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抵住枪口,直视拿枪的人。这是我欠他的,抢了他的家,他的女人,他的一切。只是想让他求我,只要他开口,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是我的方法似乎错了呢,没有等来爱。恨,我也满足了。恨和爱只有一线之隔,自欺欺人也没关系,相信他总是爱我的。
伸手,握住那只颤抖的手,扣动扳机。“砰!”死了,死了就不会再爱,不会爱了就不会痛了。这么久,我累了。等的累了。看着他受欺负,我的心在淌血。但我必须漠视,我要他知道,除了我,谁也保护不了他。我要他只属于我。除了我,他的眼里不能有任何人。
还是没做到啊,带着最后一丝笑意。要是回到最初,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同。下辈子,让你霸道好不好。做你的金丝雀,哪儿也不去,只看你,只爱你,好不好。
好痛,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般,灼烧的我生疼。生活总是那么的爱开玩笑,明明已经死了,还要留我,还要给我那份最初的悸动和爱恋。上辈子总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算计防备,那么这辈子就张扬一点,少点烦恼,可好?
“少爷,少爷,你总算醒了。呜呜呜~~~~~”刚睁开眼就被人死死的压在床上。
“你再不起,本少爷真的死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不是不是乱发脾气的主。
“对。。对不起,少爷。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我现在就去找大夫。”说完,就要起身往外面奔。
伸手拉住那个手忙脚乱的荆棘,遥遥头。示意他我没事,只是饿了。叫他赶紧出去找吃的。跟他的主子一样,是冲动派,想到什么就做。原来的主人本来可以做很好的纨绔子弟,可惜爱上了自己的大哥。还把自己锁进了内心的最深处,再也出不来了。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我就不会再挨打了。只是还有个疑问,借尸还魂,不知道算不算犯法?没有任何基础的国度,朱雀,我来了。
打量这个将来可能属于我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可能连对于我来说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里间(如果门帘算墙的话)只有一张雕花的木床,一个勉强算书桌的桌子,洗脸的木架。然后?没了。外面和普通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如果说没有瓷器,玉器,画卷不算怪的话。
很快,荆棘就回来了。平时不爱粥,此时却食指大动。很快就风卷残云了。
“荆棘,更衣。”看着荆棘手中的女装,我想起来了,原主人为了让他大哥注意他,堂堂七尺男儿却爱穿女装。“去帮我买几件合身的男装。”
“少。。。少爷。。。”摸摸他的头,微笑着。看他噙满泪水的眼,还是孩子啊,看不得主人受那些委屈。
将那座阁楼画地为牢,一把火烧了,轰轰烈烈。气的老爹胡子一翘一翘的。不过也不甚在意。
大堂的气氛有点压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老爹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平时对小儿子就很宠,做什么都随他,只要他高兴就好。反正这个家,除了钱,穷的一清二白。还有做丞相的大儿子撑着,只要不过分,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这就是有钱和没钱,有权和没权的区别。别说不公平,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相对的已经很不错了。
老爹的脸一抽一抽的,看来是在忍。手紧紧的抓住木椅,恨不得把椅子捏烂的架势。暗自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老爹为什么要忍?
“爹,没事孩儿回去睡了。大病初愈比较累呢。”打着哈欠,眼角渗出些许泪水。假装很累的样子,想打破现在这个僵局
“你也知道自己大病初愈啊,还学别人玩儿放火。你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吓死,我以为。。。。”老爹激动的站起来,就差没拿拐杖打我了。
“没有您的以为,老爹。我胆子很小的很怕死的,我知道您很爱我,那我怎么舍得离开您呢。您说是不是?我不是那白眼儿狼不是?”停顿了一会儿,想想还能说什么,“不过呢,以后会麻烦不断。老爹,你还是养好精神对付我闯出来的祸吧。”事先打预防针很重要的。见老爹还没反映。遥遥扇子,径自离去了。免得老爹回过神来又要开骂了。
其实老爹人不错,在原主人的记忆里,不管做了什么,老爹都舍不得骂舍不得打。但有时候我会疑惑,记忆里大哥很二,怎么就让他做了丞相,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国家没垮,反而蒸蒸日上了。怪哉,怪哉。
算了,不为那些事伤脑细胞了,还是想想将来怎么去挥霍我这一世的青春吧。我的目标是:闯尽天下祸事!
“少爷,你说什么?”这已经是第n遍了。自我回来以后,我已经跟荆棘解释了很久了。不知道是我的表述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有问题。暂时理解成他的问题。
“我说我以后的衣服都要流云红的,但要男款。”不就穿红色吗,有什么好激动的。谁规定不是新婚那天男人就不能穿红的。我不仅要穿红的,我还要穿最嚣张的红色。我不是文人雅士,不穿月牙白。我也不是习武之人,不穿藏青。
穿戴整齐,朝荆棘转身。自认为很帅的摆了一个pose。
“爷我帅吗?”问话还不忘打开扇子,再加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微笑
“漂。。漂亮”看荆棘两眼发直的样子我就气,又不是女人,这个身体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走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们没得选。就像家世一样。如果可以,我只要出身在一般的小康家庭就好。
这就是几千年前的街道,两旁都是小贩,有卖吃的,有卖字画的,还有女人用的胭脂,很热闹。从出门开始就有很多人盯着我们看,我倒没什么,上辈子被人盯得还算少吗,虽然不是因为长相,而是家世,只是苦了荆棘咯。看他那个谨小慎微,几乎把头埋到胸膛里的样子。我就想笑。比女人还胆小。
“哟,小妞,长得不错。跟爷回家,包你吃香喝辣。”正想对荆棘说自信一点,有爷撑着。就有一阵嘈杂的声音飘进耳朵里了。
“放开。”
这种老掉牙的镜头怎么到处都是,虽说假货泛滥,但也没有这种场景有上镜率。为什么从古至今没有人有点新的创意。
“调戏你也找个漂亮的呀,这种姿色至于么。”穿过人流。不是我想做英雄,实在是没有比这更有价值的闯祸了。
那个莽汉两眼发直,眼睛闪着绿光,写满了贪婪,欲望。只是我对猩猩真的没兴趣。
“你说谁姿色平平啊!”调戏的没发话,被调戏的倒是很愤怒。这种时候,被调戏的不应该哭哭啼啼,拽着我的手臂说救她吗?然后我就成了救命恩人,然后说不定还来个以身相许。这跟剧本写的不一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猩猩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我喜欢动物,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动物。左手握住猩猩的拳头,向外折。抬起右腿,踢向猩猩的小肚。出来调戏别人就不能把功夫练好一点。这不诚心找打嘛。
“哟,看不出还有两下子。那就和我打。”听就知道是那个不是好歹的被我救的女人。
剑出鞘,直刺面盘。闪身躲过,没学过武功,还没见过人打架么。我只会擒拿术,一旦远离,必输无疑。迎着剑锋,直取右手腕。握住,反扭。左膝顶上,趁她闪神之际,扼住她的咽喉。
“你爹娘一定教过你,要知恩图报。既然你不学好,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帮忙调教你。”手上的劲道有所加大,觉着还要说点什么,“记住,这个社会不是你家。没有人会对你卑躬屈膝,刁蛮的小姐。”
放开扼住她咽喉的手,再往外一推。也不管她踉踉跄跄的会不会摔倒。打开扇子,准备径自离去。看热闹的一脸没劲,也准备散了。
“嘡。”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了剑落下的声音。
“妹妹,不可胡闹。”没有想转身的意思。只要还没死,就继续前进。倒是荆棘不依不饶的,找人家理论。
“荆棘,走了。”自认为很有品味,不想与没家教的人计较。喊过荆棘就要走。
“你这人不识好歹,我哥哥救了你,你竟然连谢也没有。”肤浅的人,不管生存在哪个时代都有。虽然瓜子脸,长发飘飘的女人相对已经很美了。但是我没兴趣。
“该谢你哥的不是我,是你。刚才你举剑杀我,若我真的死了,你免不了要陪葬。感谢我还活着吧,不然你已经命丧九泉了。其实死了也不错,至少我们可以结伴同行,不必孤零零的走那条不归路啊。”摇着扇子下了桥,一天的好心情啊,就这么毁了。
河畔的柳树已经进入落叶的季节,飘下来的黄叶落在江上,似一页小舟,荡漾。华灯初掌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歌姬的船坊过来。真想看看秦淮河。这种时候就该去酒肆,借酒消愁。
走过了好几条街,还是没看到能让我一眼心动的酒馆。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一家地用鹅卵石铺就的店吸引了我。抬头看那招牌。“清心小筑。”正好我需要清清心。带着荆棘进了小筑,只要了一碟茴香豆,一碗卤牛肉,四个馒头,一碗阳春面。更多的是要的酒。被小二鄙夷了一把。
“我说公子,咱又不是没钱。干吗吃的这么寒酸啊?这跟你的锦衣华服不配啊。”坐在对面的荆棘趁小二上菜的空隙,赶紧抱怨,满脸的舍不得。
“是么。那什么才配呢?”拿过酒碗,眼睛瞟向大街。
“当然是要最贵的菜咯。”看荆棘认真的脸,真的不愿意打击他。但不打击对不起自己。
“其实你在乎的并不是食物本身,只是世人的眼光罢了。刚才小二的眼光让你不舒服了吧。”看着荆棘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啊,可是我生来就是恶魔,不做弄人我会生病的,“好吃的食物才能令人食指大动,反之,即使是鲍鱼鱼翅也味同嚼蜡。而看厨子的手艺,不是名菜做的好就是好厨子。只有家常小菜才能看出他们的真功夫。”荆棘听的一脸认真,一脸崇拜。要是我告诉他,这都是我瞎掰的,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想想就想笑,结果一个不注意,真的笑出声来了,憋着其实挺难受的。
“去你大爷的,长得这么丑还敢在你大爷我面前混。滚。”五大三粗,欺善怕恶的人还是死不绝啊。
被推到在地的姑娘其实长得挺秀丽的,有小家碧玉的味道。只是左眼眼角有胎记,那个胎记也不是很张狂,就像现代化烟熏妆的女生一不小心把眉笔画出了眼眶而已。其实我看看挺漂亮的。也许是我的省美观有问题,我总是想不通,一点点的伤痕其实影响不了美的事物,有时候还是一种反衬,为什么人们总是一脸鄙夷的丢弃呢?思想还没转过来,手已经扶在了少女的双臂上。
“起来吧。地上凉。”好吧,心底那个善良的灵魂又在作祟了。
那个少女看看我,什么也不说,也不站起来。我顿时郁闷了。咬咬牙,好歹我也是爷们,还不信抱不动一个少女。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陡然发现,看似很轻,其实她挺沉的。为了面子,咱说什么也不能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