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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什么世道,皇帝也嫖妓

宋飞在神木堂休息。第二天一早,阳光直射床头,苏云推门进来,她换了一身青衣婢女装,可人如玉,盈袖里散出宜人的暗香。

“堂主,今天要去哪里么?”苏云打来洗脸水。

“别堂主堂主地叫,我还不大习惯。”宋飞跳下床,伸了一个懒腰,“你们姐妹到京城之后,出去玩过么?”

“师傅交代过,现在坏人很多,让少出门。平日里我们就练练功,没干别的什么事情。”

“哦,这样呀,今天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玩呀?一定要带上我,这些天在四合院里快闷死了。”苏雨推门闯了进来,笑声如风铃清脆响,回荡在屋内。

“你们这身打扮可不行,换上男装,一会去了就知道。”宋飞神秘地一笑。

三人进了一家同福茶馆,要了几碗混沌当早点。宋飞边吃边望着这对双胞胎姐妹花,她们女扮男装后仿若换了两人。

“喂,你不要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们好不好?身上都快起鸡皮疙瘩啦。”苏雨放下筷子。

“这叫欣赏。”宋飞尴尬一笑:“你们这身打扮,如果走散了,恐怕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叫易容术。我和妹妹从小混迹江湖,经常东躲西藏,所以学了这个。”苏云笑道。

“易容术??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以前跟一位四川的老师傅学的,改头换面做不到,不过让别人认不出来是能做到的。”苏云道。

“嗯,快吃吧,吃完了就去八大胡同。”宋飞一连吃了三大碗混沌。他不仅个头长高了,饭量也增加了。

八大胡同在晚清以烟花柳巷闻名中外,老北京有一首歌谣,“八大胡同自古名,陕西百顺石头城。韩家潭畔弦歌杂,王广斜街灯火明。万佛寺前车辐辏,二条营外路纵横。貂裘豪客知多少,簇簇胭脂坡上行”,唱的就是八大胡同的风花雪月。

三人逛青楼的时候,苏雨显得十分兴奋,踮着脚尖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不知道被老鸨和青楼外的风尘女子拉进去了多少遍。

每次进青楼,宋飞都问老鸨:“这里有没有苏州的姑娘,叫沈小婉,十四五岁,一副鹅蛋型脸庞,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有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儿?”老鸨自然满口答应,“有,有,有,客官楼上请。”但一上楼,摆下酒席,上来的女子却不是沈小婉。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三人进了韩家潭胡同里的庆元春,宋飞打听到这里是当时著名的“清吟小班”。青楼之中,别院依装饰的高雅程度和女子的才艺及素质,又分四个等级,“清吟小班”为四级之首,二等“茶室”三等“下处”,最下等的俗称“窑子”。宋飞想沈小婉才艺双绝,如果被卖到青楼,应该在这样的地方。

三人穿过大堂,正准备上楼,只见十几个虎背熊腰的青楼护院追着两个年轻后生从二楼跑下,老鸨儿紧跟其后,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我呸,没钱还装什么阔佬,想到老娘这里来吃霸王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宋飞瞟了两人一眼,其中衣衫不整的年轻人颧骨突出,双眼炯炯有神,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

两人听了老鸨这一番辱骂,又气又恼。其中一人上前拦住冲上来的汉子,细声细气地说:“你们这帮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知道他是谁么?他是皇……”

他的话还没说完,年轻人双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们是西北城皇三爷家的下人,并不是想赖账,只是才发现钱包被偷了。”

“你还敢耍老娘?西北城我熟得很,那里的深院官宅,老娘哪一个没有出入过,哪里有什么皇三爷?你今天就是皇帝老子,没钱也别想出这庆元春半步。阿四,给我打。”那老鸨朝那个领头的汉子吼道。

那个叫阿四的汉子手提钢刀,恶狠狠地朝两人扑来。那年轻人脸上直冒冷汗,连忙罢手:“有话好好说,别过来。”

阿四哪里理他,冷笑了几声,上前提刀就砍。就要近身之时,那年轻人突然一闪,一扫腿将他绊倒,阿四没料到这年轻人还会武功,猝不及防,摔了个恶狗吃屎。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呀,老娘平时养你们这群饭桶干什么。”老鸨见阿四吃亏,朝剩下的人唾沫横飞。

转眼之间,二十几个穿着黑马褂的壮汉一起攻击那位年轻人,那年轻人体力渐渐不支,胸口挨了好几拳。

宋飞无意中一瞥,那年轻人腰间的一块金牌上竟有腾龙图案,他大吃一惊,难道眼前这人就是同治皇帝?历史书上确实说这个同治皇帝年少好色,常常微服溜出宫到青楼寻欢作乐,不会真的碰到他吧?

想到这里,宋飞朝苏云和苏雨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从楼梯间一跃而下,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庆元春里哭爹喊娘之声一片。

五人顺利脱险后,天色已是薄暮。在一家客栈里,关好门窗,宋飞让苏云、苏雨到隔壁房间等候。同治皇帝见状,知道他有什么话说,便对同行的人道:“桂宝,你也去隔壁屋候着。”

屋内只剩宋飞和同治皇帝,他学着电视里看过的场面,跪下行礼:“在下宋飞,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误会了,我是皇三爷家的下人,感谢你今天的搭救……”同治皇帝赶忙狡辩。

“皇上,这里没有别人,你就别再装了,看看你腰间的龙牌就知道了。刚才那老鸨也说了,西北城哪有什么皇三爷。”

同治皇帝低头一看,腰牌竟然露出来了,他问宋飞:“你是哪里人氏,家是干什么的?”

“在下就是一个混迹江湖的小混混。不过关于皇上你的事情我倒是多少了解一些。”宋飞故意隐瞒了袁世凯的身份,“伴君如伴虎,还是多一个心眼比较好。”

“朕的事情?你了解?”同治皇帝心里大吃一惊,“这里既然没有别人,你快起来吧,不必拘礼。”

“皇上你六岁即位,十八岁亲政,文武双才堪比当年圣祖康熙皇帝。但生母慈禧太后贪恋权位,垂帘听政,满腔抱负无法施展。”宋飞先是狠狠拍了一通马屁,然后正戳他心中的痛处。

“看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宫中这么多事情?”

“这个皇上不必多问,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皇帝很奇怪,晾着宫里那么多嫔妃,还跑到青楼中来寻欢作乐?”

“宋朝的徽宗皇帝也曾宠爱过名妓李师师。可能青楼里的女子身体玉软香温,倒凤颠鸾的手段跟宫中女子不大一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宋飞处处奉迎着同治皇帝。

“你说得对。虽然都是女子。宫中的女子,被那些礼数束缚,都像木头一般,朕在她们身上驰骋,索然无味。要是没有母后的束缚,我可以更加风流快活。可惜母后每个月总给我安排一些嫔妃让朕临幸,而且还规定要陪慧妃数日。”

“啊?太后连皇上的房事也管么?真是可恨!”宋飞心想,看来同治皇帝还真是可怜,事事受慈禧限制。

“最可恨的是恭亲王,你知道朕这次为什么微服出宫?朕是心中有气,恼怒得很。”一番交谈之后,同治皇帝像遇到了知音,私谈甚欢,不知不觉就从生活末节扯到了朝中大事。

“皇上为何恼怒而私服出宫?”

“朕贵为一国之君,重修个园子都做不了主。你说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什么园子?”

“被英法蛮子烧毁的圆明园,朕亲政之后,想重修,以供两宫太后颐养天年。可恨奕仗着自己是先王重臣,整天唠唠叨叨,还说什么国库支拙,我看他是故意找茬,亲政以来,我干什么他都反对。”同治皇帝激动地用手指敲旁边的桌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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