。谢谢大姐。”罗德里奥把水壶递了回去。

赫拉感觉这小子很不一般,越看越感觉奇怪。心中把满天男神数了一遍:“阿波罗?缺少英气;阿瑞斯?缺少戾气;哈迪斯?不对,他很少跟女人鬼混;波塞冬?也不是。他不会生出这么像人类的儿子(神话中波塞冬生的基本上不是巨人就是都是怪物);赫尔墨斯、赫淮斯托斯就更不可能了。难道……”

赫拉越看罗德里奥越闹心,心想:这事儿得回去调查调查。我现在不能再靠近圣域了。虽然我现在是化作人形,但是一旦进入圣域警戒范围,教皇那个老东西肯定会知道我的到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于是当车子快到村庄的时候,她停住了车,说:“哎呀,抱歉,我刚想起我还有事,只能送你到这了。”

“谢谢大姐,我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罗德里奥向赫拉行礼之后跑回村子。

【天界·赫拉神殿】

“来人!”赫拉从外归来,立刻叫来下属,“给我查查,罗德里奥是谁的孩子。”

赫拉神位司婚姻和生育,查这个属于对口业务。不多时,下属便报:“罗德里奥,男,希腊人。十四年前产于奥林匹亚。其母为玛丽亚,宙斯神殿高阶女祭司;其父不详。”

“哼!果然!普天之下我查不到的就是奥林匹斯的神族。“赫拉转身一甩披风坐在宝座上,“死鬼,儿子那么多了却还在外面乱来。来人,把哈菲那叫来。”

“天后,您有事吩咐?”

“带上几个人,去趟圣域附近的村庄,给我把一个叫‘玛丽亚’的女人杀掉,还有他的儿子一并处理了。那里属于雅典娜管辖的地点,你们把小宇宙压低一些,免得招来麻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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