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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部(11)

其实我不仅藐视我大哥,我还很怀疑他,既然他是背着我大嫂,偷偷溜出来交水费,他就应该瞒我大嫂瞒得彻底一点儿,怎么会让我大嫂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这么快就把钱又收回去了。可怜那几文小钱,在我手上还没有焐热呢。

我简直怀疑我大哥和我大嫂是串通好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我大哥假扮好人,我大嫂充当泼妇。但是通常这种事情,一般只会倒过来做,应该是我大嫂假扮好人,我大哥充当刁民,但是他们商量的时候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把角色搞错了,颠倒了。

我这么怀疑我大哥,不知道罪过不罪过。

我大哥满脸通红,无法收场,好在他有我大嫂,我大嫂上前把我大哥挡到身后,对我说:“三弟,你上了村长的当了,你辞职吧,你收不到水费的。”我十分不解,说:“为什么,难道小王村没有王法吗,用水都不给钱吗?”我大嫂说:“真是没有王法,乡下用水居然比城里还贵,这是王法吗?天下有这道理吗?不光水贵,还有人在水表上做手脚,烧一锅水要走几个字,这是用的自来水吗,这是用的金水银水啊。”我问:“是村长干的吗?”

这个问题,我大哥大嫂拒不回答。

不回答我也得找现村长说话,小王村的事,无论大小,都归他管。

现村长也在王图去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一片废弃厂房的那地方,现在真是热闹起来了,大家都往那儿去,他们不仅喜欢那儿曾经有过的鸡屎味,他们更喜欢即将生发出来的大蒜香。

现村长一见了我,像八辈子没见着的亲人似的,亲得不行,不嫌肉麻地还搂了搂我,说:“王全,你看,机器都进来了,大蒜马上就成精了。”我见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反唇相讥:“我只听说过白骨成精,狐狸成精,黄鼠狼成精,没听说过大蒜成精。”村长说:“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听说过的事情,实现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没听说过的事情,实现了,那才叫创新创优!”

我无意接受他的创新创优思想,我只管我该收的水钱,我直截了当把我大嫂代表群众说出来的话告诉了现村长,现村长一听,沉不住气了,骂人说:“他们那狗嘴里,吐得出象牙吗?”我感觉自己像包青天包大人,我说:“村长,我要站在群众的立场责问你,水价这么高,都高过城里的水了,这不是事实吗?你怎么回答呢?”现村长一点儿也没有被我问责倒,反问我说:“当初建这个小王村安全饮水工程的钱,是三方共同出资的,企业、乡镇和村,该村里出这一块,从哪里搞来的,你知道吗?”我哪里知道,我从来不关心村里的事情,那时候我爹和村长也不对付,也没有听我爹回家提过。我说:“我现在跟你谈的是水价问题,你别扯开去。”现村长说:“哪能不扯到一块儿,我告诉你,你站稳了,别吓一个跟头——我们是借高利贷借来的。”我立刻说:“借高利贷,村长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不能上银行贷款吗?”现村长喷我说:“若是你开的银行,你肯贷款给我们吗?”又说,“不做饮水工程吧,农民喝不上干净水,做了吧,村里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光利息一年就给拿去多少,本钱还不知猴年马月能还上呢。”我被他这么一说,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说:“我不管你借贷还是什么,水价定得这么高,农民用得起吗?”现村长说:“水价贵不贵,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县物价局核定批准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村长的社会。”我心里又退了一步,但面子上仍然有必要再拼一下,我挣扎着说:“但是,但是,你给大家的水表做了手脚,有没有?有没有?”现村长这下子气得笑了起来,说:“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水表上做手脚,确实是有,那不是村里做的,不是我做的,那是村民自己做的。你高级知识分子,你高高在上,你不了解农村实际情况,你去深入调查研究一番,你就知道,家家户户在水表上做手脚,别说水费收不上来,即使收上来,即使收全了,总出水量和总收入也是对不上的。”这下子我更着急了,我说:“这样岂不是轧不准账了,有差额缺口了。”村长说:“一直就有的呀,从一开始就有差额的那一块。”又问我,“差额的那一块,怎么解决呢?”我才不知道怎么解决。但我至少知道村里的事情还是挺多的,当个现村长也挺麻烦的,责任重大。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个现村长明明已经成了前村长,明明已经除却了烦恼,省却了心思,卸下肩膀了,怎么忽然又想方设法甚至用违法乱纪的手法去重新挑担子呢?

现村长说:“除了村里补贴,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村级经济要加大加快发展呀,村里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觉得我终于哑口无言了。现村长却还喋喋不休说,“我们先不说大道理,不说让农民富裕什么的,即便是补贴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村里也要有实力呀。”

他这说法还真是个说法。

但是我的工作该怎么办呢,我茫然了,问现村长:“这么说起来,我连试用期都过不了的啦。”现村长嘲笑我说:“看起来你吊儿郎当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认真的一个人。”我说:“认真难道也值得你嘲笑吗?”现村长见我认死理,干脆跟我明说:“让你做这个工作,给你限定时间了吗?要你必须什么时间内收齐吗——”

这下子我总算明白了,如果到这时候我还不明白,我恐怕连我弟弟都不如了。

一想到我弟弟,我的心里又痛起来了。我不知道从今往后,我弟弟会不会永远成为我心里的一块痛。因为我不可能不联想到我弟弟,一有什么事情,我头一个会联想的,必定就是我弟弟,我联想最多的,也是我弟弟,所以,我得有准备,我得准备着时时心痛,处处心痛,永远心痛。

我虽然明白了现村长的意思,他并没有要求我好好地干这个工作,但是我的明白又有什么用,你们可别忘了,村里跟我定的可是承包的方式,我收不到钱,村里吃亏,我个人也吃亏,我会分文不赚,颗粒无收的。

现村长虽然跟我叹了一堆苦经,但他一点儿也不气馁,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不已跟我说:“王全,你就等着吧,好日子就要来了,只待大蒜成精,什么都有了,到那时,小王村的村民用水,不收钱。”现村长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第一次对小王村的前途有了向往,有了信心,连用水都不要钱,说不定吃饭也不要钱了,钱多得没处花了。

我立刻又联想到我弟弟了,我有钱了,我弟弟的病就能治好了。我责怪我自己,太性急,急急忙忙把弟弟丢掉了。我懊悔不迭,沮丧不已,我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不,扇耳光有什么用,我恨不得时间倒流,我没有将弟弟丢掉。

现在我听从现村长的指使,收不到钱就不收,只要到水塔那儿坐着就行,防止上面突然有人来检查农村饮水安全问题。

我心情复杂地往水塔那儿去,走着走着,就拐上了另一条路,我才发现自己舍近而求远,在村里绕起圈子来。大白天的,你们可别以为是鬼打墙,那不是鬼,那是我弟弟,是我的弟弟的灵魂,带着我在走呢,因为我走的这条路,正是当初我丢掉弟弟之前,带着弟弟走过的路,我试图通过走路,抹去弟弟记忆里的家乡,抹去家乡的一切。

我在那条路上走,有人看到我,又奇怪又警觉,生怕有什么好事给我转着了,追问我说:“王全,你在这里瞎转什么呢,这里有什么呢。”我知道我在寻找弟弟的印记,但我不能告诉他,我如果如实说了,他们会以为我有病,和我弟弟一样。他们甚至会说:“你看看王长贵家,出了一个精神病,又出了一个精神病,不知还会不会出第三个哦。”

我不管他们的想法,自顾沿着弟弟的足迹走路,我看到了老槐树,看到了水井,看到了村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最后我又转回到曾经废弃了的、现在已经起死回生的厂房这里来了。

我看到起死回生的工厂确实是起死回生了,甚至已经有了欣欣向荣的样子,我立刻又联想到我弟弟了,既然一个厂子废弃之后还可以生还,那我弟弟被丢弃之后,难道就不能再回来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立刻又疼痛起来。

现村长再次看到我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耐烦了,跟我说:“王全,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是到水塔那儿去坐着打瞌睡吧,那儿更适合你。”我反对说:“看水塔这活,谁不能干?为什么就我最适合?”现村长说:“我本来不想说,但你既然要我说,我就不客气了,因为你好吃懒做呗。”见我有些不高兴,他又补充说,“当然,懒的是你的身体,你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身体向来都是懒的,但你们的脑子是不懒的,你们的念头很多,如果劳动太辛苦,会影响你们动脑筋的。”我说:“村长,你这是埋汰我吧,我都回到村里当农民了,你的高科技大蒜厂都不要我,我还有什么脑筋可动的。”村长阴险地笑了一下,反问我说:“难道你脑子里,真的没什么可想的,一片空白吗?”

我不知道村长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他的话却提醒了我,我一直朦朦胧胧的想法终于清晰起来,终于明确下来。

我的脑子怎么会是空白呢,我脑子里怎么没什么可想的呢。

我一直在想着呢,我始终在想着呢,一分钟也没有停止,你们早已经猜到了吧,那就是我弟弟。

一想到弟弟,我立刻又记起来了,当初我怀着险恶的用心,带着弟弟走遍全村,企图抹去弟弟对于家乡的所有记忆,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一个地方,也是唯一的一个地方,我们没有走到。

那就是水塔,就是我现在上班的地方。因为水塔离村子较远,而且它不仅是供应小王村一村的水,周围还有其他村子的人都用这个水塔的水,我怕邻村来打水的人看到我弟弟是一只老鼠,从而传到我对象耳朵里去,所以没敢带弟弟到这里来。

我猛然惊醒,我没有抹去弟弟关于家乡的水塔的印象,弟弟就一定记得家乡的水塔,他会不会沿着寻找水塔的路回家乡来呢。

我急急地往水塔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我奔跑起来了。

路上又是有人看到我奔跑了,一个人问我:“王全,你跑什么跑,前面有什么?”

我不回答。

另一个人忽然尖叫了起来:“老鼠,老鼠,前面有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正在往水塔跑去,我顿时魂飞魄散,追着老鼠失声大喊:“弟弟,弟弟——”

路上的人冲我哈哈大笑,说:“王全,这只老鼠不是你弟弟,你弟弟那只老鼠,已经被你丢掉了,不认得回来了。”

我不能同意他们的说法,我激动地反驳他们说:“就是我弟弟,就是我弟弟,他回来了,他认得自己的家——”因为和他们掰饬,转眼间老鼠就钻进水塔了,我松了一口气,对着水塔那儿说:“弟弟,只要你在那里,我就能找到你。”

村里人却很生气,批评我说:“王全,你不负责,村长让你看水塔,是要保护好水塔的水质,你把一只老鼠赶进水塔,万一它掉进水里,岂不是我们都要喝老鼠汤了。”

我不理睬他们,进了水塔我四处搜寻,我还想了,就算弟弟真的掉进水里,那也不要紧,老鼠会游泳,我弟弟也会游泳,我把他捞上来,弟弟就回来了。

可是我到水塔那儿一直找到天黑,根本就没有弟弟的踪影。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心情郁闷,晚上做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见我弟弟了,梦中的弟弟果然是一只老鼠。老鼠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流眼泪了,我大声说:“不对不对,这不可能,老鼠是不会哭的。”可是老鼠确实在哭,一直在哭。

早晨起来后,我就跟我娘说:“娘,你见过老鼠哭吗?”我娘正在灶上煮粥,灶膛里柴火轰轰地响,她没有听清我的问题,只是漠然地朝我看了一眼,继续往灶膛里添柴。我又问她一遍:“娘,你见过老鼠哭吗?”这回我娘听见了,她手里正有一根稍长的柴火,举起来劈头盖脸就抽了我几下,骂道:“死你个,你看见老鼠哭,你还看见老鼠上吊吧!”

我娘向来温和,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我只得退到灶屋外面,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我爹从屋里出来,我赶紧又问我爹:“爹,老鼠和人,有什么不同?”我爹也气得骂我:“王全,你个王八蛋。”他虽然骂了我,但也捎带骂了他自己。

后来我大哥和大嫂居然也特意过来批评我,我更来气了,不客气地说:“你们真沉得住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家里丢了一个人吗?你们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脑子进水了?”

他们四个人高度一致,异口同声说:“王全你中邪了!”我大声抗议说:“不是我中邪,是你们中邪了,家里丢了人,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明明知道,却不闻不问?”他们又互相挤眉弄眼一番,挤弄出主意后,他们试图改变态度和方针,先是我娘和颜悦色地说:“老三,别再烦人了,不就是丢了一只老鼠吗?”我更大声地说:“你胡说,那是我弟弟,不是老鼠,他是一个人。”我爹真沉不住气,立刻又骂我说:“你出尔反尔,现在又说他不是老鼠,当初就是你头一个说出来他是老鼠的。”我大嫂也参加进来了,说:“就是你这么说了,才害得我们家被人瞧不起。”

我承认,他们说的是事实。“弟弟是老鼠”这个说法,确实是我第一个说出来的,其实,大家都看得见弟弟的样子,大家心里都知道弟弟是什么,但是他们谁也不说,我人贱嘴快,说了出来。

似乎我一说了,弟弟从此就变成一只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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