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力看到封江寒的表情又看了看那地上自己的杰作,冷笑一声,提起双拳,那拳头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向封江寒砸去。
而封江寒见到那拳头的厉害后,怎会让他轻易击中,自然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只见江力的铁拳,一拳又一拳的击出,专取封江寒要害之处,而封江寒的身影则如风中柳絮一般,在空中不断的辗转挪移,总是能轻易避开那铁拳的攻击,气的江力不禁哇哇大叫。
一刻钟后,双方的体力在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中都消耗很快,而江力的攻击也慢了下来。
封江寒看到敌人露出一个破绽,猛地将手中大刀砍向对方的空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封江寒虎口传来猛烈的反震之力,差点将手中大刀击飞,原来是江力用一只铁拳挡住了封江寒的一刀,另一只铁拳直捣面门而来。
“糟糕。”封江寒心中一惊,看来这破绽是对方故意卖给他的,顾不得多想,封江寒将手一松,丢掉了那大刀,然后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这迎面一拳,不过却被拳头擦到了右肩,整个右肩被震得发麻,看来自己的右手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力,没想到眼前的敌人看似粗枝大叶,其实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封江寒心中发苦的想到。
“臭小子,你的反应不慢吗,不过接下来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江力见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击只是将对方打倒,有些气急的说道。
而封江寒手往怀里一模,左手一扬,一个小小的弹丸向江力飞来。
暗器,这是江力的第一想法,不过又不像,且不说这暗器飞行的太慢了,而这目标好像也不是自己。只见这小小的弹丸飞到了江力的头顶上方一丈处,正当江力有些莫名其妙时,砰的一声轻响,那弹丸在江力头顶上方爆炸开来,浓密的白色粉末当头飘下,掩盖住了江力和封江寒的身形。
当白色的粉末渐渐消散时,只见浑身盖了一层白灰的江力走了出来,此时的江力犹如刚从面粉中捞出一般。啊…嚏,打了个喷嚏的江力望着四周,封江寒早已不见了踪迹,算你小子跑的快,下次别让我碰到,江力心中郁闷的想到,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那人真的是不见了。江力捡起封江寒丢下的大刀,重新回到了乱石岗上。
回到乱石岗上的江力,不知怎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再次扫视周围的环境,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江力心中自己安慰道。
可就在此时,一只紧握匕首的手臂突兀的从他的身下闪出,猛地刺向他的两腿之间,江力见到此幕,不禁吓得魂丢天外,这出手之人当真是下流可恶,这一下要是被刺中,自己的命根子可就毁了。
顾不得多想,江力猛地将自己的拳头捣出,期望能抵挡这裆下一刺,可江力忘了自己的这铁拳虽然厉害,但使用完一次后,要修养半个时辰才能继续用功,他现在的拳头和普通人的可没有区别。
“啊!”江力的命根子是保住了,但在惨叫声中,一只带血的手掌落到地上,江力的整个右手都被匕首割了下来,而江力差点痛的昏过去。
而割掉江力手掌之后,拿匕首之人却并没有停下,将匕首反手一握,往上一撩,准备给敌人来个开膛破肚。
江力惊怒之下顾不得断手之痛,强打起精神,他也学刚才封江寒一般,来了个野驴打滚,从乱石岗上滚了下来。
堪堪躲过了这破肚一匕的江力,马上撒开双腿就跑,他一身功夫全在那一双铁拳上,一只手掌被割掉,功夫就废了大半,怎敢再战。
站在乱石岗上的封江寒冷冷的望着逃跑之人,并没有去追的意思,而正在逃跑的江力回头一看,发现敌人并没有追来,心中一松,不过看到自己被割掉的手掌,心中怨毒的想到,臭小子,老子记住你了,等小爷我出去,一定让我江伯父把你擒住,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封江寒看那人越跑越远,左肩一抖,一只小巧的短弩滑落手中,瞄准、射击,一声破空之声,一只银色小箭飞射而出,那逃跑之人一头扎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轻叹一口气,封江寒喃喃说道:“虽然我不知你是何人,但你是属于保举的十人之一,想来你肯定有一定的背景,既然我对你有断手之仇,我怎会放你出这试炼之地呢。”
封江寒跳下乱石岗,来到那人旁边,只见此人俯身趴在地上,一只小箭正插在后心之上,而那断手处不断的有鲜血流出,染红了身下的沙地。
刚要俯身伸手摸向此人怀中的封江寒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了是鲜血,封江寒猛地警醒,此人怎么只有断手处有血,而被箭射中的地方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
仿佛是为了印证封江寒心中所想,那趴在地上的人猛地翻身做起,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剑刺向封江寒的腹部。
封江寒被这突然一剑吓了一跳,但心中已有准备的他怎会让对手得逞,就在那一剑要刺中他时,封江寒的腰突然扭向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让对手这一剑落到了空出。
对于自己这蓄意一击居然没有得逞,江力不禁一呆,刺出的那一剑也停在原处,封江寒怎会浪费这千载难逢的一刻,双脚一错,手上匕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划向还半坐在地上那人的胸口。
想象中皮开肉绽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封江寒的匕首仿佛划在一个不软不硬的物体上,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出。
“铁布衫大成?你居然练此功法,还将其练到了大成的境界!”封江寒猛地后退一步,死死地盯着对方惊惧的叫道。
而江力见自己暂时惊退了对方,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又扭头狂奔起来。
“不对,”封江寒看着再一次逃跑的敌人心里嘀咕道,“不应该是铁布衫,要将这铁布衫练到不惧刀剑的境界,没有数十年的苦功是不可能,而这人明显是同我一般大的人,只不过面向有些老成罢了,怎可能真将此功炼成。恐怕是他的身上穿着内甲之类的东西。”冷静下来的封江寒居然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