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睡在病床上的张为华，双额之间有一个洞，满脸都是血污。雷子军怀着一丝侥幸走过去一看，只见他已经完全断气，看来杀手射出的两枪枪枪致命，一枪打死了王有年，一枪打死了张为华。
雷子军呆立半晌后清醒过来，赶紧打开了录音机。但是在最后时分就只听到激烈的枪响，“王冠清”三字始终无法清楚地让人听见。只有雷子军知道王有年在临死前确实是喊出了“王冠清”三字的。
光凭王有年先前所说的“王市长”是定不了罪的，因为东海有三个王市长，市长王家宏，常务副市长王冠清，副市长王现平。王冠清完全可以否认，我根本不是王有年所说的那个王市长。即使是雷子军站出来指证王冠清也没用。因为证据并不充分。
刹那间，雷子军痛苦，后悔得要命。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在当时的情形下，他如果主动先说出“王冠清”三字，或者是在杀手进来时提高警觉，先发制人，无论哪种方式都不会功败垂成。可惜他自己偏偏都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对他而言，这是一次惨重的失败。是一次严重的挫折。
所谓细节决定成败，方才他也是太得意，太大意了，以为稳操胜券，这个教训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此时外面的枪声也停了下来，埋伏在外面的公安厅的警员们冲了进来，胡春雷焦急地问道：“子军，情况怎么样？”雷子军摇摇头：“都死了。那个杀手呢？”此时他的心中还存在着最后的一个希望，就是希望能活捉住杀手。毫无疑问，这个杀手是王冠清派来的，只要杀手肯做污点证人指证王冠清，那么案子就还有希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杀手死了。这小子很悍勇，他中了三枪，自知活不了，居然举枪自杀了。”胡春雷悻悻道。
完了，最后一条线也断了，雷子军的心彻底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