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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北邙军初战显威

高览战死了?

刘辨心中悲愤!若非朕改变历史,你应该可以在历史上留名的。

而现在,你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去了。

只是形势已容不得刘辨心痛,三河骑兵已突破宫门,门内家兵节节后退,刘辨这边为数不多的骑兵也难以抵挡骁勇善战的三河骑兵。

紧着着,朱儁战死。

苟且战死。

……

曹操再次奔向刘辨身边,疾呼道:“陛下,援兵迟迟不来,还是赶紧突围吧!”

刘辨没有回答曹操,但心中也动摇了,难道北邙训练出来的精锐竟被挡在了某处吗?

城头涌上的敌兵越来越多,刘辨兵马早已筋疲力尽,正一步步被压缩到城楼中央。

是该突围了吗?可是这洛阳皇宫怎能交与逆贼之手?协弟还被赵忠挟持着躲在宫中某处,朕要走了,他怎么办?还有祖母与母后能一起逃出去吗?即便逃出去了,她们又怎堪军旅劳顿?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请速速突围!”曹操跪下,再次恳求刘辨道。袁绍、高俅等人也都跪下恳求。

“罢了,罢了,突围吧!”刘辨知道,若再犹豫,恐怕连活着逃出洛阳只怕也不可能了,心中凄惨之下,语气尽是颓然。

站在阵中观看的何进见城破在即,早已哈哈大笑起来:“刘辨小儿!此番必教我所擒,哈哈!”

并马立于何进身后的许攸赶紧献媚:“恭喜主公建此盖世奇功,从此天下大权尽入主公之手矣。”

曹操等正待组织人马准备护住刘辨等突围,却见城下何进军后方一阵大乱。

“殿下休慌!赵云来也!”一声饱含中气的昂亢之音响彻整个战场,厮杀声、怒喝声、马蹄声、兵器相互击打之声……一切声音都被这赵云这一句话掩盖了下去。

双方士兵都被这一句话惊得一顿,攻上城头的何进兵马更是回头观望。

赵云不知刘辨已在城上登基为帝,故而仍以“殿下”相称。

刘辨欣喜之下,甩开几人的搀扶,奔向城头,望向驰援而来的赵云等人开怀大笑。

“援军来也!还不死战?”曹操、袁绍等见援军来到,也是激动万分,连忙指挥兵马拼死奋战,再次将士气大跌的何进兵马赶落城下。

何进见刘辨有援军相助,惊疑问道:“此乃何处兵马?”

众人尽皆摇头,许攸观望来军片刻,安慰何进道:“主公,来人也只有千余人马,不足为惧。”

“对对对,赶紧包围他们,全数歼灭!”何进听许攸之言,仔细一看,来军数量的确不多,比起自己数万大军实在不值一提,于是指挥部将包围过去。

只可惜,一支军队的战力又岂能只用数量为依据来衡量?

只听赵云将手中长枪朝天一举,大喝一声:“白马营,取弓!”白马营士兵纷纷挽弓上弦,分散展开,赵云又一声“放箭”,只瞬间,弓箭如暴雨般直朝何进军倾泻而去。

包围上来的何进军纷纷中箭倒地。

“骑射?竟是骑射?”何进见白马营军士竟能在马上射箭,大感吃惊。

许攸道:“主公勿忧!我观其发箭之时,驻马不前,必是只能于静止中射箭,若我军快速压上,其未必能在奔跑间射箭。”

“言之有理,骑射之术向来只有北方胡族擅长,刘辨这小股援军怎么看都是我汉民,侥幸能在骂上开弓,但必定不精。”何进赞同许攸道,又朝身后传令官道:“传令,加快速度,将其包围。”

眼见包围上来的敌兵越来越多,赵云下令白马营军士向何进军左右两翼分散驰去,边奔驰间边弯弓发箭,何进军包围上来的都是步卒,哪能及得上白马营匈奴马的速度。顷刻间,何进军又倒下大批将士。

“这……这是……这只兵马的骑射技艺竟精湛若斯?”见白马营在运动中仍发箭自如,何进等人怎能不大感震撼。

只是,能给何进等人震撼的,又岂会只有白马营?

“雁门张辽来也!”

白马营因为是轻骑兵,人马皆被轻甲,故而移动迅速,最先进入战场,而狼骑营毕竟也是骑兵,紧随着白马营开入战场。

“举投枪!”张辽见何进竟派步兵追赶白马营,嗤笑一声,命令狼骑营将投枪持起。看到密集站立的何进军将士,张辽心中期待着投枪掷下的效果。

“投!”

如果说刚才白马营的骑射是暴雨的话,那这投枪齐掷就只能用密集的冰雹加漫天的雷电来形容了。

看见透着寒光的投枪朝自己飞来,何进军士兵出于本能,扔下兵器就朝后方跑去,实在是嫌兵器过于沉重影响了自己奔跑的速度。

砰砰砰!落地的投枪插进宫门外的石板中,激起的石屑、烟尘漫天飞舞。几乎没有一支投枪的枪头上没有滴着血,每一支投枪上都挂着一个人,或者一块碎肉,有的像肉串般串起了好几个人,好几块肉,还有人和马被串在一起的。

那些直接命中要害的人其实是幸运的,那些还没断气的士兵被投枪钉在地上,手脚还在抽搐,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是血水从喉管涌上来的声音。

何进等人已经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许攸略微冷静一点:“主公!速令三河骑兵回来支援。”何进哪敢犹豫,赶紧令传令官前去传令。

投过投枪,张辽将手中黄龙钩镰刀往前一指,又令道:“突阵!”

重骑兵顿时如坦克一般朝何进军碾压过去,用战场绞肉机来形容狼骑营一点都不为过。顷刻间,血肉齐飞,何进军步卒纷纷向两侧躲避,张辽见机,率狼骑营直奔何进所在驰去。何进见狼骑营来势汹汹,只得随逃窜的步卒向两侧躲去,可两翼又有白马营在奔射,战场之上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少时,陷阵营又到,胜负的天平眼看就要扭转过来了。

“许仲康来也!”许褚进入战场就直接单身一人往宫门驰去,许褚只知道,决不可让刘辨出事。

“陷阵营,突击!”高顺带领陷阵将士,直扑何进中军而去。

只可惜北邙军数量不多,何进等还能仗着数量死撑。

三河骑兵得何进命令,赶紧撤出宫外,往后方驰援,首先与之接战的是白马营。

三河骑兵是传统骑兵,靠的是冲击力,故而直接朝白马营近身冲击而去,白马营又岂能如它所愿,调转马头,开始回头射,三河骑兵虽非重骑兵,却也比不上白马营人轻马快,白马营边跑边射,三河骑兵纷纷落马,追又追不上,还得挨弓箭,三河骑兵将士顿觉无比憋屈。

白马营就跟耍猴一般,故意走走停停,不断引三河骑兵追击,三河骑兵无奈,只得朝何进中军援去。白马营再次调转马头,又返身朝三河骑兵追去,还是边跑边射。

好在箭矢有限,白马营射空箭壶,只好换上马刀,朝步卒杀去,不再追击三河骑兵。

三河骑兵见状,以为有机可趁又朝白马营追去。可惜这次迎上来的是狼骑营,狼骑营一个冲刺,就将三河骑兵阵势冲了对穿。三河骑兵还来不及调转马头,陷阵营又近身贴上。

见陷阵营只是步卒,三河骑兵将领以为有机可趁,遂不再管白马营和狼骑营,直朝陷阵营驰去。

陷阵营将士一手持刺盾,一手持钢刀,毫不畏惧,冲入阵中。

近身接战,少了高速冲击的优势,三河骑兵哪里是每天在血水中拼命地陷阵营的对手,只见陷阵营士兵专砍马脚,又用刺盾拍击骑士,三河骑兵根本无力反抗,只片刻,阵前的骑兵已死伤殆尽。

宫门内三河骑兵退去,内宫再次落于刘辨军之手,刘辨等人赶紧收拢高览等人尸体,可惜几人早被践踏得血肉模糊,众人尽皆哀戚。

张颌满身伤痕,趔趄的走过来,伏在高览尸身上嚎啕大哭。

卢植、皇甫嵩也是抚摸着朱儁尸体,痛哭不已。

高俅等人则跪在苟且身边,失声痛哭。

……

许褚一人冲在阵中,大刀狂舞,周围敌兵近身不得,纷纷往一旁逃开,竟生生的被许褚杀出一条通往宫门的血路。

许褚赶上城楼,见刘辨安好,大松一口气,这才拔出身上中的两支流矢,看得一旁的曹操等人暗暗咋舌。

刘辨等人收拾心情,又令袁绍、曹操领兵出门支援,两面夹击之势已成。

被何进挟持的百官之中,已经有人欢喜得手舞足蹈,大叹苍天有眼,何进见之,也无心去理会,心中已有退却之意。

而袁术见机不对,早已偷偷与一旁聚拢兵马,准备撤离战场。

许攸心中更急,何进造反完全就是他一手唆使,倘若事败,只恐天下难有他立身之地,斜眼瞅见袁术动作,也悄悄靠了过去。

只可惜何进兵马实在太多,即便站着不动让你杀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因而战场之上,还有几分胶着。

而彻底打破这份胶着态势的,是接下来开赴战场的典韦等人。

只见典韦身边立着两员将领,你道是哪两人?正是助军右校尉黄忠帐下司马南阳李严李正方及南阳文聘文仲业,二人在黄忠讨平汝南葛陂黄巾时便已于其帐内效力。

却是刘辨为保万无一失,早就令黄忠拨选兵马偷偷进入河南,前番决意起事,便教典韦出城接应去了。黄忠因为要在青、徐进剿黄巾,故而暂时无法抽身,便令李严、文聘二人领五千兵马前来,二人皆武艺高强且年轻力壮,足可担当重任。

至于徐晃的兵马,因为需要监视董卓,故而刘辨未敢轻动。

只是刘辨起初也没有想到,何进为了对付自己,能集起八万大军,故而战事会变得这般窘迫,高览等人的阵亡,都教刘辨内心自责不已。

典韦进入战场,也如许褚一般,直接一人一骑就朝宫门方向杀去,留下文聘、李严二人指挥兵马。

又一股生力军的加入彻底倾斜了战局,胶着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何进一方还是袁术首先见机不对,率先带领麾下兵马往后方撤去。

何进心中大急,想要寻许攸商议,却发现许攸不在身边,回头一望,却看见许攸夹在袁术军中,已经随袁术开始撤离。何进暗骂许攸不义,也赶紧招呼亲兵,随袁术撤离的方向跟去。

何进一逃,其麾下兵马自然无心再战,丢下百官,也纷纷跟随何进逃去。

只是他们能那么顺利地逃出吗?

在前方等待他们的,还有太史慈的强弓营。

(第二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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