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逃的急,一个追的紧。那白衣女子似乎无比怒极,不仅出手毒辣,招招都是要把李沧打的魂飞魄散。眼看符雷打不到滑溜似泥鳅般的李沧,那女子更是祭出一柄飞剑,闪耀着璀璨的剑光,迅疾杀来。
宝器?宝器飞剑!李沧一见,顿时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吓的浑身毫毛竖立。立即接连打出几张自己珍藏的保命符箓。疾速符,龟甲符,穿山符,遁地符,一股脑儿钻进地下,遁地逃窜。
紧紧追来的白衣女子脸色铁青的吓人,眼中的怒火,似乎能把山巅万年积存的冰雪融化。只听她怒哼一声,“圣清门弟子?好大的胆儿,看你如何逃的了!”
女子祭出一块三角棱镜,棱镜飞到空中,折射出三条金光闪闪的光线,把地下方圆数十里的地底,照的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李沧顿时现行,无处可避。女子看准目标,飞剑直击而下,竟然无视山石的阻碍,破土向李沧杀去。
一股凌厉的杀气,让李沧的神魂都似被冻僵住。危急之中,李沧硬生生扭了个方向,但是那飞剑还是硬生生击在他的背上。咯吱吱,只闻一声无比咯牙的声音,那张以防护性优异著称的龟甲符,在飞剑一击之下,龟裂破碎。
所幸飞剑一击之后,又迅速撤回,没有继续施以刺杀,这才让李沧大大喘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又丢出一张龟甲符,咬牙更加卖力地往更深的地底狂奔。
飞剑回撤不久,再次破土杀来。虽然依旧准确地击中李沧的后背,但威力却减小近半,只让李沧背后的龟甲符产生几道细细的裂纹。
果然只是符剑,而并不是真正的飞剑。李沧心中稍定,却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大意。这女人一出手就是道威力无比巨大的阴雷符,再后又是万分珍贵,威力堪比宝器的飞剑符。谁知道她手里还有没有威力更加强大的武器。
飞剑每次攻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久,威力也越来越小。这就是符箓与法器的区别,符箓虽然能做到不逊宝器,甚至是妖器的强大威力,但却是易消耗品。果然,在飞剑符的最后一击中,李沧的龟甲符终于不堪承受,碎为粉末。而那飞剑符也寿终正寝,化为一团灰烬。
“浪费啊,奢侈啊!不就是瞅了眼你的裸体嘛,至于这样不惜血本地玩命吗!”李沧心中大为痛惜,腹诽不已。不仅是为了自己这些珍藏的这些符箓,也为那张他曾眼馋不已的飞剑符。
很显然,白衣女子的修为并不高,最多也只是炼气初段的水平。虽然这张飞剑符的威力极大,可是在她手上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全部的威力。否则以李沧的修为和他这点粗浅的手段,早就被击杀无数回了。
就在李沧有些庆幸之余,突然,一股无比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汹涌地冲击着他的神魂。周围的土壤迅速变的坚硬起来,穿行速度大大减低。
不好!虽然李沧不知道那女子使出了何种手段,但只是这剧烈的危机感,就远远超过之前面对飞剑时的百倍。难道要使用最后的保命手段,瞬移符?李沧有些犹豫。他的这张瞬移符品相极为普通,不仅瞬移的距离不确定,方向更是无法定位。而且这种瞬移符还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瞬移地不能控制。
也就是说,使用瞬移符,就是用命在赌博。倘若他瞬移到坚硬的巨石内,深不见底的潭水中,那就绝对是一场惨剧了。或者是直接瞬移到白衣女子的面前,都不是没有可能。
仅仅是这片刻的犹豫,李沧身上的疾速符,穿山符相继耗损炸毁。遁地符虽然还未失效,但他却已是举步维艰,连抬手也变得无比困难。周围强大的地压泰山盖顶般冲来,顿时就让李沧动弹不得,身体被压缩到极限,内脏都快要被挤出身体,鼻血更是如泉涌。
“这女人忒毒了!”李沧心中大骂一句,咬牙使出全部的力量,催动瞬移符。就在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即将包裹住李沧的身体时,一股磅礴浩荡的力量汹涌袭来。整个大地似乎都在摇摆晃动,一束束黑色的阴雷自极深的地底而生,闪电般速度击向李沧。
“地动阴雷符!这个女人太败家了!”在李沧的哀嚎声中,那一束束阴雷深入李沧的神魂,直让他顿感如坠阿鼻地狱,痛不欲生。犹如在他的体内,游荡着无数凶残的恶鬼,张着血盆大口,在撕咬着他的灵魂。
就在李沧彻底丧失所有意识的那一刻,瞬移符的光芒猛地爆闪,随即湮灭在地底的虚空之中。整个地底,再也寻找不到李沧的半个身影。
地上的白衣女子眉头大皱,催动金光盘角镜扩大搜索范围,然而寻找半晌,把周围方圆百里之内的群山都挨着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此时的白衣女子衣襟乍开,头发散乱。一连串急促的攻击和搜索,让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过度地催用法力,更是让她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神识不振。但是她眼中的怒火和愤恚,却是更加的旺盛。
今天这样的大好事被破坏也就罢了,竟然还让那个无耻,猥琐,该死的混蛋偷看到了她的真身。自她有记忆以来,还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看过她的裸体,甚至包括她的父亲。一想到此处,白衣女子就浑身起栗,恶心的难受。更加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个下流的偷窥狂,竟然还是圣清门的弟子。一想到今天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被他泄露出去,白衣女子直要忍不住抓狂发疯。
最令人无法相信的是,那个猥琐之极的圣清门弟子,明明修为十分的低浅,可是不仅逃过了她一记威力无比巨大的雷杀符,还让她耗费一张珍品飞剑符。最后更是不惜损伤神识,强行动用了金光盘角镜与威力更加巨大的地动阴雷符,都依然让他逃脱。难不成他的前身,真的是条滑腻的泥鳅吗?
“瞬移符?哼,如果你还活着,算你命大!不过,你能逃得过今次,看你如何逃得离师门!”
白衣女子重新回到湖边,早已不见葵衣的身影。这更让她恨得牙齿发痒,即使现在当场把李沧大卸八块,也不能稍平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